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省城跑官(第1/1页)非常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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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缠万贯,不过一rì三餐,良田万顷,只睡卧榻三尺,人的需求,当被压缩到命悬一线时,除了生存,昔rì上下求索的zì yóu和财富全成了奢求。
自联合调查组进驻浜海后,陈喜贵被弃之不理,度rì如年的陈喜贵,陡闻此消息,竟然喜极而泣。
王慕河光着屁股被柳鑫扔了一棍子后,就象被抽了脊梁骨似的,什么尊严和风度全都放下了,对公安局的讯问有问必答,偶尔还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连柳鑫都表扬他说,能积极配合公安询问,认罪态度良好,可惜你犯的错不是一般失足,属不测之辈,回不了头,那就好好地回忆,干净利落地把自己所犯的罪行交代干净,也算是将功赎罪。
只是第二天,缓过劲的王慕河就再也没开过口,无论赵向红如何的威逼利yòu,王慕河就是一声不吭。
柳鑫亲自提审过一次,当他看到王慕河眼里那浓浓的死气,就没再进过预审室。
哀莫大于心死,王慕河清楚,不论他再怎么开口,他的命运,从柳鑫踏进酒厂酒窖的大门时就已经注定。
生存,这个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和权利,对王慕河来说,遥远得就如同天边的云彩。
不管是陈喜贵还是王慕河,金泽滔都已经无暇理会,他此刻已经赶往西州,准备正式向领导提出要求。
西桥县筹备组对外办公后,大家都认定筹备组长金泽滔将出任县长一职,人们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书记人选上,一时间在永州传得沸沸扬扬。
金泽滔目前还占据着筹备组组长的位置,但夜长梦多,还是跟领导求张护身符,心里才能踏实。
省zhèng fǔ一号楼外,竺秘书亲自等候在大门口迎接,竺秘书任祝海峰副省长秘书已经有些年头。
祝海峰任常务副省长后,竺秘书水涨船高,目前级别正式调整为正处,有传言称竺秘书极有可能成为办公厅最年轻的副主任。
竺秘书歉意说:“金区长,可能又要让你白跑一趟。”
金泽滔笑说:“莫非祝省长又有重要外事活动?”
金泽滔京城之行前,曾经问计祝海峰,结果祝海峰、方建军两位领导都跑去给铁司令祝寿,当时借口接见重要外宾。
竺秘书微笑说:“金区长见笑了,你不就是祝省长要接见的重要外宾吗?”
金泽滔听说祝省长无暇接见自己,正准备告辞离开,竺秘书却伸手拦着他说:“不慌,金区长既然来了,不如先到我办公室坐坐,我再联系一下领导,看祝省长能不能抽出时间。”
这还是竺秘书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到他办公室一坐,盛情难却,自然不能失礼。
竺秘书的办公室就在祝省长隔壁一间不显眼的房间里,一张不大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后面的柜子里装满了各类书籍,大多是经济和政治方面的。
金泽滔还在打量省府二号秘书的办公室环境时,竺秘书已经好了茶水,赫然就是祝省长珍藏的虎泉茶。
金泽滔先是赞了声好茶,竺秘书笑了笑,说:“金区长,浜海的酒厂案和南门的发票案现在动静闹得很大啊?”
金泽滔点了点头,说:“是啊,市委主要领导认为,现在正是经济和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经济领域的各种违法犯罪活动rì益猖獗,曝光一批大要案,有利于威慑罪犯,廓清社会风气,这两起案子,从立案,侦查到最后的处理,都将定期通过媒体向社会公布,动静闹得有点大。”
温重岳和庄子齐两位领导用意很明显,通过曝光案情,争取主动,至少省委及社会公众对这两起案子的调查处理是肯定的。
同时,曝光这两起大要案,确实对经济领导的犯罪活动形成一定的威慑力,永州原来还呈现出星星之火的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顿时就销声匿迹。
温重岳有意杀鸡儆猴,庄子齐卖力摇旗呐喊,作为庄市长的老东家,省广电系统更成了曝光和宣传这两起大要案的主阵地。
竺秘书高高举起茶杯,说:“事了拂衣去,金区长走得潇洒,令人钦佩,这杯茶敬你!”
这段时间铺天盖地的宣传和曝光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金泽滔的名字,但作为省zhèng fǔ二秘,能知道这背后都是金泽滔牵头组织调查,并不让人奇怪。
金泽滔举起杯子回敬了一下,说:“竺处长谬赞,我本一俗人,哪有那么高风亮节,牵头调查处理这两起案子,说到底都是我的份内职责。”
金泽滔说得虽然谦虚,却也是他的心里话,这两起案子多少都跟他的分管工作有关,及时发现问题,处理问题是他的职责,成则是本分,败则成污点。
竺秘书笑了笑,突然说:“永州撤地建市后,各项工作生机勃勃,省里同意西桥单独设县,更是调整全省经济布局的重大决策,金区长,祝省长有意让我到地方锻炼一阵,你看我到永州怎么样?”
金泽滔吓了一跳,竺秘书下基层锻炼?提拔还是平调,到永州市任职还是下到县市?
竺秘书现在是正处级秘书,直接提拔到副厅级别下到永州市不太可能,那就是到永州下面县市任职,县市长还是书记?
如果下到县市,竺秘书会选择哪里任职?南门,浜海还是海仓?这几个县市区,都是永州最具活力的地方,也是竺秘书的首选县市。
金泽滔迅速地回忆着刚才竺秘书的对话,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竺秘书有意到还未正式立县的西桥县任职?
从西桥设县第一回合申报材料开始,竺秘书就代表祝省长各级参与其中,和省民政厅的协调,还是竺秘书从中穿针引线的。
金泽滔想起赴京之前和祝省长的谈话,当时他还质问祝省长,不会等到他辛苦将西桥立县的事办下来了,省里面再任命一个书记,祝省长没有理会他。
难道祝省长那时候,就准备让竺秘书到西桥县任职?难怪直到现在都已经筹备成立,西桥县委书记还未明确人选,虚位以待等的就是竺秘书?
金泽滔这一瞬间,心里涌起千百种念头,但很快,他就收起愣怔,伸手说:“让人惊喜的消息,竺处长,永州是个经济组织形式相当独特的地方,如果竺秘书能到永州任职,相信一定能给永州添光增彩,同样,永州也一定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欢迎你!”
竺秘书正要说话,电话响了起来,竺秘书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两声,就站了起来:“走,祝省长现在有十五分钟时间和你见面,希望长话短说。”
祝省长还是坐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两只手按摩着太阳xué,神情疲倦,看到金泽滔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竺秘书顺便把他的茶杯也端了过来,又给祝省长的杯里续上水,转向就要离开,祝省长又指了指旁边座位,竺秘书愕然,但还是依言坐下。
祝省长放下双手,强打jīng神说:“你们浜海最近闹得凶了,省里面很被动。”
金泽滔强捺着站起来的冲动,直起身子说:“祝省长,永州这两起案子,应该能控制在永州范围内,怎么会给省里面添麻烦?”
祝省长疲惫地笑笑:“浜海酒厂目前牵扯到省里面一位领导,最早就在你们酒厂任职,目前还分管着二轻这一块,反应很剧烈,都跑姜书记那里大吵大闹了。”
金泽滔心里吃惊,酒厂出领导,永州二轻系统很多领导都出身浜海酒厂。
祝省长所说的这位分管二轻系统的省领导,应该也在省zhèng fǔ任职,这还是他所知道的从浜海酒厂出来职位最高的领导。
祝省长提了一句,就没再提这事,显然,祝省长只是有感而发,他应该不是为浜海酒厂的事而烦恼。
竺秘书就在身边,金泽滔嗫嚅着不知道怎样问话,他来找祝省长,就是想问个究竟,铁司令对西桥县的人事安排有什么想法。
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在西桥县委书记兼任军港基地第一政委的传闻,让他对担任第一任县委书记突然有了强烈的想法。
如果不是竺秘书突然提起要到永州任职,金泽滔的想法,西桥县作为第二船队的军港基地,铁司令既然插手这事,应该对西桥县委书记的人选有所考虑。
既然目前他还任着筹备组负责人,那么,县委书记的人选应该还没有最后确定,这就是他准备主动开口向祝省长要官的动因。
但现在,竺秘书既然有意到永州任职,金泽滔觉得自己的希望很渺茫,竺秘书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担任西桥县委书记都是恰当的。
祝省长说:“泽滔区长,永州的政治局面,可能会因为这两个案子会有所改变,小竺在我身边工作已经不短时间,有意要到地方锻炼一下,正好,永州近期可能会有人事调整,你看,让他下到永州可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