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给你毒药你喝不喝(第1/1页)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鸠琅看了看温小筠与白鹜面前稳稳的的茶杯,不觉勾唇一笑,“许是因为阿九茶艺不精,叫二位贵客看不上。也罢,正好这花枝也是位醉花仙,咱们便换茶为酒,上主菜罢。”说着他大袖一挥,木化玉桌面上紫檀茶海连带着上面的纷繁的茶具立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则是八碟水晶盘,一只细嘴掐腰银酒壶和六个银光闪闪的细脚杯。
水晶盘上摆着金黄色半透明,呈桂花形状的桂花鱼翅。
色泽红亮,粒粒分明,软弹饱满,佐以数粒可爱小樱桃和鲜嫩绿薄荷也装盘的“樱桃肉”。
此外还有醇香扑鼻的重菜佛跳墙;
红花绿油菜装点的盈透如玉烧鹿筋;
果冻一般抹茶莲子蒸奶酪;
洁净如白雪堆砌一般的方块茯苓红枣糕;
粉红色千层花瓣的蛋黄酥;
整只整只肥美红亮的蒸螃蟹,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不仅看直了温小筠的眼睛,更看出了她嘴角的口水。
温小筠不觉在心里惨厉哀嚎~
这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只能看,只能闻,甚至还能伸手摸一摸,可就是偏偏不能吃,绝对的人间惨剧,惨绝人寰!
鸠琅环看着满桌的酒菜,也不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朋自远方来,阿九自当尽心招待。
正好如今又请来了小花仙一起玩耍,就请二位放下所有戒备,尽情享用。”
说着他单手一摆,示意温小筠和白鹜入座。
温小筠嘴角抽搐了下,他们现在还不能坐。
于是她选择用转移话题的方法,来应对眼前的难关。
“多谢九公子美意,”她又揖手施了一礼,“只是比起这满桌的珍馐美馔,小女子更好奇这株能自己生长的小花仙到底会和咱们如何玩耍?”
鸠琅直起身子,一手执起银质细腰酒壶,一手挽着宽大的袍袖,动作娴熟的为两个人倒着酒,“要说着小花仙子的游戏方法,二位一定很熟悉,便是酒桌上最常见的酒令。”
斟完酒的鸠琅俯身回到自己座位,又端起自己的酒杯,刚要说点祝酒词,这才发现温小筠和白鹜根本就没有半点吃喝的意思。
他的眉头不觉恶狠狠的皱了起来,脸上笑容也在同一时间变得冰寒一片。
他自己拿起筷子来先行夹菜,“都说东川独如何胆大,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阿九真心宴请,怎的就连一口菜,一口酒都不敢吃喝呢?”
温小筠心中冷冷一笑,虽然没有云南十号的外挂能够探听出鸠琅的心理活动,她也一样能断定,鸠琅这货一定会在酒水饭菜里下药。
白鹜也不觉望了温小筠一眼,要想尽量的拖住鸠琅,就不能让他对东川独的身份起疑心。
而一直戒备全开着的不吃不喝,肯定不符合金陵第一盗东川独的形象。
鸠琅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摇摇头笑道,“要知道东川独最大的特色并不是文雅,而是胆大。
他曾中过锦衣卫的陷阱,前面尽是锦衣卫最顶流的高手,后面则是插满尖刀的陷坑。
面对山穷水尽的绝对困境,东川独选择纵身跃下陷阱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东川独这是破罐子破摔的自杀之举时,他突然挥出带鞘的长剑瞬间抵住迎面刺来的刀尖,利用那仅有的一点冲击力,纵身弹向陷坑侧面土壁!
这一次他手脚并用,借着攀踩土壁的冲进,更借着一众锦衣卫大意的间隙,冲开了一条血路,生生拼杀出去。
那一站,东川独声动天下。
江湖上所有的人都对他惊叹不已。
要知道即便是轻功最好的人物,都不能保证能从那绝境中的尖刀阵全身而退。
稍有不慎,就被扎成一块巨型的蜂窝煤。
可以说,与其冒着被扎个透心凉的危险,还不如直接去跟锦衣卫们死磕。
可是东川独不仅做到了,更做出了新高度。
还有一回,东川独要跟师父分道扬镖,东川师父便拿出了一瓶剧毒药水,放出话来,只要东川独敢把毒药喝了,立即跟他接触师徒关系。
在场看着东川师父随便往地上洒了一点,就将一头一人多高的巨犬当场毒死。
人们都觉得东川独不是跟师父暂时缓解,就是不理他师父的刁难,直接就走。
没想到东川独二话没错,抄起毒药瓶仰头一饮而尽。
据传他当时就吐了血,可是即便满嘴鲜血,都能对师父露出笑脸,他终于和那丧尽天良的师父断绝关系了。
在东川独那里,就没有不敢做的事,就没有不敢喝的酒。”说着鸠琅倏然抬头,阴冷的目光刀子般的投在白鹜身上,“今日阿九不妨就直来直去的开诚布公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阿九这酒里,摆明了就是下了剧毒,为了就是验证这位兄台是不是东川独本人!如果不是,阿九定然叫你们两个死在这里。如果是,阿九的毒药也定然会叫你们二人把命吐在这里。要知道阿九不仅幻术天下第一,毒药亦是世上无双。东川师父的毒药虽然性烈,但到底还有解药。可是阿九这毒药,任凭你们寻到天涯海角,也绝对寻不出一份解药来。
如何?二位贵客,不知你们到底有没有胆接下这两杯毒酒?”
温小筠与白鹜的脸色都是一沉。
风门鸠琅果然狡猾似狐,都到了这个地步,仍然不忘记试探他们。
这毒酒不喝,鸠琅必定起疑,两方一旦发生争斗,温小筠与白鹜或许能保住自己从风门全身而退,
却肯定会叫鸠琅这条狐狸半路脱逃。
如此这番抓捕鸠琅归案的行动便彻底宣告失败,及时之前有接连破案的事实。差点被贼人一把火把兖州司狱司烧个底儿掉的兖州府衙也势必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可是如果喝了这两杯毒药,温小筠很确定,自己和白鹜绝对会当场吐血数升,惨烈而死。
哪一条路都不能选,哪一条路又都不能不选。
白鹜的脸色也跟着难看到了极点。
他已然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