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出嫁的男人(第4/4页)快乐强盗
,已起身走向靠松林的向音茹,轻风吹掠她淡白带有淡红彩云的软罗轻绸便装,将她曲线勾得凹凸分明,甚是诱人,焦平不禁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目露邪光,连闪几下,方自敛去。
他走近,说道:“一共三百二十五支,可对?”
向音茹冷冷道:“我都数错了,怎知真正数目?”
焦平连碰钉子,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心烦,特地前来陪你,没想到仍解不去你心头的苦闷。”
向音茹道:“我没苦闷,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你是为了你哥哥想把你嫁给三江门而烦恼?其实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这问题,我根本不在乎。”
“不然你怎会躲到这里?你是不愿见到江家的人而困窘,其实我也奇怪,江南为何会把两位妹妹嫁到这里,这并非他的为人,其中必有问题……”
向音茹已显得烦闷:“焦阿哥,这些事我都不懂,我也不是躲他们,我说过只想静一静,现在静完了,我要回去了,你有问题,可以去问我哥哥,他可能会给你答案。”
说完,她已往回路走去,不再理会焦平。
焦平目光冷缩,自语道:“让你曳不了几天,看我如何摆布你!”
暗自啐骂几句,看看天sè,已近黄昏,他想向音茹既然如此难缠,还有一位江西,今夜洞房花烛夜,该是他跟江西,至于向展天,他自信轻而易举可以放倒他。
想及即将和江西缠绵,yín心已大动,浪笑不已,准备回去洗澡,晚上好好享受一番。
他也取道返往庄院。
是夜。
初更未至。
向展天是新郎倌,总不能老是躲在楼阁,也要出来招呼客人,反正计划定在初更,到时再邀焦平便是。
另外,他也想藉此四处探寻江西芳踪,也好再次窥见佳人,把她看得更仔细些。
然而焦平却趁他招待客人之际,暗中潜入撼天楼,大大方方走往寝房。
包光光早已睡醒,正无聊地四处游荡,东窗西窗乱瞧一阵,忽闻得脚步声,并非向展天大步叭啦地走来,而是漫步自在的声音,自不是小偷了。
他惊觉有异,赶忙回床,戴上凤冠霞帔,手中暗藏银弩,准备来那么一下子,忽而觉得坐着引不得他靠近,只好靠在床上假眠,动作方做完,焦平果然掩门进来,从红帘缝隙中,包光光已瞧及是焦平,一阵兴奋涌上心头,银弩抓得更紧。
焦平瞧及新娘在床,暗自邪笑,声音装得关切:“小西,你还记得我吗?”
包光光知道他说的是江西,也不回答,装着沉睡。
焦平轻呼两声,不见包光光反应,心想大概已睡着,倒不如先点他昏麻穴再说,如此可以省不少事。
立时走向前,嘴角暗露邪笑。
他方伸手触及包光光衣衫,包光光已惊醒,惊叫:“你是谁……”
“是我……”
焦平伸手想掩遮包光光嘴巴,免得他惊叫太大声而引来他人。
他要掩嘴,身躯微曲,包光光等的就是这一刻,嘤咛叫声方起,右手似要抱向他,焦平心中一乐,岂知包光光手中银弩猛然翻出,朝他屁股扎去。
焦平感到他肌肉快速抽动,心觉有异,一声“不好!”赶忙想闪,然而包光光志在必得,银弩猛扎,直落肉中,焦平惊叫。
包光光哈哈大笑起来,一掌将他击退,凤冠霞帔全摘下来,指着焦平谑笑。
“如何?这支够味吧?”
焦平猝见是包光光,惊愕:“是你?找死!”
两掌如山崩,紧劈过去。
包光光正谑笑,他想迎招封掌,岂知方一接触,即已发现他掌劲强猛,心知要糟,但只一闪念,那掌劲劈得他倒撞内床,压垮床铺。
焦平不敢再上前,经验告诉他,这是陷阱,连臀部银弩也没时间拔出,立即往窗口窜了出去。
忽而窗口打出数把银弩,他挥手击落,又想再冲,大嘴巴撞窗入内,将他拦下,讪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焦平厉笑:“是你找死!”
五指抓出,指甲如利勾,想抓碎大嘴巴的天灵盖,大嘴巴对他的毒爪早有准备,抓来铁片,猛然挡去。
焦平抓之不着,改爪为掌,打向铁片,叭然一响,铁片有若重锤,打得大嘴巴眼睛直冒金星。
忽又有声音——
“还我爹命来……”
江家姐妹掠窗而入,短鞭利剑猛砍而至。
焦平闪退,见及江西,仍有一分yín喜:“小西你还认得我吗?”
江西蓦见焦平,仍感困窘,毕竟昔rì那段情怀,乃是她的初恋,永难磨灭,然而这份情很快被仇恨冲淡。
她嗔喝:“你这yín贼,还我爹命来!”
“我可没杀你爹。”
“你还狡辩!”
焦平仍想说话,从烂床爬起来的包光光喝道:“杀了你,就知道是真是假!”
他往前扑,手抓大棉被往焦平盖去。
焦平冷哼,掌劲吐出,将他逼回,包光光绊倒木椅,跌落地面,棉被已罩住自己,他挣扎。
焦平见状冷笑:“你死定了!”欺身上前,想暗中发银弩,却又不愿暴露身份,右手如钩,猛戳下去。
包光光只是装模作样,目的就是要引他前来,但觉他掌劲逼至,棉被猝然爆出火花,轰然一响,整条都引燃,热火冲烧焦平衣衫、发梢,他大急,想劈掌掠退。
包光光更行快速,两掌打向棉被里,让他碎散,火球为之满天飞。
焦平封得了大的,禁不了小的,一时弄得他狼狈不堪。
包光光得意直笑:“这招可比火烧人面蜘蛛来得过瘾!”
原来他已将火折子大把插在棉被,只一扇,全部引燃,正学自银河捕捉人面蜘蛛绝技。
焦平方自慌乱,江雨断虹金剑刺得他左肩三寸深,江西短鞭,抽中他背脊,衣裂肉碎,血痕乍现。
焦平大怒,吼声乍起,杀机更炽:“大爷宰了你们!”
两道狂流随掌而出,绞得桌碎椅烂,吞涌众人,漩流过处,四人宛若掉入海啸深渊中,被带旋飞出,撞往墙头,个个灰头土脸。
焦平这才哈哈大笑道:“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一掌打出,又将四人扫得乱撞。
他笑得更狂,猝有一道人影shè来,罩往焦平,功力颇强招式类似银河绝招“流光幻影”。
焦平猝见此招,以为是银河,赶忙闪向屋角,先退一步静观再说。
岂知那剑光并非银河,而是向展天,他辗转从银河身上拚凑得来,虽不见真威力,但气势还算吓人,一时也将焦平瞒过。
眼看焦平退后,他喝道:“快退!”
身形倒掠,竟然抱向江西,退窗而出,无非想对江西献点恩情。
包光光眼看制不住焦平,只好先逃再说,抓起江雨,和大嘴巴也想夺窗逃去。
焦平大喝:“没那么容易!”
他也追往三人。
就在三人掠出窗口的一刹那,窗顶突然落下腕大铁栅,将窗口封住。
焦平大急,猛击掌劲,却无法劈断铁杆。
向展天抱住江西,一股沁人心肺玫瑰香气透来,已让他痴醉,更想一亲芳泽。
江西猝然发现在他怀中,一巴掌掴过去:“你想干什么?”赶忙挣开。
向展天被打醒,却不怎么愤怒,反而有些甜蜜,就如包光光柔蜜蜜掴的前两掌,已然感觉不出痛楚。
他含笑:“是救你啊……”
江西嗔斥:“谁要你救?”
赶忙掠开,奔往包光光三人。
包光光见焦平被困,又想火攻,笑道:“快,快用火攻,活活把他烧死!”
扯下上衣点燃火花往里头丢,很快被焦平弄熄。
包光光急叫:“快拿棉被!快!”
急叫中,四处乱转,正巧瞧及轻烟水榭有灯火,他立即掠了过去,方近水榭,撞门即入,猛叫着棉被在哪里。
忽然向音茹持剑拦来,她斥道:“你是谁?”
包光光乍见她,背影甚熟,忽而想起,在金矿守卫时,见她跟银河甚是亲昵,没想到她会如此漂亮,不禁看呆了。
向音茹冷斥:“看什么?再看就挖掉你眼珠!”
包光光这才惊醒,急笑道:“合格、及格、通过,有资格当大大哥女友。”
向音茹斥道:“你鬼叫什么?再不出去,我就杀了你!”
包光光才又想及任务甚急,急道:“大嫂子,快拿棉被出来,我有用。”
闻及“大嫂”二字,向音茹嗔怒:“你敢占我便宜!”一剑刺出,逼退包光光。
包光光急道:“是你占了便宜,还没嫁给我大大哥,我就开口叫你嫂子,我大大哥就是银河,快拿棉被来。”
“银河?”向音茹忽然也听出那唤她的捉弄声,不禁脸红:“你会是银河的兄弟?被罚站卫兵的那个?”
“是啊!快拿棉被来!”
“棉被?你要棉被做啥?”
“烧死焦平。”
“你为何要烧他?”
“他是银弩凶手,大大哥跟他仇深似海。”
向音茹光听及他和银河有仇,就已火冒三丈了,冷笑道:“他果然心术不正,我去搬,你也来!”
两人往闺房奔去,也顾不得心爱的棉被,全搬出来,还带了火烛,掠往撼天楼。
他俩虽有耽搁,却只是一刹那,棉被搬来,焦平仍不停破窗,眼看石壁已快撑不了他掌力而裂开。
包光光急忙引燃棉被,并撕碎,猛往里头丢,喝道:“快!四面八方丢去!”
大嘴巴、江雨、江西、甚至向音茹都抓起碎棉火团,往四面窗口丢去。
向展天见状大喝:“死小鬼!你们想把我的撼天楼烧了不成?”
包光光讪谑道:“当然是。要是被他逃出来,烧的恐怕是你的屁股了。”
向展天怒道:“我不准你烧!”
包光光讪嘲:“行啊!你去救火啊!”
眼看撼天楼火势渐大,焦平无法扑灭,狂吼不已。
向展天怒不可遏:“我杀了你!”
他想举掌劈去,向展文却拦过来:“哥,他说的没错,撼天楼烧了,可以再盖,今晚若让焦平逃脱,咱恐怕xìng命不保。”
向展天冷斥:“就算如此,也由不得这小子下令!”
包光光摊手谑笑:“我没下令,只是情急乱吼而已,请别放在心上。”
向展天仍想斥言,忽然焦平已快被火舌吞噬,他赶忙尖啸,声音刺耳生疼。
向展文急道:“不妙,他还有十名杀手……”
话声未落,果然见得十道绿光快速掠至,五名欺向人群,五名扑往楼阁。
那绿衣人,手持绿sè长刀,一人一个,分别对上包光光、大嘴巴、江西、江雨和向音茹,出刀之猛,让五人顿感压力。
向展天见状,赶忙掠往江西,以二敌一,方挽回劣势。
江雨则藉着宝剑优势,趁那人未察之际,切断他长刀,并砍落他一条左臂,鲜血直流,他却一无所觉,手持断刀仍然猛拚,竟然还能把江雨逼得手忙脚乱。
大嘴巴和包光光则早已受焦平掌伤,功力打了折扣,缠斗起来,讨不了多大好处,双方势均力敌,互有往来。
向音茹则靠着一路家传霸天剑法,略占上风。
火势不断燃烧,即将把焦平吞噬,他不停狂吼、挣扎,却苦无出路。
忽然两名绿衣人合力撞往铁窗,以血肉之躯撞向烧红的铁栅,叭然一响,两人撞开铁窗,却掉往火堆,连哼都没哼,即被火苗给吞噬。
焦平突见退路,喜不自胜,赶忙暴蹿飞出,整个人如火团,掉入楼旁水池,发出嗤嗤声音,小命总算捡回来了。
包光光见状,大喝不妙,铤而走险,让出左侧,引来绿刀切下,划中左肩背,两支银弩已打中那人右肋及颈部。总以为平常的人颈部中弩,早就该毙命了,他也就斜往水池的方向掠去。
岂知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绿刀反戳,硬将包光光左腿戳了一刀,痛得包光光闷哼,短刀猛砍他右手腕,切下腕掌,他仍以左掌扑来。
包光光被按在地上,不得已挥刀砍向他脑袋,才结束他的xìng命。
包光光嘘口气,正想推开尸体,反扑水池,已然有一把利刀抵住他胸口,原是先前扑往楼阁的绿衣人,现在已加入战场,很快由劣转胜,将众人逼得手忙脚乱。
此时焦平从池中暴起,厉吼咆哮,冲入人群,双掌尽吐,他自偷服大还丹之后,功力大增,一掌劈来,早将人群打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除了江雨把对手砍下手臂之外,剩下六名绿衣人,全往众人掠去,长刀一架,已然控制全局。
向展文见状,大喝:“快来人,杀了他们!”
先前围观的霸英堂手下,此时全涌上来,准备杀敌救人。
焦平登时大吼:“住手!谁敢动手,我先要了他们的命!”
众人投鼠忌器,进退两难。
向展天为保住xìng命,冷喝:“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上来!”
护卫求之不得,因为少堂主都抵挡不了,他们有何用处?皆各自退开十余丈。
焦平冷笑:“给你们脸,你们不要?统统带回青松苑!”
一声令下,六名绿衣人纷纷截向六人,连同向展文也一同带走。
焦平哈哈大笑:“今晚不但要享福,而且要享齐人之福!”
虽然他被火烧得衣衫尽碎,头发发焦,他仍只受皮肉之伤而已,只稍加涂抹药物,已无大碍。
倒是包光光的那一支银弩,刺得他十分疼痛,拔出来更疼痛,他因而恨死了包光光,回去得好好地修理他。
焦平脚步一拐拐地走往青松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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