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又遇险(第1/1页)陪我携手走过的岁月
要开门的手,突然之间就落了下来。
“你穿好衣服出去,我当我什么都没看见。”
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苏暖回头看了看,这间办公室前有个隔断,这里的声音传不到外面的格子间,格子间的声音也传不到这里面。
“笃笃笃。”苏暖敲了敲门。
里面安静了,“有事等会过来。”
“是我。”
来可以当没听见,可以当没来过,内心是退却的,但是脚却挪不开,手上的动作也控制不住,莫名地就是不想退这一步。
大概猜出了里面的人是谁,那声音也是听过一次的。
苏暖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一直到第三步,门打开了。
却只是一条缝,“苏姐我”
“让她出来。”
不需要多什么了,秦北一下子想到了,苏暖知道了。
“可苏姐,我”
这是关于体面的维护,里面的女孩子大概还在那赖着,赌秦北不会让苏暖进来,赌苏暖不会进来。
这样的话,就算成不了又怎样,有了这么深刻的印象,以后,都会记得她了。
王瑶低头,攥紧了肩上被扔过来的毯子。
“秦北你今天的午饭。”苏暖没再往前走一步,将手中的保温桶放下。
“暖暖?”秦北觉得有点儿不可置信。
“秦北,如果我遇到了这种情况,我可能做不来这么绅士。”苏暖看了秦北一眼,看他的心软,看他的怜悯。
然后转身就走,招桃花不是你的错,你的错是你没处理好,还被我恰好碰到,哪怕这样的维护看起来似乎是合理,但是我不想忍受这种合理。
看着我喜欢的人,去维护另一个不要脸的人的面子,尊严,凭什么?
秦北是觉得苏暖有点儿无理取闹的,这又不是别的情况,这
看着地上的保温桶,秦北觉得,这又要是一场伤筋动骨。
他从门的缝隙里走出,飞快地合上门,看着地上的保温桶,又回头看了看合上的门,门不会随便被打开,但是提保温桶的人,走掉了,许是就不会回来了。
他往外走去。
他们两个就是这样,固执,犟,一旦有了什么裂口,在最初地试探后,就躲开了,然后仿佛自此不相干。
他跑得很快,下楼就刚好看到苏暖拦了出租车。
“暖暖!”他喊了一声。
苏暖上了车,“锦江区梧桐苑。”
“姑娘,那个人追着你呢,有啥事也留下来好好清楚啊是不?”
“走吧。”
三两句话,秦北跑了过来,“暖暖,我我”张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要怎么解释?
秦北没吃过这种亏,始终保持的那份少年心性让他没办法狠下心来
“秦北,她们私下来找过我,就像之前一样,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很多女孩子找过我。可是,你见过追我的人找你吗?”
司机见人不走也不急,慢悠悠地停在那。
“可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我答应你以后我慢慢”
“秦北,你不该在我面前维护别的人。”
“可她没穿”
苏暖不断打断秦北的话,“那是不是以后,有人站在楼顶边儿上,要你和她在一起,你也就上去了,离开我,和她在一起?”
“可这不是一样的情况,暖暖,她是个女孩子,被看到了”
苏暖那双浅色的眼睛直直看到了秦北的心上,就像是沁得冰凉的月色,轻轻一洒,就让人打了一个冷战。
秦北的声音来弱,直至不出话来。
“有什么区别吗?”看他住声,苏暖反问道,“在我这儿,没什么区别。”
秦北有些懊恼,“难道要我大开着门,让你”
“开车吧。”
秦北今天似乎没有完过话,“苏暖,你又不听我。”
他又有些委屈。
“师傅,开车吧。“
这事,来就没什么好的,也没有那么容易清楚,谁都占理,谁也都不占理。
“嗨,人家都不要脸了,你个人留什么脸,你这年轻人,活该气跑你女朋友。”司机完,挂挡踩油门,一套操作溜得飞起。
然后秦北就看着那出租车绝尘而去。
活该气跑你女朋友
这话没毛病。
苏暖到了家门口,刚给完钱,就见君泽站在门口,穿着修剪合体的派克服,头发剪短了些,垂着眸子,周身难掩的郁气,站在那一动不动。
“泽?”
君泽转过头,“姐姐。”
一声姐姐就带了笑,似乎她来了,他的世界就亮了。
“我马上就成年了。”君泽这次没看苏暖,他看向了天边,笑容更加柔和。
“找我要成人礼啊,没门。”苏暖开了个玩笑。
“不是,也算是吧,其实是想和姐姐一起去蓝山看一看。”君泽看着苏暖,神色中是心翼翼地祈求,似乎单纯地是想请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垂眸看自己一眼。
这样的神情,不好看的人,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起来,那就是腻歪讨厌。可偏偏,这会儿是君泽,就算君泽了那些,苏暖还是没办法把他当成是要排斥的陌生人,而只是当成弟弟看。
看苏暖愣了愣,君泽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抱歉,记得姐姐过想去蓝山看一看的。”
那时候,并不是一个好时候,是被劫持的时候。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吧,姐姐,我们有一周多没见了啊。”君泽又笑开。
“是啊。”苏暖也笑了,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这周围是空旷的,有个人从旁边过来了,似乎只是单纯地散散步,左看看右看看,戴着口罩,围着条长围巾。
走过来后开口,“两位,麻烦一下,我想打听个事。”
声音粗嘎沙哑,君泽皱皱眉,看着这人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往苏暖面前走了一步。
然后银光一闪,就是刀子割裂布料,刺进皮肉的声音。
这是第二次了,苏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那个人闪着凶狠的神色,拔出了刀子,对着自己。
然后,他就又挡上来了,又护住了她。
那层布料后的毛皮,只是堪堪阻挡,然后后背上就洇出了大片的血迹。
那人抽出刀子,又是闷闷地响。
“君泽,我早过吧,我不会放过苏暖,也不会放过你。”
是了,是那个人,这次周边没什么人,君泽也伤得更重。
那刀子没有扎穿,却让君泽脸色一下子都苍白了起来。
他转过身,就要动手,那人却挣着又要拿刀去刺向苏暖,这样一来,君泽只能抓住他的手,一有动作,后背就疼的厉害,冷汗也一滴滴流下来。
苏暖反应过来也上手帮忙,抬脚就去踹那人的肚子,然后那个人就弯腰了,君泽顺势松手,苏暖转身踢出第二下,直接踢到他正因弯腰而低下的下巴上,今天穿的马丁靴,沉沉的底,有点儿铆钉,带着惯性的一脚,踢出去就听到了骨头的响声。
那人也被这一脚踢得头都震得有点儿发蒙,君泽伸出一拳,锤到他脖子前的其喉咙的位置,气管,那里很柔软。
这么一套下来那个人就招架不住了,苏暖没丢掉这几年散打的底子,也知道自己胳膊和手的力量不够,于是又是一脚踢到了女子防身术重点教授的部位。
杀猪般地惨叫响彻整个梧桐苑,那个人惨白着脸倒在地上,疼的打滚儿。
苏哲在屋里听见了也急急跑出来,看那个人伤不到苏暖了,君泽一下子有点脱力,跪倒在了地上。
“泽”
“怎么了?”苏哲出来一看,大概就清楚了,看到君泽背后的血迹,和掉在一边儿明晃晃的刀子,打电话叫了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