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情缘(第2/4页)快乐强盗

,也放下心来,含笑道:“她们呢?江西和江雨可好?”

    “她们已没事,只是被那歹徒逃了,实有不甘。”

    银河道:“他迟早会现身,你自己小心些。”

    向音茹含笑道:“我省得。”

    上时向封侯已有了动静,开始蠕动,有若梦靥,不久已张开眼睛。

    焦三绝见状,拱手道:“恭喜大哥恢复神智。”

    向封侯怔愕:“我昏迷了?昏迷多久?”

    焦三绝道:“快半年了。”

    “半年?!好长……”向封侯一阵迷惘。

    童震山爽朗笑道:“大哥的病,全是银少侠找出原因,原是中了毒,所以才能对症下药,隔没多久就治好啦!”

    向封侯怔愕:“我中了何毒?是谁所下?”

    银河说道:“堂主中了无心之毒,恐怕是令郎展天所下。”

    向封侯诧愕而未敢相信:“是展天?!”

    童震山和向音茹亦是惊诧不已,实不敢相信向展天会做出这种事。

    银河此时将向展天如何偷得毒药,从牢中潜出下毒,以及焦三绝被索命红娘收为义子,才懂得那些毒药,红娘虽要他报仇,他却未遵照,反而更珍惜霸英堂的兄弟,只是被其收养的义子焦平给破坏,他只有大义灭亲,并帮助霸英堂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焦三绝已下跪:“大哥,小弟不该瞒你真实身份,以致演变成今天。”

    向封侯将他扶起:“二弟,你比我想像的要坚强多了,数十年来,你一直受此煎熬,你我兄弟何忍此心?”

    童震山含泪说道:“二哥请原谅小弟无知,以前说过您母亲,实是大逆不道。”

    他曾经批评索命红娘杀人如麻,现在想及焦三绝当时的心情,更是难过。

    焦三绝感恩道:“兄弟一场,你们不嫌我,我何来怪罪,高兴都来不及了!”

    三人眼眶微红,血xìng交加,真情流露,任何恩怨岂能化开三人深厚的感情。

    银河暗中祝福三人感情坚逾铁石。

    未久。

    向封候已叹道:“我儿竟然禽兽不如,天地还能容他?”

    焦三绝道:“孩子一时走入歧途……”忽而想起自己义子还不是一样大逆不道,又有何资格劝人?

    向音茹甚是不谅解哥哥,说道:“大哥他还乱来,硬要把我嫁给三江门,帖子都发了,实是胡闹!”

    向封侯嗔道:“这畜牲,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他在哪里,给我传来!”

    焦三绝道:“大哥,过了今夜再说吧!江家还有人在此。”

    向封侯怔愕:“他们当真答应这婚事?”

    焦三绝道:“并未答应,只为诛我那孽子而来。”

    向封侯道:“不能失礼,咱快去。”

    说着已然行往楼下,众人跟在后头。

    方至门口,向展文已坐在门口,拜礼问候父亲恢复神智。

    焦三绝说明方才他如何暗中助阵,发shè暗器,得以诛去敌人。

    向封侯爱不释手地将他抱起,终于觉得他并非是无用之人。

    向封侯说要去迎接江家人,向展文则说他们甚为劳累,已安排客房,向封侯只好等明天再说了。

    随后向音茹借口要送银河回房,先行告退。

    向封侯和焦三绝、童震山,许久未叙情,此时也叫来酒菜,开怀畅饮,向展文在旁瞧得甚开心,然而他有伤在身,已无法为三人斟酒。

    向音茹则带着银河回轻烟水榭,轻叙情怀。

    似乎一切都已过去。

    四更将逝,圆月已西沉,天空一片漆黑。

    忽而见得西院掠来一道白影,他正是去而复返的焦平。

    当时脱逃,他并未走远,实是不甘心快到手的美人会被人搅局,这无异让他太难堪,他心思报复,又想到今夜他们打斗过于劳累,而且都有伤在身,自己所训练的十名杀手全毁,一时想要恢复元气并不容易。反而对手再过几天,伤势已复,对自己反而不利。

    最重要的是他想报复银河,让他痛苦一辈子,而且向音茹又是如此美丽动人,不把她弄到手,岂能甘心。

    sè胆包天,他又潜回霸英堂。

    暗中观察,果然守卫松懈,士气一片沉寂,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他往轻烟水榭潜去,在远处瞧来,忽见水榭灯光淡亮,心中暗喜,向音茹已然在里头,不管她是睡觉或是清醒,自己都有能力制住她。

    再潜近五十丈,忽闻得里头另有男人声音。

    焦平暗道:“银河会在里头?!”

    实在不甘心,掠向一棵古松,远远地望去,又瞧不了人影,只好再潜近至水池旁,这才听清楚,正是银河的声音没错。

    他暗自骂道:“这小贱人原是浪货,三更半夜也敢跟男人在房里鬼混!”

    骂归骂,没人听得着,眼看银河在此,掳人是不可能了,他又不甘心空手而回。

    “没有向音茹,江西也不错。”

    出了霸英堂,他已狂态毕露,笑声不断,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却有一人知道。

    他正是暗中离家出走的向展天,他并没走远,而是躲在附近林中,他想探探父亲对他有何处置,自己内心也该有个准备。谁知道躲得过久,已沉沉入睡,却被焦平笑声给吵醒。

    他往焦平看去,见他身穿白袍,登时认出:“那不是焦平吗?他掳了谁?”

    忽而见着被掳之人,不就是江西?!

    他冷笑:“这yín贼果然sè胆包天,敢去而复返?”

    他想赶回去通知霸英堂以追人,却又怕失去了焦平的行踪,当机立断,自己先追上去,然后暗中留下记号,迟早霸英堂的人会追来。

    然而他又想到,若他们追来了,不就连自己也被逮着了?可是他又想及两女的安危。

    “不管了,大不了引他们来,自己再找机会开溜。”

    他仍追向焦平,一路留下霸英堂独有暗记。

    焦平不知有人跟踪,仍自不闪不避,走得甚是大方。

    初更时分。

    圆月初露山峰,寒光暗吐。

    银河等人自发现江西失踪之后,追随着向展天所留下的痕迹,追掠一座山头,前边一处竹林,忽而传来惊鸟飞起,竹叶抖动。

    银河心神大振:“我先追上,你们再跟来!”

    他怕焦平走脱,立即施展蟠龙登天术,有若天仙,脚不着地般直掠竹林,只一闪眼已百丈开外,没去身形。

    包光光见状,拍手叫好,身形已放慢,轻松自在:“有大大哥去追,咱可慢慢逛了。”

    向音茹急道:“不行,要是跟不着银大哥,那怎么办?”

    包光光轻笑道:“像他那种身手,我看只有把火箭绑在屁股才有办法。”

    大嘴巴道:“追不着的,大大哥是叫我们跟上去,既然是跟,何必急呢?”

    向音茹急道:“还是不行,银大哥有伤在身,我放心不下,快追!”

    她催促两人,自己已先奔前。

    包光光无奈:“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这年头尤其明显。”

    大嘴巴苦笑:“这也罢了,还把纯洁的我们拖下水,这就不怎么理想了。”

    包光光讪笑道:“你还算纯洁?天香楼那几个姑娘,不早就把你给破功了?”

    “你还不是一样?”

    “所以我不敢说自己纯洁。”

    两人想及天香楼往事,不禁频频传笑意,眼看向音茹又再催促,只好加足脚劲跟前。

    银河追入林中之际,发现白影,已确定是焦平,他手上已没带着江西,银河更加猛劲追掠。

    或者银河轻功较高,追过数十里,终于在一处高山荒原中拦住他。

    焦平安然转身,狡黠一笑:“银河,你似乎自始至终都在跟我过不去?”

    银河轻笑道:“你也似乎无时无刻在干坏事。”

    “什么叫坏事?”

    “你可能分不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简单方法,就是你做了之后,会令别人很痛苦,很伤心,甚至想杀掉你的,就是坏事。”

    焦平哈哈大笑:“你杀了我,我爹也会很痛苦,你也在于坏事!”

    银河道:“不错,我是在于坏事,不过除了你之外,大家都会觉得我在干好事。”

    焦平讪笑道:“我却认为你在于大坏事。”

    “坏人总是如此认为!”

    银河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抽出短刀,猛地劈砍过去。

    焦平闪向左侧,两支银弩直取银河胸口,那银弩来得好快,就要shè入肉中,银河这才切回左手,将银弩扣入手中,倒打出去,直取七尺远的焦平上空。

    焦平感到奇怪,银河为何把银弩打向上空而不打自己,难道另有yīn谋?

    只见银河刀化千万亮光,一闪轮全砍了过来,封去焦平左右双路。

    焦平此时掠空该是最好躲闪方法,可是顾忌银弩在上头,只好猛力硬接,双掌勾抓了出去。

    银河冷笑,利刀如斩轮叭叭斩去,只见得焦平衣袖片片飞出,连带光锐指甲也被削去不少,逼得他赶忙掠往空中,想硬接银弩,然而一掠空,这才发现银弩早飞光了。

    他才知道这是银河耍诈,以冷箭shè空,让自己以为上空有埋伏而不敢腾空,平白损失两只袖子。

    他冷喝,决心以内力取胜,“菩提毁天地”已展开,霎时飞沙走石乱掀,枯草野枝啸然摆荡,周遭空气为之凝形成利刃,成锐箭,更似一点即触的轰然炸药,果然暴冲袭卷银河,迫得他衣衫咧咧作响。

    银河镇定如山,辨清孰是实招,孰是虚招,待掌劲逼近三尺之际,他突然意外地转身,背向着焦平,似要脱逃。

    高手相对,这种打法,无异自寻死路,然而对焦平来说,却形成空间距离加大。他早不闪,晚不闪,偏偏在自己无法再把招式推前时再转,削弱了不少劲道。

    不仅如此,银河倒转身形,往前踏出两步,身形突然往后倒去,双掌似长眼睛,叭叭数响,jīng准无比封去焦平掌劲,再一吐掌,打中焦平心窝,闷哼一声,倒摔出去。

    银河这才挺身而起,有些气喘,自己有伤在身,内力又差了三四成,如此硬拚,实在有点吃不消。

    焦平落地,虽然嘴角挂血,但凭着深厚的内力,受伤似乎不重。

    他惊诧道:“你早已知道破解菩提八掌的方法?”

    方才银河拆解此招,往后逃去,可说是他为避开掌力而逃开,但他却逃了两步,反倒身形,连看都不看即已封掌还敌,这得完全了解此招方位,出手位置,才能如此应敌,否则一掌出错,可就得被对方掌劲击毙,银河若不了解,他岂敢如此应敌?

    银河未置可否:“你说呢?”

    猝然往前扑,想抢先机。

    焦平大骇,封出两掌,连忙滚开七八尺,才又弹shè起来,未敢再迎敌,拔腿即奔。

    银河冷喝,急追不放。

    两人一前一后直往山峰掠去。

    再奔十余里,眼看山峰尽头将至,悬崖已现,对岸二十余丈方有落脚处。

    焦平喝然运足功力,掠飞而起,天马行空掠过二十余丈,飘落对崖。

    银河自也不慢,拔身而起,轻巧盘空,直取对岸,岂知焦平趁他身在半空之际,连shè六支银弩,前三支,后三支,逼得银河非得出掌打落前三支,再腾翻两筋斗,避开后三支,方自飘身落崖面。

    然而一落崖面,他已发现焦平已不见踪影,再往四处寻去,已然无迹可觅。

    他感到懊恼,苦笑:“这小子果然狡猾,选择此处做为脱逃路线。”

    人已走脱,他只好等向音茹他们前来。

    等不了一刻钟,三人匆匆赶来。

    见着银河,他们总算放心。

    包光光道:“大大哥,那家伙呢?”

    银河苦笑道:“被脱逃了。”

    包光光看他模样,也猜出十之仈jiǔ,暗自弄笑,指着身前悬崖,闷笑道:“该不会是跳下去,那崖底逃走的吧?”

    银河点头:“是啊!你追追看。”

    包光光急忙装笑:“说着玩的,这悬崖那么深,跳下去,哪还有命在?我以为二十来丈宽,他跳不过去,要是我,可就难了。”

    大嘴巴呵呵笑道:“我有方法可以帮助你达成心愿,一跳即过!”

    未等包光光反应,大嘴巴猝然从后头奔来,一脚踹向包光光臀部,踹得他哀哀痛叫,整个人已摔飞起来,足足飞了二十余丈,跌落对崖,惹得众人轻笑不已。

    包光光摸着臀部,哀痛叫骂:“大嘴巴你是何居心,竟敢拿我xìng命开玩笑?”

    大嘴巴喝笑不已:“这就是奚落大大哥的下场,没把你踢下崖,已算你走运了。”

    包光光斥骂:“有胆过来,你我拚个死活!”

    大嘴巴笑声不断:“免了吧!跟你打,有[**]份,以大欺小。将来传了出去,我如何立足武林?”

    “你踢我就不算以大欺小?”

    “那是以大送小,我不踢你,说不定你还跳不过去呢!呵呵!我只是把你‘送’过去而已。”

    “你胡扯,分明是找我麻烦,你不过来,我过去!”

    包光光想返掠回来,找他大打出手。

    银河已拉住他,说道:“有债以后再算,正事还要办。”

    包光光哭丧着脸:“我觉得把他踢过来也算是正事,不能老欠债不还。”

    银河道:“以后算在元宝上不就得了?一丈就算一锭吧!”

    包光光眼珠霎时发亮:“二十余丈,那我不就赚了二十余锭?呵呵……”已笑不合口。

    大嘴巴闻言,赶忙转向向音茹道:“大嫂子,你也把我踢过去吧!我分你一半。”

    向音茹稍窘道:“我不会,你太重了。”

    大嘴巴苦笑不已:“看样子这元宝是赚不了了。”

    无可奈何地掠过去,找包光光分元宝,包光光再也不肯踢他屁股抵债。

    向音茹也飞掠过去,四人又往前搜去。

    搜行两里,包光光忽然发现一株矮荆棘枝叶上挂有白布,他急道:“那里有布条,好像是衣衫刮下来的。”

    四人走前。

    银河拿起白布,发现有血斑,说道:“这该是焦平身上的料子,咱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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