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章出游(上)(第2/2页)东莱太史慈
是社会对他的认同,所以才会有曹cāorì后不断讨好各个世家的种种行为,并且最终把自己变成了皇亲国戚。表面上是胜利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屈服。世家大族的接受曹cāo实则是曹cāo思想投降的结果。完全极端地只看门第出身的九品中正制的实行就是曹cāo心灵历程的最好证明。
正如鲁迅所说:奴隶一旦当了主子,比原来的主子更凶。
可以说后半生的曹cāo看似风光,内心却有无穷的悲哀,哪里还有年轻时藐视权贵和此时在济南以铁腕政策打压世家大族的豪情?
不过曹cāo如能加入己方,那么他的这种顾虑在西北六县绝对不是问题,因为西北六县是绝对不讲出身的地方。人人身份平等,甚至只要有才能,反而更能得到尊敬。
要知曹cāo予人最大的印象是多疑,其实这是一种深深的自卑造成的,正如《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在贾府中寄人篱下,无依无靠,不多疑敏感才怪呢!
曹cāo的悲哀在于出身的低下,他必须时时刻刻地防备别人对他的敌意和轻视并由此可能产生的陷害和伤害。
想到这里,太史慈的一颗心霍霍跳动起来,那个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收服曹cāo的胆大包天的念头不可遏止的膨胀开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曹cāo看太史慈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尊贤尚功,任人为公,不拘一格,严管慎用,树人育才,千金纳贤,这是管仲用人的六术,更是齐国称霸诸侯的保证。想我曹孟德生之也晚,恨不能在管仲他老人家门前为一小吏!”
太史慈道:“贤相已逝,孟德兄还需往前看,以孟德兄之才,rì后定会有功于社稷。”
曹cāo摇头苦笑,叹道:“哪有那么容易?”转过头来恳切道:“子义,我与你一见如故,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或许这就是我前些rì子看浮图经文中所说的‘缘分’吧?所以今rì才约子义出来,心中有些自闻得子义大名以来就存在的疑惑希望子义能指点一二。”
太史慈这才明白曹cāo约自己出来的原因,看来眼前的这个在济南锐意进取的改革者颇有心力交瘁之感,看来曹cāo这济南相正如自己所料,当得步履维艰。
太史慈看着眼前的这个被后世人成为枭雄、此时却满脸刚毅的曹cāo,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有同情也有敬佩,也用无比诚恳的语气对曹cāo道:“孟德兄太客气了,太史慈能与孟德兄纵论天下实是平生一大快事,欢喜还来不及呢!”
曹cāo大喜,赞道:“好,子义快人快语,深得我心。”一顿道:“子义可知我这两年在济南的作为?”
太史慈点头道:“孟德兄大才,济南历来yín祠横行,豪强地主借此把持郡治,历代官员屡禁不止,无能为力,想不到曹兄快刀斩乱麻,居然使济南吏治为之一清,可以比拟古之西门豹了。”
曹cāo摇头道:“愚兄哪敢与西门豹相比,济南的情况也并非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看着太史慈认真聆听的样子,曹cāo苦笑道:“济南的豪强们势力根深蒂固,与朝廷当权者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就说我在济南杜绝yín祠这件事情,就已经引的天子震怒了。”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虽说早知道汉代的皇帝特别迷信,但是yín祠为害青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皇帝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曹cāo一看太史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由笑道:“子义年方弱冠,又身强体壮,当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仿佛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道:“子义可听说过道士炼丹之术?”
太史慈点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这完全是骗人的把戏,那些炼丹的道士练出来的东西与其说是仙丹,倒不如说是毒药,三国时代就有种从汉代叫做“五石散”的东西,记得二十一世纪时看过鲁迅先生一篇满有趣的文章:《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那里面就写着这种所谓的“仙丹”,说是身体弱的人吃了就可以强身健体。
不过在太史慈看来,还是鲁迅先生说得对,这东西绝对是鸦片烟一样的东西,吃了后要经常活动,说是要发散药xìng,否则会死的,而且脾气变得暴躁,吃东西和喝酒也有诸多的讲究,皮肤也变得纤细敏感,穿上新衣服就会磨破皮肤,只能穿旧衣服,更不能洗澡。
这种东西听名字就知道是五种石头做成的,哪会是什么仙丹?据说三国魏晋南北朝有不少人就是吃这种药死的。
不过炼丹之术与yín祠有何关系?
曹cāo看着太史慈的样子,就知道太史慈尽管知道但所知不多,唯有耐心道:“道家所谓的炼丹之术实际上分为‘内丹’和‘外丹’两种,外结金丹当然是指用药在炼丹炉中炼制,而内结金丹则是指‘采yīn补阳’之术。”
太史慈失声叫道:“什么?”
采yīn补阳?不会吧?那不是武侠小说中的邪门武功吗?难道还真有这种东西?
曹cāo看着太史慈大惊小怪的样子,为之啼笑皆非,他倒没有想那么多,反倒觉得太史慈吃惊是正常的,毕竟太史慈的年纪摆在那儿呢。
曹cāo笑道:“子义莫惊,‘采yīn补阳’之术自古便有,《黄帝内经》和《**真经》中均有记载,采女子体内的jīng华与男子本身的jīng华结合,结成内丹,据说可窥天道。这远比修道之人数十年皓首穷经独自面壁苦练才能得道成仙要快得多,当然谁也没有见过。”言罢满脸的讥讽,显是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屑一顾。
不过曹cāo这些话太史慈倒是很好理解,以前看《覆雨翻云》、《破碎虚空》等书时对道家的那一套理论有一些研究,看来曹cāo所谓的“内丹”指的就是什么“道胎”和“魔种”与女子交合后体内产生的什么“太极循环”吧?那个与所谓“妖女”结合过的传鹰和与秦梦瑶结合过的韩柏不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吗?
曹cāo的不屑一顾也在太史慈意料之中,历史上的曹cāo那首《龟虽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在所有人都在寻求长生不老的时候,曹cāo却发人深省地写道:“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提倡保养身体可使寿命变长。这也是让太史慈佩服曹cāo的一个地方,就是从不自欺欺人,不相信人能长生不老,而那句诗的说法类似于现代的保健学观念。
说到这里,太史慈有点明白曹cāo为什么被皇帝骂了。
果然,曹cāo苦笑道:“那些济南的yín祠每一年都会为天子送去一些未经人道但已深谙男女之事的所谓‘神女’,供天子采yīn补阳,以求长身不老。那班道士说,济南的神女天人交感,深得rì月之jīng华。”
太史慈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曹cāo续道:“这还不够,yín祠中出产的五石散也是天子采yīn补阳时离不开的东西,我这么一闹,天子连五石散都吃不上了,又是一项罪名。”
太史慈闻言,把自己内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这五石散真的能强身健体吗?嘿……让天子龙jīng虎猛?”
曹cāo瞥了太史慈一眼,道:“看来子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五石散的功用并非只有强身健体,他还有壮阳之用。”
太史慈眼睛瞪得大无了可大,不过想想也有道理,那五石散服用之后身体变得无比敏感,而且需要大量出汗才能发挥药xìng,还真像是chūn药。
记得鲁迅先生说,这种药是在三国后期大文豪何晏那里得到发扬光大,据说何晏因“耽声好sè”而“始服此药”,然后就“体力转强”,如此看来定是没错了。
经曹cāo这么一说,太史慈这才明白曹cāo的压力现在有多大,上挤下压,当真是难受之及。
曹cāo叹道:“就在两个月前,天子就严令我再开yín祠,并要我今年进贡‘神女’及五石散,眼看济南民风稍有好转,现在又要重蹈覆辙……”曹cāo已沉重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曹cāo,看来rì后不久曹cāo的出任东郡太守与此大有关系。
曹cāo拍了拍栏杆,道:“也不知我这济南相还能当多长时间,不过我也不打算改变我心中的主意,眼见我大汉朝政rì益混乱,我等身为汉臣岂能坐视不管?”
转过头看向太史慈道:“子义,你虽年少,但才华横溢,不必说你那些发人深省可以传世的句子,单就是这几年你在东莱西北六县的作为也已经引人注目了,别人或许只看到了你西北六县的富裕,却没有看到子义你与众不同的治理地方的奇思妙想。”
太史慈连忙谦虚。
曹cāo一摆手道:“子义不要与我客气,愚兄只是想知道,rì后不管我何去何从,如能再有机会掌管地方的话,子义何以教我?”
言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太史慈。
=============================分隔线==================================
太史慈肯定是收服不了曹cāo,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主角这么想只不过是因为曹cāo是主角在二十一世纪崇拜的对象。
汗,大家查的资料真全,可我手里的材料说蔡文姬出生在公元6年.所以才出现了这个问题.让我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还有,这些天工作太忙,晚上又有应酬,字数少了点,错误也没有时间修改,准备到‘;五.一‘;节时集中处理,大家接着给我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