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427章 我的儿,你在哪里(第1/1页)我的极品小姨

    再次的倾盆大雨中,披头散发的女人几乎每跑几步,就会摔一跤。

    这却毫不影响她跑向大树下的脚步。

    就像,她不知道第几次摔倒,额头很可能是被同一块石头给碰破时,也没忘记在哑声嘶喊:“我的儿,我的儿。别怕,妈回来啦。妈回来抱你啦,别怕。”

    浑身衣服已经被荆棘撕成碎片的女人,终于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大树下:“我的儿——”

    她蓦然呆愣当成。

    大树下,空空如也。

    她的儿,不见了。

    “谁?是谁?是谁偷走了我的儿?是谁!”

    女人终于清醒过来,猛地转身看向了四周。

    狂风,暴雨,霹雳声几乎一个接着一个。

    却连个鬼影都没站出来,说是抱走了她的儿。

    她儿子,不见了。

    浑身就像是筛糠那样,女人软软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地,呜咽声就像受伤的野兽。

    她伸出去的左右,抓住了一块石头。

    砰!

    砰砰。

    她在用石头,狠砸她自己的头。

    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怎么可以在生下她的儿后,因为他是个怪胎,就把他抛弃了。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该死!”

    女人尖声叫着,猛地抬起头,高举着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在了她自己的脑门上。

    然后,她就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再也不动一下,任由被狂风驱使的暴雨,可劲儿鞭打她。

    狂风,暴雨,终于在东边天际发白,曙光乍现时,收敛了它的淫威。

    当一只早起的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说昨晚看到了什么时,女人幽幽地醒来。

    曾经是那样灵动的双眸,完全呆滞。

    她干裂的嘴唇,在不住地张合着,发出喃喃声:“我的儿,你在哪里?”

    我的儿,你在哪里?

    晨风吹散了这句话,随着女人行尸走肉般的消失在树林深处,分散在了起伏的山峦间。

    “我在这里。”

    好像看电影那样,其实最多也就是看了不到五分钟的李南方,倚在车门上,看着车窗外的后视镜,轻声说。

    “你、你说什么?你在这里?”

    很久都不敢说话,只敢用眼角余光关注着李南方的段香凝,听他呆愣良久后,才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立即小声的追问。

    “是啊,我就在这里啊。”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自那些电影般的幻觉中清醒过来后,抱歉的笑了下:“对不起,刚才想了很多。”

    “都想到什么了?”

    段香凝有些紧张的追问。

    “没什么,就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李南方不想告诉任何人,因为“李南方”这个名字,他居然会“看到”那么多东西。

    既然他不想说,段香凝可不敢继续追问,讪笑着闭上了嘴。

    李南方忽然又说话了:“我喜欢李南方这个名字。”

    “我、我也喜欢。”

    段香凝连忙说。

    “可如果我就是叫叶沈,那我就把李南方这个名字藏在心里,去当叶沈吧。”

    李南方想了想,笑着打了个比方:“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明明叫媛媛,却非得说她是喜羊羊。”

    段香凝点头:“是啊,是啊。你心里、不,咱们两个在一起时,你就是李南方。在外人面前,你就叫叶沈好了。毕竟你的身份证上,就叫叶沈的。”

    “我有身份证吗?”

    “当然了啊。我们都有身份证的。”

    “我身份证在哪儿?我看看。”

    “在青山,我堂哥拿着呢。”

    “他怎么会拿我的身份证呢?”

    李南方有些纳闷。

    段香凝解释道:“那是因为你在遭遇车祸后,是堂哥他们把你送到医院的。”

    李南方明白了。

    他在遭遇车祸被送到医院后,肯定会换上病号服——堂哥既然是他的家人,那么当然会替他保管身份证等东西的。

    因为失忆,李南方不想去考虑,堂哥明明在青山,可他怎么会在京华那些事。

    反正,他只要知道段香凝是他妻子,很爱他,愿意为他去做任何事,这就足够了。

    当然了,他会问问他除了妻子之外,还有哪些亲人。

    “没有了。”

    段香凝满脸遗憾的样子,轻声说:“你,从小就是个孤儿。是从孤儿院长大的。”

    “哦。真遗憾。”

    李南方嘴角勾了下时,段香凝轻打方向盘,驶下了绕城高速的下路口。

    此时,车子已经出了市区,来到了东郊。

    下了绕城高速后,再从前面不远处的上路口,就能直接驶向京青高速了。

    车子刚过收费站,李南方忽然说:“前面靠边停住。”

    “怎么了?”

    段香凝随口问了句,随即恍然:“你要解手啊,好的。”

    下路口地处东郊,几个高速大转盘四周,全是庄稼地。

    除了各个路口的收费站外,连个小商铺都没有,但停车区有公厕。

    李南方没说是解手,也没说不是解手。

    车子停下。

    他开门下场时忽然对段香凝说:“你在车上,锁住车窗,别下来。”

    “啊?”

    段香凝愣了下,刚要再问什么,车门就被李南方用力关上了。

    有些人,就是渣。

    那边明明有公厕,李南方却不去,而是站在绿化带前,解开了裤子。

    这让坐在车里的段香凝,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啐骂了下什么后,随意回头向后看去。

    在她的卧室里时,她可以在看出李南方有梦遗现象时,用她娇艳的红唇,裹住那个东西,并一点都不嫌弃的,把某些东西当蛋白质吞下去,拿小舌头轻扫唇边那些污渍时的样子,尤为地淫、靡。

    但现在外面,她却不好去看李南方架着长枪撒尿。

    这就是女人?

    她的车子停下后,后面也有两辆黑色轿车,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看来这两辆车是一伙的。

    前面司机下来后,冲后面的车子打了个响指,又指了指公厕那边,这是示意同伴去不去方便下。

    后面车窗内伸出一只手,对他摆了摆。

    “等着啊,很快。”

    这个穿着黑色圆领短袖背心的男人,长相很是彪悍,胳膊上还刺着青,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像这种人,基本都会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爹是老四,他是老三的主。

    无论心情好,还是不好,看到不顺眼的人时,就算不恶语、老拳的相向,但肯定会狠狠地瞪一眼。

    像有公厕不去,却偏偏站在绿化带前撒尿的李南方,难道不该是被他看不顺眼的吗?

    就算他不恶声恶气的问在哪儿撒尿呢,还懂不懂文明素质此类的话,也该狠狠瞪李南方才对。

    实际上,他在经过李南方身边时,看都没看一眼。

    就仿佛李南方是空气似的。

    段香凝笑了下,觉得人家恶霸貌似都比她丈夫有素质多了。

    没素质的丈夫,哆嗦了几下提上裤子后,没马上来车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段香凝很想告诉他,他大舅子段储皇还在青山机场等着他呢,想抽烟可以在车上啊。

    反正她又不会嫌弃。

    别说是李南方要在车上抽烟了,即便是他开车,让她趴在他身上“抽烟”,也不是不可以的。

    等等,就等等吧,反正已经离开京华,相信岳梓童啊,花夜神之流的人,做梦也想不到她们的男人,已经被花夜神“拐带”出了市区,正准备转道青山,直飞大理而去呢。

    李南方快要抽完那颗烟时,长相彪悍的男人走出了公厕。

    嘴上也叼着一颗烟。

    正如他过去时仿似没看到李南方那样,回来时也没看到他,只是冲车子那边叫道:“小卫,你真不去放水啊?我可警告你啊,等会儿上了高速后,你就别想让我停车了。”

    “靠,李亮你不会真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来吧?”

    那个小卫骂了句,刚推开车门时,屈指弹开烟头的李南方,忽然对李亮说话了:“稍等下,朋友。”

    刚经过他身边,要回车子里的李亮,愣了下回头看着李南方:“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对,就是你。”

    李南方抬手擦了擦鼻子,问:“是谁派你来追踪我们的?”

    “什么?”

    李亮满脸懵逼的样子,皱眉问:“你说,我、我在追踪你?”

    “是。”

    李南方点头,有些不耐烦的说:“赶紧地说是谁,我还忙着赶路呢。”

    “哈,朋友。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

    李亮哈的一声笑,刚说到这儿,李南方忽然抬脚,咚地跺在了他肚子上。

    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八十五公斤左右的李亮,就像被列车给撞了下那样,嗖地向后飞去,直挺挺砸在了绿化带里。

    惊叫声还没从他嘴里发出来呢,一只脚就踩在了他胸膛上。

    是李南方。

    李南方微微皱着眉,低头看着他再次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朋友,你、你误会了吧?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追踪你了?我们素不相识好不好?”

    李亮大声叫着,挣扎着。

    他越是这样,李南方更加笃定,这两辆车就是追踪他的了。

    高速路上车来车往,路口又极少,一路前行的车子很常见。

    如果李亮两辆车,不卖弄他们专业的追踪术——就是两辆车的车速相互交叉,一会儿这辆车在前面,一会儿换那辆车在前面,这样能有效的不为人注意。

    但这种颇为专业的追踪技能,放在李南方这种大行家眼里,却是幼稚到可笑了。

    当然了,这也不排除两辆车的速度相互交叉前行,是两个司机在玩儿飙车。

    毕竟高速路两侧也没什么长腿妹子来养眼,闲着也是闲着,玩点小游戏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在绕城高速上时,李南方还不是太确定,这辆车是追踪他的。

    这才让段香凝停车,他站在绿化带前撒尿。

    假如也停下车,去公厕那边的李亮,会觉得李南方特没素质,而对他不满——李南方就会觉得他不是追踪者了。

    毕竟追踪者在追踪目标时,都不想引起目标的注意。

    可李亮就是为了不被李南方注意,这才无视了他的没素质行为。

    从而让李南方确定,他是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