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诚公布(第1/1页)陪我携手走过的岁月
等到秦北要去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份了,最是人间四月天的四月,桃李已经开始芳菲。
这么一个月,总算是没有再出什么差错。
苏暖申请的是心理士位,现在已经开始过第二轮的专业课了,英语一直在跟着读国外的杂志,每天也都有联系,政治第一轮已经快过完了。
秦北这天中午下了班回来问苏暖,“暖暖,你要跟我一起走吗?还是要再等等?”
苏暖咽下口中的食物,“我和你一起过去。”
“暖暖真好。”
这件事敲定的很快,苏爸苏妈没有什么,君泽知道的时候,是接到的电话,他看着窗外已经盛开的略有稀疏的桃花,轻轻嗯了一声。
“姐姐,到了那边,受什么委屈都要告诉我一声。”
“好。”
君泽是过不去的,有课程安排,走不开。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总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
“姐姐?”
“怎么了呀?”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拍星空?”君泽看着在教楼的走廊上,旁边人来人往的,偶尔有人驻足,还有很多人投过来目光。
“星空啊可能要等很久很久了,读研的时候,没有假期,现在要一直准备考研,笔试完了,还有面试。”
苏暖的很自信,似乎没有为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操心过。
“要那么久啊。”
那么久啊君泽想,那个时候桃花都要开过几季了。
“对呀,求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苏暖看着面前已经泡好的蜜桃乌龙,轻轻吹吹气,喝下一口,清甜的,没有那么冲的味道。
“姐姐,我们之间是不是很尴尬?”
这句话倒是问住苏暖了,她思考过,想过,她和君泽之间,现在又算是什么呢?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
感觉只是想了一会儿,可以看通话时间却一点儿也不短了。
“泽,我感动过,对秦北灰心的时候也考虑过,但是泽,我还是想把你当弟弟看。感动,不等于心动。”
“那如果我将来喜欢别人了,姐姐会不舒服吗?”
面前的茶氤氲而出的热气已然散开了,“会的。但是这很正常,泽,这就像一直赠送你西的人,突然有一天停止了他的行为,我会不习惯,但是有一天我也会习惯,而且我会祝福你。”
苏暖眉眼柔柔软软,“泽,你对我的感情,大概来源于我对你的好,可是你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孩子,将来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我给不了你的,那个人一定会给你。”
君泽细细嚼着最后一句话,恋人之间的感情,互动,温暖,是姐姐给不了的。
但是那个人会给哪个人?
他并没有对别的人渴望过,抑或者该,如此卑微地渴望过。
卑微
一想到这个词,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那双鹿一般的双眸,纯净的,如饮林间清泉的眼神。
“姐姐,你和秦北在一起快乐吗?”
“大多数时候是快乐的,也有痛苦,也有麻木,也有想要放弃,可是泽,我们之间就好像有一条弹力绳,绷到一定的地步之后,就又回去了原来的位置。”
快乐是快乐的,可是别的感觉似乎是没有的,但这种快乐
“姐姐,我的快乐好像和别人的不一样。”
我喜欢看那个人的痛苦,那才会取悦我,我喜欢那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泽,每个人的快乐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有了,就要珍惜。我一直觉得我的生活是很平淡的,我的快乐很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却很快乐,所以我就很珍惜。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那个一提起她,一提起她的名字。”
苏暖神情愈发柔软,“或者,一看到她的照片,一听到她的声音,你就会很开心,止不住地笑了出来,那这个人就是你的快乐,也会是你喜欢的人。”
“所以秦北是姐姐喜欢的人。”
“对,他给我的不仅仅是快乐,还有一种安感,满足感,我这个人很容易感到不安,但在他身边的时候,这种情绪几乎就是没有的。”
这是两个人头一回这么开成公布地谈这些,君泽往教楼大厅走,活动活动因站久了而有些僵硬的关节。
“姐姐,如果我的快乐很令人不耻呢?”
出这个词,好像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是啊,不耻。他不瞒着苏暖什么,苏暖不仅仅是重要的姐姐,还是老师,是指路的灯。
但到了这会儿,君泽又想,如果当初没有姐姐,他会是什么样子?流落街头?偷鸡摸狗?被送去陌生的孤儿院?
反正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泽我也曾有过。”
苏暖没有问君泽是什么样的不耻,反而起了自己,“之前被欺负过,严重的时候,不是想着自己没做错什么,而是想着怎么去报复,那些虚拟的,凭空想象出来的恶毒手段,曾经是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快乐。”
”那后来呢?“
“那种快乐太短暂了,短暂过后是更长时间的痛苦。”
“恩,那个时候,感觉那是我,又不是我。”
苏暖眨了眨眼,把眼角的一点湿润逼退,“是啊,是我又不是我。但是泽,我现在的快乐也变了。我们的观念就是这样,一点点塑成,一点点改变,你也会成长,有一天你的快乐也会变。”
“我明白了。”
苏暖这个人,如今已不轻易评判对错,只是因为她相信,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了。何况她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就祝姐姐去了帝都后,一切都好,顺利上岸。至于恋爱顺利这种话,我觉得我现在还是一个心胸比较狭隘的人,我就不了,就算了,我内心也不一定就是那样想的。”
“你倒是很诚实嘛。”苏暖咯咯笑了。
“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过个两三天的就走了,不过话回来,以前,去的地少,就觉得别的地都好远。现在长大了,去的地多了,就觉得世界其实也不大,想去的地,只要有这个想法了,就一定会到达。”
“是啊,长大了”
“好啦好啦,不伤春悲秋了,我先挂了,你也要好好习。”
“恩,姐姐再见。”
君泽在苏暖这边,总是异常温和,平时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的人,很烦别人因为什么私事找他,在校里也十分特立独行。
班里推选班干部的时候,他都拒绝了,闲闲散散当个普通人,社团不加,各个组织都不加。班级活动能推就推,凡是例会,能在群里的,谁要来私自打扰他,一般都得不到回复。
偏偏老师们偏爱这个知识掌握已超同龄人一大截的孩子,这种事,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时候,颜值与优秀就发挥了作用,成绩好,活动不来,但也不结党营私,做些什么坏事,就是过分冷漠了点儿,但是很多人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就什么话也不出来了。
最让人不出话来的,还是专业竞赛的国赛一等,和已经获得的世赛名额,有了这个名额,辅导员就已经发话了,没事就别来打扰他,然后他就充分发挥了鸡毛掸子当令箭的优良传统。
大大的班级活动已经逃掉了一个月了。
挂了电话,接着坐回教楼的自习室,把作业写完,然后继续弄接过来的活。
有同打过君泽作业的主意,君泽发过去一份,人家看不懂,用的西比老师讲的还复杂,慢慢的人们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他也乐得自在,反正现在是住校外,也没有所谓情感最坚固的室友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