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人的远途(第2/2页)伊庇鲁斯的鹰旗

一定是和宫廷有关系,自己这种角色还是少惹为妙。

    “放行!”

    在船板要落下的最后一刻,老戍卫长大吼了一声命令士兵们打开了拦海铁索让眼前这艘德罗蒙战舰通过。

    ……

    当扬着长帆的战舰驶出金角湾,被劈开的海波留下几道白色的浪痕在摇曳中仿佛在嘲笑着身后那座日益腐朽的城市。

    而船,所有的人此刻都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完是冒险,但是此刻他们的处境却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站在船头,望着驶过途中所经过的顿卡里、尼奥里安、佩拉玛、加拉塔,伊戈尔享受着海风所带来的难得的舒爽。在他的身后,君士坦丁堡最,圣索菲亚大教堂的轮廓也来袖珍。船朝着北向驶去,当他们经过克里索波利斯的废城区后,前往黑海的路边畅通无阻了。

    “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拿开那柄剑了吧!那实在太硌得慌。”伊戈尔耸了耸肩,扭头看着冷若冰霜的少女,一动不动的他并不是有闲情逸致看着海早已经看腻的风景,而仅仅是害怕会被对一剑给戳一个窟窿。

    但是他的身后,少女却并没放下手中的剑,从走出船舱的那一刻,危险而寒冷的剑尖便一直顶在伊戈尔的后背,而少女握着并不轻巧的阔剑却始终没有丝毫飘忽。

    就在这时,久违的声音响起。

    “好了,艾丽莎,你可以把剑放下了。”从船中走出来的李锡尼终于抬头看到了难得的天日,他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让她不要如此苛刻。

    在得到了父亲的命令之后,一言不发的少女这才将剑收回了自己的剑鞘之中,不过她似乎对海的风景并不感兴趣,随即便一个人走回船舱之中。

    终于没有了坐如针毡的舒服,伊戈尔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了。

    “我想刚才我们的合作还算愉快吧!”尽管自己已经不是对的阶下囚身份了,但是尴尬的处境却让伊戈尔并不敢作为一个座宾太过过分。他试探性地望着眼前的西西里男人道。

    而面前的李锡尼却不置可否,平淡地道:“就算刚才你不去露面实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既然选择了这种式,我们当然不是没有准备,当然还是要感谢你省去了我们许多的麻烦。”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虽然听得伊戈尔有些来气,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船这些亡命之徒和他们身的武器时,内心里却不禁有些认同面前这西西里男人所的话。

    但显然,现在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这样的气氛下继续僵持下去可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深吸一口气,伊戈尔道:“我想你们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我把航海图绘制给你们我想我就应该对你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可以放我离开了吧!”这就是他和李锡尼最终谈妥的条件,他交出航海图来换取身而退。那张地图是他从到大看熟了的早已经铭记于心,而对在克里特岛的修道院里习过测绘的伊戈尔而言,绘制出来不在话下。而且现在对已经离开了君士坦丁堡,他也可以让对相信自己没有出卖对的理由。

    正当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伊戈尔完没有想到。

    只见好整以暇的李锡尼缓缓回答道:“事实,伊戈尔君,现在的我改变了主意。我发现一开始就没有必要那么麻烦,既然你你已经完记住了那张地图,那么我想邀请你一同参加我们这次的远航的话不就好了么!不仅有了会话的航海图而且还有了一个可靠的向导。”

    温尔雅的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优雅地道,可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却犹如刀剑一般锋利毫无留情。

    而得到这样答复的伊戈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着他们一起出海!这完不可以接受!他还有回克里特岛去看自己的病重的父亲,怎么可能和他们这些人趟这摊浑水。

    可是显然李锡尼并不相信伊戈尔的承诺,更不会理会他所处在的处境。这个看似温和稳住的中年男人终于露出了他来的面孔,如猛禽一般凶戾阴鸷,他的眼中从来只有他的目的。

    这一刻,看着长帆展开的战舰正愈来愈远离陆地,而自己的最后希望也已经渺茫。气血直冲头顶,瓦良格的青年死死盯着对发出了一声怒吼准备放手一搏:

    “你这是出尔反尔!”

    然而还等不及他扑去,甲板左右的几个壮汉便已经摁住了他饱以老拳令他动弹不得。疼的挺不直腰的伊戈尔只觉得自己嘴里面的血沫几乎要呛的自己难以呼吸,他完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而看着自己脚下的少年,李锡尼犹如看着一只蝼蚁道:“我想你还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伊戈尔君。但不管怎么,欢迎你参加我们的远途——我们这些罪人的远途。”

    在来自西西里的男人轻声低语下,伊戈尔的眼前,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而他的耳边传来了低声的浅唱萦绕在他的耳边回荡在海浪的涛声之中久久不曾停息。

    “远去的旅人为何不愿意歇息驻足

    只因有人的玉望永远无法被满足

    有人劝我莫要迷失向

    却不知我早已背离应去的彼

    此是罪人的远途

    前往幽魂的故乡

    途径的路人你有何故惊慌

    究竟是魔鬼使你沦落此

    还是恶法苛政令你无处躲藏

    死亡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

    死亡啊,你的毒钩在哪里

    死的毒钩就是罪

    罪的权势就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