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为什么只是心软(第1/1页)深宫有朵黑莲花

    看着绿豆眼里直冒寒光的秦周正。

    夏侯珏眼底的寒气愈发彻骨,面上的笑容也更加贪婪和灿烂。

    “秦大人可还有事?”

    秦周正连忙起身:“没……下官没什么事,这就告退了!”

    夏侯珏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

    “下去吧!”

    “这江南的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下官……明白!”秦周正的背影一顿,心里又得意几分,鱼儿上钩了。

    这皇室的太子,也不过如此么。

    想想也是,有哪个男人能挡得过美人关呢。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夏侯珏一行已经在滁州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夏侯珏除了吃喝玩乐,就是骄奢淫逸。

    秦周正几番相陪,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些志同道合的感觉。

    唐宛凝也没闲着,除了‘羡慕’,她每天早出晚归。

    侍卫服也不要了,换了一身月白色华袍,每天早上打扮一新,骑着马儿在大街上逛。

    她本就相貌大气,把头发束起来,刻意装扮过后,颇有些偏偏佳公子的模样,每每走过,都有行人侧目。

    虽然这里多雨,路面多有塌陷,但骑马总是不影响的。

    三天时间,足够她把小小的滁州城从南到北由东至西逛了整整一遍。

    因为自小在军中长大,又时常在西北戈壁滩撒欢儿,她对地图的意识十分强烈。

    走过的路,爬过的坡,行过的桥,划过的船,她一样一样全都记得。

    所以,当她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骑马往城北方向去时,她立刻抄小路策马狂奔,将那人堵在了出城的路上。

    三连箭法并没有白练,危急关头,她一箭射中了马喉,一箭射中了对方大腿,一箭射中了又胸。

    既不会致命,又让那人走不得,动不了,起不来。

    小巷子里,唐宛凝手执弓箭下了马,对着倒下来的马屁行人狠狠踢了一脚。

    “跑!让你跑!”

    刻意压低的声音,故意画粗的浓黑美貌,加上她身上这副翩翩佳公子的行装,恐怕连她父母也难认出来这是他们宝贝女儿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人一见是个陌生人,连忙求饶。

    如果只是江湖人士,只要姿态放得够低,对方一般不会太过纠缠。

    可惜,他算错了,唐宛凝哪儿会是什么江湖人士。

    她冷着脸走上前,又踢了一脚。

    “饶命?你干了什么亏心事就让本公子饶命?”

    “我……小人……小人没干亏心事啊!公子何故为难小的!”

    唐宛凝懒得扯皮,她拿出马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没干亏心事你跑什么?当本公子傻?”

    “不是,是公子追小的,小的才跑的,小的真没干什么亏心事!”

    “即便小的真干了什么,自然有主人和官府惩戒,似乎……也轮不到公子啊!啊!”

    他还没说完,唐宛凝密密麻麻的马鞭子就抽了过来,他叫的鬼哭狼嚎。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唐宛凝雷厉风行,碧月和碧络同样骑马从后边赶来,手里一人带了卷麻绳,后边还跟着辆简陋的马车。

    两人同样是男装,不过都是小厮家丁一样的打扮,眉画粗了,脸也涂黑了,看不出任何破绽。

    那人看了看对方比自己人多,还一个个都带了东西,便知对方是有备而来。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万般无奈他只得梗着脖子。

    “你们敢!”

    “光天化日你们敢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唐宛凝冷冷一笑。

    “王法?我就是王法!”

    “来人!带走!”

    碧月和碧络二话不说,将那小厮捆起来堵上嘴,塞进那辆简陋的马车里。

    因为是秘密行动,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她只能临时找了个破庙把那人塞进去,到了后半夜这才避开所有人的眼线,把人弄进别院里。

    ……

    “你速度很快么!”

    后半夜的时候,某间屋子亮起一只黄豆大的小油灯。

    “承让承让,你也不错,红脸唱的不错!”唐宛凝似笑非笑。

    夏侯珏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也不说话,只低头看信。

    这封信就是从那人的怀里搜出来的,唐宛凝懒得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便一股脑丢给夏侯珏,左右不过是那么回事儿。

    “喂!你怎么知道这些老鼠会往城外窜啊?你简直一猜一个准儿!”

    夏侯珏淡淡一笑。

    “直觉!”

    毕竟有些人为了对付自己,可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次的赈灾事宜,在皇后看来是立功的好机会,突然被自己抢走了,她岂会甘心?

    滁州知府秦周正以前他有印象,此人贪财好色却胆小如鼠,这次公然敢拦下自己,这背后如果没人指点,谁相信呢。

    如果此人已经和皇后一党勾结,那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必然会想办法传到京城。

    甚至,这些美人,珠宝,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证据,到时候恐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夏侯珏眼神透着彻骨的寒,心里如石头般坚硬。

    痛吗?不痛!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要好好回敬,不是吗?

    唐宛凝不明白他这面瘫脸背后到底再想什么。

    不过,想想他这一生也确实艰难,便十分有眼色地没再多问,只是低头道。

    “那你再直觉一下!还有过街老鼠吗?”

    “另外,这人被咱们关在柴房怕是不安全!”

    “所以……我们更得抓紧!”夏侯珏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他仰躺在太师椅上,目光放空看向夜空,神情难以描述的疲惫,看得唐宛凝十分心疼。

    “喂!要不,我帮你审吧”她眼亮晶晶的。

    她最喜欢审犯人了,以前在军中也曾遇到过敌方奸细之类的,每回看那些副将督军审问这些犯人,都觉得心里痛快。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想亲自试一试。

    “你?”夏侯珏抬头看她。

    “你想去?”

    某人点头。

    “你确定?!”

    某人继续点头。

    “那好吧!”夏侯珏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他极度不信任别人,哪怕连一直跟在身边的心腹,他都会再心底最深处设一道防线。

    可面对这个女人……

    夏侯珏扶额,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