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836章 我不开心,你也不能高兴(第1/1页)我的极品小姨

    “你那边怎么了,这么乱?”

    正在小声哭泣的岳梓童,从手机内听到李南方那边很乱后,连忙问道。

    对走过来的杨棺棺笑了下,李南方又看了眼被两个同伴搀扶着,快步走向电梯那边的茂岛君,怒冲冲的骂道:“刚才揍了个不长眼的小鬼子,特么的,敢说老子在公众场合下高声喧哗的行为,是没素质的表现。小姨,你说老子像是那种没素质的人吗?”

    “你当然不像。谁敢说你像,那是瞎了他的狗眼。”

    “对,还是你懂我啊。”

    “不是像,而是你本来就是那种没素质的。”

    “草。”

    “你敢和小姨爆粗口?”

    岳梓童一瞪眼,心情好了很多。

    她在不高兴时,倒是没奢望全世界的人,都陪着她不高兴,但小外甥肯定也不能好过了才行。

    根本不用仔细问,仅凭那边传来的乱糟糟声音,岳梓童就能猜出怎么回事了。

    正在公众场合的李南方,肯定听到她哭了后,心里急的不行,高声怒骂时引起了国际友人的不满。

    本来,他就心疼岳梓童的哭,心情糟糕的要命,自以为是的国际友人又对他胡哔哔——依着李南方那脾气,肯定会老拳相向,这才引发了冲突。

    想到因自己不高兴,就影响小外甥在外发疯,岳梓童就有些自豪,有些骄傲,心情就好多了。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李南方的声音再次传来时,柔和了很多。

    “是你。”

    “什么?放屁。我怎么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就是你欺负我了。李人渣,这笔账,等你回来再算。”

    蛮不讲理的嚷了几句,根本不给他质问的机会,岳梓童结束了通话,抬头看向天时,才发现天还是很蓝的,太阳还是很暖的,还是有人关心她的,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她,实在没必要因为岳家那些小人,就把自己气哭了,就忘记爷爷为什么要把她紧急召唤回京的。

    狗冲人狂吠时,要么拿起板砖拍死它,要么随便它叫而置之不理,干嘛非要学它那样,和它对着狂吠呢?

    想通了这个道理后,岳梓童的心情更加好了。

    始终跟随在她身边,等待劝说她的宗刚,看到她脸上的悲伤一扫而光后,这才放下心来,刚要走过去劝说几句时,就听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宗刚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满脸的焦虑。

    “科少,你来了。”

    宗刚微微颔首,与年轻人打招呼。

    这个人,正是岳家第三代男丁中年龄最大,岳家当前家主岳临城的儿子岳清科。

    在宗刚眼里,岳清科这个岳家第三代长子,是无法与京华其他豪门世家第三代领军人物相比的,除了他本人天资有限之外,关键是还特别怕老婆。

    一个把老婆视为猛虎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不过相比起他的几个堂弟来说,岳清科就算是优秀的了,毕竟他没有像林家的林康白那样,堕落成一个彻底的纨绔,让人看不起。

    而且更重要的是,最近一段时间,宗刚发现岳清科明显强势了起来,在岳家的地位,也日渐突显。

    根据不曾证实的消息,岳清科已经与龙城城离婚了。

    还有消息说,俩人分道扬镳,是因为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

    虽说内心很不齿岳清科这样的做法,但宗刚还是为岳家第四代后继有人而高兴的。

    龙城城的手段,能力再怎么出众,她终究只是岳家的媳妇。

    女人掌权,又算什么事?

    所以,看到可能是已经离婚的岳清科,最近逐渐强势起来,略显他本该有的岳家第三代领军人物风采后,自身前途都与岳家息息相关的宗刚,欣慰也是很正常的了。

    “宗叔叔,你先过去吧。”

    快步走来的岳清科,对宗刚含笑点头说道。

    “有劳科少了。梓童的情绪刚刚稳定下来。”

    宗刚轻声说着,看了眼岳梓童,转身快步走了。

    等宗刚走远后,已经把脸上泪痕擦干的岳梓童,淡淡地说:“大哥,你这是来为二伯母她们讨还公道的吗?”

    尽管岳梓童对岳家的人不感冒,甚至都不认识下面的几个堂叔弟妹,可对比她大六岁的岳清科,还是很有印象的。

    少年时期的岳清科,既有着同龄人该有的张扬,也有豪门世家嫡长子该有的风度,在别人欺负岳梓童母女时,他虽说没有站出来保护她,却也不曾“助纣为虐”过。

    完全的,那时候他把岳梓童母女当作了路人甲。

    所以岳梓童对他的印象,还算稍稍好些——只要不欺负她们母女的,都是好人。

    “讨还什么公道?她们本来就做错了。”

    岳清科眉头微微皱了下,随即舒展开来,缓缓说道:“梓童,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你这次来京,是奉爷爷的紧急召唤。如果因为她们的跋扈,就此一怒而去,处于弥留之际的爷爷,会伤心的。”

    “什么?”

    岳梓童的脸色,猛地苍白。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却心存侥幸,希望事实不是她所担心的那样。

    现在岳清科说出的“弥留之际”这四个字,算是彻底打碎了她那丝侥幸。

    “走吧,我带你去看爷爷。”

    岳清科并没有解释什么,低声说了句转身就走。

    岳梓童快步跟了上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上山的小路口。

    二伯母一家,还有岳梓童的两个姑姑、姑父等人,还站在原地。

    被她连抽两记耳光的堂妹,站在父母身后,用几乎要吃人的目光,狠狠盯着她。

    用手帕捂着嘴的二伯母,则被岳临川用力挽着胳膊,就像被铁链子拴着的藏獒,眼睛都红了。

    他若松手,她肯定会尖叫着,以泰山压顶之势扑过来,把岳梓童撕成碎片。

    岳临川的脸色当然也不好看,不过终究还算有些理智,也没看岳梓童,只是盯着路边武警怀中的钢枪,眼神闪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婊砸,你给我站住!”

    看到岳梓童跟在岳清科身后,向山上走去,二伯母终于忍不住了,尖声叫骂着,用力挣开了丈夫,不顾左脚扭伤疼痛,模样凶悍的扑了过来。

    她女儿,这会也还阳了,紧随她母亲的步伐也冲过来,还有被岳梓童一脚踹翻的某堂弟。

    “都干嘛,给我站住!”

    岳临川再次摆出了他岳家老二该有的威严。

    没人听。

    以二伯母为首的几个人,只想把岳梓童撕成碎片,就地掩埋。

    除了她们几个外,岳梓童那两个姑姑,姑父的,也在大喊着别冲动,却没谁肯过来劝阻。

    他们只认识岳临川一家,至于岳梓童——谁是岳梓童啊?

    面对张牙舞爪扑来的二伯母等人,岳梓童不屑的冷笑着,眼眸中闪过一抹戾色。

    刚才,二伯母在追着她厮打时,本着尊老爱幼的大原则,她只是一劲的闪避。

    现在她不会了。

    爷爷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二伯母一家还不懂不懈的闹腾,这摆明了没把老爷子的生死放在眼里。

    既然这样,那岳梓童又何必把她们放在眼里?

    来吧。

    今天,我会让你们清醒,我已经不再是十数年前,能被你们肆意欺负的岳梓童了!

    岳梓童心中冷笑着,双拳攥紧时,站住她身边的岳清科,忽然迈步站在了她前面,冷冷地说:“二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给我闪开,让我撕了这个小婊砸!”

    慧娴本来就对老大一家人不怎么感冒,现在看他站出来给岳梓童出头,嘴里骂着,伸手去采他的衣领子。

    “你这样子,还有点岳家嫡系儿媳该有的风度吗!?”

    岳清科忽然断喝一声,看向了二叔。

    他这是在提醒岳临川,你这个丈夫当的,简直是太没水平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由你老婆化身泼妇,却不管教,就这点气度,当初居然还妄想和我爸争夺岳家家主之位,简直是不可理喻。

    岳临川只是私心重,格局低,人却不傻。

    听岳清科这样断喝后,立即就醒悟了过来,老脸顿时臊的通红:“张慧娴,你们给滚回来!”

    要说二伯母呢,也不是哪种一点见识也没有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成为岳家的儿媳妇。

    年轻时,也是人如其名,人既漂亮又贤惠,只是后来随着老岳逐渐变老,看出有资格接替岳家第二代家主之位的,则有兄弟三人。

    她当然希望丈夫能从兄弟三人中脱颖而出了。

    可要成为岳家新的家主——张慧娴在请教过娘家爹后,才知道只是埋头苦干是白搭的,得玩心眼。

    于是,从那之后,张慧娴就变了。

    尤其岳临川竞争家主失败后,张慧娴变得就更彻底了,怨天尤人,痛恨岳老大一家人。

    所以当岳清科站出来保护岳梓童时,她才懒得理睬。

    但岳临川那声羞恼成怒的暴喝,对她来说犹如当头棒喝,让她猛地惊醒,以她的身份,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像泼妇那样闹事的,毕竟这是在藏龙山,山上住了好多大人物的。

    估计那些人,早就听到山下有动静了,正站在高处向这边看呢。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张慧娴恨恨低声骂了句,刚转身却又忍不住回头,对岳清科嗤笑一声:“呵呵,清科,你这样保护小贱人,难道是在感激你老婆被她——”

    她刚说到这儿,走过来的岳临川脸色剧变,抬手一个耳光就抽了过来:“张慧娴!”

    岳临川抽老婆的这一记耳光,力道相当大,一巴掌就把她给抽倒在了地上。

    由此可见,他是多么气愤张慧娴胆敢说出那番话。

    “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站在岳清科背后的岳梓童,当然看不到他的脸色,猛地扭曲了下,只是纳闷二伯母最后这句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