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恐吓(第1/1页)剑卒过河
如松道馆在矛尖镇所占的位置正在矛脊之上,独门独院,气派非常,搞教育的么,就得把架子拉出来,你弄个破屋烂瓦的,人家怀疑你的实力,也不会把孩子送过来。
已经过了晚课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可以由道童们自由支配的,勤奋点的就在读书,懒惰些的早已进入了梦乡,当然,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还是去梦周公的人多些。
修士有自己的安全圈,境界越高这个圈子越大,所以你就不可能看到两个上修大能勾肩搭背,这是违背基本修真常识的。
筑基修士当然也有自己的安全距离,在空阔处就要远些,在闹市中就要近些距离多少基本上由这个境界层次修士的攻击距离来决定,比如对这些普通筑基来说,数百丈就是他们的术法飞剑的极限,那么如果是陌生的修士之间,就必须保持在这个距离之外,这是修士最基本的礼仪,也是最基本的防范。
这个距离会在凡人聚集的地方大幅缩减,因为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安全距离,每个人都有自由移动的权利,既然身处闹市,就得默认这个变化。
在闹市,陌生的灵机波动接近不应超过数十丈的距离,分情况而定。
南道人身处如松道馆中,以道馆为径的数十丈就是他的底限,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娄小乙想和他谈谈,就有文谈武谈之分……
……如松道馆中,南道人身处静室,却并未打坐修行。
面前摆放着一些灵石器物,是这一趟输送道童所得。他今年已经百七十岁,对这个年纪的筑基修士来说,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关口,
修士一过两百岁,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再想结丹基本已不可能,所以两百岁前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再稍微打点提前量的话,他现在也基本走到了最后的时刻。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压力,所以近些年来他赚取资源的心态就更急迫了些,本来安分守己的他也开始了些越界的行为,都是被逼的,总不能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走向死亡?
结丹的资源包括很多,大药,器物,一些特殊的補助类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抢手货五环数量最多的修士群体就是筑基,经过百来年的积攒也个个有了些身家,所以结丹所需水涨船高,万年下来,结丹所耗费的资源就从来没有跌过,而是年年稳步上涨,涨的人心慌。
他算是有固定收入的,在和轩辕剑派以及周边大小门派的道童输送中获取了一定的财富,不需要去做翻越狼岭这样辛苦的活计,数十年下来也把结丹所需积攒的七七八八,再有几年就能准备妥当,到时,就是决定未来的时候!
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修行上他也偏科偏的厉害,基本上都以主修功法为主要修行方向,而在其他方面,比如战斗方面就涉猎很少,因为他没时间!
道馆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轩辕剑派都能拉上关系的,你最起码要有一点优势比别家更高的感气成功率!
只有更高的感气成功率,才有家长送孩子来,才有更多的生员,才能培养出更多的感气道童,才能得到大派道宫的认可,才能在输送道童时按人头得到不菲的回报,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也是他积攒下灵石的关键。
在矛尖镇,他比其他道馆的孩童感气成功率都要高,这可不是运气,而是需要大量时间的付出,需要了解每个孩子的资质,心态,脾气禀性,等等,然后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制定出不同的感气通灵计划,没有付出,哪有收获?
他在战斗方面的天赋有限,但在助人感气一道上却别有心得,也是小鸡撒尿,各有各的道。
这就是散修的悲哀,谁让他筑基时已经年纪偏大,不被大门派所接受,否则现下的处境无疑会改善很多。
静静的看着眼前案上的灵石,心中不断的琢磨还有多少欠缺,去哪个坊市购买才能省下几个宝贵的灵石,还需要输送多少道童才能补上这最后的窟窿……
还有,这些年来他打的擦边球会不会引来轩辕的注意,慢慢的,眼前的一堆灵石仿佛变成了一枚飞剑,锋芒毕露,寒气逼人……
这不对!一个筑基修士不应该在偶尔的遐思中出现这种幻觉,有人趁他精神失守不备,正对他进行精神侵略!
法力一鼓,神魂自荡,顷刻之间便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再要有所动作,却哪里来得及?
一枚飞剑静静的定在他的胸前,剑尖和衣袍隐约相接,一股凌厉之气隐隐透出,皮肤都清晰可感,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不能动,就只能张口,“烟道友何故如此?贫道这是逆了轩辕的哪条规矩?”
一个人影从外飘入,却没有丝毫剑修御剑的凌厉之气,而是十分的潇洒自如,不带一丝烟火气,如果不是胸膛上抵着的那把飞剑,南道人都会以为这是名高门法修到来,
渐渐的,人影变的清晰,果然便是那个新来的,十分低调的轩辕镇守!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其实也确实非常年轻的剑修出手,他这个快两百年的筑基老修却在人家手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一时间,万念俱休!
“我此来,一为调查光谷师兄失踪一事,二为矛尖镇近期道童输送违规一事,所以有些话要问南道友,情非得已,还请莫要怪我烟頭粗鲁!”
南道人才要喊冤,却谁知那飞剑轻轻往前一顶,仿佛下一刻就要透体而入,连忙知机的闭嘴,
“事情不大,西域每天都在发生!但对我来说,办不好就会影响宗门的评价,所以,对我来说就是大事!”
娄小乙拉轩辕当大旗,没有半点心理障碍,
“最简单,最便捷的做法就是,找个替罪羊!你南道人行事不端,又没有根脚,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至于真相是什么,谁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