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构陷2(第1/1页)深宫有朵黑莲花
柳氏感激道谢,重新坐在椅子上耐心等着。
心中不免得意:高良媛是太子妃的人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她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等了一刻钟,高良媛来了。
她穿着水蓝色素宫装,身上绣着小朵的菊花,头上带着几只米粒大珍珠串成的发钗,看起来小家碧玉般温婉。
她进门见礼:“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柳侧妃娘娘!”
唐宛凝摆手:“起来吧!”
柳侧妃一阵委屈,这女人嫌疑如此之大,应该好好审才是,怎么还起来了,她有什么资格起来?
果然还是有所偏袒,不过不要紧,反正证据充足,这女人今天死也是死,不死也是死!
高良媛起身,小心翼翼坐在凳子上。
唐宛凝看看委屈巴巴的柳侧妃,又看看小心翼翼的高良媛,严肃地问。
“高良媛,柳侧妃说你指使宫女以巫蛊诅咒她,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可说的?”
宫女适时把证据拿到她的面前,高良媛惊恐地睁大眼,死死盯住托盘。
“这是……娘娘,贱妾没见过这东西,还请娘娘明鉴!”
“你胡说,你明明知道!”柳侧妃突然很激动盛气凌人。
“侧妃娘娘……无凭无据您不能血口喷人啊!”高良媛直接跪了下来。
“你!”柳侧妃要上前就要厮打,被唐宛凝拦了下来。
“好了!”
“争来争去有什么用!为了公平起见,去把孟侧妃叫来吧!”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
“算了!后院出了巫蛊,这是大事!碧络,你去通知所有人都来吧!!”
“柳妹妹,你可满意?”
柳侧妃收了咄咄逼人的气势,继续抹着眼泪道。
“多谢太子妃娘娘为贱妾做主,贱妾感激不尽!”
反正人来得越多,高良媛今天就越万劫不复!
她今天就是要她死!这种吃里扒外见风使舵的东西也的确该!
高良媛一直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有一刻钟,后院人果然都来齐了。
就连夏侯珏,也面无表情迈着大步地赶了过来,眼底还有些不耐烦。
唐宛凝带领众人请安见礼后,所有人落座,也就开始了正题。
“说说吧,把你的冤屈都说出来!”
唐宛凝看了眼柳侧妃,语气轻描淡写。
柳侧妃很上道,眼泪一秒就从眼角钻了出来,哭哭啼啼声情并茂将先前说的那些又说了一遍。
一边说还一边偷看太子爷的反应。
夏侯珏对这种后院之事一向不上心,但巫蛊之事太过恶毒,传出去有损名声。
他眯着眼表情越发冷咧,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要命,敢在他眼皮底下玩这一招。
柳氏说完,唐宛凝看向高良媛冷声严肃:“高氏,你可知罪?!”
高良媛连忙叩头。
“贱妾并不知何罪之有,这个布偶贱妾见都没见过,这等恶毒之事贱妾万万不能认!!”
高氏说的言之凿凿,言辞恳切。
柳侧妃心中一慌大声顶了回去:“你胡说!”
“整个后院谁不知道你针线好,除了你还能有谁?!殿下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柳侧妃咄咄逼人。
高良媛也并非任人摆布之人,她当即冷笑。
“真是奇了,贱妾不过一区区良媛,诅咒侧妃娘娘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更何况,侧妃娘娘仅凭贱妾针线好就想定罪吗?”
一句话,将柳侧妃气鼓鼓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戳了个洞。
柳侧妃一时绷不住,差点儿败下阵来。
紧要时刻,她眼珠子一转立刻开始哭哭啼啼。
“太子爷,求您给妾做主啊!”
期间还不停地捂着胸口,做着各种各样病美人的姿态。
唐宛凝看不下去了,转头看向夏侯珏。
“殿下……您的意思呢?”
夏侯珏瞪了柳侧妃一眼,看向高良媛这位‘新宠’。
“高氏温婉,孤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太子妃还是好好查查那宫女的来历!”
孟侧妃也适时插话:“殿下说的是!高妹妹素来温婉,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依贱妾的意见,定是有人陷害柳姐姐,并且把这黑锅扣在高良媛头上,才造就如此误会!”
唐宛凝点点头。
“我觉得孟侧妃说得对!”
她看向高良媛:“你可有什么说的?”
高良媛叩头:“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宫中布匹料子都是有定例的!”
“只要查一查这人偶身上是什么料子,再去各处搜一搜,必能真相大白!”
唐宛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正打算允准,柳侧妃却急了。
“你!”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在钻空子!万一是你命令别人做的呢?”
高良媛分毫不让。
“既然娘娘不能确定是贱妾所做,那您为什么确定贱妾不是被人陷害的呢?”
“我……”柳侧妃语塞。
夏侯珏皱了眉不耐烦:“好了!”
“来人!”
“清查后院库房,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他看向柳侧妃。
“如果真是高良媛,孤定会为你做主,如果另有其人……”他目光寒凉。
这样多事的女人,也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柳侧妃不由得一阵哆嗦。
“是!”
她有些忐忑不安,但这种时候,她必须要撑住。
如果这次不把高良媛这贱人斗倒,下场惨的可就是她了。
谁知道这贱人要逍遥多久,谁又知道这一次过后,她又会失宠多久?
失宠的日子太难过,她不想再熬了。
……
夏侯珏一声令下,李得泉应了是就带人出去了。
众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多少都有些惶恐,生怕自己的身边有奸细,多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
唐宛凝坐在正位喝茶,她瞥了孟氏一眼。
发现孟氏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柳侧妃倒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她心头一阵讽刺。
果然啊!果然以前是自己太天真!
她以前居然傻啦吧唧地以为,她在宫里可以不牵扯这些,可以逍遥自在地当太子妃,可以在她的小小地盘为所欲为。
现在想想,这怎么可能?
这里就是个大染缸,任凭你再天真无邪,再纯洁无瑕,全都被染成一个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