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震惊A市的枪声(第2/2页)猫与鼠的爱恋
,甚至运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他也知道这些瞒不了方正军多久,他也甚至做了与方正军断交的最坏打算,但方正军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与大度,从容与豪爽,令娄连发心中不仅仅是佩服,而且对方正军那极度隐忍感到一丝无端的恐惧。
随后的几年,他靠着妻子的裙带关系,仕途一帆风顺,可是方正军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同学,却硬是凭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在波诡云橘、变幻莫测的官场中,化险为夷,步步高升。这使娄连发心中渐渐由敬佩变成了嫉妒,而当自己的岳父从省军区退下来之后,他心中对方正军这些年来的拼搏与进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让他对方正军的能力从内心深处感到震撼,甚至恐惧。这种恐惧远比当年方正军对失恋所表现的镇定大的多。
英雄与jiān雄同是这个世界上智慧的结晶,不同的是前者总是逆境锤炼自己意志,提高自己的能力,而后者却总能在绝境中洞测到人xìng弱点,找寻到社会的陋隙。如果说方正军是英雄的话,那么娄连发便自认为自己是jiān雄,只所以认同方正军是英雄,是因为娄连发认同方正军的能力,但却不屑他那种对待生活的作风。娄连发认同方正军是个英雄,是因为他觉得方正军和电影中的英雄一样,在幕前赢得是光环与掌声,但在背后却是辛苦与汗水,孤独与寂寞。而他自己却不屑做这样的英雄,于是他选择当jiān雄,在人前,他有着令人敬畏官职,在背后,他也有着纸醉金迷般的生活。唯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自己有超越方正军的地方,于是他便开始留恋这种靡朽的场所,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挥霍的生活,渐渐有了夜不归家的时候,渐渐有了除自己妻子外别的女人……渐渐有了似乎他认为自己该有的一切。
娄连发虽然有了他认为应该有的一切,但在内心深处反而越来越嫉妒起那个只会搂着自己老婆睡觉的死党方正军。娄连发总是谑笑他不知“享受”现在这么好的生活,不知道利用他现有的地位与权利,但每当他嘲笑方正军现在还牵着那个腰如水桶般的老婆上街买菜时,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总会漾起一丝无以名壮的酸楚,其中还略有一点感动与羡慕。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想起自己的妻子,那个曾令许多男人垂涎的女人,他这才想起已很久没有回家了,甚至想不起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在家过夜了。可是每当他回家那富丽堂皇、豪华却显得空旷的家里时,面对着当年曾令费劲心思,激动不已的女人,已没有任何的冲动与yù望,有的只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尊敬和相互忍让、迁就甚至纯属礼貌般的寒喧。于是在必要的敷衍和问候后,带着满脸的失望与内心的压抑,再次走出家门,回到能令他感到青chūn依旧的女人身边,留在家里的便只有妻子那孤独寂寞与面对长夜的泪水和悲伤。
娄连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在两人感情上,现在再谈感情,似乎已成了笑话,但娄连发明知是自己的错误,但他一看到自己的妻子-时,仍然会错误地错误下去,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个当年曾令他梦寐以求、血液沸腾的女人,为什么现在会使他如此冷漠,没有一点冲动与yù望。
娄连发想到这些,不禁凄楚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那杯美酒一饮而尽,冲着浴室叫道:“丽丽,好了没有,我可等不及了。”浴室那边便传来一声娇嗔的令人全身酥软的声音:“好了,娄市长。等得心急了?这么会都等不了人家,人家可是等了您半夜哟!”随着便看到一位披着浴巾、长发上还沾着水珠、浑身溢着香味的少女,脸上带着令男人想干坏事的媚笑,扭着男人一见,便内心狂跳、魂不守舍的柳腰,那修长而细嫩的美腿,在红sè的波斯绒地毯的衬托下,更加显得白晳、柔美。
邓丽丽那妩媚的身姿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越发凸现出她玲珑、曼妙而xìng感十足的少女线条,浑身每一处都在彰显着青chūn少女诱人的魅力,每一个细胞都在散溢着一个妙龄女孩特有的芳香。娄连发的喉结干涩地响了几下,双眼早已沾在邓丽丽的身上,那双眼中的yù火,几乎能将一个人点燃。邓丽丽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娇美地嫣然一笑,淡定坐在娄连发身旁,距离不远不近,那沐浴后的香水加上少女的体香,令早已按耐不住的娄连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接着娄连发便是一头扎进了邓丽丽的怀里,在她那高耸、白腻、酥软的丰rǔ上一阵狂吻……
邓丽丽咯咯地娇笑着,半推半就地用手捧着娄连发的头,任凭娄连发在自己的酥胸上发泄刚才等待时的煎熬,也在激发着一个半百男人那身体里最原始的yù望……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娄连发这才恋恋不舍将头抬了起来,邓丽丽那雪白而又柔嫩的胸上便留下许多渐渐泛红齿痕。娄连发喘着气,看着邓丽丽正微闭着那柳叶娇眉,咬着嘴唇,强忍着呻吟,那吹弹yù破的白嫩桃sè脸上,此时因刚才的“运动”正泛着娇艳的红润。娄连发舔舔嘴唇,忍不住再次扑了上去,将邓丽丽摁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口“咬”在了她那微微带喘的小嘴上……
邓丽丽挣扎着从娄连发的身下拽出双手,轻轻将娄连发的眼镜摘下,放在茶几之上。一阵寒风掠来,邓丽丽努力地仰起头,娇喘着责怪道:“你怎么不关窗户。”娄连发这才从邓丽丽身爬起来,喘着粗气:“还不是因为你,看见你,什么都忘了。”邓丽丽不由媚笑起来,将浴巾重又裹了裹,起身去关窗户。
窗外风撩起了丽丽身上的浴巾,黑sè的蕾丝内裤时隐时现,微微略卷的长发,散落在双肩之上,娄连发心如鹿撞,激动地从背后拥着邓丽丽来到窗前,邓丽丽嗲声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关窗呀?”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墨sè云层也越来越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雨即将来临。那个健硕、欣长的年轻人也攀上了广告大楼的楼顶上,他迅捷地来到楼的前缘,打开背后的长形匣子,熟练快速地组装起匣内的机械部件。十几秒后,一挺88款的狙击枪架在楼顶的护拦之上。
年轻人轻轻揩去瞄准镜上的雨水,向对面的豪华宾錧瞄去。他微微调动着镜头的焦距,直到那间奢侈、富丽的808房间的落地窗清晰地呈在镜头之上时,他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脸上便有露出了他那常有的憨厚、质朴让人看去便感到内心善意的微笑。
细细的丝雨轻柔地落在他的额头与眉梢,与他的汗水溶在一起,顺着他那刚毅、被阳光晒得有些黝黑的脸庞坠落在楼顶之上。
似乎没有了雨,风也静止了。他的眼内只有镜内那一块狭小的区域,透过那绿sè的丝绒窗帘,洁白墙壁、意大利的吊灯……直到那被着浴巾似乎还能嗅到温香的**,呈现在他的眼内。他从未抖动过的、一向坚定的双手立即一阵颤动,随之整个身体也不由抖了一下。
他曾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在蚊虫肆虐的热带丛中,可以潜伏一昼夜,而纹丝不动。他曾有过三枪一孔的稳定xìng和一分钟内连发一百枪命中目标的纪录。每当他握住枪托,扣住板机的时候,他的整个生命便成了枪的一部分,再没有任何外界的事物可以影响他。但今天当他看到这个半裸的女孩时,心还是不由一阵狂跳。他承认他还是第一次在瞄准镜内看到半裸的女孩,虽然他也不止一次地看过叶玉卿的三级片,但如此活香活sè的看到几乎全裸露的女孩**时,他年轻的身体内的热血被激荡起来,感到全身一阵燥热。
细雨如雾,渐渐模糊的镜头,他这才转回视线,缕缕清风,将他沸腾的热血慢慢冷却下来。他吁了一口气,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他揩去双手的汗水与雨滴,再次将食指扣住板机。
雨似乎比刚才急了些,不断地冲刷着瞄准镜,于是他干脆将瞄准镜扳下,只有准星瞄准。如此短的距离,他有把握,只用肉眼就可以将目标身上的任何部位打穿。
邓丽丽来到窗前,一阵凉风吹来,差点吹掉披在身上的浴巾,她连忙用手按住,娇怒道:“你到是给人家捂着点,不要光摸人家的屁股吗!”娄连发yín笑着,将双手从邓丽丽的丰臀上渐渐上移到双rǔ之上,一边拽着浴巾,一边在她的双rǔ上揉捏着,同时在她那嫩白的粉颈上轻轻咬着。
邓丽丽用力耸了耸肩,甩开娄连发的在脖子上的亲吻,关上似门一样高的落地窗,然后将那丝绒窗帘拉上,对娄连发道:“你怎么这么用力呀,搂得人家都喘不上气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掰开娄连发的还按在自己Ru房上的双手。
一滴温暖的雨水,轻柔地落在肩头,丽丽疑惑地看看已经关好的窗,不由伸手摸了摸了让雨水弄得发痒的肩头。当她触到那滴雨水时,便感到有些不对了,于是便用力推开娄连发,转过身来。她突然感到娄连发的身体有些凉意,接着便惊讶地看到娄连发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邓丽丽顿时感到冰一般的寒意,传遍全身,娇柔的身躯如筛糠般的颤抖着,慢慢蜷缩成一团,瘫软在地上,泪水因恐惧不由自主流了下来,因惊恐而哆嗦的、冷得发青的嘴唇,立时失去了发声功能。
邓丽丽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娄连发,双眼因惊恐而显得呆滞,直到娄连发眉心处那朵殷红的梅花,映在她的眼帘时,她这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雨渐渐大了,路上的积水也越来越深,呼啸而来的jǐng车,犹如汽艇碾开一路的水波,急促的jǐng笛在风雨蒙蒙的深夜越发响亮,惊醒些许正在酣眠中的居民,他们有的掀起窗帘,漠然地看了一眼,嘴里埋怨吵了自己的美梦,然后又钻进温暖的被窝睡觉去了。
刘大有一边呷着茉莉花,一边轻轻碰了碰伏在桌上打盹的柱子:“柱子,对面好象出事了。”柱子便冷不丁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抓起桌上的jǐng棍,迷迷糊糊叫道:“队长,那里出事了?”
刘大有伸着脖子,努力向外望着,指着大街对面的宾錧,道:“三更半夜的,陈大脑袋很少这时候出来,而且好象显得很急燥,你看他又在训人了……”柱子揉揉双眼,探着头向外看了一会,道:“肯定出事了。队长你看,你什么时候看见过陈大头出来不打领带,而且好象还是穿的拖鞋……”
刘大有的脸上便呈出一丝笑意,道:“不错,这家伙整天就好显摆,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一样,你看他今天那着急的样子,肯定出什么大事了。该,早该出点事了,要不然这小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柱子心情也好极了,兴奋地道:“队长,要不要让我过去‘问候’一下,问问人家要不要帮忙。”说着便笑了起来。
刘大有一本正经地道:“这么大的雨,就不要客气了吧,我相信我们的‘邻居’定能妥善的处理好一切的。”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两人睡意全无,一边“聚jīng会神”观看着对面的好戏,一边又解气地道出压在心里很长时间对陈大脑袋的诸多不满。
不一会,几辆高级轿车先后来到了宾馆门前,车上的人推开撑着雨伞的迎接者,形sè匆匆地向宾馆内走去。刘大有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比这暑天的细雨更让人感到惬意,他靠在椅背上,不由哼起了流行歌典:“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柱子隔着窗户,一边张望着,一边向刘大有“汇报”着情况:“该来都来了,连很久没出面的那个老寡妇都来了。”刘大有闻言后,也不由向外看去:“真的,唐玉芬都来了,看来真的有好戏看了。”
一位背着长匣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从黑暗处驶来。他来到宾馆前,略微降低了车速,望着宾馆门前进进出出的、形sè匆匆的各sè人等,脸上呈出一付得意的,让人看起来有些憨厚、善良的笑意,然后他轻轻一旋油门,摩托车便碾起一路水波,向夜sè中行去。
红sè的jǐng笛在夜雨的苍茫中,嘹亮而高亢,闪着迷人的sè彩,冲开层层的雨雾,飞驰而来。骑摩托的年轻人望着从身边呼啸而过的jǐng车,脸上的笑意更浓。
垂柳依依,风雨凄迷,夜sè是如此的美丽。年轻人吹着口哨,嗅着这醉人雨夜中的芬芳,迎着越来越大的风雨,向着前方一路驰去。
前方,风狂雨骤,长夜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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