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闻原来是这样撰写的(第2/2页)猫与鼠的爱恋
类的酸、甜、苦、辣,更透着难以描述的冷、暖、炎、凉。它冲击着一个时代的世俗,也折shè着一个世代的进步。
叶小雨还未敷好“脂粉”,闺蜜白冰的电话便“不识时务”地打来了。叶小雨无奈地接通电话,还未来得及婉言拒绝,白冰的牢sāo便如涌泉一样,“喷”个不停。叶小雨耐着xìng子听完白冰的唠叨,道:“我说昨晚去你那,没见到人,还以为你捞到帅哥,约会去了。”白冰啐了一口,骂道:“你个小妖jīng,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见了男人就没了魂一样。说,昨晚都那么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叶小雨想起昨晚的事,心中还是怦怦乱跳,对白冰道:“昨晚上可吓死我了,可能真是碰到鬼了。大半夜的,在八楼看到有人爬在后窗上,还冲着我笑。吓死人了,不敢一个人睡,直好跑你那去了。”白冰哈哈大笑,揶揄道:“以前只听说,女鬼爱书生,没想到男鬼也爱美女。看来人要是长的漂亮了,连鬼也唾涎呀!”
叶小雨被白冰的话逗得红霞顿生,笑骂道:“死妮子,不和你说了,忙着呢。你还是一个人在家看你的《蜘蛛侠》吧,挂了。”说完连忙掐了电话,却发现有三个龚自强的未接电话,连忙打了过去。叶小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穿上高跟鞋,可刚穿了一只,想了想,又脱了下来,穿上雨靴走下出租楼。叶小雨边打电话,边抬手招过一辆的士,向人民公园驶去。
白冰看着手机,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随手将手机扔在床头桌子上,然后仰身又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呆,这才趿着拖鞋,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又跑到厨房,在冰箱翻来倒去,只找了两包泡面,看看昨天的锅还没洗,索xìng又拿两瓶可乐,跑回沙发上,干啃着泡面看着电视。
一分钟内看完了所有的频道后,白冰无聊地关了电视,又回到床上,蒙着头又睡起觉来。手机响了起来:“头来电话了,快接。头来电话了……”白冰懒洋洋地拿起手机:“师父——昨晚折腾了半夜,怎么今天又来电话了。还让不让人休息呀?”
“白冰呀!师父求你个事,行不?”白冰闻听,从床一跃而起,板起脸,掐着嗓子学着郭明的腔调道:“我还没被批准入队呢,哪来的师父呀?”郭明陪着笑道:“是这样的,军区给我们派了一位狙击手教官,马上就到。可我今天说好,要陪你师娘去商场。看你能不能去车站帮我接一下,然后安排一下他的住宿。”
白冰顿时来了jīng神,道:“派狙击手干什么,要有大案子吗?”郭明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你先去帮着接一下吧。”白冰耷拉着脸道:“求人家帮忙,还卖关子,真是师父了。”郭明不由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局长大人下的命令,我们执行就是了。”
“那今天的午饭,你得管,不能替你白跑。”白冰不依不饶地“要挟”道。郭明笑着说道:“好,不过不能超过一百块”。“扣门”白冰佯装气愤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郭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白冰慵懒地问道:“又什么事呀?师父——”郭明气急地说道:“还没告诉你他叫什么,你就挂断电话了,你怎么接?”白冰一边换衣服,一边道:“你们那些当兵的,一眼就能认出来,皮肤黝黑,身体特长,头发很短,眼睛贼亮,看见女孩,就象豺狼。……”郭明还未等她说完,便吼了起来:“你那学来的一套一套,这是那个王八蛋说的,我拧掉他脑袋。”白冰吓得吐了吐舌头,连忙道:“对不起,师父,我可没说您。”说完连忙挂了电话。
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句话历来是小学课本的例句,而今天许多中国人对地大物博一词提出了质疑,但对人口众多却从未否认过。一个外国人要想知道中国人口众多是个什么概念,最好地方就是到中国各大城市的火车站。只要你往中国的火车站一立,马上就知道所谓的人口众多,决不是一句大话。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联袂成云、挥汗如雨……把所有的这些成语用在中国的火车站,也决不为过。
中国的语言更是丰富多彩,恐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语言学家,敢说能听懂中国所有的方言。站在车站的出口处,不到十分钟,你会听到不下十几种方言。吴越侬语,ShanX秦腔,闽南粤调,温州鬼话,个个听来都如外语一般,如若和他们说上几句话,一定让你头晕脑胀。
当白冰看到那如黑压压如cháo水般的人群,听着听不懂的南腔北调,心中这才后悔不已,后悔没有问师父那个当兵的姓名。不远处几个执勤的协管员,正在向一位SX的老大爷解释着什么,看样子象是各自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白冰灵机一动,向车站的jǐng务亭走去。
不一会,车站的各大喇叭开始广播:“省军区来的狙击手,请马上到jǐng务亭来,有人找你。省军区来……”白冰站在jǐng务亭门口,正为自己的办法沾沾自喜时,一个身穿野战迷彩服、背着绿sè背包、提着绿sè军用提兜的年轻人向自己走来。
那个年轻人象貌和白冰在电话里向郭明描述一般无二,当然除去那个见了女孩,就象豺狼。白冰一看来人的样子,心中立即想起了自己对师父说的那几句话,实在有些憋不住,忍不住笑起来。
年轻人来到白冰面前,不曾说话之前,先是露出一幅憨厚的、看上去有些傻傻的笑容。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小姐,是你广播要找省军区来的人吗?”白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木讷,甚至和自己说话时,还有些脸红的小伙子,便又忍不住想笑,但却佯装不高兴样子,回道:“叫谁小姐呢?我的装扮哪里象小姐了?”年轻人不好意思又改口道:“那,姑娘……”白冰不屑地回了一句:“真是老土,现在还有叫女孩子姑娘的吗?”年轻人挠挠后脑勺,十分不情愿的,好象又无可奈何,只好又叫道:“那…大姐……”白冰冷冰冰的回道:“叫谁大姐呢,我有那么老吗?”
说完,白冰看着小伙子那一脸窘相,哈哈大笑起来。男孩这才知道她在戏谑自己,便跟着憨憨地笑着。白冰回过头,冲着jǐng务亭叫道:“王师傅,人找到了,不用再喊了。”里边立即有人回了一句:“好嘞,您走好,白jǐng官。”
白冰这才伸出手道:“市邢jǐng队——白冰。”那小伙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提兜,又把手上的汗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握住白冰的手道:“军区特种兵大队——郝丰收。”“叫什么?郝丰收?”小伙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诧异,说道:“是的,小名谷子。你叫我谷子就行。”白冰不由又笑了起来,道:“好,名字不错,挺实在的,五谷丰登。”小伙子不好意思地道:“我爹当时取名时,就是这么想的。”
白冰一边想要替他拿行李,一边说道:“我从家里赶来的,也没顾得上去局里开车。”谷子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就行。”说完抢着提起地上的提兜,道:“那坐几路车?”白冰道:“打的过去吧。”谷子便道:“不用了,坐公交车就行。”白冰道:“今天公交车人这么多,还是打的吧。走”
雨霁后的阳光,灿烂而明媚,柔柔的轻风如少女的手抚过脸颊,把谷子那因奔波而疲惫的心,渐渐抚平。谷子坐在车里,闪着那双明亮的眼,透过车窗,目不暇接地望着车外掠过的景物,脸上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
白冰看着谷子那忙碌的双眼,和脸上如孩童般兴奋与好奇的神情。白冰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涩涩的酸楚,柔声问道:“是不是从未来过A市?”谷子这才回过头,如女孩般羞涩地回道:“也不能说没来过,执行任务时来过。”
A市离特种大队训练地也不过二百多里,对于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来说,不过咫尺之遥,可对有些人来说,却如同遥远的梦幻世界,虽然对它如此的渴望,却只能在梦中想象它的繁华与美丽。白冰便不由想起在山中训练的子弟兵们,他们青chūn是那样的“单调”,和现代的富二代相比,犹如“山顶洞人”,想起这些,白冰的眼中不知何时有了泪水,于是又轻声问道:“去过B市没有?”谷子的脸上便有自豪与兴奋:“去年,各军区大比武,去过一次,我还拿了一等奖。团长还带我们去了**,看了升旗仪式。”谷子说的时候,可以看出很兴奋,虽然礼貌xìng地面向白冰,可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那些高楼与大厦,并未看到白冰那眼中的泪水。
白冰没有再说话,有种想放声大哭的感动。车里有了短暂的沉默,白冰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红红的。谷子依然很兴奋,时而张张嘴,想问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
白冰发现谷子很腼腆,没有主动说过话,于是便突然问道:“你杀过人没有?”谷子好象没明白她说什么,瞪着眼,看着白冰。白冰便笑着道:“你这么老实,想知道你是怎么shè杀歹徒的。”谷子好象明白了白冰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shè杀过人,只是shè伤过,其实狙击手也不是非要一击必杀,只要能制止歹徒继续实行暴力就可以了。”白冰便笑了,谑道:“这些话恐怕是从条例上背来的吧!”谷子的眼便睁得更大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教官再三强调的。我们有三百多条规定,每天都要背一遍。”
白冰便又笑了。车到了邢jǐng队,谷子跳下车,抬头看看大门上的国徽,眯着眼望望天空那绚丽的阳光,活动了一下双臂,然的背起行李,跟着白冰来到宿舍楼。
白冰依在门框上,看着谷子熟练地整理着内务,道:“把你的身份证拿来,我去给你办张饭卡。”“嗯”谷子从内衣中掏出身份证递给白冰。白冰看了一眼:“二十三岁,喂,你不是SX人呀?”谷子道:“HeB的,离SX不远。”“我说你怎么有点SX口音,革命老区呀!”谷子一边叠着被子,一边道:“其实我们和SX口音还是有区别的,我爷爷、爸爸都是当兵的。爷爷参加过淮海,爸爸参加过自卫反击战。”
白冰不由啧啧地赞道:“没想到,你也是军人家庭呀,三代当兵的。是不是将来有儿子也要他当兵呀?”谷子脸便红了,白冰觉得好象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脸于是也红红的,转过身准备下楼去。谷子终于开口问道:“白……白jǐng官,厕所在哪儿?”
白冰道:“最里面那个门就是”说完偷着笑了笑,下楼去了。白冰刚转过楼梯,谷子便跑着奔向厕所去了。白冰便笑弯了腰。
当白冰拿着饭卡再次走进谷子宿舍时,眼前已是焕然一新,于是白冰啧着舌,赞道:“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单是内务这一课,就是满分。”谷子憨憨的笑着道:“每天没什么事做,就是和战友比赛这个。”
白冰看着干净但却单调的房间,心中对谷子的单纯与朴实充满了钦佩,但也为谷子活了二十几岁,还没有去过B市,甚至对近在咫尺的大都市都没有来过,心中又有一些酸楚与凄凉。于是,白冰道:“下午我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好呀!”谷子脸上便呈现出惊喜与渴望,但随后又道:“首长能同意吗?”白冰不由惊异地问:“什么首长?”谷子便拍着后脑,傻傻地笑道:“习惯了,以为还在部队。”
谷子的饭量很大,大得让白冰已经看了足足有十分钟了,直到桌上所的杯盘都一干二净时,谷子才抬起头,发现白冰正张着嘴,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谷子看了看身上,没有异常,这才又发现饭店内好多人正望向自己,那端盘子的小姑娘正指着自己在和老板娘窃窃私语。谷子似乎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油,对还在发呆的白冰道:“走了。”说完独自站起身向外溜去。
当白冰算完帐,发现谷子正一个人在马路边的垂柳下发呆。白冰悄悄走过去,谷子便道:“我刚才是不是特丢人现眼,都和你说了,在单位食堂吃就好了,你偏要来这里。”
白冰抿着嘴,笑道:“这有什么,我们饭量大,别人想吃这么多,还不能呢。”正说着,白冰的手机响了起来。白冰接通电话,叶小雨的声音便急迫而且有引起哽咽的叫道:“冰,快来人民公园门口,我有麻烦了。”
白冰拉了谷子,拦了辆的士,向人民公园赶去。“我一姐妹,在公园遇到麻烦了。”白冰一边向谷子解释,一边催着司机快点。
公园门口,有三四十人,正在围观。白冰拔开人群,奋力挤了进去。叶小雨和龚自强相互护着对方,正在和四个衣着时髦的富二代在争吵。白冰上前推开正指着叶小雨在争吵的一个少年的手,喝道:“干什么呀,想打人呀,说归说,别动手啊!”旁边那几个唯恐天不乱的纨绔子弟,一见又有人来,而且还是个女孩,立即来了jīng神,起哄道:“嘿,哥们,又来一妞,这个看来够辣的,行不行呀,不行的话,让她们走得了。”那个站在前面的,象是事件的发起人,笑道:“哥们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女人,而且越多越好。”后面的几个都哄然大笑起来。围观的人虽然对他们窃语指责,但却没人敢出来说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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