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474章 我答应,嫁给你(第1/1页)我的极品小姨

    满天星斗。

    大理这边没什么重工业,交通也不是太发达,限制了人口的高度膨胀,才能让环境如此的清新美丽。

    站在段家山庄门前,只需一低头,就能看到那辆远去的车子。

    很快,汽车的红色尾灯,就彻底消失在了星辰下。

    短短数十个小时,就仿佛成熟了十多岁的段储皇,看向了在同样时间内,就苍老了很多的段老,鼻子莫名的一酸,低声说:“爷爷,他们已经走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就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那样,段老依旧痴痴望着汽车消失的地方,一动不动,就像传说中的望夫石。

    段福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个敞篷。

    段储皇接过来,轻轻地披在爷爷身上。

    “我没事的,孩子。”

    段老终于说话了,声音虽然苍老了很多,却依旧镇定,充满了自信:“你,我,我们段家,都没做错什么,更没有愧对列祖列宗。可段家还是遭受到了这样严峻的考验,只能说段家满门英烈所遗留下的福泽,已经用光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段家在这数十年来,也确实躺在祖宗留下的功劳簿上,从没有居安思危过。

    这件事,就当是老天爷对段家的考验了。

    如果我们能撑的过这次考验,那么段家将继续辉煌下去。

    不能呢?

    呵呵。

    也简单。

    自古至今,除了沈家之外,又有哪个豪门大族,千年不衰了?

    人的运气,包括家运,甚至国运,从没有长盛不衰。

    要不然,强汉,盛唐,又怎么会在最辉煌时期,轰然倒塌呢?

    月有阴晴圆缺,花有落时,就连日月都分昼夜,更何况区区一个段家?”

    段老说着转身,目光从站在门口的段家诸人脸上扫过,继续说道:“就像华夏,自明亡之后就被异族奴役,阉割掉了骨子里的血性,变得脆弱不堪,备受列强欺凌。但现在呢?就像历史上已经发生的无数次那样,华夏还不是又从废墟上站起来,正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老了,已经看不到历史上‘百国来朝’的盛景。但你们可以,只要牢记你们是炎黄子孙,无论做任何事,都要站在国家,人民的大利益上出发。”

    段老笑了下,轻轻推开段福搀扶着他的手臂,缓步走进了山庄大门:“只要华夏强盛,又何必在意段家在哪里?”

    听段老这样说后,段二代等人,身子齐刷刷地一颤。

    他们从段老最后的这句话中,听出了段家以后的发展趋势。

    数年前,韬光隐晦数十年的段家,终于不甘屈服于大理一角后,开始运作权力北渡。

    为此,段家上下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更制定了大方针,只要对段家有利,就没有不能牺牲的人,就不能没有不能做的事。

    段家诸人也坚信,大家众志成城,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至于数年前派出的先锋官段香凝出师不利,对于段家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为他们从段香凝顺利下嫁给陆航的行动中,并没有看出有谁在反对。

    这就好。

    只要没人反对段家的权力北渡,那么段家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做事了。

    可此时此刻,段老说出的那句话,算是正式宣布权力北渡的行动——终止。

    只要华夏强盛,又何必在意段家在哪里?

    这句话对于段二代等人来说,不次于晴天霹雳。

    他们本能地就要反对。

    毕竟为了权力北渡,段家此前数年中,准备了太多,太久。

    为做好这些准备,也付出了很多。

    怎么可能说终止,就终止呢?

    如此一来,段家此前的所有努力,岂不是都化为流水了?

    “爸!”

    段老五率先沉不住气,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段老忽然猛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段老五头皮一麻,赶紧低下了头。

    段老没有训斥他什么,只是用一双老眼,再次在儿孙们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段储皇脸上,稍稍停留片刻,轻声说:“储皇,你也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听他这样说后,心中不甘的段老五,明白段老为何要终止计划了。

    任何的计划,都是人订制的。

    同样,再怎么完善的计划,也是得有人来施行的。

    如果没有人了呢?

    执行这个计划的段储皇,现在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自顾不暇。

    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挑起执行计划的重担?

    是天赋不高,能力欠缺的段二代?

    是生性木呐,过于胆小谨慎的段老四?

    还是,心胸狭窄,无论做什么都只想沾光,绝不吃亏的段老五?

    再或者是,段襄,段宁?

    都不是。

    段家遭遇塌天之祸后,段老才猛地发现,段家当前最需要的不是权力扩张,而是继续韬光隐晦!

    直等到人丁兴旺,人才尽出时,才能找机会做这事。

    段家何时才能人丁兴旺,人才尽出?

    段老刚才说,他已经老了,再也看不到了。

    他也在告诉段储皇,已经累了,需要去好好休息了。

    段储皇可是段老耗尽心血才栽培出来的第三代家主,当然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后,大踏步的走到爷爷身边,搀着他快步去了。

    爷儿俩都走得很快。

    只要能卸下肩膀上的千斤重担,就会脚步轻快的。

    他们都走了,别人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零星,希望你能安全回来。”

    遥望着山下,段宁在心中为段零星默默祝福后,转身刚要进门,却发现段襄还坐在轮椅上,正向远处眺望。

    和段零星一样,段宁平时也很忌惮这位二堂姐的。

    看她神色木然,段宁就放弃了要推她回去的想法,脚步匆匆地去了。

    数十平米大小的门前,唯有段襄孤零零地坐在轮上,凝望着一个方向,很久后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一般来说,人们在做出这个动作时,都是下定了原本犹豫不决的心。

    段襄又下了什么决心?

    她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拿出了手机。

    王处他们临走之前,已经撤走了监控段家山庄的电子侦察兵,这样段襄就不用担心有人会监听她和某人的通话内容了。

    嘟,嘟嘟。

    几声嘟嘟声响过后,手机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想通了?”

    “是的。我想通了。”

    段襄用力咬了下嘴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答应,嫁给你。”

    那边的男人笑了:“呵呵,恭喜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先别忙着恭喜。”

    段襄在说出六个字后,精神放松了许多,淡淡地说:“等你做完这件事,并成功后,再来恭喜我好了。”

    “什么事?”

    “李南方刚从我们家离开——你不要插嘴,先听我说。”

    段襄打断了刚说出一个字的男人,声音更低:“我不喜欢他能活着回来。你呢?是不是也同样不喜欢?”

    “我的不喜欢,是你不喜欢他活着的十次方。”

    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刻骨的恨意:“但我需要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我们的共同目标。”

    “你先稍等。”

    段襄沉默了片刻:“等我回到房间里后,先把我要说的话写下来,再发你邮箱后,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好,我等你。”

    男人做事相当干脆利索,说完这句话后,就扣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段襄看着李南方驾车离开的方向,微微笑了下:“李南方,如果你真死在那儿,下辈子再托生为人的话,一定要牢记,千万不要再给人戴绿帽子了。要不然,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用的。”

    李南方如果能听到段襄这么说,肯定会翻着白眼的大骂:“草,你知道个屁啊。当初是龙城城花钱求着我办她的。那时候,老子可不知道她是大舅嫂子。要不然,我特么的疯了才会招惹她。”

    段襄如果也能听到他这样说,肯定会立即反问:“那么,你是怎么勾搭上段香凝的呢?”

    李南方肯定——无话可说。

    因为段香凝可没主动勾引这厮,是被他强行按到在医院办公桌上的。

    男人嘛,这辈子谁还没做过这种事——

    更何况,被他强行推倒的段香凝,现在一点都不恨他。

    甚至回想到她曾经被李人渣恶狠狠强女干时的感觉,都有种甜蜜感。

    难道说,所有美少妇如果不被男人强上一次,就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甜蜜感?

    谁知道呢。

    反正段香凝现在回忆起那段本该不堪回首的往事时,就会感觉像喝了蜜那样,还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喀嚓。

    一声轻微的声响,打断了段香凝的甜蜜回忆。

    王处出现在门口,低声和外面的人说了句什么后,才走了进来。

    段香凝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大理军区的司令部。

    司令部范围内,或许会有临时关押室,甚至小黑屋之类的,但段香凝没有被关在那两种地方。

    这是司令部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就三个小沙发,一张小圆桌,只供三个人在这密谈。

    段香凝在被带来司令部后,没有被当要犯对待,主要还是她的身份。

    当然了,如果确定是她泄露了绝密军情,以后有她好日子过的。

    真以为王处等人是傻子,看不出她是在为段储皇背黑锅呢?

    和段家诸人人心惶惶,无心睡眠不同,段香凝在被带来会议室后,很快就香甜的睡了过去。

    她从没觉得,她竟然是这样的有用。

    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很骄傲,也很自豪,因为能当替罪羊。

    更能肯定李南方在心里大骂她蠢货——

    “我就是个蠢货。如果我不是蠢货,我怎么会在被你强女干后,还能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甘心为你提供最完美的服务呢?”

    睡梦中,梦到被李南方点着鼻子大骂蠢货后,段香凝这样得意的反驳。

    至于她这个蠢货,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她不在乎。

    女人在脑袋发热时,又有几个在意结局会是什么呢?

    叭嗒一声,灯亮了。

    在黑暗中待太久的段香凝,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