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节 王博士的抽象画(第1/1页)重生足球之巅
回程的大巴车上,欢声笑语。这一次是真的开心,真的放松,国足经历了今天这场从地狱到天堂的比赛,心态真的放松了下来。世界杯,是真的厉害,但也不过就是一场球赛而已。
这一路上,王艾的手机就放不下了。其实其他国脚的手机都是朱和元统一保管,在韩国期间不准私下接电话,家里真有什么事也是朱和元接听鉴别,一般的事干脆不转告国脚。之所以王艾有特权,主要是朱和元不敢接他的电话,比如黄欣前几天来电向王艾汇报曲乐恒案件的最新进展,辽足各梯队组建情况,超越副总刘安电话里超越文化最新进展什么的,朱和元根本就不敢先听了之后再转告。他除了是国家队领队,也是辽沈出身的运动员。对于这种涉及到重大商业机密的事儿,你让他怎么敢听?有时候干脆就是德国的施密特导师来电和王艾商量毕业论文的事儿,要不就是厄齐尔等人前段时间的来电,朱和元也听不懂。国家队总不至于说为了一个王艾特别配备一个德语翻译吧?所以在来韩国之后,朱和元对频频的给王艾送手机烦不胜烦,后来索性和南勇诉苦:咱把手机给他得了,要不然我都成他专职秘书了。
只不过朱和元跟王艾说死了,不准私下接受媒体采访、不准对朋友说国家队的备战情况,更不准传播更衣室消息。
国少的、图病根的、一高中的、人民大学的外加家里四大企业体系的,幸亏王艾过去这些年社会活动不多,主要还是集中在了这个集体当中,要不然就只能关机了事。刚刚放下上海徐根宝的鼓励来电,就接到了德国盖尔森基兴厄齐尔的贺电刚刚放下厄齐尔的贺电,又接到了辽阳许青莲的来电刚刚放下许青莲的来电,小眼睛李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李俊电话刚放下,坦桑尼亚的艾里森又急不可耐的嚷嚷上了好不容易应付过艾里森,大连的赵旭日又大喊着“骗子”打进来了
一路接着电话,一直回到宾馆、回到房间,在洗完澡换完衣服的肇俊哲幽幽的目光注视下,总算告一段落。
“小王,你说了要和我打配合,你怎么自己打上了。”
“嘿嘿。”王艾得意的往床上一趟:“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嘛。”
肇俊哲还要说什么,两人的房门响了一下,就听走廊里朱和元道:“走了走了,宴会厅庆祝一下。走了走了,赶紧都出来。”
王艾把电话塞进裤兜,起身收拾收拾:“肇哥,我估计你下一场就能首发。”
“真的?”肇俊哲眼前一亮:“打巴西我首发?你和米卢”
王艾摇头:“我们俩当时哪有空说这些?但是我们教练组的设想是赢哥斯达黎加,小负巴西,打巴西防守反击为主,中场肯定得加人,再说,孙继海的伤也够呛,所以你必须得上,而且应该还是首发。”
肇俊哲连连点头,沾沾自喜。
国脚们三三两两的从房间出来,脸上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到了宴会厅才发现,家属慰问团也在受邀之列,这可也算是足协破例之举了。当然自从王艾来到国家队,国家队的惯例就跟纸糊的似的,捅哪哪漏,可那还是以前。换成今天以后只要王艾不要求当足协主席或者国家队主教练,阎世铎都想好了,我就任凭你折腾,小高哄着你哄出一个世少冠军来,我还能不如小高了?
今天的宴会是艾小青特意从国内请的厨师,自带的食材,当然是经过足协审核的。原本是打算国家队失败后“化悲愤为食量”的,现在自然是皆大欢喜。开宴前,阎世铎、南勇、朱和元、米卢等都发表了讲话,表扬了国家队的这场胜利。虽然从比分上来看只是一个32,但看过程,除了王艾的力挽狂澜之外,国家队全体不屈不挠的拼搏到底也值得表扬,更值得大书特书的是,今天的比赛国家队从上到下表现出了高度的团结。马明宇在任意球主罚权上的决断开启了王艾的传奇之旅,曲波的千里驰援挽回了比赛的危局,更别说最后一个破门机会干脆就是郝海东拼命换来的。而国家队全体为王艾创造了一个静谧的罚球环境更是其中的代表。
宴会刚开,宴会厅的电视机正好播放了今天的新闻联播,一开始主持人罗京就用难得的轻松活泼的语调播报了今天比赛的喜讯。而在十分钟后,更是用了两分钟进行了专题报道,其中固然少不了王艾的三个精彩破门,还有马明宇带动全体国脚向球迷请求安静的一幕,有曲波、王艾双双回防,化解危机的一幕,有赛后范志毅扛着王艾在赛场上举着国旗奔跑的一幕。紧急制作的视频集锦的解说员是王宁,他口齿清晰又不乏热情的对国家队今天的表现进行了表扬。
这大半年,国家队成员享受了诸多的超高待遇,但唯有今天才是让他们最痛快的一次,他们听的如痴如醉,好像第一次上电视一样兴奋。这可是中国队进入世界大赛决赛圈以来的第一场胜利,还是这么荡气回肠的一场胜利。
宴会开到一半,王艾就悄悄退场了。一则是他实在受不了无休无止的表扬,哥斯达黎加只不过是小组最弱的一个,现在实在不是飘飘欲仙的时候。而且他不是那些承担了巨大心理压力,急需释放的国脚们二则自己的表现已经够好了,注定会享受绝大部分的荣誉,所以就别在宴会厅显眼了。
另外,王艾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很多影响,尤其是新闻联播一报道,想不去想也做不到,忍不住就要去想。心情的波动怎么也控制不住,所以王艾就先行返回了房间,一头扎进了博士毕业论文里。在深邃浩瀚的哲学空间,才能忘掉外界的纷纷扰扰。
王艾准备的毕业论文是哲学坐标位移,这两年跟随施密特导师的学习让王艾对哲学认识的广度拓展了很多。尤其德国在两德合并后,经历了一场对东德哲学的大批判,而同时期的中国虽然在坚持马列哲学,却也在不断的变化,这给了王艾很大的启示。王艾敏感的察觉到,作为科学之科学的哲学本身的发展,也存在一个哲学自身的框架和标准以及最为基础的是非观,而时间的推移,这些哲学领域最基础的坐标都在发生一定的位移。当王艾和施密特就这一点进行交流时,施密特教授鼓励王艾就这方面钻研下去。
最终的目的是证明哲学自身的规律性,也即“哲学之哲学”,或者叫“科学之科学之科学”
一个学生到了博士阶段,学术的度就已经很大了,尤其是社会科学领域。其实只要硕士毕业,就已经够资格称得上是一名学者。而如果到博士阶段,就如同这个称谓的本来意义:“博学之士”一样,老师就得叫导师,一字之差表明这一阶段老师的角色不再是传授知识,而是引导、帮助、指引学生在独立的学术领域开拓进取。这也如同博士阶段是求学的最后一个阶段一样,到这个阶段上,学生各有各的学术专长和研究领域,起码在他的研究领域之中,导师和学生是平等的了。
相对于中国,德国的学术更强一些,尤其是王艾挑战的这个“哲学之哲学”,本来哲学就抽象的了,而王艾所选择的这个方向是“抽象之抽象”,抽抽到一块了。一般人你根本看不懂他在研究什么,就好像一脚踩在了抽象画上,然后王艾指着这个东西告诉你这玩意怎么怎么好看
到这个阶段,那就真跟疯子差不多了,因为能理解他的人已经很少了。唯一和精神病的区别是他还有正常的逻辑。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