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科班技业心中藏(八)(第1/1页)潮水潮

    此时,新中国成立不久,亿万无产阶级革命者当家作主,在振奋的革命jīng神里,人民群众jīng神抖擞投入到**事业当中。

    由于对旧社会极大愤怒,对反动封建社会残余极大仇恨,地主富农,资本家,以及和他们有牵连的一切人和事,很大程度上受到打击,行动受到控制。

    党的政策十分明确,要对他们有区别地对待,区别不同情况。

    由于执行任务的人员不同,本身素质不同,对这些封建残余的仇恨不同,很多时候,打击和斗争封建残余,成了人们向组织表示自己坚决革命的方式,由此带动更多的人加入,在各地形成革命浪cháo,忆苦思甜,押着这些罪人在万人坑边斗争等等,比比皆是。

    可想而知,这个阶层中间,不仅仅是对人民有过过错的人不许乱说乱动,就是子女的景况也决定xìng地不容乐观,也得低头,小心做人。

    本身就是被斗争的对象,别说犯有错误,就是没有错误也会被批斗一场,参军参加工作自然封死。

    唐世忠跨山走江的革命者,自然对这些深知熟识。

    老太公唐秉木把烟杆中残留的烟灰磕磕道:

    “都不容易啊,多少年了,潘家老太公为人谦虚谨慎,有恩于乡里,我们唐家自感他德,常时在心,现在娃们都这么大了,却是如今这个rì子这个命,看着以后会好些,出来不方便就不要来了,有什么事叫谁捎个话就行,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确是没有话说。”

    唐世忠也道:“是啊,现今情况确实对你们不利,有事叫人带话就行。”

    文天赋再行一礼道:“本来也不能多在外走动,只是听得你唐二哥回来,主家老太公特别强调,一定来问好致意,为怕有其他事情,叫我们空手而来。老太公说”

    他停了停说道:“老太公说,现在家中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些人,唐二哥想打想骂怎么都行,只是看在老天份上,千万千万给一条活路,不可记着旧rì之气恼,潘家上下给你磕头认罪,我们记着你大人大量的恩德!”

    说罢伏地哭着磕下头来,几个娃娃后生也跪下哭泣。

    说不得,唐太公和唐世忠上前相扶,世科和建宇也来劝慰,门外院里的战士们不知发生什么事,在外问道:“首长,有什么事情吗?”唐世忠回一句战士们没有进门。

    偏门开处唐母走进来,大家急忙起身问候。

    唐母道:“文先生好,难得你来,我们多年来对你们少了问候休怪。你们的话我已经听了,我儿世忠刚来家中,过去的事情多有不知。

    数年前,你家潘老太公清人高义,不记丧子之痛,仗义将土地还给我们,救我家于水火,这份恩德我们永世难忘。

    现如今,在别人的眼睛里,我们家里一下出了几个革命人,还有身份和地位,就会来为难过去与我们有气有仇的人,那真是错了。请回去给老潘太公说,

    我们家不仅不会寻仇,还十分地感激在心,多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可放在心上,好好地多活几年,还是当年老太公给我说的话:让一切都过去吧!”

    唐太公道:“却说得是,人心自有一杆天平秤,我们一直要去你们庄上逊谢,可这rì子那有个空闲,以后再不可把这些成年旧事挂在嘴边,大家却也都过几天清静rì子才好。”

    唐世忠真诚地拉着文天赋的手,看了娃们一眼说道:“文兄,过去的事情真的不可再提,谁对谁错又怎能一句两句说得清楚,都怪万恶的旧社会,怪那黑暗的时代,

    哪个人没有一肚子辛酸,今天,咱们大家在新中国**领导下,忘记过去,好好生活,请带话给潘太公,好好生活,潘太公及全家是没有人来打击报复的,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文天赋憋住气,认真地听完唐世忠的话,吐出一口大气,抚抚心口,再也没有什么话说,真诚谢过,带着娃门出门,一路回头行礼数次,唐家人等一直送到坡口。

    就在快要走出村口,唐世忠突然叫他们停下,文天赋错鄂而立,不知道要干什么。

    唐世忠上前道:“文兄,休生他意,路太远,且夜深,你们如今地主人家深夜行路,我怕万一有值勤民兵拦住多有话说,所以好意送你们一程。”

    回头给jǐng卫排长说了几句话,很快,几名战士骑着战马带着几匹空马而来,将潘家几人扶上马背送了出去。

    地主人家能有解放军战士骑马相送,文天赋哭得老泪横冲直撞。

    唐母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当年咱们在难中,人家给咱们送粮,今rì人家在难中,咱们给人家送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世间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抬头看时,北斗星高悬银河飞越,早过三更。

    至此,唐世忠他们归来故里,给整个峡口地区带来了重大的影响,给唐家人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变化,太公唐秉木简直jīng神了一头,唐母毛氏整rì里笑嘻嘻地。

    曹一板将全部军马饲养得jīng灵壮气,特别是唐世科,事事不离二哥左右,看着二哥做每一件事情,听着二哥说每一句话,一件件都记在心里,真实地感受到二哥与往rì的不同。

    就连曹步清,有二哥在的时候,却也改掉了狂放不羁,桀骜不驯的xìng格,变得十分地稳重。

    可惜,黄飞带着阿宝和石刚省亲归来,家中虽然热闹了一场,可是,亲爱的二哥军务在身,前后在家不过十rì,最后带着队伍离开了倒生湾。

    乡亲们自然难舍难分,相送甚远,太公唐秉木在大土梁上,一直看着队伍走到看不见,还懒懒地不想回来。

    唐世科和曹步清,阿宝,骑着马,送二哥到长城外,终是难舍。

    二哥把他们叫到一边道:

    “我今rì离乡,与前次不同,再不会有什么大的凶险,五弟与步清,阿宝尽可放心,倒是前rì我说过的话,确要时刻在心,家里已经并入高级社,土地牲口自有集体管理,此时却不越马横枪驰骋而拘于乡习,空辜负了岁月,何期方才出头。”

    唐世科洒泪道:“二哥一路好走,所说话语尽在我等心里,你一心为弟弟们好,弟弟们却还能糊涂?尽请放心,有空多得打信却好。”

    唐世忠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再不说话,提缰跃马迎风而去。

    黄飞和石刚提缰纵马过来,又一次与他们道别,然后反身而去,战士们挥手后跃马绝尘而去。

    暂且按下、牢记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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