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又见小强盗(第4/5页)快乐强盗

而有了恨意。

    他冷道:“若非你哥哥,又何须你来救我们?”

    一句话把向音茹功劳全给否定。

    向音茹粉脸一沉,受了不少委曲,却无以反驳,毕竟这全是哥哥惹的祸。

    银河立即说道:“小星儿,是恩还是怨要分清。大丈夫宁可以恩报怨,不得以怨报恩。”

    银星冷道:“要是分不清恩怨,此时我就会找她拚命了。”

    这话使得银河十分惊讶,向音茹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拱手:“错在霸英堂,在下尽心而已,若你们认为不够,霸英堂愿意弥补你们任何损失,告辞了。”

    最后一眼瞧向银河,眼眶含泪,她深怕泪水流下,转身夺门而出。

    银河暗自长叹,若非她协助,岂会如此容易找到哥哥?不知怎么,当她离去一刹那,他突然觉得亏欠她太多了。

    银星露出一股战胜般淡淡笑容,似乎以此发泄不少闷气。

    银海只是长叹,不知该说什么。

    筵席显得沉闷。

    银星借故先告退,银海也觉得过度劳累而叫房休息。四名手下也各自去做该做之事,剩下文叔和银河。

    两人四眼相望,感触良多。

    文叔平凡的脸难得露出光彩,轻笑道:“小银子,还是你没变,其他的人都变了!唉,看得他们长大,看得头发都白了,今天竟然发生这种事?来,陪我干几杯!”

    银河立即捧起酒坛,喝声道:“什么几杯,该喝它三大坛!”

    “好!好!喝就该喝个过瘾!”

    文叔丢下酒杯,举起酒坛。

    两人仰首猛灌,一口气灌了三坛酒,方自哈哈畅笑,昔rì风光又已重见。

    当年文叔和银海在边疆小村将年仅四五岁的银河捡回,一直扶养长大,银海从未以长辈来教训银河,甚至以兄弟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混过了童年美好光景,兄弟俩感情早就化不开。

    后来银海结婚,银河也因遇上蟠龙真人而跟随练武,这之间兄弟俩每隔一年半载仍有来往,见面之rì必把臂言欢,喝个酩酊大醉,文叔也一直看着两兄弟的成长。

    后来有了银星,银海也想落地生根,才找到多宝湾,创立双鹰盟。

    多少年来,这份感情一直浓得化不开,曾几何时会变成今rì如此冷淡情景?

    文叔喝醉了,老泪直流:“小银子,老朽数十年来就是最喜欢看你兄弟见面那种化不开的酒浓,那种拚不过的酒劲,现在却要散了,我好不甘心,不甘心呐……”

    银河眼眸亦含泪光:“文叔,不会的!一辈子都不会,除了大哥,还有我陪您喝,一辈子都不会散!”

    “不散的好!不散的好,老朽拼了老命也抓住你们!来,干了它……”

    文叔又喝了一大坛洒,早已倒在银河怀中恸哭,天下除了他们两兄弟,他再也无任何亲人,早已孤伶又岂忍落单呢?

    银河抚着他那满头灰发,十数年前他不也曾经躺在文叔怀中,让他慈祥双手摸着头发?传过指尖的是一阵阵美好童年回忆。

    待文叔尽情奔放郁闷心情之后,银河点了他睡穴,抱他回房,安置床中。瞧着他脸容,那皱纹又加深了许多,不忍心又伸手抚向他脸容,酒热未退,温暖渗手而来。

    银河轻叹:“文叔放心,那段情一生一世也化不开……”

    擦去文叔脸上泪痕,替他盖上绵被,慢慢掩门退去。

    走出大厅,独自一人坐于筵席,瞧着大哥那杯尚未喝完的酒,感触良多:“莫非大哥真的变了?”

    怔忡茫然地坐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闻及鹰儿叫声,银河茫然中醒来,忽见门口花影一闪,一名貌美青衣女子撞进门来。

    银河乍见这双水汪汪的媚眼,登时惊醒:“是嫂子!”赶忙起身。

    来者正是上次差占把银河烧死的姬美娘,她虽然换上素青布衣,却仍掩不住她那婀娜体态,媚人风采。

    见着银河,她也大为吃惊:“是你?!”眼看不对,抽身便往外逃。

    “嫂子!”

    银河立即掠身追前,自己本想赶去找人,没想到她也偷偷潜回,自是省去一番功夫,怎可再让她走脱。

    她武功似乎不高,逃起来跌跌撞撞,银河只换两次落脚,即已将她拦住。

    美娘大为吃惊,吓得粉脸发白,抖出短剑,护住自己,冷斥道:“恶徒你还敢夺走双鹰盟地盘,我跟你拚了!”

    短剑用力刺出,却未见劲道,银河轻而易举即已避开,拱手敬声道:“嫂子您误会了,我是银河,银海的弟弟!”

    “你胡说,我再也不中你的计!”

    利剑猛攻,银河不敢伤她,只得躲闪,一时也拿她没办法。

    交会数招,大门奔出银海,见状急忙道:“住手住手,都是自己人。”赶忙拦向美娘,深怕她伤了银河。

    美娘见及银海,受尽委曲扑向银海,泣声道:“大哥你去了那里?害得我好怕!”泪水晶亮滚了下来。

    银海不忍,拭去她泪水,安慰道:“放心,大哥再也不会让你吃苦受惊了。”

    美娘啜泣一阵,心情稍好,这才想到还有银河存在,立即短剑指向他,娇喝道:“大哥,就是他欺负我,上次还向我打听您的下落,差点被我烧死,可惜却被他逃了。”

    银海含笑道:“美娘,他就是我时常向你提及的二弟银河。”

    银河拱手敬声:“嫂子,小弟失礼了。”

    美娘怔诧:“他会是二弟!你不是说二弟非常英俊,怎会是他?!”

    银海含笑:“这是他留了胡子,否则你会看出他是如何英俊潇洒。”

    美娘粉脸泛红,赶忙收回短剑,蹲身为礼:“不知是二弟,两次得罪,还请见谅。”

    露出多情笑容,眼中带媚,雍容风韵,正是少女所缺少的韵味。

    银河赶忙回礼:“只要嫂子能平安,其他都不重要了。”

    美娘感恩一笑:“还好有了你,否则双鹰盟此次就要万劫不复了。来,让我看清一点,听你大哥说你在大漠还鼎鼎有名,战神之威能抵挡千军万马,我可要仔细瞧个清楚了。”

    银河稍窘:“是大哥说笑,银河浪得虚名罢了。”

    美娘含笑:“若是浪得虚名,岂能斗得过霸英堂?双鹰盟有了你,再也不怕人家欺负了。只可惜你还不到二十来岁,留了大把胡子,看起来快要比你大哥老了,难怪你说是二弟,我都不敢相信。”

    银河道:“该剃了,否则僭越大哥,这不好。”

    投以歉意神瞧往银海,见着银海也留了胡子,他老早就想把自己的剃掉,免得大哥不自在——或许银海以留胡子而感到自豪。

    银海困窘笑道:“剃了也好,否则大哥看你,还真有点不习惯。”

    银河拜礼:“小弟这就去刮个干净。”

    说着往回走,也该留点时间让他俩叙叙情。

    美娘娇笑道:“二弟,剃完后别忘了到后院,让我瞧瞧,也顺便尝尝大姊的几道手艺,算是替你接风。”

    “小弟一定去。”银河闪入大门,飞快去刮胡子。

    银海和美娘互诉衷情一阵,也相携步入庄院。为了银星,两人不敢太亲密,抵达后院,美娘下厨做菜,准备宴请银河。

    冷月初升,宁静祥和。

    这段期间,双鹰盟弟子又陆陆续续回来,问明原因,原是他们也被送往金光村开采金矿,只是地点不同,想是向展天故意分散他们力量,以免有所突变。

    人员多了,双鹰盟也显得较有生气,谈论此次遭遇,皆惊心动魄,神sè难安,若非他们知道还有一位银二盟主可以替他们保命,他们可能不敢再回来了。

    这些话落在银星耳中,自是十分难受,难道自己就保不了双鹰盟?

    为何爹的武功会差二叔那么多?

    他想知道原因,也想学会银河那身功夫,是以平常不踏入可能见着美娘的东厢房,现在也大步往此方向跨去。

    银海正在厢房前面小花园的凉亭,设宴款待银河。

    凉亭为木造,成六角形,盖上长茅,经年累月已呈灰白,显得古sè古香,亭中设有古木盘桌,大约三尺见方大小,摆了四五道芳香四溢名菜,sè香味皆不差,想来美娘烹饪有一手。

    银河和哥哥对而坐,饮酒叙旧却未畅淡。

    姬美娘坐于两人中间,手执青玉酒瓶,替两人斟酒。她换上一套淡青丝绸罗裙,轻施脂,发挽坠马髻,瞧起来更是风情万种,她总是含笑地瞧着刚剃完胡子,年轻俊挺的银河。

    “大哥你说的可没错,二弟长得可一表人才,相貌非凡,尤其那两道眉毛,浓而不粗,密而不短,斜斜地飞向鬓角,活像关老爷的卧蚕眉,却又把眉角敛起来,威凌中带点斯文,任谁只要轻轻瞄了一眼,那可是终身难忘啊!简直比杨贵妃的贵妃眉还迷人。”

    银海轻轻笑道:“这回你该相信我所说的话假不了吧,前些时,还有算命的说他的相貌,眉如飞云,鼻如悬胆,目如星芒,五官含威,举止轩昂,该是九五之尊,帝王之相呢!”

    银河感到困窘,淡笑:“大哥过奖了,您也不差,相貌堂堂,举止优雅。”

    银海笑道:“比起二弟,我自是差多了。不但是我,普天之下恐怕很难找出能与弟相比拟者。”

    美娘轻笑:“对呀,二弟的神韵,似笑非笑,似冷非冷,似能亲近,又似高高在上,有若帝王之尊,又似平民之亲,尤其您的笑容,淡淡、浅浅、甜甜、亲亲,连我都动心哩!”

    银河稍窘地爽朗一笑:“我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优点,否则早就该把胡子剃掉了。”

    美娘轻笑:“现在剃也不晚啊!来,我敬二弟一杯。”

    说着纤手拿起酒杯,风情万种敬往银河。银河也举杯回敬,一时气氛融洽,淡得甚是投机。

    方过两巡,银星已立在厢房走廊,见着三人,还来不及如何说起,银河已经发现他,含笑向他招手,要他过来一起饮川佳肴。

    银海和美娘方始察觉,转头乍见银星,同感惊讶,平常不来的他,现在怎么来了?

    银河问道:“星儿有事吗?”

    银星冷漠点头,眼角有意无意瞄了美娘一眼。

    美娘似乎也已习惯,立即起身,含笑道:“星儿有事。你们谈,待会儿再替你们送酒来。”

    蹲身福礼,先行告退,银海想开口,仍把话吞回,只好也离去。

    美娘经过银星,也礼貌向他打招呼,可惜银星漠然得紧,只淡淡点了个头,毫无表情盯着美娘,等她离去,才步向小亭。

    银海问道:“壁儿你有何事?现在可以直说,你二叔不是外人。”

    银星点头,注视银河一阵。

    银河心想他可能一时不得自己剃了胡子模样,只含笑以待,并未出言询问。

    不久,银星终于下定决心:“爹,我要练二叔的武功。”

    此语一出,银海大惊,须知练武人,尤其是有师门者,通常未得师门允许,自不可能将武功传予他人。银河虽是自己弟弟,自己却从来不学他的功夫,就是银河有意传授,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自己也一直未开口,谁知儿子却出了此难题。

    “星儿你为何想学二叔武功?”

    “二叔武功高强,学了它,可以让双鹰盟扬眉吐气,不必受人欺负。”

    银海面有难sè。

    银河却已开口:“星儿说的没错,不管如何,至少双鹰盟不能老被人欺侮。”

    “可是……二弟你的武功……”

    “大哥放心,星儿要学,我传他即是。我的武功并不受师门限制,谁都可以学。”

    银海轻叹:“二弟你别为难才好。”

    他知道只要自己有意思,银河必定不会让他失望,甚至可以背着师门传授武功,然而自己又岂能让他添麻烦呢?

    银河含笑道:“大哥放心,武功本来就是要让人练的,否则就失去它的功用。而且练了以后能保护双鹰盟,又有何好考虑的?”

    银海轻叹:“若无二弟,恐怕也没有双鹰盟了,实让大哥汗颜。”

    银河道:“大哥何须放在心上?你我还有什么分别?待我传星儿武功,也好让他替你分忧。”

    银海长叹一阵,未再反对,毕竟经过此劫难,他也无法再阻止星儿追求更高深武功。

    银河立即将所学武功心法蟠龙一气,以及流光幻影招式传予银星。

    银星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更是喜出望外,但见就此即可学得绝世武功、心情更是激动万分,当下拎起心神,仔细听其二叔解说。

    银河说得甚是仔细,银星自能顺利领悟,但只一接触,他已觉得这武功十分博大jīng深,岂是一时即能学会?非得更加花心血不可。

    不但银星,连银海听得此深奥武功心法,不觉也心动了,若能学它几招,不也是大快人心?

    就此……

    银海父子在银河教导下,每天清早即起练武,直到三更月西沉方自休息。

    银星更是嗜武成狂,不分昼夜练功。银海倒还知道如何安排,除了他自己,还得和美娘闲活家常,不过两人聊的也是武功一途。

    匆匆数月已过。

    银星在rì夜苦练之下,竟然比父亲学得更好,已有了七分火候,更是欣喜若狂。

    银海和银河也乐于见着他武功jīng进,然而让银河感到空虚的是他和大哥的感觉,似乎已没有五年前那股狂劲。在—起除了谈些武功招式之外,大都闲话家常,再也无法感情交溶,说起两人童年常有的英雄梦想。

    初chūn已至。

    大地一片碧绿,枯树萌新芽,景sè格外迷人。

    近午时分。

    双鹰盟庄院门口忽然来了六个人。

    他们正是在金光村,快乐营混不下去的小强盗,包光光、大嘴巴、愣头青、光头和尚、鱼肉郎中和诸葛不亮。

    他们之所以会来,乃是经过慎重考虑。

    过了一个寒冬,六人早已将上次劫得银子花个jīng光。只剩银河所给银票,也因身在边睡小镇,换不到银子。而且整整一个寒冬,冰天雪地,哪来过路行人?自是一笔生意也没做成,六人挨过了这寒冬,自是十分瘪心。

    包光光想到银河一出手就是数百两,想必是家财万贯,至少他也该懂得如何赚钱才对。

    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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