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误国之贼!(6K,求订阅)(第1/2页)春秋大领主
完成致师的吕武内心有激动,更多的是庆幸。
射艺天下第一的养由基没有半点吹嘘的地方,完全是指哪射哪,准到了夸张的程度。
吕武很清楚一点,要不是甲胄的防御力够强悍,自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射手不会穿重甲,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加灵活,也就是注定了射手不具备多好的防护力。
不过,哪怕养由基有穿重甲,一旦被吕武近身,城门都扛不住吕武的攻击,一套防御力还行的甲胄就可以了吗
会不会有人骂吕武欺负人,不跟神箭手比拼射艺,搞近战
那么骂的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养由基也没跟人比拼过近战搏杀,是不是
今天以后,要是谁问吕武,是不是故意射牛。
他绝对会义正言辞地回答,是个意外。
至于信不信,不是胜利者该管的事情。
晋国不会有人去那么问。
有人提问,必定会被晋人教导怎么好好地当个人。
这是立场问题,不是其它什么关系。
吕武将养由基的遗体放到战车的车斗,对青和凌说道:“我们继续作战吧!”
大兵团的交锋早就展开。
左右两翼搅在一起,短时间内难以发生态势上的变化。
中间战场这边,楚军看到养由基阵亡,心悸、恐惧和哀伤的复杂心情下,爆发出了短暂的高强战斗力。
如果晋军碰上了这样的楚军而被打退,楚军绝对会越战越勇。
要是晋军扛住了爆发中的楚军,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使得楚军的恐惧多过于哀伤,导致楚军出现怯战心理。
楚共王熊审已经从子重这里得知养由基致师的对象换成了吕武,更知道了潘党的家臣不管不顾发起进攻。
他暂时还不知道养由基阵亡的消息,对潘党家臣的举动感到有些心态复杂。
听子重所讲,养由基的状况似乎并不怎么好
那么在楚共王熊审看来,潘党家臣的不“义”行为,是对楚国有利的。
事后,潘党的家臣肯定活不了。
牺牲自己照亮他人的行为,站在楚国的立场,其实是应该得到楚人的赞赏。
子重正在告子反的状。
楚共王熊审听了差点晕过去。
这特么!
寡人中箭重伤,将大军交给子反指挥。
子反就是这么回报寡人的
晋人没有自己标榜的那么高尚,该无耻的时候比谁都无耻啊!
中军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其余的晋国高层或许会讲点规矩,栾书说什么都不可能放过的!
是的。
楚共王熊审因为是个首脑,更加知道栾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阵阵的战鼓之声从远方传来,随后就是晋军战前祈祷的声音。
没错,就是祈祷。
突然间的遭遇战就算了。
列阵而战时,晋军肯定会先“战祷”再发起攻势。
楚共王熊审听到晋军的祈祷,瞪大眼睛看着子重,想说什么全给堵在嗓子眼里。
子重有些懵了。
老夫刚离开阵前,晋军发动了攻势!
这是致师出现结果了吗
从晋军进行祷告来猜测,是吕武获得了致师的胜利啊!
他这么猜很有规律。
之前,楚共王熊审让养由基报仇,要杀的是魏琦。
如果是养由基获得致师的胜利,接下来就还有跟魏琦的致师。
按照晋人要脸的特点,怎么都该等养由基跟魏琦的致师出现结果,才会发起进攻。
这是子重被晋国给绕了进去。
毕竟,晋国在跟楚国交战时,每一次都很讲“礼”。
楚共王熊审的想法跟子重一样,猜测养由基是不是输了,否则晋军不会发动攻势。
“寡人的天下第一啊!”楚共王熊审虚弱地喊了一声,脑袋一歪给昏厥了过去。
瞬间,军帐内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宿醉刚醒不久的子反本来还慢斯条理,听到远方传来的喊杀声,脸色一阵青白,顾不上穿戴甲胄,也没来得及拿剑,空手就跑出帐外。
他不但听到了前方的喊杀之声,还看见尘土漫天,控制不住浑身开始哆嗦。
这特么完犊子了啊!
老夫担忧王上的伤势才睡不着,想要依靠酒精的麻醉入睡,错了吗
酒精助眠的效果很好,甚至好得有些过份,给导致睡过了头。
这是老夫的错。
但出发点是因为担忧王上啊!
这么解释,会不会有人信,能不能得到原谅
前线没人指挥的楚军失去了哀伤所带来的心理力量,晋军攻势凶猛,又有那个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冲杀上来,没坚持多久就崩盘了。
吕武也没有多么残暴。
他就是带着自家的骑马步兵,谁挡在前面都是摧枯拉朽地击溃,杀死的楚兵数量并不多。
事实上,老吕家的这支骑马步兵数量太少,吕武又没有命令他们冲上去跟楚人进行短兵相接。
能够造成摧枯拉朽的威力,靠的是吕武刷脸……,不,是那刷那一身金属,使楚兵知道吕武来了,不敢进行阻挡,吓得转身就跑。
来自老吕家的这支骑马步兵能在马背上射箭,战阵上的楚兵太多,不用刻意强调什么准头,一直射就是了。
用弩还能击杀或射伤身穿一层甲的楚兵。
使用弓箭则是对身穿具装的楚兵威胁不大。
毕竟,穿上甲胄是为了防砍和刺,对箭矢也有防御力。
只要是有穿上靠谱的甲胄,除非是被射中没有防护的脖颈或脸门,不然很难被一箭射死。
这样一来,经常能够看到某些人身上插着不少箭,却是还能继续作战,直至流的血太多,陷入虚弱无法再战,或是失血休克过去。
说起来,甲胄本身的意义就是提供防护,遭到有效的攻击也只是受伤,并不会一下子毙命。
要是穿甲和没穿甲都能被一箭射死,或是一剑和一刀弄死,穿上甲胄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没有身穿甲胄是两种士兵。
没有穿甲的士兵,是远程攻击部队的最爱。
弓箭手射有穿甲的士兵,更多只是一种干扰作用,也是从心理上击垮作战意志。
中间战场的楚军败了!
这一次战败跟上一次不一样。
上次楚军也败,却还能有序地撤出战场。
这一次战败的楚军没有指挥官进行协调,楚国贵族的聪明劲再次上来,争先恐后地逃跑。
没有楚军被严令停在原地阻击晋军,谁都用背后对着晋军,生命正在被快速地收割。
已经下了巢车的栾书找到国君,没有多么的兴奋,有着一名重臣的老成持重,说道:“君上,楚军中军已败,不见‘王卒’出营。”
国君一听大喜,问道:“两翼如何”
栾书过来前,楚军的两翼也显露出支撑不住的趋势,说道:“击垮楚军两翼只在旦夕之间。”
楚国的士兵分两种。
一种是属于贵族的私军,他们在贵族的征召下,跟着踏上战场。
另一种则是属于公族的士兵,而公族跟楚王是一家子,也就被称为“王卒”。
国君问道:“楚‘王卒’不出,可算获胜”
栾书却改了个话题,说道:“阴武阵斩养由基,已是天下第一。”
这一句话让国君从座位上蹦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道:“寡人新得天下第二,不曾想寡人的天下第二已成天下第一。”
他们多少听说过吕武的射艺惨不忍睹。
只是,射箭不咋地,又怎么啦!
天下第一的名头才是关键。
栾书讲那些不是为了其它,非常认真地说:“天下第一阵亡,楚国如是退却,或不死不休。”
傻孩子啊!
你在高兴自己的臣工取得成就。
老夫则是在忧虑楚共王熊审会不会不管不顾跟咱们拼了。
其实国君并不傻,他只是会将聪明劲用在错误的地方。
国君眨巴着双眼,问道:“楚君舍命,如何”
栾书答道:“两败俱伤也。”
“寡人不信!”国君按照自己的了解,说道:“楚兵多浪漫,我军一‘徒’可敌其五。”
栾书沉默了一小会,说道:“君上,世间非独晋、楚。有秦、有齐、有诸国。晋国屡屡伐楚国,所为者,霸业也。”
打赢了楚国,稳固了霸主国的地位,好向各个诸侯国收取保护费。
一旦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晋国赢了也是输,很可能霸业不稳,会有其它的国家超越晋国。
国君问道:“元帅欲意如何”
栾书原本也没奢望国君能接纳意见,见国君听进去并且进行讨教,一时间有些怔怔出神。
“元帅”国君就纳闷了,寡人在问话呐,发什么呆啊!
从怔怔出神状态恢复正常的栾书心里比较复杂,一张脸则是露出欣喜的表情,说道:“欺楚之新败,多杀多俘楚兵,使其衰弱;逼迫郑国割城、赔款,争取陈国、蔡国。”
国君喜欢赔款,只是纳闷郑国就算同意割出城池和土地,要赏赐给谁
“臣听闻许君弃土归附了楚国,土地与城池尽归楚国所有。”栾书先讲了一句,停下来等国君消化,才继续往下说道:“以郑国城池和土地争取陈国和蔡国。”
正沉浸在即将击败楚国喜悦中的国君,满心的欢喜与激动,听到能够将陈国和蔡国争取过来,想到的是自己的功业应该会变得更加伟大。
“元帅与众卿商议便是。”国君想到了什么,呼喊着赶紧来帮自己换上甲胄。
栾书见国君赶人,清楚这位国君是要出去展现存在感,不再多说,告辞离开。
他出了大帐,迎头碰见紧急赶来的智罃,说道:“下军佐,君上将要出阵。”
智罃本身就不是要来找国君,要找的就是栾书,说道:“元帅,阴武已突入楚营,为日后计算,还请下令阴武返回!”
只是一句话却让栾书联想到太多。
楚军的中军崩溃得太彻底,败兵冲击营寨,必然使得营中出现大乱。
一直战斗在最前线的吕武杀进楚军营寨,是一件极度正常的事情。
而吕武都杀进去了,后续的晋军肯定也大批冲了进去。
栾书笑吟吟地问道:“下军佐不想新晋天下第一犯险”
“非也。”智罃还真不信谁能拿吕武怎么样,说道:“阴武在前,各贵族以之为前茅,阵无阵势,形无其形……”
总得来说就是,晋国贵族的脑子太过于发热,眼中只看到吕武,导致跟在吕武后面的部队数量越来越多,战事正在往不可预料和无法控制的趋势发展。
晋国不是其他国家。
晋军也不是列国的军队。
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偏偏还不是谁的错。
栾书的智罃的意见非常一致。
什么时候晋军需要谁来展现个人武勇,导致所有部队不按阵列作战啦
这样的部队,还是晋国的军队吗
看看是那种风格的楚国。
是楚国作为一个国家,国力方面不强吗
猛将最多的就是楚国,打起来最没有章法的也是楚国。
晋国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晋军的强大,强在纪律,强在团队合作!
栾书不知道“强国无名将,弱国无强军”这一句话。
国家各方各面的强大,用不知道以冒险的方式去争取胜利,只需要用资源将对手堆死就行了。
弱小的国家,指挥官其实是被逼得没办法,只能一次次选择进行军事冒险,试图以小博大。
强国就算败了无数次也能败得起,反正国力摆在那里,也许唯一一次获得的胜利就将对方给灭了。
弱国可能会一直打赢,却是在一次次的胜利中走向灭亡。
他们临到亡国时,会感到困惑和不解。
不是一直在获取胜利吗
一次失败都没有啊!
为什么灭亡的反倒是我们
这特么不科学啊!!!
其实,无比的科学,只因为国力就摆在那里。
现在栾书和智罃需要考虑的就是晋国和楚国的国力问题。
他们的头脑一直都很清醒,知道想要迫使楚国屈服,绝对一次两次的胜利所能达到。
军队正在获得胜利,只是这个胜利需要依照他们想要获得的方式来进行。
反复冲杀的吕武早就发现自己身边聚集越来越多的友军,他们在跟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狂热与信任。
“武!”魏颗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他头脑保持着清醒,靠近吕武之后先喊了一声,又接着喊道:“已致乱阵矣!”
吕武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引领者”。
正是意识到,他才会带着友军左冲右突,不断地击溃一支又一支试图组织反击的楚军。
当然了,他并不知道栾书给出战的贵族下达什么命令,经由魏颗一提醒才知道跟栾书所下的命令不符合。
“青,靠过去!”吕武觉得现在问问栾书是什么命令完全来得及。
魏颗也就将栾书的命令转述了一下。
这样一来,吕武搞明白状况,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晋军开始在吕武的引领下,干起了将楚军分割开的战术。
魏颗则是带着老魏家的士兵,尽可能地招降楚兵。
人在后方的栾书和智罃。
他们本来是要派人找到吕武进行召回,发现吕武率兵在分割楚军,魏颗则是在收拢楚军降兵,相视一笑选择性遗忘要将吕武喊回去的想法。
“可惜……”栾书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去。
晋国有将军这个职位,各“卿”本身就是将军。
有这些“卿”在,其余家族的某个谁再有才能,除非是能跟他们同样获得卿位,要不然有再大的才能,永远都只是“卿”之下。
其余国家的情况大致一样。
楚国那边却有一个领先中原诸侯国的地方,就是楚王能够自行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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