第一百七十二章 天生的斩仙者(第2/3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需要些共鸣,也需要极为深刻的明悟与契合。

    这呼风刀……不适合我,甚至不适合天下绝大多数的刀客。」

    他说话间,将这把呼风刀递给陆景。

    陆景握着这龙雀大环制式的窄背漆黑长刀,春雷刀意涌动。

    顿时间呼风刀刀意肆意挥洒,充斥于这小院之中。

    二人身旁的南雪虎眼神更加无奈了,他始终不明白,眼前这陆景是否是天上的天人转世投胎,否则为何又这般妖孽

    光是这几缕刀意,就足以令他心烦意乱而不得解。

    南风眠看出了更深层的东西。

    他轻轻挑眉,有些诧异说道∶「这呼风刀在你手中,竟然更加锋锐,更加强横

    这宝物中难道还有其他隐秘被你参透了」

    这把三品宝刀之所以在陆景手中锋芒更盛,是他因为新近获得的那璨绿命格【兵骨】。

    南风眠询问,陆景只是微微点头,又解下腰间的唤雨剑,将呼风唤雨两把宝物放在石桌上。

    唤雨剑通体雪白,便如同洁白云雾。

    呼风刀通体漆黑,如若狂风卷积乌云之后的黑夜。

    「我隐约能感觉到这两件宝物中,各自有一道剑意、刀意,我也能感悟到其中不同,有些若隐若现的明悟。

    也许给我些时间,我能参透其中的隐秘来。」

    陆景皱着眉头,道∶「大哥,这两把宝物若真能呼风唤雨,对于人间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更改天时自然……是天地的权柄,不知天地如何看待这样的权柄,可对于无数濒死的生灵而言,这样的权柄可以救命。」

    南风眠郑重点头,旋即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些豪迈笑意∶「你愿意与我结拜了」

    陆景拿过那青梅酒壶,为两人倒酒,又举杯敬南风眠。

    「风眠大哥,所谓结拜二字,是请天地见证。

    可如我方才所言,这天地执掌权柄,却不愿神通为生灵所用,我们又何须拜它?」

    陆景话语至此,探手之间,玄檀木剑出现在他手中,也被他放在石桌上。

    「人生本该自由,乘兴而去,尽兴而归!

    今日我们不需天地见证,也不是拜它,我等手中刀剑,才可证我们自由,既如此,不如我们举杯饮酒,请这些刀剑作为见证?」

    陆景举杯。

    南风眠也并不犹豫,随意解下腰间的醒骨真人,放在石桌上。

    四把刀剑轻鸣。

    陆景和南风眠随意碰杯,又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二人并无什么激昂话语,也不曾立誓,不过只是同饮了一杯酒。

    可不论是南风眠还是陆景,都觉方才那一杯酒最香醇。

    一旁的南雪虎看到二人举动,神色更苦了些,原本只是像,可这杯酒之后他与南禾雨,真成了陆景的晚辈了。

    不过……

    今日前来倒酒,也有好处。

    比如酒过三巡,陆景终于拿出之前从南雪虎手中夺来的那把饮雪刀,随意递给南雪虎。

    南雪虎有些怔然。

    陆景酒量一般,脸色微红∶「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若我愿意,便是一根草也可换你的饮雪刀。

    你接连几次为我温酒倒茶,我又成了你的长辈,这把饮雪刀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南雪虎张了张嘴。

    南风眠却探手从陆景手中接过饮雪刀,硬塞给了南雪虎。

    「你陆叔叔给你的,便收下,不须客气。」说到这里,他略有停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道∶「不过说起来,雪虎这几日倒是立了一件功劳。玄都这许久以来,每日都有女子失踪,其中有良家少女,也有流荒的可怜女子。

    雪虎前些日子出门,竟然遇到几

    位黑衣身形诡异,正想要拿一个女子,雪虎救下了那女子,却因顾虑那女子安危,不曾捉到那些黑衣……」

    「此事我已知会府中许多人,要仔细查一查。街巷间的女儿都是花样的年纪,都是一条条性命,却不知是何人觊觎。

    在这玄都中央,竟然还有掳掠女子的恶人……」

    ——

    深夜,太玄京中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前后,还有许多配刀客守着,原本深夜的城门早已关闭了。

    可又因为城守军突然接到命令,深夜开北门,迎接着马车入内。

    擅开城门乃是死罪,轻易不得为之,由此可见,这马车上的人物,身份必然极高。

    马车驶进玄都。

    苏照时、盛姿、安庆郡主正在一家酒肆中,透过窗子,注视着那辆缓缓而来的马车。

    苏照时温和的眼神里,更透露出柔情以及迫不及待。

    原本是大好的天气。

    可当先前一阵寒风吹过,刮来云雾,竟然下起大雪来。

    大雪如鹅毛纷纷落下。

    陪着苏照时的盛姿忽然想起……曾经苏照时央求陆景在那幅画上所提下的那一行字句。

    「你再不来,玄都就要下雪了。」

    一转眼,四五个月转瞬逝去。

    苏照时苦苦等待七年的小姐,终于进了玄都。

    可太玄京早已落了好几场雪,北川道陈家小姐最喜爱的秋色也早已逝去,只留下一片荒凉的冬日。

    苏照时低着头,目送那马车远远离去,却终究不敢上去拦上一拦。

    向来有脾气的安庆郡主看到苏照时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她冷哼一声道∶「我和盛姿半夜跑出来给你壮气。

    如今你思念许久的小姐进了玄都,你却不敢去见一面?」

    苏照时温厚的面容上,露出些无奈。

    一旁的盛姿没来由想到陆景,思索一番,她也开口道∶「少年当负壮气,不能畏首畏尾。

    照时,你都已经等了七年,难道还想再等七年?」

    「陈家小姐如今在那轿中,可能也已经坐立难安,想要与你见上一面。」

    盛姿和安庆郡主这般相劝。苏照时却越发犹豫起来。

    「陈元都也随她一同进了玄都,他想要得殿前文试魁首,也想要得今年的状元之位。

    以此彻底走出北川道,代表河北诸多世家,出仕玄都……

    陈元都是她的兄长,向来也最为反对我与她……」

    「所以你就怕了?」

    安庆郡主皱眉道∶「你莫要忘了,你是当朝大柱国苏厚苍之子,乃是玄都乃至于整座大伏最强盛豪府的继承者。

    北川道陈家虽然有一位儒道亚圣,也可代表河北诸多世家,也与河东世家也眉来眼去。

    可大柱国威势,又何曾逊色于那亚圣?」

    安庆郡主说话毫不客气。

    苏照时沉默几息时间,又摇头道∶「父亲……本身也不同意我与河北世家的小姐有所瓜葛。

    实际上,我只是孤身一人。」

    苏照时语气里充满了疲累,也充满了无奈,他说话时,也还远远看着不断前行的马车,远远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夜晚。

    盛姿不由叹了口气。

    她看着苏照时落寞的眼神,越发觉得世间情之一字,最动人心,也最磨人心。

    「陈元都进玄都,参加殿前文试……对于许多准备五载的士子而言,都算是一种不幸。」

    安庆郡主眼帘微垂,道∶「国子监诸多先生弟子,即便是深夜,都在等候他。

    他天性喜文章,字如珠玑,不过三十一岁就已经注解百经,读典二十余年,一朝响观流水,就入了神火境足见他过往积累。

    明日他若能在殿前文试中得魁首,北川道陈家年轻一辈中,他将执牛耳。」

    「照时,你今日若不去见陈家小姐,若真的等他得了殿前文试的魁首,再想去见只怕更难了。」

    安庆郡主话语虽然并不客气,可是她每一句话语都在劝苏照时,让他把握机会。

    盛姿听到安庆郡主的话,那始终盘旋在脑海中的身影也越发清晰起来,不由暗自担心道∶「陆景也想要参加殿前文试,陈家元都公子持亚圣经书入太玄京。

    那明日……」

    盛姿心中担忧的陆景,却也不忘勉励苏照时。「照时,你苦读文章二十余载,玄都许多名士也曾盛赞于你,可你这几年却越发消沉,你的经学学问明明也那般出彩,却不愿科举,也不愿参加殿前试。

    我知你心中挂念着陈家幼鸣小姐,可若是你想要靠近她,总要努力些。

    若你也可文章动天下,学问生浩然,也许会多出许多机会来。」

    盛姿这般说着。

    苏照时却依然低着头。

    天空中风雪大盛,他不由想起陈家小姐病痛的双腿来,心中暗自担忧。

    这般大的风雪,是否会令她难熬一旁的安庆郡主也听到了盛姿的话。

    看似最为顽劣的安庆郡主却道出问题所在∶「我曾经听父王说过,河东河北数十座世家,自认恪守儒家正统,恪守许多儒家礼仪,早在太梧时代,许多古老的世家就已有传承。

    如今上千年逝去,太梧朝已经消亡,但这些世家却依然屹立不倒

    大柱国原本是河东苏家公子,却因为自身理念与河东世家有所冲突,独身走出河东,参军入伍。」

    「世家礼仪比起许多玄都大府礼仪还要严苛,理念不同难以成婚,陈家小姐也不同于玄都大府少女,想要自己选择照时,也是失礼。

    再加上大柱国因为过往原因,本来就与世家有所嫌隙照时与陈家小姐……确实难了些。」

    安庆郡主说到这里,眼神微动,却又摇头道∶「可你终究要尝试一番,否则你这七年,岂不是白等了?」

    三人在这夜色中沉默。

    世人皆有烦忧,即便贵为大柱国府上的公子,也是如此。

    ——

    陈元都深夜入太玄,对于绝大多数受天下名士举荐,参加殿前试的读书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陈元都时年岁虽然只有三十一岁。

    可他早已在儒学大盛的河北河东之地,立下文道威名

    读书二十余载,所悟良多,以学问洗礼自身元神,得见天地之势,便点燃了一株神火。

    原本无法修行的陈元都,一朝修行,也就直入神火之境,由此可见,陈元都学问之浑厚。

    可与此同时,陈元都也同样恪守世家礼仪,在河东河北两地名望极高。

    所以他哪怕是深夜来玄都,国子监中有许多先生弟子也前去迎接他,可见对他的敬重。

    直至后半夜,前去拜访这位世家公子的,还有许多人。

    有些人因为陈元都入太玄,而感到分外忧虑。

    对于玄都李家、褚家而言,这自然是一件好事。清晨。

    李雾凰站在一座楼阁上,愣愣低头,看着远处。

    大雪纷飞,美人独立,本来是一件极美的事。

    可是当李雾凰站在高楼上,低头俯视,不由想起李雨师来。

    她至今还记得,李雨师在她身躯之前跪坐而死,临死之前都

    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李雾凰与李雨师乃是一母同胞,比起李观龙、李知云而言,他们姐弟二人也更加亲近。

    正因如此,自那个夜晚之后,李雾凰就越发沉默寡言。

    此时她手里还拿着一枚玉石,许多次都想要捏碎玉石,召槐帮二当家进京,杀了那陆景,为李雨师报仇。

    可这玉石以及槐帮执掌者,终究不是她,而是那端坐于竹中阙,认真研读各家典籍的七皇子。

    太玄京中也只有位居云端的极少数人知晓,面壁思过九年岁月的七皇子,却在暗中构建了这么一座槐帮,为往后许多事做准备。

    李观龙早已归来,他威压太甚,尽管李雾凰想要在李观龙面前大闹一番,却终究不敢。

    于是,她也就愣愣站在楼阁上,眼神清冷间,一道道杀机弥漫。

    有人入了这楼阁二层,是一位宫中女官。「雾凰小姐,殿下令小姐莫要着急……便如之前情报所言,陈元都带着陈幼鸣来了太玄京,其一是为了拜访名医,医治陈幼鸣的双腿。

    其二则是为了参加殿前试……陆景心性与自身学问相合,养出了浩然之气,可殿前文试乃是陛下亲提,只有一道述论,陆景的学问不一定可解文试题目。

    陈元都批注百经,声名响彻河东河北,陆景想要获殿前文试的优胜,虽有可能,却终究极难。

    雾凰小姐莫要心急,等过了这一遭,殿下自然会为雨师公子报仇。」

    李凰舞听到李雨师的名字,眼神依旧清冷,甚至没有多少冷厉之色。

    可从那女官的角度,却分明看到纱衣长袖之下,隐约可见李雾凰死死的攥着拳头,对于陆景明显已经怨恨到了极致。

    「陆景……大约已然去了太玄宫中,去参加了殿前文试」李雾凰询问。

    那女官应是。

    李雾凰侧头看向她,问道:「雨师已然身死,陆景却可腰佩呼风唤雨两件宝物,进宫参试?」

    女官低着头,并不多说什么。

    李雾凰深深吸气,道:「知道了。」

    女官恭敬退去,李雾凰又低头看着远处池水。

    李观龙所养的金鱼正肆意游动。

    「金鱼化龙……还需要一个药引,兄长……莫要忘了雨师。」

    李雾凰轻声低语,须臾之间,一道宛若龙吟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好。」

    ——

    这一届殿前文试,河北陈家有陈元都前来参加,引起玄都许多士子儒生瞩目。

    又有人传言,那位年轻的书楼先生,也早早去了太玄宫,也要参加了殿前文试

    一大清早,殿前文试就早已开始。整座太玄京却在热火如荼的讨论。

    国子监、太玄京三大书院,乃至书楼各个书院,诸多豪门大府中都在热烈讨论,猜测殿前文试结果究竟如何。

    从三百六十余位学子中,有人推测其中有十二人有望折榜首之位。

    这十二人中,年龄最大的已六十有四,是春生书院的先生。

    陆景乃是其中最为年轻者。

    陈元都则是声名最盛者。

    ……其实论及声名,陆景这位书楼先生,元神武道两试优胜者的声名也同样不小,只是陆景在书楼只是教授草书笔墨,而且年龄太小,论及积累,自然远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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