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来到燕国的秦使!(二合一章节)(第1/1页)大秦开局时间倒退三十秒

    探马流星穿梭,秦国的大军从萧关抵达蓝田大营,居然没有防备南方的楚国,和东方的齐国,更没有去北方的雁门关,而是直接去了易水。

    这个举动,让燕国的君臣吓得是惊慌失措。

    他们暗中联系北边的的胡人,不就是为了让雁门大乱吗,让秦国没有力气来对付燕国?

    如今,胡人和秦国在阴山和敕勒川的战争,整体来说,虽然秦人有所反击,但是具体还是胡人占据了优势。

    可是,就是因为如此。

    秦人不向塞外增兵,来易水做什么?

    一时间,庶民慌了,庙堂慌了,燕国朝野也慌了。

    然而,一封紧急的信件从苏劫手中传递道了蓟城。

    秦国使者焦茅来到了燕国的朝堂。

    姬丹等人面露沉重之色。

    如今,燕国全国的大军,一方在西边的易水,一方在东方的辽东,修建长白关。

    秦军忽然面色不善的派来人一人,又大行军事,让众人也是忐忑不已。

    姬喜看着面前的焦茅,问道:“秦使此来,不知所谓何事,寡人欲秦侯签订燕秦之盟约,二国不想兵争,不知为何秦国要兴大军去代郡呢?不知,这其中是何道理?”

    群臣纷纷看去。

    焦茅说道:“燕王,外臣此来,有两事,我秦国派遣大军驻扎易水,而不去北方抵御胡人,乃是因为原先赵国的百姓原因,是以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秦国也并未有于燕国开战的意思,否则,外臣,岂会今日来燕国的朝堂!”

    众人纷纷开去。

    此前,秦国居然从关中带来了十万大军。

    要知道,秦军十万,是百战之师,燕军二十万,却远比不秦军的。

    秦国国力和土地都在这里,就算燕军二十万战胜了秦军十万,又如何,等秦国缓口气,怕是要倾力的打过来。

    姬喜这才稍稍安定,说道:“那还请详说。”

    焦茅说道:“秦国东并三晋,百姓立于危亡之间,如今,胡人进犯,我秦国更是粮草不足,为此中原安定尚且艰难,不足以于外邦较之,想必此事诸位应该已然知晓,何故,原照顾百姓居然兴兵叛乱,我代郡,云中,雁门三郡不仅要治外患,如今还要面临内乱,所以才会驻扎大军在此,燕王明察。”

    “什么?百姓内乱?”

    焦茅也不遮掩说道:“不错,此前,我秦国关中粮食出现了问题,雁门守将蒙恬向百姓借粮而不得,内忧外患之下,赵国余民,自然也是心生奢望,妄图复国,不义之人,伺机而动,无奈险我大秦于水火!”

    姬丹和姬喜二人心中略喜。

    不过,面露忧愁,说道:“想必,这些人都是为了复辟赵国不成?”

    焦茅说道:“人皆惧祸,何来世间一个义字,天下无义,不知其可也,这些人有这个心思,也是理所当然,具我秦国四处巡察,其祸因,乃是因为赵国的嫡系太子嘉尚在人世,如今更是屈身在蓟城,武侯命在下来燕,目的,便是希望燕国能够相助我秦国平定叛乱,燕国只需将太子嘉送至易水,交给我秦国,我秦国便可轻易平定三郡之乱,让赵国余孽,无所遁形,还请燕王看在秦燕盟约的份,交出此人。”

    群臣纷纷愕然。

    姬丹更是紧紧的锁住了眉头。

    要知道,太子嘉是当初,樊於期提议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遏制赵国。

    让赵国投鼠忌器。

    此人是扣留下来了,赵国却已经灭了。

    可是,赵嘉身为赵王最后的血脉,确实会让那些有心复辟的余孽因为赵嘉而打起旗号。

    姬丹顿时心下危难了起来。

    此前,赵国覆灭。

    姬丹,就因为樊於期的建议,提前留下了姬丹,而感到万分庆幸,认为自己有先见之明。

    因为,历史千年,历代亡国之君,若是有后人在世,则当朝必乱!

    也就是说,留下了赵嘉,燕国便可利用赵嘉的身份,让三郡和以前的赵地,不断的出现祸患,其祸患便是在于,一定会有人以赵嘉的名义复国。

    而能控制原来赵国土地的这些霍乱之人,便是赵嘉,而赵嘉在谁的手中,谁便有主导权。

    等于燕国可以间接的通过赵嘉控制秦国三郡土地的内乱。

    如今,想必也是因为秦国看穿了这一点,前来要人。

    这,也算是燕国的资本。

    姬丹想通前后,岂敢轻易放人。

    姬丹和姬喜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太傅鞠武,然而,鞠武却颇为意外的给姬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放人!

    不过,姬丹下意识的说道:“秦侯的来意,孤已然清楚,不过,孤却以为,赵嘉流落,其志在逃往存身,并未有任何远图,而且,秦国覆灭三国,孤亦听说,秦王仁厚,善待列国君王嫡系,为何要单单对一个已经无所志向的赵嘉而赶尽杀绝呢?”

    姬丹的话,让满朝都惊愕呆了。

    姬丹的意思很明确,孤不想给,你又能如何。

    焦茅神色一变,道:“太子,秦王及秦侯,非常看重秦燕之谊,还望太子三思,不能因为一人,而乱两国,到时,怕是得不偿失啊。”

    然而。

    焦茅内心深处。

    反而松了一口气。

    就怕姬丹交人,然而,他来之前,武侯就告诉过他,姬丹此人,尤为看重义气,能乱秦,又能保重自己的义气,他一定不会答应。

    姬丹面色一变。

    要知道,如今,胡人来犯,本就是燕国暗中使缀的阴谋,雁门内乱,本来,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什么时候出现,却不知道。

    可想不到的是,这个内乱,来的是如此的快。

    能让秦国面临这样的危难,恰好不正是燕国愿意看到的吗。

    反而。

    焦茅这么一说,秦国入驻十万大军靠近易水,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说白一点,不是来打燕国的,而是用来镇压叛乱的。

    那就无所谓了嘛。

    太子丹正要说话,却被鞠武抢先一步走了前,说道:“使者,秦燕乃是两国之盟,自然非一人可比,赵国既亡,赵嘉自然也要交给秦国,不过,此事乃是邦国之交,自然非轻易可以断绝,使者今日一说,至少也要等我等君臣,商议之后,在给与答复吧。”

    焦茅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外臣便静候消息。”

    说完!

    便向燕王姬喜稽首告退。

    等到焦茅走后。

    鞠武顿时黑了脸色。

    怒视了姬丹一眼,这才对姬喜道:“燕已然有了长驱国策,可立于天下土壤成不败之势,为何还要因为个赵嘉,来得罪秦国,太子以私冤乱秦之心,累昔日积怨以抗秦,宁非触秦之逆鳞?”

    鞠武乃是姬丹的太傅。

    姬丹在秦国时,鞠武也在秦国陪伴。

    若是满朝文武,谁敢指着姬丹骂,那还就只有鞠武一人。

    然而,姬丹却是重义。

    否则,岂会有这么多的游侠来投靠。

    此时被鞠武当众怒怼,恼羞的说道:“太傅,秦国乃是燕之巨患,老师不为丹谋,宁不为天下一谋?”

    你不为我姬丹。

    但也要为天下谋吧。

    鞠武也是姬丹说的是一愣,随即面红耳赤。

    姬丹知道自己言重了,这才转回口气说道:“太傅明察,我等纵然从秦,秦亦不能存燕于中原,秦不存燕,则秦燕终归不立,在姬丹看来,燕终须要于秦为仇,宁不早日谋划,为何今日还要纵容于秦国,若是孤放赵丹给秦国,那天下人如何赶来投靠于孤。”

    姬丹继续说道:“秦国不敌外患,亦有内乱,纵然陈兵于易水,又岂敢真的攻打燕国?既然不惧,我等自可让燕国大计而行,为何要将赵嘉给秦国呢?这不是反而助秦国平定内乱吗。”

    朝堂之中。

    一片争论。

    有畏惧者,有支持者,一时难以定夺。

    期间,终于商议出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你给也行,不给,面子,你也要给秦国一个说法吧,否则,盟约立刻撕毁了等于。

    至少,你要让秦国满意吧。

    面要过得去吧。

    姬丹回到府中后,便立刻召集了秦舞阳,张良,樊於期等一干门人。

    随即将今日秦国的使者来到蓟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权衡利弊,也娓娓道来!

    事无巨细。

    姬丹问道:“孤还想请教张良及兄长,此事,孤如何来做,妥善!”

    张良等人相互看去。

    顿时陷入了沉思。

    姬丹并未打搅。

    张良看了一眼秦舞阳,这才拱手说道:“太子,臣下之意于太傅不谋而合。”

    众人诧异的看向张良。

    姬丹顿时红着脸道:“连你也认为孤做的不对?”

    张良没有辩驳,而是直接开是说道理,“太子容赵嘉,虽可乱秦,但不伤其根基,不伤根基却恶秦,利害权衡一眼可端视,何难定夺?”

    姬丹顿时深吸一口气。

    不由想了想张良的话。

    说白了,他确实是因为义气,和讨厌秦国,不想秦国好。

    张良接着道:“就大势而言,以秦王之暴怒积怨于燕,其志不可取也,其利亦不可取也,此乃舍大取小,若是太子将赵嘉留燕而拒绝秦王,何异于示肉于虎狼?其祸不可救,何必多逢遭难呢?顾张良认为太傅所言,老持沉重为可取。”

    眼见张良的话可谓是入木三分。

    缓缓的让姬丹也认清了自己的错误。

    樊於期思绪极快,顿时道:“太子,门下有另一种想法。”

    姬丹顿时熄了心思,朝着樊於期看来,“兄长,还请赐教。”

    樊於期说道:“赵嘉无远志,遭逢危难,在天下人看,如今看似屈身滞留在蓟城,然而,天下人都知,其更像是投奔太子,太子以礼而待之,为天下之义表,故,天下义士纷纷来投,可是,若是太子因为畏惧强秦威势而弃之不顾?将之还给秦国,太子之颜面,太子之信义何立于天下?昔日,赵胜小妾因为笑话一个跛子,都差点让三千门客流失殆尽,何况今日还是一个亡国的太子?到了那个时候,太子如何面对天下呢?太子的名声,又如何让天下人来看待呢。”

    樊於期的话。

    无疑再次让姬丹的想要放走赵嘉而收回。

    他姬丹凭什么立足,不就是以个义气吗。

    顿时道:“兄长,乃我腹虫也!”

    秦舞阳顿时说道:“先生,这不一样啊。”

    樊於期道:“有何不一样。”

    秦舞阳说道:“此乃两国之交,先生所言,乃是一人之义,一人之义岂能于国策相提并论?”

    张良看到姬丹的眼神。

    顿时心下焦急。

    要知道,如今,燕国正是什么时候。

    那是修建长白关的紧要之时。

    只要修好了长白关,那以后怎么作死都行,可是现在不行啊。

    张良说道:“太子,如今,我燕国长驱国策,乃是兴建长白关,此关成后,才会为天下所忌,一旦因此惹怒了秦国,秦国万一因为恼怒,攻打燕国,长白关,便会延后不知多少年,有了长白关之势,其还在意以个私人的义气?”

    樊於期说道:“在下认为,卿所言过虑,秦国如今,何等局面,关中久旱,魏地大水,韩地法制,赵地胡乱,秦国有几个脑袋,几个胳膊,还能分出人对付燕国?如此行事,不落井下石,岂有相助平乱的道理?”

    “这!!!”

    张良立刻辩驳道:“逢危欲求安,逢祸欲求福,宁结一人而不顾国家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譬如以鸿毛燎于炭火之而欲求无事?此不自相矛盾,有些异想天开?”

    姬丹顿时被张良说的哑口无言。

    面红耳赤起来。

    虽然张良说的有些刺耳,但是,道理却是那么的明确。

    和鞠武的意见一致。

    樊於期立刻说道:“鸿毛之灾,纵不会于碳火,亦必毁于薪火,燕国之危,并不能因为赵嘉一人而免之,卿和诸位,不思祸端根本,而图谈国家危难,岂不是有失太子立足之本意?”

    张良和秦舞阳顿时面面相觑。

    樊於期的意思也很明确。

    你给不给,都不能避免秦国最后会对付燕国,也不会改变,秦国现在会不会对付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