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节 谁来终结切尔西?(二)(第1/1页)重生足球之巅

    “你不是好了吗?”王艾紧张的打断:“你在图宾根疗养了很长时间,彻底好了我们才放你走的,怎么,又复发了?”

    饭桌,许青莲也放下筷子关心的看着腼腆低调的山东人。

    “我这病。”曲波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这么说吧,我要是不训练,从此后安心当个普通人,这辈子可能就什么事都没有,但只要训练,只要赛事紧张,我的身体和心理都紧张的话,就危险。赛季我们队有几场比赛特紧张,主力们都受伤了,我的压力特别大,然后就好几天睡不着,等比赛完了我发现不好去医院的时候,各项数据都过线了。”

    曲波说到这,抬头看到小老弟和小弟妹满脸的关心,心中被一道暖流冲击的眼神模糊,赶紧摇摇头:“你们也别太担心,当时我跟教练请假去了图宾根,找教授给我看了看,还好,没大问题,就是以后训练比赛都要注意,身体压力不能太大,心理压力也不能太大,同时饮食方面也要注意。后来我带着这个体检报告回了俱乐部,告诉了我的主教练,毕竟赚钱和身体这个病,谁轻谁重我还是知道的,当时我就想,俱乐部真要不要我了,我回国也一样,一年三百来万还是能赚到的。没想到俱乐部和主教练都挽留我,说尽量提供适合我的环境,不给我太大比赛压力,希望我能够留下来继续做轮换球员。我提出降薪的建议,俱乐部也没同意,当然后来这个赛季开始,其他球员提出涨薪的要求时,我没提,俱乐部也没给涨。要不然,两万达不到,1.5或者1.3怎么也能达到。”

    “咱们这一行。”王艾摇摇头,举起许青莲鲜榨的橙汁:“说别的都是假的,祝你健康才是真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说起来,我是不建议你回国的。”放下杯子王艾思索着道:“如果你在英超呆不住,那么去英冠也行,如果英格兰不想呆了,回图宾根也行。总之,能不回国就不回国。”

    曲波点点头:“我其实也是这么考虑的。回国了赚钱虽然容易,各方面也比较舒适,其实省钱也能省很多,但是状态却不容易保持。一旦在国内踢不中超了,还怎么办?踢甲A?这么一步步的状态就完了。如果我留在欧洲,哪怕顶级赛事踢不,踢二级联赛也能保持状态,这样我的运动寿命会比较长。”

    说到这,曲波主动举起杯子:“说到这,还得感谢你。兄弟,要不是你创建了图宾根青年给我们兜底,一旦我们在英超呆不住,去英冠这样的二级联赛也不见得顺利。毕竟,这个地域文化差距巨大,想融入都很难。继海在曼城也是这样,每一天都要去争,你稍微落后主力就没了,再一不小心,替补也没了,然后欧洲就呆不住了。将来岁数大了真去英冠,什么人都不认识,咱中国人在欧洲这么少,没有队友和朋友帮衬,完全想凭实力往下走,恐怕也呆不了多久。可有了图宾根就是另一码事,万一我们在顶级赛事发展不利,还有个自己人的队伍在二级联赛托着我们。这心里啊,有底多了。”

    王艾和曲波碰了一杯,摇头道:“这个我倒没想,当初弄这个球队就是给我自己找个踢球的地方,后来赛事顺利就找来了老白和老罗他们,等他们转会走了我大概才想明白这个球队还有培养中国球员的作用。可到今天你再这么一说,这还有点兜底儿的作用,或者说一旦到低谷了的再出发的作用。”

    曲波呵呵直笑:“0304赛季我在高指导麾下,他说第一次到图宾根的时候还是国少教练,那时候狮子球场还冒烟咕咚的正修呢,当时你就和他说这里是中国足球的欧洲根据地。现在来看,还真是说的准,这几年下来,还真是奔着这个来了。”

    “嘿嘿,当时其实就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还没有现在这么清楚。你看,你今天说了这个事,这不又加了一项?等你和继海哥岁数大了,可以到图宾根去养老。当年费弗尔怎么照顾我们的,我们就接着怎么照顾年轻球员。当然,你们要是想回国赚大钱,那也随你们。”

    曲波连连摇头:“继海哥我不知道,但是我要是岁数大了,顶级联赛踢不动了我肯定回图宾根,能不回国就一定不回国。国内……唉。”

    “怎么?”王艾插起一块牛排塞嘴里问道。

    曲波叹口气,抬头看了看房间的摆设,饭厅正对着后院。两百多平的后院方是个遮阳棚,下放中间是个长十米、宽五米的大号游泳池,不像一般乡村别墅后院的长五米、宽三米那种连猛子都不敢扎的大号浴池,是真正的游泳池。泳池边是一溜四个躺椅和小圆桌,院墙外还有五六米宽的草坪。

    曲波来到时从正门进来,也看到了高达三层数十个房间的别墅是如何宽敞。别墅旁的车库可以并排放下三辆车,车库隔着房子主体的另外一侧,则是一座小型花园。别墅前的草坪隔着马路和院墙。在曲波的印象里,这里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庄园。

    从四周收回视线,曲波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我这个夏天回国和不少队友聚会,唉,怎么说呢,我发现他们都不是当年了。当初我刚进一线队、刚进国青队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心一意的训练比赛,什么恶习也不敢沾染,少数几个抽烟的,都得偷偷摸摸的,一天也抽不五支烟。可现在……”

    曲波又是一阵摇头叹息:“我回去的时候正好赶我一个以前的队友结婚,大家去道喜么,我们一桌一个包厢,吃到一半我就坚持不住了,屋子里全是烟。大家喝酒喝的我都害怕。我说我有事先走了,出去走一半我发现我电话忘带了,回去到门口就听里边人说我装逼,留洋了瞧不起人了。可我……唉!”

    “国内的天,就这么高。”曲波的左手虚浮在桌面一寸,然后抬起手臂到一尺:“欧洲的天,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