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哼哈二将(第1/1页)大唐逍遥地主爷

    第三百五十二章;哼哈二将

    老头看都不看地上的卢灌,只顾面无表情的自说自话;

    “经卢氏大族长,二房族长商讨,于长安城卢氏府邸,开祠堂定罪;

    自今日起,范阳卢氏族谱,将卢灌除名,范阳卢氏二房族谱,亦将其除名,不再为卢氏后人,死后不入祖坟。”

    老头念完直接转身,回到中间朝着卢氏大族长欠身行礼;

    “报大族长,定罪已毕。”

    大族长卢继德点了点头,朝着另一边努努嘴,老头会意,又来到卢老司徒面前,小声禀报;

    “启禀族长大兄,定过罪了,可以行刑了。”

    卢老司徒答应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远处地上的卢灌,沉默了许久一语不发。

    正堂众人也只能耐心等待,地上的卢灌,也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不停的的在担架上挣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卢崔氏看着拼命挣扎,又爬不起来的大儿子,着急的一头大汗,泪崩当场,拿衣袖掩了脸面大哭。

    听到自己阿娘清晰的大哭声,卢灌这才确定,不是有人要趁着自己的阿耶,阿娘不在来害他,这是真真切切的要走上绝路了,终于醒悟过来的卢灌,更加着急了……

    回过神来的老司徒,长叹一声声音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罢啦,罢啦,都叫老夫一身承受就是,不能叫继善痛楚一辈子,诸位族弟,这次为兄就不去了,免得又勾起几十年前的旧事。

    来人呐,将败坏我卢氏门风的逆子罪人,拉出坊口,验明正身,仗在受害百姓面前,丢去乱葬岗处置。”

    四个掌管刑罚的老头,一起站了出来,恭敬的答应,嫡亲兄弟卢守助小声问道;

    “大兄,尸体的事儿能否……”

    老司徒终于点了点头,声音充满了无奈;

    “准,怎么说这畜生也是卢氏的血脉亲子,就叫他嫡亲兄弟,给他挖个坑埋了,不准动用棺椁,

    一片凉席卷起来既可,给他埋了就已经是法外施恩,若是风光厚葬,难道要给后人做榜样不成?”

    “是,弟知晓了。”

    四个掌刑族老站出来三个,也不在耽误,直接往正堂外走去,身后跟着十几个壮男,其中两个俯下身,就要去抓担架上的卢灌。

    看着受死的时候终于来了,卢崔氏再也憋不住了,疯狂的扑上前去连哭带打,又抓又挠;

    “我打死你个不成器的狗东西,屡教不改,我打死你个不听话的孽障,你……呜呜……

    你但凡听我一句劝,也不至于……落的仗刑的下场,如今还要被除去族籍,去那乱葬岗里,做孤魂野鬼……啊……呵……啊……

    老天爷啊……我做了什么歹毒的事情,竟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天爷呀,你把我也收走了吧……啊呵……啊……

    卢崔氏身子扑上去的瞬间,身后的凌烟,如烟,赶紧跑出去拉扯,生怕崔氏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还好这夫人也知道深浅,只打骂自己的儿子,倒也没有不妥之处。

    三娘,四娘,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戴二娘虽说狠狠的低着头,嘴角却是满满的喜色……

    卢守助站在正堂门外,扭转身子呵斥道;

    “带走行刑。”

    说完这句话,几个老头抬脚就走,两个身材高大的奴仆不由分说,抓小鸡一样拎着卢灌两只胳膊,顺地擦着就走。

    凌烟和如烟,狠下心来,将卢崔氏抓住卢灌衣衫的手,用力的掰开,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儿子,被人像拖死狗一样,顺地拉出去,卢崔氏嚎啕大哭,凌烟趴在卢崔氏的耳边小声说道;

    “夫人不可再闹腾了,小郎君的生死已经定下,谁也无法阻拦,便是公侯,宰相来了,也挡不住咱们范阳卢氏的族规家法。

    且这里还未有结束,郎君还在跪着,等待众族老商议罪名,夫人您得以大局为重,保住郎君,您这一生的富贵荣华才能继续啊夫人……”

    正在大哭的卢崔氏听了这话,明显一愣,她也知道这大儿子今日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心里清楚归清楚,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始终还是难受的不行。

    这会儿被贴身的提醒出来,才总算止住了哭声,由凌烟如烟搀扶着,强忍心中的悲凉,又坐回了太师椅里,又想到自己的靠山夫君,不知道要被如何定罪,忧心如焚的崔氏,刚止住的苦水,又着急的泪如雨下……

    卢司徒看着地上跪着的卢继善,再次向天长叹一声,声音低沉;

    “继善,你可知罪?”

    “回族长的话,我知罪了,我教子无方,未有尽到人父之责,对儿子太过放纵。

    触了族规,也犯了家法,请族长与诸位族老商议罪名,卢氏二房嫡亲子~卢继善甘愿受刑。”

    “本来,按照我二房的家法,你该仗责二十,便是打断你一条腿都是活该,也是你咎由自取。

    但,老夫也不是那无情之人,其一,你坐镇仓部司郎中,主持事务繁忙,若是仗二十,恐怕要耽误户部的差事。

    再者说,你今日里失去了嫡亲大子,心中也不好受,老夫也非铁石心肠,但你的过错不可饶恕,若是不罪,老夫难以向族人交代。

    “便改为笞二十,以儆效尤,倘若他日还要犯在此处,你也不要叫老夫知晓,赶紧拿了三尺白绫,将你的老阿耶勒死过去,也好给我个痛痛快快。”

    卢继善是个大大的孝顺儿子,听到这里,赶紧趴伏在地上,一头触地;

    “阿耶这话,儿本不敢接的,可是担心阿耶的心里苦闷,儿便斗胆多说几句。

    还请阿耶放心,儿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了,剩下的六个,不再放松,一定严加管教,此类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不敢叫阿耶再难受了。”

    老司徒点了点头,声音的变得温和了许多;

    “你是个孝顺的,知子莫若父,老夫心里头比谁都清楚,老夫也相信,经过这次事情,你一定会痛定思痛,看管好剩下那些,好了,不再说了,五弟,执行家法。”

    最边上的一个小老头,起身答应了一声;

    “是,族长,来人呐,扒下罪人卢继善的衣衫,取家法出来。”

    老头话音落地,旁边立马走出来两个奴仆,走上前去,三下五去二就把卢继善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一个小厮捧着一个两尺长短的木匣子,卢继善的五叔上前,打开了匣子,取出来一根三指宽,乌黑乌黑的荆条,交给另一个奴仆,嘴里大声说道;

    “行刑。”

    “啪!”

    “一”

    第一荆条下去,卢继善颤抖了一下,行刑的下人,毫不留情的又抽了下去。

    “啪!”

    行刑的卢老五,嘴里又报了一个数出来;“二。”

    “啪!”

    “三……”

    这边卢继善受刑,正妻卢崔氏,和五房妾室,都伸着脖子,紧张的不行,每一次荆条下去,六个女人就跟着哆嗦一下,卢崔氏用尽力气绞着手里的丝巾……

    不说这边卢继善议罪行刑,只说卢守助兄弟三人,带着奴仆下人抓着废人卢灌,出了卢府门外,直接来到胡同外头。

    坊口外的街上,已经聚集了数百的平民,有坊里的邻居,也有贩夫走卒,各色人等具备。

    人群最前头放着一把太师椅,太师椅里端坐一个妙龄少女,莲青色夹线,百子榴花缎袍,缎袍下~瑞草云雁袖,双丝绫鸾锦衣,

    一身的绫罗绸缎,瞎子都能看出来,这绝对是长安城里的豪门大户,功勋贵族。

    其身边伺候着三个漂亮的侍女,身后又有两个六尺开外的壮汉,抱着膀子,铁塔一般的稳如山岳。

    一身精肉,身高马大,胳膊比那些瘦子的腿都粗实,尽显彪悍至极的气息,两人身后还站着个十分结实的壮男,这群汉子瞅着比那些草原上的野蛮人,还要野蛮三分,啊不,至少是五分……

    长安城里的百姓眼睛贼毒,什么人家出来的,带什么样的跟班,百姓们一眼就知。

    像这一群壮汉的组合,一看就知道,是武将勋贵家里出来的,恐怕这十个彪悍的野人,就是边疆回来的老府兵了……

    妙龄少女周围一丈多方圆,呈现一个真空地带,竟然无人靠近上前。

    这便是蓝田县伯,李钰的内宅大管事林容娘了,容娘与王可馨,司徒云砂三人,在秦夫人的后院书房偏厅里,刚用过昼食,尽了礼仪,回到李钰的院子。

    就有下人禀报,说是范阳卢氏二房族长有请,今日要将卢氏罪人卢灌,除去族籍,当着受害的家,仗毙当街。

    这卢灌当日,带着两个恶仆,殴打容娘与迎香的时候,下手最狠,也最是积极。

    容娘和迎香的心里,一直记着这笔仇恨,一听说今日要把那恶霸仗毙在大街上,哪肯放过亲眼看着仇人自食其果的机会?

    却又不知道郎君的意思如何,容娘只得如实禀报了李钰,想听听李钰的看法,若是郎君不准也就算了,没想到郎君竟然直接说道;

    “去,为何不去,是恩人就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仇人就得睚眦必报,没必要活的窝窝囊囊。

    当日他们欺负你们的时候,我本欲将他们全部打杀,给你们报仇雪恨,奈何众人身份非是一般,又要顾虑许多,因此只打断他们得手脚,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没想到,这卢老司徒当真是处事公道,听叔父所说,当年他那嫡亲大子,就是这般被打死在范阳老家的大街上,今日又要仗毙亲生大孙,真叫我佩服,佩服。

    难怪当年他能做到大司徒,位极人臣,本来……也听秦叔父提过,那卢氏也就卢灌一个坏种,他阿耶却是个不错的。

    那时,我还多少有些怀疑,今日再看这老司徒的行事作风,我有些信服了,这种事情换个人,是很难下定如此狠心的。

    去吧,你们去看着那恶霸受刑归西,出了去年心中的恶气,也算把我李氏二房,与卢氏二房的恩怨,做一个了解。

    他们卢氏做的硬气,我李氏二房也不是小人之心,今日,我以陇西李氏,二房族长之名发话:

    那恶霸卢灌,受刑回西以后,身死恨无,我陇西李氏二房,与他范阳卢氏二房,往日的恩怨旧仇,也一笔勾销,

    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卢氏的人怎么做,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李氏二房,不能再提旧事,也不能再记恨了。”

    李钰以大族长的名义发号施令,厅里所有男女都低头答应。

    容娘第一个行礼;

    “是,郎君,奴家记住了。”

    迎香也跟着福了一礼;

    “是,郎君,奴婢记住了。”

    “是,族长。”

    李钰虽说放行了,可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敢再叫李家庄的女人单独外出。

    自从容娘迎香出去被欺负之后,李钰就调整了制度,在陇西过来的家生子中,挑选了一百零个健壮结实的壮男,入驻府里的前院当差。

    本来这些家生子奴仆,就是陇西过来的,带着浓厚的边塞基因,体健身高,李钰又定下了标准,全部挑选的是一米的汉子,不论李钰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几十个跟随保护。

    这次也不含糊,派出了手下最有名的哼哈二将,带着个结实壮健的下人,一路跟随容娘等人。

    其实,只要这哼哈二将前去,就足够了,别的不说,就说这俩憨货,一顿能分吃一盆米饭的食量,你想打过他们,至少得比他俩多吃一些才行的。

    吃都吃不过,就别瞎折腾了,什么武功套路,散打擒拿,李钰始终认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别的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能起任何作用。

    你吹的再大,再牛逼,人家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二十多斤,而且还是一身肌肉,又不是肥肚腩,你能打的过人家?

    人家挨你三拳两脚,能承受住,你挨人家一拳就得头晕眼花,重则筋骨皴裂,根本都不在一个量级上的。

    更何况,自从哼哈二将去了李家庄,李钰专门给他们做了沙袋,又教了散打技巧,整天派人监督他俩,不是五公里就是十公里越野。

    什么下蹲起立,什么俯卧撑,天天进行,又叫铁匠张老实,给两人打造了,杠铃,哑铃,拉伸臂力的器械,铁饼。

    两人现在的状态,去前世里打比赛,或许必输无疑,但是不要规则限制,杀人取胜,可以说横扫无敌,什么撩阴腿,击打太阳穴,踢前后心,等等,等等。

    怎么狠,怎么能一招致命,李钰就怎么教,李钰在两人心里,那就是天,自从跟了小郎君,家人再也不担心灾年荒年,饿死人了。

    自己两人的伙食,那好家伙,日日羊肉管饱,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这俩家伙,还天天被李钰逼着喝羊奶,吃羊肉,锻炼身体,打熬筋骨……

    这二月底的天,别人穿着几层衣服不敢随便脱,这哼哈二将,只一件单衣服,还是经常敞开胸口,肌肉下头的血管,根根凸起,都有筷子那般粗细了。

    这种架势,就是不打人,瞅着都吓人,而李钰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天天带着两个媲美好莱坞巨星的肌肉男,跟在屁股后头,李钰走路都踏实多了。

    他恨不得有一百个,一千个这种手下,对于两员大将跟随,保护容娘几人,李钰是很放心的。

    他自认为不带兵器的情况下,两人的组合,长安城里无人可破。

    之所以再派出个,结实健壮的壮男仆人跟随,完全就是一种讲究,

    陇西李氏二房的名头,可不能太过随便了,尽管个下人去不去,都是可有可无的事儿……

    事实也证明,李钰猜测的一点不假,容娘周围一丈多范围,看热闹的人群都不敢靠近,

    好家伙,个壮汉,一个赛一个的彪悍,领头两个大个子,简直和野人没有啥区别,更是气势凌人,两人的前胸,比老娘们还突出,瞅着就吓人巴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