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卷_第1913章 少年李南方(第1/1页)我的极品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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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在小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自己与众不同的幻想。

    比如,看了动画片,就开始幻想自己变成超人、大力水手之类的存在,整天叫嚷着,我要变形。

    再后来,看了武侠电视,就开始幻想一刀一剑闯天涯的生活。

    幻想,都是人生来就有的。

    只是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总会随着年龄的增大,各种生活的压迫,而逐渐消失。

    大家开始流于平庸,渐渐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这不能改变很多人,生来就与其他人不同的事实。

    比如,李南方。

    百万分之一的早衰症,落在了李南方的身上。

    自从懂事时候开始,弄明白什么叫早衰症之后,李南方就隐隐知道,他可能活不过十四岁。

    尽管那时候的他对于年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总觉得十四岁,就是他再过十四次生日。

    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一个数字,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

    那么,他就可以实现毕生的愿望。

    和二愣子等人比撒尿,他要拿第一。

    为此,他做过相当多的努力,比如憋尿一整天,就为了在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喊来二愣子他们一较高低。

    结果,每次都是,人还没凑齐,他就彻底决堤,弄湿两条裤腿。

    然后,他就要光着屁股站在师母的旁边,听着师母哭笑不得的训斥,看自己的裤子是如何洗干净的。

    那样的生活,还算是比较无忧无虑。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李南方真正明白十四岁,不是十四年后的生日那天,而就在不久之后时。

    他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二愣子、拴住、石头会越长越高,而他则是一直保持着浑身瘦巴巴,矮子模样。

    二愣子告诉他。

    所有人都和自己的亲爹长得很像。

    你和老头长得很像,说明老头是你亲爹。

    李南方当时相信了。

    可现在想来,信二愣子的鬼话,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老头只是猥琐。

    而他李南方从不猥琐。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起去偷看村里俏寡妇洗澡。

    二愣子等人被追出去十几里的山路,差点打断腿。

    而他则是在俏寡妇温柔的目光下,安安心心回家睡大觉。

    总之,他逐渐明白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终于有一天,当他鼓起勇气,问师母,他为什么和别人不同的时候。

    师母和老头带着他去了岳家。

    然后,就因为一个豆芽菜一样的小女孩,他差点被老头打死,害得师母身体受伤。

    那就像是他的一个人生转折点一样。

    离开岳家之后没多久,他就被老头扔去了欧洲。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相貌丑陋、身材矮小、体质奇差等等自身条件,让他受尽了别人的冷眼相对。

    某种自卑感,就想春天的野草那样,从他心底里开始滋生蔓延。

    不仅如此,他更是受到了无数人的欺负,整天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艰难渡日。

    空有一身谢情伤教会他的功夫,却被他那种干枯瘦弱的身躯限制,根本发挥不出来。

    更没有人教他怎么和其他人相处,教会他怎么生存。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李南方过的无比迷茫。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两个人。

    他已经记不清那两个家伙长什么样子了,更不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他只是恰巧挡在了那两人前进的道路上。

    或者说,他赖以睡觉的危楼楼顶角落处,那一堆废旧纸箱和他瘦弱的身躯,阻碍了那两人要做的事情。

    于是,那两个家伙向他伸出了匕首。

    结果是,他们死了,李南方昏迷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醒来。

    身边是两具已经散发恶臭的尸体,而他们身上留下的现金,也让李南方吃了一顿饱饭。

    那一天,国际of杀手平台爆出两名C级杀手意外死亡。

    有人在他们死亡的地点,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幽灵似的,一跃而下,随后消失。

    “黑幽灵”这个代号,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李南方也终于走出了他自己的生存之路。

    当然,黑幽灵的成长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最开始时,他并不知道他还会杀人。

    他只是觉得,他应该尽量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下去。

    哪怕是在欧洲的大街小巷捡拾垃圾渡日,也得做个像模像样的拾荒者。

    可那天之后,他的身体发生不一样的变化,也总是在夜里做些难以理解的梦,那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了。

    逆生长的过程是相当迅速的。

    他从一个八十多岁的小老头年纪,向着二十岁的小青年发展。

    在六年时间里,完成六十多年人生的逆生长。

    这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每个夜里,他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每一天醒来都会发现自身的不同。

    不经意间,一拳头打在墙壁上,能在厚重的砖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同样年龄的拾荒者,不过是拎着一堆废塑料瓶到处跑,而他却可以轻轻松松提起来几十公斤重的废铁。

    他能做的事情很多。

    这样特殊的能力,让他感到兴奋。

    可事实上,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怪物。

    一个连朋友都没有的怪物。

    当有人去无情地嘲讽他时,甚至是为了争抢一个废弃易拉罐,而大打出手欺负他的时候,他都不敢去还手。

    因为一旦反击的念头在心中滋生起来,他就能看到身边所有人的身体四分五裂,头盖骨被他狠狠撞碎的血腥场面。

    他的能力越来越大。

    可他的性格却是越来越懦弱。

    一个十四岁的年轻人,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世界观。

    在欧洲那种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而遭受自身成长和外界欺辱的双重压力。

    李南方最后竟然没变成个疯狂杀人魔,那也是奇迹。

    或许,正是那样的经历,才造就了他比常人更加优越的克制力,总是能去克制住他身体内的那个恶魔。

    可是无论怎么克制,他都克制不住一种感觉。

    孤独。

    没错,就是这种孤独的感觉,让他憋得快要发疯。

    他无比希望有个朋友在身边。

    陪他说说话,把他身体的特殊变化,告诉朋友,缓解他内心的压力。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这世界上有没有和他一样的人,那种也有特殊能力,或者说是特殊身体经历的人。

    或许,找不到正常人做朋友。

    找到同类,也是不错的。

    他就这么依靠着两只脚,游走在广阔的欧洲大地上。

    寻找同类的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他怕自己的总是孤身一人,失去语言能力,于是总会在闲暇的时候停下来,对着路边的大树,对着田间的稻草,对着山脚的碎石。

    诉说那些,他准备等找到同类时,想要说出来的话。

    直到某一天,他已经对着不同的东西,把他的自身经历说过几百遍之后。

    终于,放弃了。

    没有人会愿意把自身的特殊之处说出来,他自己也是这样。

    李南方在平常时候,都是尽量掩饰自己体内有条黑龙的事情,更何况是别人。

    哪怕真的遇见同类,他们也只会用正常人的姿态擦肩而过,而不是大笑着聊一聊各自都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可就在他已经放弃的那天夜里。

    他已经对同类,不在抱有任何幻想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那是茫茫的黑夜,是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花田。

    李南方躺在天地间,看着无尽的星空,突然就看见一个人从天空中飞了过去。

    他很确定,那是一个人。

    没有翅膀,只有双手双脚,身子前倾着,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百米的低空,缓缓飘过。

    那人飞的速度不快。

    要不然,李南方也不会使劲揉了眼睛好几次,还能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只是单纯从地上跳站起来,冲着天空中飞过去的人,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以最快的速度去追赶。

    或许是上天也看不得李南方这么孤独,于是,让天上的那个人停了下来。

    转身,回望,缓缓降落到地面上。

    李南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和他一样年纪的少年。

    就站在一百米外的地方。

    李南方慢慢停下奔跑的脚步,与那个少年远远相望。

    “你是谁?”

    他大声问出这句话。

    那少年回答了。

    可是李南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没关系,语言的障碍有的是办法克服,被老头扔在欧洲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的人说的话,和他从小在八百学到的不一样。

    他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那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就行。

    满心里寻找同类、寻找朋友,还没有丝毫防范心的李南方,在那个十几岁的年纪里,做出来一件让他现在想来,非常傻缺的一件事情。

    他站在阿尔卑斯山荒无人烟的山脚下,对着那个从天空中飞来的家伙,大声喊着,说出了他的所有情况。

    就是他这一路走来。

    每到闲暇的时候,都会面对草木山石,自言自语所说的那些。

    李南方在诉说。

    百米外的少年在倾听。

    当所有的故事讲述完毕之后,李南方用充满希冀的语气,大声喊道:“我叫李南方,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不可以和我做朋友?”

    一连串问题问出来。

    百米外的那人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

    他说的什么,李南方听不懂。

    但想来应该就是在陈述自己的经历。

    随着那种特殊语言的叙述,那人迈步朝着李南方走近过来。

    当两人终于面对面站在一起之后,李南方可以看道那人脸上诚挚的笑容,还有他伸手到怀里那个盒子,准备拿出什么神秘礼物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

    李南方轻声问。

    尽管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但凭着发音记住那人的名字,还是可以的。

    那人的嘴动了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李南方耳边:“大叔,你醒醒啊,我是陈晓,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