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破一次例(第1/1页)大尊者

    ()    “娃娃,你这五行捶是在神草谷学的么?”    竹林石台,夏寒将手掌从柳敬命门处收回,一而跃下,刚要回答,就见老者咳嗽了两声。    “咳咳……老喽,果真是老喽,是神草大人所传的是吧?”    “是。”夏寒笑着点点头。    “神草谷啊……圣地,很好。”柳敬笑着摇摇头,“只可惜,老夫这一生走过的路太少,没有机会看一看北海之貌。”    夏寒笑了笑,道:“其实也算不得太好,那里白皑皑的一片,冰山飞雪,看多了,总会厌倦。不若铁云井然有序,不若皇都四季分明,也不若柳州常年如春。”    柳敬思索片刻,点头道:“有道理。”    老者完之后,便挥了挥衣袖。众人见此,轻声走到石台前方,盘坐下来,统一拿出一部经书,开始诵念起来。    这部经典叫作《讼元》,是前朝武国的一位高手所著,柳敬多年前无意得之,那之后这部经典便成了柳家子弟必读之一。    此时,夏寒也手捧经典,心中默念的同时,又暗中观察着那微闭双眼的枯瘦老者。    老者偶尔出声指点那么一两句,也偶尔听着众人的诵读声,露出一丝笑意。但大多,都是不喜不怒。    没人知道老祖宗在想什么,因为没人会浪费这种机会偷懒。但夏寒不修元道,分心时,偶然见过老者那一闪而逝的皱眉模样。    自那之后,夏寒便对这位老祖宗多出了一些好奇心,也多出一抹怅然。    哪怕是如此高手,在面临道衰时,终也看不破生死……    “娃娃,你和言真很像。”突然,柳敬睁开双眼,盯着夏寒,微带笑容。    “啊?”夏寒愣了一下。    “八十年前,他也如你一般,手捧经典,坐在你现在这个位子。”老者面露回忆,笑吟吟地道,“到底是师徒,都是胆大妄为之人。别人都恨不得在我这里多留些时间,你们却忙着研究我这老家伙。”    夏寒尴尬地挠了挠头,又茫然道:“八十年么……可够久的了。”    “是够久了啊。”柳敬点点头,感慨道,“自那之后,老夫与言真七十年未见,直至十年前,他求上门来。”    夏寒眉毛一挑:“金鳞丹?”    “是金鳞丹。”柳敬笑呵呵地,“他,他寻了个了不得的弟子,需要金鳞丹。老夫,为他破例一次。”    夏寒恍然地点点头,他以前还一直奇怪言真是从哪里寻来的金鳞丹,如此一来,便得通了。    “娃娃这些不是炼丹,就是为老夫捶打后背,也实在辛苦。”    闻言,夏寒忙道不敢。    柳敬又道:“言真啊,真的得了个了不得的弟子。老夫见了高兴,也替他欣喜。”    夏寒伏地一拜:“多谢老祖宗。”    柳敬微微一笑,道:“既然,我当初为言真破了一次例。今,便也为他的弟子破一次例。”    “老祖宗这是……”    柳敬看向了柳重林:“重林,今晚给锁云学宫带话,就老夫要让娃娃入学。”    柳重林忙站起身,点头道:“是!”    “多谢老祖宗!”夏寒叩了一个头之后,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每日晚上来竹林为老祖宗排除郁结。”    柳敬点点头,笑着道:“在学宫里要多交些朋友,若十分要好,也可以带到家里来玩。”    “呃……”夏寒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点点头。以他如今的骂名,别是交友了,就算让别人正眼相视都极为困难。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出了竹林。    “夏大哥,若入了学宫,你要学些什么?”    夏寒挑挑眉毛:“嗯?”    柳行云道:“锁云学宫与那些宗门道院可不一样,所设门类甚多。除却修习修行之道外,也需修习其他课程。就如我与行道,还兼修着治国、领兵之道。又辅修术数、炼丹。”    夏寒点点头,问道:“最少需要修习几门课?”    柳行云答道:“主修必是元道,兼修两门,辅修至少一门。”    “那……”夏寒思量片刻,“那你们帮我选吧,要最简单省力的。”    柳行云提议道:“不如也兼修治国领兵,辅修的话便选一门炼丹。”    “好。”夏寒点点头。    看他这样子,对于选课,兴致并没有那么高。柳行云与柳行道二人相视着点头,对一切了然。    “女官院……那女官院……”    见夏寒犹犹豫豫的模样,柳行云抢先道:“那女官院,乃是学宫内最严厉的学院,封闭教学,除非身份特殊,否则绝不允许男子进入其中。”    “好吧。”夏寒轻叹了一声。    ……    “这二十,夏寒一直在柳府内,确定没有出过府?”    “是!”    顾元昭点点头,不屑道:“这子心知得罪了皇都所有人,找到了好的庇护所,自然有理由躲避不出。”    老仆沉吟片刻,道:“或许……柳家有人察觉到了我们的杀心。”    顾元昭冷哼一声,道:“察觉了又能如何?”    老仆道:“老仆的意思是,有柳家庇护,我们无机会下手。”    顾元昭不在意地点点头,道:“前几日传来密报,申屠铭击杀雷霆三君,顺利夺回埋骨关,明日便会诏告下。”    “雷霆三君?”老仆震惊道,“家主不是那雷霆三君俱是宗师圆满高手?”    “没错。”顾元昭嘴角一翘,“他们很强,却依旧死在了申屠铭手中。”    “这……”老仆倒吸了口凉气,已是不出更多震撼之语。心中对那个年轻人,唯有尊敬。    “夏寒口口声声图谋七丫头,如今却闭门不出。柳州王?呵呵……如今这本性已经露了出来,不过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顾元昭笑着讥讽道,“与申屠铭比,他又算什么东西?这一次,皇都更无他容身之处!”    老仆问道:“家族的意思是?”    “将家中的人手都撤回来。”顾元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淡淡道,“听闻,已有部分人马正在归途中。想找他麻烦的人有很多,无需顾家出手。况且,他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    “是!”老仆恍然地点点头,随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