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022章 为什么不杀我?(第1/1页)我的极品小姨

    杨棺棺好像做了个梦。

    很可怕,很真实的梦。

    在梦里,她要杀一个身穿古装的女人。

    那个女人头戴凤冠,身穿凤袍,面如温玉很威严很霸气也很漂亮的样子,就站在杨棺棺的面前,冷冷地说:“大胆孽障,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从来都被被人跪拜,却从不跪拜过谁的杨棺棺,闻言大怒,阴恻恻地笑着,举起右手五爪扑向了女人。

    她懒得和这种该死的女人说什么。

    既然是该死,那就一抓抓死得了,还要费口舌干嘛?

    凤冠女人可没想到,杨棺棺敢冒犯她,顿时慌了,转身就跑:“李南方,快来救驾。”

    她在说李南方?

    她怎么会认识李南方呢?

    她和李南方是什么人?

    一系列的疑问自杨棺棺脑海中升起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恶声恶气的长啸。

    杨棺棺回头一看——就看到一条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黑龙就轻松抓起了她,咻地飞上了高空中。

    饶是杨棺棺的本事再大,可在黑龙爪中,就是个小孩子玩的玩偶,任凭她竭力的挣扎,都别想挣开龙爪,只能任由它带着,在白云中穿行。

    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

    龙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孽障,你居然敢伤害朕的皇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棺棺完全被吓懵,她真心不明白,岳梓童怎么就是皇后了?

    这黑龙——这黑龙,难道是李南方身体里藏着的那条?

    就是命中注定要帮她恢复昼男夜女之身,此后才能大有所为的黑龙?

    如果这条黑龙真是把李南方当宿主的杨广,他自称朕还算合情合理。

    可岳梓童怎么就是他皇后了呢?

    杨广的皇后,不是在历史上颇有美艳之名的萧皇后吗?

    也是最没骨气的女人,没有之一。

    如果萧皇后真有点骨气,那么就不会侍奉过六位君王。

    更不会在把她从窦建德手里索要到大草原上的杨婉若被李静逼死后,没有一起纵火求死,反而被大唐李二接到后宫,幸福地活到六十八岁后,才安然谢世了。

    岳梓童,怎么可能是那个软骨头!

    杨棺棺不甘的挣扎着,反抗着。

    她多想太阳快点落山啊。

    因为唯有太阳落山后,她才能变成杨逍。

    只要她能变成杨逍,黑龙就会被吓得变成一条小泥鳅,只会瑟瑟发抖,任由她收拾。

    太阳,却始终挂在天上,不动一下。

    杨棺棺绝望了,抱住龙爪张嘴,狠狠要在了上面。

    黑龙被咬痛了,张嘴咆哮着,另外一只龙爪狠狠刺进了杨棺棺的左肋下。

    疼地杨棺棺凄声惨叫时,太阳终于落山了。

    她也终于要变成杨逍了!

    但就在她即将变成杨逍,要把黑龙当小泥鳅来玩耍时,黑龙却得意的狂笑着,松开了抓着她的龙爪。

    杨棺棺顿时变成断了线的风筝,惨叫着从高空摔了下来。

    砰地一声,杨棺棺觉得被摔到水里去时,人性思维悠地运转起来,从可怕的噩梦中挣脱,眼睫毛动了下后,随即霍然睁眼,轻叫一声翻身坐起。

    坐起来后,她才发现她不是落在水里,而是坐在一张很舒服的大床上。

    墙上的磨砂壁灯,散出柔和的光泽,洒在她身上觉得暖暖的。

    周围没有一点点的动静,所以她只能听到她的心,剧烈跳动时发出的砰砰声,以及惊魂甫定的急促喘、息声。

    她没有在天上。

    也没有被黑龙抓着。

    她就坐在一间装潢奢华的卧室床上,空气中弥漫着能安神的檀香,以及某种药膏的特殊气味。

    已经成为杨逍的他,秀挺的鼻子微微皱了下,很快就嗅出混杂在檀香中的药味,是专治外伤的一种药膏了。

    “这是哪儿?”

    杨逍低低问了句,右手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抬脚刚要下地时,几乎无法忍受的剧痛,忽然从左肋下传来,疼地他眼前蓦然一黑,张嘴刚要发出一声闷哼,就咬住了嘴唇。

    其实,他从噩梦中惊醒,翻身坐起来时,也触动了左肋下的伤口。

    只是那时候他被恶梦给吓坏了,忽略了来自身体上的痛。

    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那么伤口上的疼痛,也随即清醒,触动了他的痛感神经。

    就在他低头察看很疼的地方时,昏迷前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忽地从某处滚滚冲了过来。

    他想起了,他在昏迷前去做什么了。

    更想到了正是李南方的偷袭,才把他推出了窗外,被龙卷风带到了天上。

    他还能想起,他在半空中被那股强大到不可反抗的气流给摔下去时,是摔进了河水中。

    随着水花四溅的一刹那,杨逍此后的记忆嘎然而止。

    他是很厉害。

    可他再厉害,再妖孽,他都只是个人。

    没有谁能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挺挺砸在水面上后,还能保持不该有的清醒。

    “是谁救了我?又给我包扎了伤口?”

    慢慢掀起宽大的白色棉袍,杨逍看到他的腰间,仔细缠了好多圈的绷带。

    隐隐地,有血迹从伤口处向外渗出来。

    这是被三角铁刺伤的。

    也幸亏三角铁不是真正的长矛,而杨逍在身体被刺后,本能的做出最佳保护反应,硬生生用肋骨,挤住了那根三角铁,才避免被良心坏透了的李南方,当肉串穿的厄运。

    “李南方,你果然够狠。”

    回想起该回想起的这一切后,杨逍居然微微笑了下。

    够狠的李南方,如果是对别人如此的致命一击,那个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可对杨棺棺来说,却只是比较严重些的“皮肉之伤”罢了。

    不就是肋骨断了两根,伤口深可见骨吗?

    只要能及时敷药,伤口没有被感染,这对杨逍来说,并不是太大的事。

    狠“夸了”李南方一句后,杨逍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是谁救了他这方面。

    他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从墙上那幅人物肖像上,推断出是谁救了他。

    他麾下四大神女之一的花夜神。

    花夜神的卧室内,悬挂着她的大幅照片,这很正常的。

    就像她身为七星会所的老板,有资格去参加岳梓童的婚礼。

    “只是,她怎么猜到我是谁的呢?

    又是为什么,趁我昏迷时,没有趁机杀了我?”

    这就是杨逍。

    被人救了后,也要考虑别人为什么要救他,而不是趁机杀了他。

    很快,杨逍就找到了答案,冷冷地笑了:“你救我,是因为怕杀了我后,就再也没有谁能解开你所中的红粉佳人之毒了吧?夜神,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给你解药的。”

    他为什么给花夜神下毒是一回事。

    花夜神救了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的。

    吱呀一声轻响,有饭香的香气自门口传来。

    如果让七星会所的员工们,看到他们尊崇的大老板,此时居然穿上厨娘装,亲手端着银盘的样子,肯定会惊讶到眼珠掉在地上。

    杨逍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是花夜神等人的王上,无论他们怎么“孝敬”他,都是理所当然的。

    “是你,替我换上衣服的?”

    杨逍抬头,看着花夜神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是。”

    花夜神不敢和这双眼睛对视,低低的说了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垂首站在那儿:“也是我亲手为您沐浴的。不然,您会觉得不舒服。”

    “你看到了我的身子。”

    杨逍说着,慢慢地抬起腿,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虾仁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是。”

    “有什么想法没有?”

    “不敢有。”

    花夜神如实回答。

    又夹起一个虾仁,杨逍依旧慢条斯理地问:“那你说,我算是男人,还是女人?”

    花夜神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算她早就知道白天和晚上的轩辕王,是不相同的,可从来都没考虑王上的性别,会不会随着外形的转变,而转变。

    也幸好花夜神没有回答。

    如果她说应该是个女人,那么就证明王上在变成杨逍的模样后,还又偷着看过。

    “我是女人。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是标准的女人。只是,我这张讨厌的脸,总是会变来变去。”

    杨逍淡淡地说说着,左手两根手指拽住睡袍带子,轻轻地一拉。

    就像听到命令那样,花夜神也恰到好处的抬起了头。

    然后,她就再次看到了那幅堪称完美的女性娇躯——上半身。

    “你是除大长老之外,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人。”

    杨逍也低头看着她的身体,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在梦呓:“有时候,我很迷恋我的身体。但有时候,我却无比的讨厌它,恶心它。”

    花夜神嘴唇动了动,依旧不敢说什么。

    “呵呵,我是个女人。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杨逍呵呵轻笑着,掩上了白色睡袍:“不过,我是女人时,我的声音就会变得非常难听。”

    花夜神点了点头。

    她既然没有趁着杨逍昏迷时下手,那么现在就要加倍小心,免得说错话惹怒了王上,遭受苦不堪言的惩罚。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又吃了几筷子菜后,杨逍总算换了让花夜神顿感轻松的问题。

    等花夜神说出原因后,杨逍的秀眉才皱了下:“哦,原来那个人就是你苦恋多年的贺兰扶苏。哼哼,感觉他差劲了很多,不堪一击。”

    他变得不堪一击,只是因为他被钢丝绳套出了脚而已!

    不然,就算他不是您的对手,也不会那样轻易被您打昏过去的。

    这两句话,花夜神只敢在心里反驳,却不敢说出来。

    杨逍也没打算听她说什么,看着筷子上的虾仁,缓缓地问:“白天时,为什么不杀我?”

    花夜神心中一跳,连忙说:“麾下不、不敢。”

    “你是怕杀了我后,就再也没谁解开你所中的红粉佳人了吧?”

    杨逍阴阴地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