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纷纷扰扰(第3/3页)万年长
姑娘,您也在此?”
花月仔细想了一道,才反应过来,兴奋地叫道:“四殿下,别来无恙。”
我降临来世,稀里糊涂在嵬名卷入冲突,躲进山洞,陪着世子。
我出了今世,破了听林蓝河,揍了山怪,和他不打不相识,竟义结金兰,再兜了一圈庆州,吃不惯人间烟火,又回秃兰山,不曾想逢着相识。
世子的性命堪忧,熬不过今夜,倒是蒲牢肩上不知名的美人儿容貌倒好。
花月惶惑,蒲牢答:“同是铁兰叶,不可胡用,得依着人的体质、伤势取药,少了解不了毒,多了更加新毒。世子的伤,得用两张多点。”
“那我再去摘。”
“不可,铁兰治人,只消一次,过了便是无用。”花月慢慢跪在世子身旁,嚎啕,蒲牢放下血循,接着便是安慰她:“看他的造化了。”
血循的呼吸渐渐平稳,世子的呼吸渐渐微弱。
花月用力地拍打自己,骂她的愚笨、害人,蒲牢赶紧抱住她的腰身,拉紧她的手,喊:“世人只知铁兰救人,不知用量,世子也如此,我只是在几巍峩岌嶪山与仙人闲聊时问过此叶。”
花月还是不依,无奈的蒲牢让她捶打、抓扯,才勉强平复她的心情,请她照看姑娘,他去去便回。
“我要去找山怪,用山石封河。”
中毒的士兵垂死挣扎,终成枯骨,后来的皇上,也伤得不轻,不省人事,他的儿子,被争来斗去的武阵营最终立为新君,时时胆战心惊。
山怪自知理亏,又顾念情义,奋力一击,把天崩地裂,截断蓝河,毒气也就随之消亡。可是,血循未醒,花月体质羸弱,蒲牢只好怀抱血循,又背起花月,用龙须索捆住宁令哥,拉着踉踉跄跄,就这样,还得招骂。
把三人安顿在山怪脚下,他舒活了下筋骨,转身就要去海边,游海而还一片海。
花月虚弱地问他:“你走了,何时再见?”
“或许永别吧。”
“你忍心抛下素昧平生的姑娘吗?她现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心安理得?”花月着着,哽咽了,接着劝他,“山海毁坏时,你斗志昂扬,极力挽救天山、龙海,为何如今不管到底?”
“我要是不管,便不会救她了。”
蒲牢停下了脚步,竟有些泪珠在眼角涌起,他久久才转过身去,扭扭捏捏半晌,还是坚定地走了,然而很快又回来,花月笑了,那一抹白唇,还涌出一点粉红,可是他却:“我是来找山怪的。”他仰望山怪,用手扩音,喊道:“山兄,这三个人你要好好替我看着,我去找点水喝。”
然后慢慢走向花月,半跪于地,微笑着摸摸她的秀发,换来了花月的一巴掌,他捂脸一急,委屈地:“我就是想试试你的力气,不想如此用力!”
花月扑哧一声笑了,马上翻脸,向蒲牢捏紧了拳,装一副倒像不像的凶巴巴,咬牙切齿地:“杀人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蒲牢苦笑不已,起身拍拍身上的沙砾,把一抔灰尘抖落花月面前,她起身推,也骂着:“你真不识趣,要滚快滚!”
蒲牢便走,走得很快。
“去死吧!”花月仰天大喊,会心地笑了,转身回去,仔细为宁令哥擦着汗,察看血循的表情,才枕着山怪的脚趾,安然休憩。
一晃时日,负天鳌的魔国已初具规模,在巍峩岌嶪山中,掏出一“万朝窟”,每一龛都是神佛人魔,纷纷跪拜于地,龙王、魔君都规规矩矩侍立在旁,听大魔王宣讲:
我听,四世秘境,神仙所居,可是天帝法力所筑,孤还去不了,龙王去王当之无愧,去看看情形;人间纷纷扰扰,妖魔鬼怪可以肆意妄为。孤要总管这一切,让各力量为孤所用,好直冲天庭,做个一统寰宇的王。
负天鳌得意得大笑起来,魔君笑着为它执衣,只有龙王僵硬地拍着马屁,僵硬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