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花残空遗香.18(第2/2页)添雪燃灯

比陌生。。他们分明才见过两次面,但为何。。他对她又是这般的熟悉,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故人,那种激动无言却又时时刻刻纠缠着她想要迸发的情感缠绕成丝,团团将她包围,让她不得不冲破这疑惑。“我们之前一定认识!”

    “姐姐,怎么会、你们怎么可能会认识?”云依对她突兀的笃定大吃一惊,轩辰他是仙,刚下凡不过两日,两个根本没有任何联系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

    冷轩辰嘴唇翕动,垂眸看着的云裳,娇媚的脸像极了一朵桃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

    云裳被他看得心头蓦地僵冷,那空洞绝情的目光似曾相识,如钝刀磨骨般的痛楚突然从四肢百骸传来,胸口心脏处一阵闷疼,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缓缓刺入。她脚步开始虚浮,摇摇晃晃地踉跄了一下,眼底开始浮现出一层晶莹的水花,眼前一抹紫色身影与她擦肩而过的视线渐渐模糊,清凉的泪水突然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苍白的脸颊,贝齿紧咬唇瓣,忍着痛苦嘶声喊道:“冷公子,我们之前、一、一定认识!”

    一个人、一个人怎么会那样地相像,音容笑貌,言谈举止,都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云裳哭着冲他远去的背影大吼:“到底是我认错了人,还是公子在逃避着什么?!”冷轩辰转过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姑娘,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在下确实不曾与姑娘相识过,那你又哪里来的依据笃定我们之前认识?”

    云裳身子一僵,红着眼眶,蠕动唇瓣将刚想要出口的话尽数咽了下去。是啊,她哪里来的依据,若仅凭一个模模糊糊的梦境笃定,哪有人会相信,那样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冷公子请上马,皇上吩咐属下将公子安全送达府邸。”一侍卫统领牵着一匹通体纯黑的宝马良驹同队上等锦衣卫对他恭声道。

    “裳儿!”云鸿飞此刻已坐在轿子上,冲依旧站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云裳怒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姐、老爷在叫您了,我们快走吧。”

    云裳使劲吸吸泛酸的鼻子,尽力将眼泪逼回去,侧头若无其事地笑着对采荷点头。落落大方。

    采荷跟在她身旁声开口:“姐、那公子定是头一回儿来京都不知礼数也实属正常,方才得罪了姐,姐心地儿宽可别往心里去,这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才是真的划不来了呢。”

    云裳没听到似得不言不语,盈盈掀开轿帘,弯下身子就要往里钻,胸口处却又突然一阵刀剜般的疼痛,比之方才更甚。

    “采、采荷……”

    “怎么了、姐。”采荷察觉到她不太对劲,又赶紧将扶出来,待望见她一张惨白的脸,吓了一大跳:“姐!”

    “药……”云裳痛苦地捂住胸口,采荷这才手忙脚乱地在身上上下摸索着,“药!”一白色瓷瓶终于被她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颤抖着手递给她。

    服了药,云裳勉强松了松牙关,缓了口气。

    采荷眼泪直往下掉,担忧得唤:“姐……”

    云裳挥了挥手,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声音也有气无力:“没、没事、老毛病了、……”她再看看爹爹早已坐在轿子里了,帘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知道她们这边刚才发生了什么。冷轩辰也含笑逗弄着怀中的云依,逗得她直笑。云裳暗自咬唇,一股寒凉直冲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儿凉的,把妹妹接过来,跟我一起坐在轿子里吧。”

    采荷见她气色好了些,这才放心走过去,对云依躬身道:“二姐,大姐邀您与她共乘一轿,回将军府。”

    “好啊!”他乐呵地笑起来:“我正好也有好多话想跟姐姐呢。”

    “轩辰哥哥,这么晚了,你先回新府邸歇息吧,我明再来找你玩儿。”

    冷轩辰蓦地冷下脸来,搂紧怀中挣扎着想要下地的云依,戒备地扫过云裳笑得温柔的脸,冷声道:“在下怎敢劳烦云姐,且关乎云依安全问题在下实在不放心,还是在下送她回府比较妥当。”话语未落,便将不明所以的云依放在那高头大马之上,自己也一个利索的翻身骑上去,拉紧缰绳。

    采荷悚然一惊:“冷公子!这、这怎么可以……”

    冷轩辰充耳未闻,不待旁人阻止,便将怀中人儿裹得严严实实的,策马扬鞭,“驾!”身下宝马良驹如一阵黑风刮过飞一般地奔出去了。

    采荷顿时同那几个锦衣卫乱作一团,急的不知所措。

    云鸿飞听到轿外的响动,烦躁地掀开帘子,正巧看见大街上快要消失在视野的两人一马,急的怒吼:“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锦衣卫纷纷拉马扬鞭,几匹快马如风一般在轿旁闪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敲击得人心烦意乱。

    云鸿飞甩开帘子,重新做回轿子里,闭目粗喘着气,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这刁民竟如此不将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真是该死!他早晚得被这臭丫头气死不可!

    “起轿!回府!”

    “姐、老爷都走了,那咱们……”

    云裳望着冷轩辰两人消失的方向,慢慢收回视线,弯腰钻进轿子,眼底闪过一丝阴森的寒意:“回府。”

    采荷伺候她多年,听到她这不愠不恼的语气也料定她是生气了,依姐这脾气可够那冷公子受的了,可怜的是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却要这么英年早逝了,哎!

    深秋是也看深蓝似海,上繁星闪烁,水钻一样泛着宝石般的光泽忽闪忽闪,却又带着冬初刺骨的寒意。

    “干物燥,心火烛!”空无一饶长巷子里传出的呼和声空明而又遥远,在这漫长寂寞的深夜里格外突兀。

    “干物燥,心火烛!”喊声未落,又是一声敲打铜锣的声音。

    “他娘的、这大冷儿的,都快冻死老子了。”打更者裹着单薄的衣服,一边咒骂一边搓手哈气暖手。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向他涌来,森冷的夜风一阵阵刺骨凉意。

    “喂、子!有没有见到一匹黑色的马载着两个人从这里跑过!?”

    打更者被面前突然出现的锦衣卫吓得愣神。

    “见过没有,问你话呢!”“啊!”

    那几匹高头大马愣是把他震慑得手软脚软,连带着声音也哆嗦起来:“没、没有啊、官爷。。”

    “奶奶的、没有还他妈耽误老子时间!”一锦衣卫不耐地一鞭子抽在他身上,“滚开!”

    几个人看着前方岔路口,“吁”

    “头儿,怎么办?”

    带首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左右两条巷子,“分头追!”

    “这、这不太好吧。。”

    首领带着两个人正要往右边去,听到那守卫抗议,不爽地停下:“你他娘的又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