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857章 他是你朋友吗?(第1/1页)我的极品小姨

    汉姆刚出门,就看到外面地上,躺着的黄胡子三个人的尸体了。

    他们都是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球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膜。

    这层膜,就是死人特有的标志。

    她的三个手下,怎么会忽然死在客房外面了?

    他们可都是有枪的!

    三把手枪,就摆放在尸体前。

    汉姆的尖叫声未落,就觉身子猛地向后飘去。

    出门时,李南方担心刚出门,就会有汉姆的手下拿着枪,冲他突突,所以当然得躲在她后面,拿她当挡箭牌了。

    突地听到她的尖叫声,李南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外面发生了惊人的意外。

    不然,在全世界都能算得上顶尖恐怖头子的汉姆,也不会这样叫了。

    想都没想,李南方就伸手抱住她的腰,迅即的转身把她抱进了客房门后,向外看去。

    现在她就是闵柔的保护神,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哇靠,这三个仁兄怎么忽然挂了?”

    看到是三具尸体后,真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的李南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他已经知道,黄胡子叫比尔,是汉姆最忠心的手下之一了。

    汉姆可是李南方的敌人。

    敌人最忠心的手下之一,现在挂在了这儿,李南方有必要难过,有必要当回事吗?

    他没有高兴的哈哈大笑,就已经算是很给汉姆面子了。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看出比尔三个人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杀死的了。

    一爪碎喉。

    除了阴魂不散的杨逍之外,还能有谁具备这等恐怖的爪力?

    叶小刀曾经说过,他亲眼见到杨逍一爪,就把林依婷的手下脑袋上,抓透了五个血淋淋的窟窿。

    如此可怕的爪力,也唯有杨逍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鬼东西,才能做到。

    他抓碎人的咽喉,轻松的就像小孩子拿针扎破气球。

    “果然,你在这艘船上。”

    蹲在比尔尸体面前,确定他是死在爪下后,李南方抬头,缓缓扫了眼诺大的船舱内。

    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就像个坟墓。

    但就在坟墓的上一层,却不断有掌声,和善人们愉快的笑声传来。

    不过李南方却很清楚,这些人很快就要笑不出来了。

    杨逍不会打断他们的愉快笑声——就像他杀比尔三个人,也只是不愿他们要去“打搅”李南方和汉姆亲热。

    等里面的俩人亲热完了后,做好事不留名的杨逍,就飘然离去了。

    李南方既然能推断出这些,那么就实在没理由,想不到他和汉姆俩人忽然发、情,就是杨逍在捣鬼。

    他为什么要捣鬼呢?

    李南方实在想不通,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些。

    当前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用睿智的大脑去分析——

    依着杨逍的秉性,他在帮李南方护法,杀了比尔三人飘然离去后,只会躲在暗中看热闹,丝毫不管这艘游轮上那些善人们的死活。

    他又不是善人中的一员,也不屑给人当保镖,那么他只能是个侍者。

    依着杨逍的功夫,要想在游轮离港的那一刻,悄无声息爬上游轮,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上了游船后,就会马上假扮成侍者。

    也只能是侍者,而不是保镖。

    也就是李南方这种半吊子保镖,才会跑来船舱内撒尿,想找个客房看小电影来打发时间。

    真正的专业保镖们,只会按照老板的意思,都傻乎乎聚在船尾甲板上,吹吹风。

    杨逍当然不喜欢去吹风,那么他就会假扮侍者,来船舱内盯梢李南方。

    李南方想到他刚从洗手间内出来时,遇到的那个黑衣侍者了。

    那就是杨逍。

    “你妹的阴魂不散,总是跟着老子。还害老子丢了今天的贞草,简直是太可恶了。”

    李南方微微眯着眼,低声骂出这句话时,身边有香风传来。

    却是比尔走了出来,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慢慢单膝跪在了地上。

    看到最忠心的手下之一,这般死不瞑目的模样,汉姆用力咬着嘴唇,轻声问:“他,是谁?”

    李南方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一个真正的恶魔。他喜欢杀人,也喜欢动点手脚,让我们两个都失去理智,做出那种事。”

    汉姆能够成为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人之一,智商当然不会太低。

    稍稍一琢磨,就想通李南方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汉姆这样问,是因为她听到了李南方刚才的自言自语,也从他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恐惧,所以才断定他和那个杀人魔,绝不是朋友。

    李南方想了想,如实回答:“我也说不清。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来自哪儿。我只知道,他对我很感兴趣。这些天来,他始终都躲在暗处,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就会出现在哪儿——为我杀人,却不需要我说声谢谢。”

    “我见过他。”

    看着比尔的脖子,汉姆忽然打了个冷颤。

    李南方有些奇怪,抬头看着她:“什么时候,在哪儿?”

    “昨天晚上,在风轮公司。”

    听汉姆这样说后,李南方明白了。

    昨晚他也去过风轮公司,希望能从糕点汉姆身上有所发现。

    不过他是一无所获,还被假扮流萤的真汉姆,给吓得狼奔鼠窜。

    他走后,杨逍就去了。

    “他也是找闵柔的。”

    汉姆眼神闪烁了下,说道:“当时我就躲在楼梯拐角处,亲眼看到他杀人,逼问汉姆——李人渣,你现在还不承认,那个杀人魔,就是你朋友吗?”

    李南方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他没法不承认,杨逍不是他朋友。

    如果不是他朋友,杨逍为什么去逼问糕点汉姆,闵柔的下落?

    如果不是他朋友,杨逍又何必把李南方得罪了的伦敦黑龙组,集体灭门?

    如果不是他朋友,杨逍又何必守在门口,为他“护法”,残杀了比尔三个人?

    可如果杨逍是朋友,那么李南方为什么那样害怕他?

    藏在身体里的黑龙,也那样的害怕他?

    杨逍,到底是李南方的朋友,还是天生注定的仇敌?

    越想,李南方的脑袋就越疼。

    汉姆从他不住挑动的眉梢眼角,看出他当前感觉不怎么好受,就欣慰的笑了——

    “别幸灾乐祸的,他就是个不确定的因素,你该为你那些手下担心。”

    李南方顺手拿起一把枪,别在腰间,站起来淡淡地说:“他如果真想替我杀人,那么你那些手下,应该都是比尔这样的死人了。”

    汉姆的脸色一变时,忽然有声清脆的枪声,自楼梯口上方传来。

    随着枪响,上面的鼓掌声,就像被人拿剪子给剪断那样,嘎然而止。

    接着,就有个相当嚣张跋扈的男人声音,从上面音箱内传出:“各位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下。我是李斯特,是菲爵爷这艘游轮上的二副。菲爵爷,请您不要激动,请坐下来。因为我真怕,我的手枪会走火。”

    听到这个声音后,汉姆幸福的笑了:“李人渣,现在我终于相信。那个可怕的恶魔,并不是你的朋友了。”

    如果杨逍真是李南方的朋友,凡事都为他着想,那么汉姆早在三年前,就安排在游轮上的心腹大将之一李斯特,就不会轻易控制这艘游轮了。

    只要李斯特能控制住这艘游轮,任由杨逍的本事再大,汉姆也有信心——让大家都同归于尽。

    为了彻底控制这艘游轮,李斯特在游轮的最下面,安装多个威力十足的炸弹。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及时向地面报警,英格兰最精锐的皇家空降特勤队杀到,也是投鼠忌器。

    实在不行,汉姆只需引爆炸弹,大家同归于尽就是了。

    相信,没谁敢承担这个责任。

    船上载着的,可是英格兰最有钱的一百多人,还有英王的丈夫。

    这些人真要都死了,英伦三岛还不得乱了套?

    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上面船舱内,就已经乱套了。

    “上去看看?”

    彻底夺回优势的汉姆,抬手撩了下发丝的动作,优雅到不行。

    就仿佛,她才是掌控英三岛的女王殿下。

    “去船舱内吗?”

    “不。去甲板上。”

    汉姆摇了摇头,优雅的笑着:“按照我们的计划,李斯特控制游轮后,我就没必要再露面了。但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好吧。”

    只要能确保格拉芙俩人的安全,再找到闵柔,至于别人的死活,李南方其实并不是太在意。

    坐着游轮出海做慈善,结果却被恐怖组织挟持这种事,电影里也经常出现。

    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汉姆只是勒索巨额赎金,又不是以杀人为目的。

    恰好那些人很有钱——破财就能免灾的道理,相信他们都懂得。

    汉姆又是微微一笑,抬起了右手。

    这是要李南方搀扶着她呢,像菲爵爷挽着女王的胳膊,走在镁光灯闪烁的红地毯上那样。

    就是她的屁股有些疼——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未免影响了她优雅的形象。

    从楼梯上,能走上一楼船舱,也能走上甲板。

    想去一楼船舱,只需推开一扇门就好了。

    李南方当前还不能推开门,唯有半搂半抱的,与汉姆一起走到了甲板上。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走出甲板,看到天上那轮圆月后,李南方想到了这两句名传千古的诗词。

    海风徐徐劲吹,夹裹着明显的血腥气息。

    船尾,这个本来聚集数百职业保镖的地方,此时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桌子,椅子都翻了。

    酒瓶子,水果撒了一地。

    还有,满甲板的鲜血,子弹壳。

    李南方弯腰,捡起了一个子弹壳。

    从子弹壳上,他能确定枪械是英国特种部队才会用的L119A式冲锋枪了。

    枪身轻便,射速不次于轻机枪,就是这种冲锋枪的最大特征。

    这儿,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数百手无寸铁的保镖,与数十个手持枪械的歹徒对峙。

    随着枪声响起,他们惨嚎着,纷纷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