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马屁没排对?(第1/1页)深宫有朵黑莲花
夏侯珏喜欢来找唐宛凝的理由很简单。
看见她不爽,他心情就特别特别爽!
朝鸾殿后花园的亭子里。
唐宛凝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棋盘。
“太子殿下!”
“孟妹妹身体应该大好了,想必她十分想念您呢!”
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你赶紧去看她啊!
夏侯珏一边欣赏着她哀怨的表情,一边淡笑。
“不必!”
“妾室怎么能和爱妃相提并论!”
“在孤的心里……还是爱妃最重要!”
唐宛凝痛心疾首,默默在心里骂‘渣男!’
“错了,你的白子应该落在这里!”夏侯珏心情愉悦。
唐宛凝:“……”
看着面前一大堆黑黑白白的棋子,唐宛凝一脸生无可恋。
唉!
人生总是充满风风雨雨!
……
半月之期终于到了。
柳侧妃解除禁足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扮地漂漂亮亮去朝鸾殿请安。
事实证明,太子妃不是失宠弃妇,而是深藏不漏的大腿!抱紧了,一定要抱紧了!
孟侧妃得到消息,心情十分复杂。
“雪竹,外边儿的传言可是真的?太子妃娘娘……真的复了宠?”
雪竹犹豫片刻,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是!”
“不过主子您也别太担心,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您的!”
孟玉瑶脸色有些不好,但很快镇定下来。
“我知道了!”
“替我梳妆吧!该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
“是!”雪竹恭敬应下。
……
朝鸾殿,花厅。
唐宛凝坐在正位,看着终于来齐的小老婆们,心里很高兴。
“端午节快到了!”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只管告诉孟妹妹!”
“另外,大家要和和气气的,不要再生事!”
唐宛凝装模作样地训话。
柳侧妃得意洋洋地看了孟玉瑶一眼,笑着起身奉承。
“娘娘,您才是后院的主母!”
“我们姐妹有什么事只会下意识想来找您,至于别人……”
“名不正言不顺的,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猫腻啊!”
“贱妾好怕的!”
唐宛凝:“……”
这个柳氏她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被禁足半个月怎么还不消停?!!
孟玉瑶则脸一白,娇娇怯怯起身。
“太子妃娘娘!”
“柳姐姐说得没错!”
“妾身初入宫廷,有许多事都不懂,恐怕难以肩负后院的重任!”
“还请太子妃娘娘……”
“不!你不必谦虚!”唐宛凝打断她。
“你做的很好!”
“如果有人不服你,只管让她来找我!”
她目光凉凉地瞥了一眼柳侧妃,意有所指。
有这么个得宠的小老婆不好么?白天能干活,晚上能暖床。
自己这个大老婆什么都不用干,清清静静的,不好么?
孟玉瑶也看了一眼柳侧妃,这才犹犹豫豫点头。
“是!”
“妾身……恭敬不如从命!定不负娘娘所托……”
她垂下的眸子中,带着少许得意。
柳侧妃:“……”
我是谁,我在哪儿?马屁没拍对?不可能啊?!
“好了!”
“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
“本妃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唐宛凝摆了摆手。
“是!”
众人起身行礼都退了下去。
……
回到内室,唐宛凝歪在榻上松了口气。
今天解除禁足了,夏侯珏那混蛋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你说这人有那么多小老婆,为什么偏偏非要揪着她不放?
大家明明相互嫌弃,彼此离远点儿不好么?
正想着,外边儿就有人通报。
“太子殿下到!”
唐宛凝:“……”脸真疼。
她已经挤不出什么笑容了。
起身恭恭敬敬行了礼,仍旧是一脸苦大仇深。
据说男人都不喜欢苦瓜脸的女人,她勉为其难,试试吧!
“爱妃怎么不高兴?是不是嫌孤来得晚了?”
“要不孤今晚还是来陪着爱妃吧!”
夏侯珏唇角浅浅勾起,黑眸里带着不怀好意。
唐宛凝:“……”
不!我没有,你别瞎说!她一丝笑也挤不出来。
忍无可忍,终于大着胆子敞开了话题。
“太子殿下此举,究竟是何意?”
她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盯着他。
夏侯珏眼里虚假的笑意也淡淡隐去,逐渐变得冰凉。
沉默半晌,他黑眸微眯。
“何意?”
“太子妃自己不知道么?”
“妾身不知,还请太子殿下告知!”
唐宛凝垂眸,在他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夏侯珏眯着眼看了她良久。
终于缓缓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唐宛凝!”
“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上!以前那些小事孤可以不计较!”
“不过以后……”
“你最好老老实实在后院呆着,不要耍什么小聪明!不然……”
夏侯珏眼底隐约浮现出一丝杀意。
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杀意恰好被唐宛凝捕捉,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后背一片透凉。
小聪明?
他指的是自己虚情假意敷衍他?难道他都知道?!
……
再回过神时。
夏侯珏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唐宛凝只觉得心里堵。
她露出一抹苦笑,自己本来就是一颗棋子,一颗被皇室用来掣肘唐家的棋子。
夏侯珏防备她也很正常!
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
“县主,您怎么了?地上凉您快起来!”
碧月跑过来扶她。
“发生什么事了?”碧络同样一脸担忧。
唐宛凝猛地回神,怔怔一笑。
“没!”
“没什么……”
……
崇明殿。
夏侯珏回了书房,翻开书,却一页都看不进。
他满脑子都是那女人一双清澈至极的丹凤眼。
那双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澈,清澈到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她问:“太子殿下此举,究竟是何意?”
忽然心里很烦。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在窗前负手而立。
究竟是何意,他确实不知道。
新婚之夜一脚之仇报了!
黑乎乎的腊排骨之仇也报了!
她嫌他脏,他也恶心她够多了。
所有的气都出了,还有何意?
对了!那女人的身份本身就有问题。
唐家的女儿,嫁给他本来就是为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夏侯珏盯着外面一片茫茫夜色,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