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怎么就没资格比肩了?(第1/1页)深宫有朵黑莲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下午,出去狩猎的人渐渐返回。

    众位公子身边都带了侍卫。

    他们用大大的黑网将猎物网住,驮在马上,跟在主子后面往营地赶。

    公子少爷们又开始相互攀比。

    “瞧瞧你那獐子又小又瘦,能顶什么用?”

    “你说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弄一窝兔子什么意思?”另一个顶了回去。

    “你们不是要猎老虎吗?老虎呢?在哪儿呢?”第三个人插话进来。

    一帮公子哥你笑我我笑你,气氛热闹。

    话音未落,就见皇上的队伍从后边赶了上来,众人立刻下马行礼。

    靖元帝笑呵呵招呼他们免礼,带着几个皇子走到前边儿去了。

    狩猎过程中未免出事,几位皇子一直若即若离跟在父皇身边,遇到猎物自然也有意无意让给靖元帝。

    一趟下来,靖元帝猎下的猎物两个大黑网都装不下。

    “父皇,您箭法实在太厉害,怎么也不让让儿臣,这样空手回去多不好看!”夏侯琰开玩笑。

    靖元帝笑他:“你还说呢!”

    “好几次遇到猎物是你自己射不准,能怪朕?”

    “老四啊,回去还得练练箭法,你可是朕的嫡子,你若箭法练不好,可真要叫人笑话了!”

    “多跟你三哥学学!”

    夏侯琰眼睛一亮,恭敬道。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回去后一定加紧练习!多向三哥讨教!”

    他不怀好意地盯了夏侯珏一眼。

    夏侯珏离得较远,淡淡勾了勾唇,不屑一顾。

    ……

    靖元帝回到营地,又等了一会儿,见人已经回来得差不多,他就迫不及待吩咐。

    “李宝源,去着人清点猎物,开始评比!”

    “谁若是得了头筹,朕重重有赏!”

    李宝源笑着应是,就带着一帮侍卫走了出去。

    看台上女眷已经尽数离开。

    台下的空地上摆满了被猎到的猎物,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不停在黑网里挣扎,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血腥气。

    李宝源带着几个侍卫,挨着一个网一个网地清点检查。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将所有的猎物点清。

    “启禀皇上!”

    “奴才已经清点完毕,这头筹啊!是您自己!!”

    靖元帝有些吃惊。

    “哦??怎么……”

    他坐在看台上,看着底下规规矩矩立在两边的众位皇子和大臣们,脸上渐渐起了一丝嗔怪。

    “你们这群人啊!到底不肯拿出真本事!”

    “朕已经年迈,如何比得过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

    “居然还玩这一招,真是该罚!该罚!”

    话虽这么说,可他脸上明明写着‘我很满意’!

    众人皆知皇上脾性,便一个个跪了下来。

    “皇上明鉴!臣乃竭尽全力,臣擅长的是长弓……今儿个风大,林子里鸟儿不多,故而没猎到多少!”

    “父皇明鉴,儿臣也尽了全力!”夏侯琰道

    “父皇明鉴,儿臣也竭尽所能了!”,平王道。

    皇子和大臣们都跪了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辞。

    靖元帝心里高兴,面上还是故作无奈。

    “罢了罢了!是不是尽全力,你们瞒不了朕!”

    “这件事就罢了,以后下不为例!”

    众人垂首无言。

    靖元帝又道:“既然朕是头筹,这赏赐自然不能自己赏给自己!”

    “李宝源……第二名是谁?”

    李宝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记录,笑道。

    “回皇上,第二名是四皇子!”

    靖元帝看了夏侯琰一眼,噗嗤笑了。

    “你瞧,他差一点儿就追上朕了!居然还说他要空手回来,岂不是该打?”

    夏侯琰连忙磕头。

    “父皇,儿子伤了一只手,才堪堪追上您的步伐,最后还是比您少了一只梅花鹿,您要这样说,儿子可就无地自容了!”

    他掀起自己的胳膊,左臂上果然简单包扎着一截纱布。

    靖元帝被这番说辞成功取悦,他摆了摆手。

    “罢了!”

    “你这孩子从小吃苦努力,朕都看在眼里!”

    “这样吧!头筹就算你的!可好!”

    夏侯琰高兴谢恩。

    “多谢父皇!”

    赏赐不重要,重要的是脸面。

    得了脸面还能被父皇心疼一下,岂不妙哉?

    幸好有母后一直在叮嘱他,不然,自己肯定不知道怎么讨好父皇。

    ……

    赏了头筹,晚上就是篝火宴。

    猎物都是现杀的新鲜的,再配上这山涧的清风野味,别有一番风味,也是在庆祝劳动果实的意思。

    篝火宴开始之前就是自由时间。

    这会儿,皇后帐子里很热闹,靖元帝和夏侯琰都在。

    皇后一边亲手给儿子包扎伤口,一边心疼。

    “你敌不过你父皇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苦要去冒这个险!”

    夏侯琰则一副懊恼。

    “父皇,儿子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赢过您,您就不能让让儿子么!”

    靖元帝被母子俩的马屁拍得很是舒坦,呵呵直笑。

    “好好好!”

    “我儿辛苦!”

    “只是,胜败乃兵家常事,赢要赢得起,输要输得心服口服,如此方能让别人信服,哪里要靠让呢!”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夏侯琰认真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起身穿好衣裳深深朝他作揖。

    “儿子愚钝,幸而得父皇亲自教导!才能明白这些道理!”

    靖元帝很吃惊。

    “怎么,这些道理你的习武师傅没教过你吗?”

    “没有!”夏侯琰眼神黯淡。

    “习武师傅自然只教习儿子习武,不肯教别的!所以儿子时常有许多困惑,也不知道该问谁?”

    “想去问问我三哥,可三哥政务繁忙,没空教导于我!父皇……儿子求您亲自指点!”

    宫里宫外谁人不知,三哥皇太子是父皇亲手教导出来的,所以三哥在朝臣里比他有威望。

    现在,他自己也必须让父皇亲自指点!

    都是嫡子,谁比谁尊贵呢!他怎么就不能得父皇亲自指点了?他怎么就没资格和皇太子比肩了?

    皇后假意阻拦。

    “琰儿不可胡说!”

    “你三哥忙得都是国事,你不可去捣乱!”

    “你父皇更是日理万机,繁忙得很!你若有什么不明白,只管去问你的太傅,他们都是博学多才之人,定然能替你解惑!”

    “快别给你父皇添乱了!”

    皇后说完,向靖元帝赔笑。

    “都是臣妾管教不好,把这孩子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