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第十幅预言壁画!空白!无始!(一万一千字大章,求订阅求月票)(第2/3页)白骨大圣
爆发。
慧真法师修为最高强,他法相御物,御使佛祖神像冲杀在最前,与一个擎天巨大魔影搏杀。
佛祖神像与一位背着拖着颗熄灭太阳的道人,是第一梯队强者。
那轮太阳的阳火熄灭,成了个毫无光泽的死气沉沉太阳石盘,而在太阳石盘中还镶嵌着一轮弧月。
白日观想。
元神具现。
日月同修,这是道门里有名的元神观想法《永恒不灭本源阴阳观》,跟佛祖神像冲杀在最前头的道人,正是那位玉京金阙来的高手道士。
曾经有个地行夜叉元神说这位道人是日月同修,阴阳同参。悟月阴跨入第二境界,练出元神夜游。参悟火精,跨入第三境界,日游逍遥,御法天地,成为玉京金阙最年轻的第三境界高手。
后来因为身负重伤,太阳元神熄灭,只剩月阴元神,修为退步到第二境界,从此隐匿不再出世。
在第一梯队强者后,是第二梯队高手的徐安平、千石和尚、义先生、带着小旱魃的宗仁、白龙寺住持、空明和尚、弘照和尚…白龙寺高手齐下山。
第三梯队则是府城里的其他法僧、道士,人数寥寥,死得不足三人,人人重伤。
这些人身上有神光摇曳,抵挡来自头顶的倾盆大雨,那些神性宝物是徐安平和千石和尚带出洞天福地的。
但这么多人联手,都无法对抗黑风里的伟岸、宏大巨影,只有冲杀在最前方的佛光普照的佛祖神像和阴阳太极道光的玉京金阙高手,才能挡住黑风里的巨影目光。
其他人跟在佛光与阴阳道光身后,才能不被拉入深渊,元神坠落。
而在天地巨影的头顶,有一团玉光,定住阴坟小世界入口的通道,不让道场阴坟入口关闭。
那团玉光里是剩余的罗庚玉盘碎片。
当初不止是老道士身上的罗庚玉盘被拉扯回去,其他人身上的碎玉片也被一同被拉扯回去,但只有老道士身上的罗庚玉盘最完整,数量最多,所以吸扯力也更大,才会连老道士也一起拉扯回去,反而其他人相安无事。
黑风里,佛光爆发,阴阳道光爆发,其他人跟在道佛之后,一起封魔,但是黑影太过巨大了,人力在黑风里的百丈黑影面前,如蜉蝣撼天。
最后,一众高手在岸边废墟遗址盘腿坐下,释迦佛门念诵法经,道门弟子念诵神咒,乾坤借法,集所有人修为于佛祖神像、玉京金阙高手身上,暂时提升二人修为,让道、佛两大高手对抗巨大黑影。
但这些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他们还是无法阻挡大势,有越来越多黑风离通道入口这边越来越近。
天上,有一口白棺定住黑风,白棺开启一角,有芬芳入骨,沁人心脾的香气散出,用以对抗尸臭黑风。
接着,空气震颤,空气里有阵纹如涟漪荡漾,就好像是在撕裂开什么禁忌,封禁,一只完美无瑕如仙葩的女子纤手从白棺里伸出。
这白棺里的女子凶尸,似乎比在昌县时还更厉害了,随着吃人旧身被斩,不再是断天绝地四象局的活人桩镇物后,似乎修行进步速度或是实力恢复速度比晋安还要神速,单单凭一只仙葩柔荑,就让人心神悸动,天生异象。
一声女子轻叹。
似冷冷清清。
似凄凄惨惨戚戚。
似难将息。
似在倾诉荷已残,香已消,冷滑如玉。
似在感慨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所有话中齿啮(niè)最后都化作一声女子轻叹,尸臭遮天的黑风里,那些组成人面尸蛟的石俑人里,有一缕缕阴气怨魂被抽离,成千上万阴气怨魂被痛苦剥离出石俑人,这个场景,就像是阴兵借道景象,成千上万阴气怨魂被拉扯入白棺内。
忽然。
一直直视前方前进,不曾低头看一眼脚下蝼蚁,打算破笼而出离开道场阴坟的巨大黑影,第一次顿住身影,祂缓慢抬动头颅,凝视头顶白棺。
黑风里仿佛有一个深渊,正向外界溢出可怕恐怖气息,那个气息冰冷,无情,在幽远中又无匹的擎天巨大,让人毛骨悚然。
嗥!
两条人面尸蛟砰!砰!咬住白棺两头,被巨大黑影一口吞进肚腹,然后继续平时前方,身躯沉重似万钧大山,地动山摇的继续前进,祂从未低头看一眼脚下蝼蚁。
废墟里的众人,原本见到白棺出手,顺利抽离走那些石俑人里的阴魂怨气,以为这次封魔终于出现第一线希望,脸上喜色还没出现多久,就手脚冰冷的看到白棺被巨大黑影一口吞掉。
这一幕让他们顿时如坠冰窖。
这次是他们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可连唯一的希望都被吞掉了,他们还拿什么封魔?
“阿弥陀佛。”
“诸位施主,你们走吧,不要把性命白白丢在这座阴坟里,去外界,联合天下更多高手来应对接下来的天地大难。”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这风烛残年的身躯,为大家争取离开阴坟的一线生机。”
佛祖神像里的慧真法师低吟一声佛号,没有悲伤,没有绝望,只有生死如风的平淡。
佛像双手合十,盘坐虚空。
打算燃烧生命灯火,牺牲自己,阻挡黑风。
但就在时,一个像是天地和鸣的声音,有节奏的在白雾后小世界响起,越来越响彻,仿佛正从外界走近。
在天地大雨中,阴水河下,有一团金色光茁正从外界走来,那金色光茁似乎是神性宝物溢散而出的神光。
带着让人虔诚仰望的神性。
“那是什么?”
“还有谁赶来救我们吗?”
“他为什么要在水下行走,你们有看清水底下来的是哪路高手吗?”
原本面如死灰的岸上众人,全都惊讶看向正有神光闪耀的水底下,他们极力想要看清那人到底是谁,可水面浑浊,波涛汹涌,只能看到一道人形虚影,无法完全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看起来,对方在水下行走十分吃力,身上神性宝物一件接一件消散。
所有人都无语了,对方身上到底有多少件神性宝物,这么剧烈消耗都没见神光变小。
只有小旱魃看出了河底下那人的身份,这个已经长大成三四岁稚童的小旱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曾被打断的手臂,抱腿躲在宗仁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是曾被打断过一条胳膊的心理阴影。
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短暂的沉默后,岸上众人看到对方直奔前方的磅礴巨大黑云而去,不惧阴水河的腐蚀,不惧尸风里的尸毒,似背负沉重而来,每一步跨出都在水下掀起波涛。
就好像他不是一个人前来。
而是背负一座大山前来。
这人过于另类,就连黑风里的人面尸蛟都察觉到了水下异动。
嗥!
让天地颤动的一声嘶吼,让人毛骨悚然,凄厉,巨大,有阴沉,怨怒,天地被恐怖巨影笼罩,越压越低,遮天蔽日,压住苍穹,那个在黑风里擎立的如魔神黑影低头朝脚下阴水河咆哮。
似乎在这一刻连祂都感受到了异样。
祂本体亲自出手了。
这是祂本体第二次主动出手。
第一次是白棺。
第二次是对水下的人。
盘绕在祂腰间的几条巨大人面尸蛟放弃其他道、佛高手,全都像山峰一样落下,扑咬向水下的活人。
活人的心肝,最嫩的那块心头肉,还有未被怨气污染的生动魂魄,是死人的最爱。
黑风里的巨影也跟着一掌拍下,势猛力沉,浩浩荡荡,手掌还没落地,虚空已经震荡出涟漪,大地已经被按压出一条条黢黑裂痕,似乎碧落在悲鸣,黄泉在颤抖,景象恐怖。
这一掌遮天蔽日,宛若黑气云朵,恐怖无比,宛若来到了太古时代,天地巨手砸下就是一片太古山岳降临,隔着虚空就在苍茫大地上按压出几百丈都不止的巨大掌印深坑。
随着巨手还在快速压下,地面巨手印深坑还在加深。
这一刻。
空气爆炸。
山地崩裂。
遗址粉碎。
如天地不可匹敌之威,浩浩荡荡降临,只一掌,就把岸上所有人都覆盖在内,生生震得重伤吐血,神智颠乱,生死未知的昏迷过去。
除了法相御物的佛祖佛像、背生日月阴阳太极的玉京金阙高手道人,以及哭得全身愈发赤红的小旱魃外,其余高手都抵抗不了一息。
直到此刻,祂弯腰拍掌,庞大黑影低空俯下,小半截身子探出黑风之外,仅存的几人才终于看清了那巨大黑影究竟是什么。
那东西长得面目可憎,血肉发青,分明就是玄宫殿顶壁画上的青面獠牙怪物,只是这青面吃人怪物可比玄宫壁画大出太多了,这并不是地宫复活,因为地宫被点石神树压着,这是那口死而不散,阴魂不散的殃气跑出来了,是尊由更多死人聚拢起来的庞然大物。
晋安面无惧色抬头。
他透过水面看着如乌云盖顶压下的擎天巨手,这次的他与头顶巨影直视,再没有被一眼勾走神魂。
巨掌深坑快速加深,晋安身上承受的天地浩荡威压越发沉重,逼得他要下跪,磕头跪拜。
轰隆隆。
站在风暴云中心的晋安,拼尽全力的咬牙坚持头顶压力。
“徒儿,师父来给你报仇了!”
“请祖师爷显灵!”
晋安仰天长啸,在长空中激荡,就在举手与人面尸蛟马上就要撞上水面时,他一直背在背上的祖师爷神像,轰隆一声重重砸在河床底下。
神道沉重。
人心沉重。
岁月沉重。
当晋安放下五脏道观祖师爷神像后,那神像似乎变得更加沉重了,砸入河床,翻涌起浑浊黄泥,瞬间,一道璀璨的五色神光爆发,震开水面,冲破云层,击散雨幕。
这一刻。
阴邑江洪水快速消退,重新恢复正常水位线。
倒灌入沿江府城、村镇的江水随着水位线下降,也开始退潮。
压抑在府城上空的雷雨云也开始消散。
暴雨停歇。
天地光明,重见太阳。
现在、过去、未来,仿佛都在这一刻倒流,笼罩在阴邑江上的白雾开始变淡,变浅。
这一天的武州府,发生了太多事。
府城百姓发出震天欢呼,洪水退了!洪水退了!
同时,昌县功德台爆发璀璨金芒,久久不灭,就连镇国寺、玉京金阙都超度不了,只能采取封城的一城冤魂,大摆三天流水席,日日夜夜受到功德金身滋润,身上的绝望、痛苦怨气在减少。
……
……
虽然有祖师爷五色神光护身,但在那场远超出第三境界大能所能打出的天地大威中,才只是第二境界的晋安,就如汪洋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在大势搏杀中,被天地冲撞拍晕过去。
那场天地大威,已经非人力所为。
当晋安醒来时,发现他已经躺在五脏道观的厢房里,此时的外头艳阳高照,风平浪静,什么暴雨、乌云、闪电全都已经烟消云散,五脏道观里很热闹,似乎有很多人在忙忙碌碌。
“难道是老道士和削剑回来了?”晋安面现喜色,不顾身上伤势还未好全的酸麻疼痛,匆匆推开厢房门。
然而,门外并没有看到老道士、也没有看到削剑,是同住在一条街道的街坊邻居们在帮忙打扫五脏道观。
虽然洪水已经退去,但洪水留下的泥沙和杂物,却在道观里堆积厚厚一层,不止是五脏道观,府城各处百姓、官府衙役、守军兵卒,都扛着簸箕铲子上街头清理泥沙。
到处都在百废待兴,忙碌景象。
“晋安道长!”
“晋安道长你终于醒了!林老板林老板,晋安道长醒过来了,晋安道长醒过来了!”
街坊邻居们惊喜看着走出厢房的晋安,似乎晋安这一睡,睡了不止一天两天,有人跑出道观去找来对门的棺材铺老板。
“大家…这是?”
晋安错愕看着在热情清扫道观垃圾的街坊邻居们,目光从一张张熟悉的大爷大娘身上划过,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很快晋安便了解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大家为了感谢晋安提前提醒让他们出城,大家及时跑到山上高处躲过洪水,所以当洪水退去后,街坊邻居们都自发过来帮忙打扫五脏道观。
而晋安也终于得知他这次共昏迷了五天才醒来。
这个时候,已经得到消息的林叔,急步赶来五脏道观,看到晋安没事后这才放心的大松一口气。
晋安虽然昏迷了五天,但他气色红润,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林叔脸上气血更差,面色更加病态蜡黄,印堂隐隐发黑,这是疾病缠身之兆。
“林叔,我昏迷后怎么会出现在五脏道观,是不是老道士和削剑把我送回来的?”
“对了,怎么一直没见到老道士和削剑?”
面对晋安的连续几个问题,体力不支的林叔让晋安先在后院石凳坐下,然后才诉说起洪水退去后的事。
原来,在洪水退去后的第三天,官府就开始陆陆续续安排百姓回城,百废待举,重新恢复府城以往秩序。
林叔和街坊邻居们回城后,就发现晋安已经躺在道观厢房的床上,但人不是老道士和削剑送来的,自从在洞天福地里分开后,老道士和削剑就没有再回来过。
林叔也不知道是谁把昏迷不醒的晋安送回道观,后来林叔为晋安找来大夫检查身体,大夫说晋安身体强壮如虎,并无大碍,只是疲惫昏迷,休息几天就好。
日夕时分。
当送走了林叔和街坊邻居,往日吵吵闹闹的热闹五脏道观,只剩下了晋安落寞单影。
他跃上厢房屋顶,眺望府城,久久沉默不动。
昏暗天色把他背影越拉越长。
这一夜,义先生和钟老三再次登门拜访五脏道观,钟老三是被人打散的三魂七魄借莲花而生,他无法在白天现身,而且白天五脏道观里都是街坊邻居,义先生也不好在那个时候打扰晋安,因此两人选择晚上来探望已经苏醒的晋安。
可晋安从两人那里得知,把他从阴水河里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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