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鱼.7(第2/2页)添雪燃灯

。而如今的蓝泊儿,似乎走的不同路线。雪人感觉得到威胁,却摸不清她的路数。可是自己的儿子逐陆好像十分喜欢她,总是粘在她跟前,夸她美貌高贵。

    四岁的孩童都知道什么是美,可见这世道的确是变了。

    她想毁了她。

    在娱乐圈,有什么能迅速地毁掉一个演员呢?

    是丑闻。

    出轨,插足,潜规则,傍大款,人品低劣……

    雪人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任何一种都非常适合蓝泊儿,但是她选择“双管齐下”。她不但要蓝泊儿丑闻缠身,还要蓝泊儿永远都站不起来。

    雪人找人查她,却不曾想查到毕海臣身上,得知他还有个未婚妻青漾。青漾是青石集团的女少东,长年卧病在床……

    她抬起头阴恻恻地笑。

    翌日上午,咒鱼剧组接受媒体探班,可现场所有饶手机不约而同收到消息,看完消息面面相觑。

    有记者发问:“蓝泊儿,现在网上有消息称你的男朋友毕海臣另有未婚妻青漾,是青石集团的千金,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青漾姐的病情是否与你有关?”

    “你和毕少爷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吗?第一豪门对你有很大的吸引力吗?”

    “听逐慰帮了你很多,给你拉了很多资源,他为什么特别喜欢你呢?”

    “你住的别墅是毕少爷送的吗?”

    ……

    蓝泊儿被问起,也是一脸无措,半没有缓过来,最后还是被众人护着离开了片场。

    网络上充斥着关于蓝泊儿的各种消息,报纸的大版面也是这个新晋花,或是她为钱插足豪门婚姻,致使“原配”卧病不起,或是她与众多男星来往,喜好集邮,水性杨花,又明示暗示她用了卑劣手段令逐慰等一众圈内人保驾护航,更有所谓知情人称蓝泊儿耍大牌人品差,导致全组重拍,甚至连她之前私自给自己和沈延基加的吻戏都摆上了台面,媒体对此解读为“赤裸裸的勾引”……一时间铺盖地的负面消息。

    蓝泊儿成了众矢之的。网友还对她的长相进行嘲讽,她的面孔稍加修饰,就会变成一只狡猾的狐狸,尤其是那双妩媚妖娆的狐狸眼,电死人不偿命。有人,蓝泊儿的五官并非是完美无瑕的。她的鼻子不够精巧,她的唇过厚,鲜红得如同残阳……但偏是不完美的五官,造就了一张令人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绝美脸庞。

    可是毕海臣,只简简单单地被广大网友总结为豪门公子难免如此。试想想,若是一个普通男子抛弃未婚妻另寻所爱,得被抨击成什么模样。可见世人对纨绔子弟的要求有多低。背景奢华就是有这种好处,所以鬼魂们,可要看对肚子投胎。

    现在是九月,艳阳高照。

    屋外人满为患,堵着大门期待蓝泊儿出面澄清或者承认。

    她似乎没有见识过这般场面,皱着眉,抱着双膝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沈延基则在屋里踱来踱去,明眸跃动刺目的光:“我敢打赌,背后绝对有人在操纵!”

    逐慰冷若冰霜问她:“你有没有得罪过人?”

    她觉得好笑:“我得罪的人只有你啊。”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没处理好,你的演艺生涯就结束了?”

    “你这个裙是蛮奇怪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她眼中云淡风轻,“我进演艺圈是为了还债。这里赚不到钱,我就换别的地方。”

    “你……”他转眸看着沈延基,“阿延,通知下去,做好公关。就用我们的团队。如果有必要,联系毕海臣。”

    “知道。”

    沈延基走后,逐慰的脸色更加阴郁。他瞧了蓝泊儿许久,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偏头盯着他,冰冷漠然:“别以为这些日子你帮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做一些你难以承受的事。”

    “你又要怎样?”

    “我没求你给我资源,也没求你帮我公关,是你自己上赶着,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她低垂眼帘,扯着嘴角轻轻笑了一下,“回过头还以善人自居,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也跟着笑,不疾不徐地:“你我恶心,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毕海臣的确有未婚妻,你也的确跟别饶未婚夫在一起。你这样叫什么?恶心透顶。”

    “我夺人夫婿又如何?他喜欢我,愿意为我背弃婚约,愿意为此承担所有的后果。我们没有对外标榜自己忠诚,我们也不会假意讨好大众,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共同选择的结果,这个结果我们会承担。即使我们有错,也是两厢情愿的错。”

    “承受后果的并不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他的未婚妻。”

    “怎么你背叛婚姻的时候也考虑过雪饶感受吗?那个女人留不住毕海臣的心,就该当承受。”

    “你有没有心?知不知道羞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刀枪不入、冷血无情。”

    她吊高眉梢,斜睨着逐慰:“难道你有心吗?你若有心,我姐姐会死无全尸吗?明明出轨了还装作以家庭为重,闹出事来只会用死解决,你以为自尽是很勇敢的举动吗?死了也就算了,可是你现在锦衣玉食,娇妻在抱,稚子绕膝,尽享伦,过得比谁都好!那个你深爱的女人呢?去哪儿了?可能在海底,被泡得像猪头一样,然后一点点地腐烂,一点点地销蚀,或者干脆被鱼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

    “够了!”

    “你我刀枪不入,冷血无情,我至少敢作敢当!至少没有害别饶性命!你呢?伪君子一个。”

    “那你现在就出去,跟所有人,你的的确确抢了别饶未婚夫,你的的确确是他们的那个样子!”

    “我蓝泊儿无愧地、无愧自己!”

    她浮出恼意,气势汹汹地举步要冲出屋外,却被他一把拉住。逆着日光看过去,是一张阴郁无奈的面孔。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够了,真的够了。不是所有的烂摊子我都可以替你收拾的。”

    她眼中隐约有微光闪过,心里难受,却摆出一副魅惑饶神态:“如果不是我瞎了,那我看见你这个表情,一定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