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水灾之事(第1/1页)太子她成了团宠

    想来是钟衍的“一国储君”这四个字起了作用,没过多久,北陵帝等人都松了口。

    钟眠对自家大皇兄投以感激的一眼。

    得到了众人的同意,钟眠便也不多留,留下一句“那我先走了”便转身便离开了御书房。

    路上,她又遇到了...

    秦夜。

    钟眠:“...”

    她无话可说。

    “小朋友是...要去处理官银丢失的事情么?”漂亮的桃花眸中笑意潋滟,秦夜嗓音含笑,语气慵懒地开了口。

    钟眠冷着脸:“嗯。”

    然后她看了眼秦夜那张妖孽的面容,眉心微紧,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忧:“你顶着这张脸在宫中走...就不怕被我皇叔看见么。”

    “小朋友这是担心我啊?”

    眸中笑意更深,秦夜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地加深:“不过小朋友放心好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

    钟眠:“...”

    那你还挺骄傲。

    ...不对,谁关心他了?

    莹白如玉的耳根顿时泛起一抹红,钟眠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夜:“孤没有关心你。”

    而且...

    “你与其关心孤现在要去做什么事情,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去回南屿陛下的信。”

    秦夜神色一僵:“...”

    今日凌晨,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他家父皇母后以及各位姐姐的集合书信。

    信中开头先是问了一番他近日的状况,比如有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还有毒发有没有及时制止...刺杀他的那群人是谁来着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但是到了中间内容开始变了。

    其中内容扯到了“北陵太子虽然长得好看但他是个男的”、“北陵与南屿虽无仇但终究不是一国,你若是看上了北陵太子光是双方到底住哪里便成了一个问题”、还有那什么“北陵皇室那一大群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们绝对不会同意这一场不为世人所容的情感”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担心他是断袖。

    更担心他是断袖还看上了北陵皇室的眼珠子,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不是存心找死呢么。

    到最后,她们又转变了话题。

    比如什么“你已经在北陵待了许久,准备何时启程回家”、“燕京城玩的再新鲜,那也不去自己国家的玩的肆意”等一系列问他何时归家的话语。

    秦夜第一次觉得自家母后还有几位姐姐和父皇,原来是如此啰嗦之人。

    那信看的他是头痛不已。

    不过小朋友果然也有手段...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回信的事,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青年支着下巴,语气调侃,轻悠悠的笑:“小朋友若是关心,不如帮我代笔回信如何?”

    钟眠:“...不必了。”

    说完她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话:“孤没有关心你。”

    “小朋友不关心我,那我来关心小朋友好了。”秦夜从善如流地开了口:“...小朋友想查那些赈灾之银的去向...可有什么线索么?”

    若是没有线索,他就给小朋友制造线索。

    若是有线索,他便陪着一起。

    “赈灾之银明明已经到了县令手中,却还是被送了出去...”钟眠轻瞥他一眼,语气淡淡:“没有哪一个官员会傻成这个样子...所以,那位胡县令是故意的。”

    故意把官银送出去。

    眸中笑意渐深,秦夜的嗓音是一贯的漫不经心:“...然后呢?”

    “...你明明知道。”

    钟眠眉心微紧,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又为何要我来讲?”

    秦夜眨眨眼:

    “因为我想听小朋友讲啊。”

    钟眠:“...”

    她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冷着脸,一字一顿地开了口:“抱歉,孤不想同你讲。”

    明明大家都是知道的。

    胡县令故意将已经到手的官银送出去,无疑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逼不得已。

    二是故意为之。

    胡县令是个聪明人。

    这钟眠是知道的。

    若是逼不得已,他也一定会先寻好出路,让北陵帝没有理由责罚他。

    但他没有。

    所以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他是故意为之。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毫不客气地说,那批官银是南方数以万计百姓的生命。

    银子的确不能同人命做比较。

    母后同她说过,钱,哦不,是金银铜不是万能的,但没有这三者是万万不能的。

    那样的时刻下,那批官银无疑就是南方百姓的命。

    但凡是对国家有一丁点感情,但凡是有一丁点良知的人,恐怕都不会将那批官银交出去。

    但胡县令这样做了。

    那么就又有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便是那批官银去往的人的手中,拿捏着胡县令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让他丢掉良知的东西...

    或者是人。

    而这种可能,很快便被排除出去——钟眠早就让人去查过了胡县令的事情,为保不出差错,甚至把那胡县令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轮番通查了一遍。

    结果是,并无。

    钟眠本来并没有打算排除这种可能的。

    但就在查胡县令过往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位胡县令五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而就是因为这场大病,致使他忘记了很多事情。

    忘记了很多事情?

    钟眠不信。

    所以她又派人将胡县令五岁那年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

    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但就在前不久,她突发奇想派人送了一张那位胡县令的画像到东宫来。

    不巧的是...

    钟眠发现,这位胡县令的眼...

    竟是像极了当日那场绝对不是针对她的刺杀中,那位站出来同她讲话的黑衣人首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呢?

    一个西疆人的眼睛...

    一个普通县令的眼睛...

    也许是画师画的不够贴切。

    但是...

    怎么可能?

    怎么就会那么巧?偏偏就把胡县令的眼睛画的神似一个西疆人?

    不够贴切的理由说服不了钟眠。

    事关西疆人,自然不好查。

    不过好在钟眠对查出胡县令的身份并不报多大希望。

    是以没查出来,也没有失望。

    而胡县令若是西疆人...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他没有任何别的目的。

    他的目的就是...

    毁掉整个北陵南方。

    而敢收如此大数目贿赂的人...

    钟眠正想着呢,秦夜却是弯了弯唇,笑着开口:“小朋友不想同我讲那些事...我便带小朋友去个地方如何?”

    钟眠刚想问他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秦夜却是将她直接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