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续)(第2/2页)默默前行
条翻了白肚儿。他连忙问哥哥这是咋回事儿,他哥可能水脏了。于是黄晨赶紧拿了脸盆儿,去河里端了半盆儿新水回来给换了。可是转天清晨帽斗里又是几片儿白,急得他差点哭喽,就又去问哥哥,这次连他哥也不知道啥原因了,只糊里糊涂地告诉他野西是养不活的。晨不信非得整天拧在那里瞅着,。因此其他朋友三番五次的来找他玩,他就仍是不理一心着,想找出个缘由来,好把剩下的几条活的养大。然而天终究没随他愿,无知的他最后也没能阻止得了它们的死亡。黄晨把它们捞出来,含着泪在院外墙根儿处埋了,接着又伤心了好一阵儿。转眼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宗群、连征、李永、刘伟这四个好伙伴的一起邀约下,这才丢掉前几日的不痛快事儿出了大门。
几天没见,五个人甭提有多亲热了。只听这个他做数题,是如何错了好几回;那个讲他背课,是怎样把前后段弄颠倒的等等。哎呀你一言我两语的,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等各自把有趣的事咋呼完了后,转问黄晨:“哎,你,今儿个咱们去哪儿玩儿?玩儿点儿啥呢?”黄晨边挠着头边寻思着:“嗯——,是这样啊,这不是快晌午了吗。咱们先回家吃饭,过后还到我家大门外集齐,咱们呀一块儿去南坑去洗澡,也咋凫水儿的怎么样?”“嗯!嗯!好啊!好啊!”那几个也认为这个新尝试,肯定会很有意思,所以没加思索地一同附和着 饭后几个人趁家里其他人,都歇晌儿或忙其他的空儿,悄悄地偷跑出来,到黄晨家门外集合,然后几个一起连蹦带跳的向村南的河塘跑去。拱过一个干渠桥洞,又蹦过两条河沟,来到一洼较深地便于凫洗澡的坑塘边上。黄晨第一个脱光背心裤头儿,呲溜一下可滑到了坑边浅水里。也是天气已足够热了,浅水被太阳晒得烫烫的。黄晨猝不及防猛然往里一跳,紧接着就听一声喊:“哎哟!晒得还怪热的,烫死我了。:”然后紧趟几步来到齐腰的深水处,慢慢地把身子往下着,当水没到脖子时他一脸惬意地咕哝着:“嗯——,这下舒服了。” 这二一个是刘伟,只见他也麻溜地扒光衣服,一个助跑腾空跃起,但听“扑通”一声他便跳进了坑的最深处。坏了水一下子可埋住了头顶,接着他两只手猛拍水面急叫道:“妈呀!不中了,我腿抽筋了,动不了了。黄晨快来救我”。黄晨看他在不停地喝水,也就顾不得自己也是头次游泳,情急之下双脚用力一蹬坑底儿,顺势向前一窜,双手在水里用力向后扒着。哎!还别整个人真的飘在水面上向刘伟游了过去。 因两人同在水中所以离得不算太远,黄晨手脚并用,扑腾了三五下就来到了刘伟跟前儿。再看刘伟像着了魔一般,环双臂可把黄晨的腰搂住了。然后拼了命地往下拽,自己呢使劲往上探头。这样一来黄晨也被拉入水中,他没防备咕咚咕咚便喝了两口水,吓得他赶紧踩水往外浮身子。此刻岸上的三人看势头不对,急忙找来一根足够粗足够长的树枝子,一头儿仨人抓着另一端向黄刘二人伸过来。黄晨连忙探手抓住树枝,那三人合力把他俩拖上了岸。再瞧五个人的脸色儿,仨白的俩绿的,都快吓死了。 五个人在岸上缓了好半天,这才心有余悸地各自回家去了。打那以后刘伟和李永,就再也不同其他几个人出来玩儿了。黄、宗、连三人,胆子算够大的,尽管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一幕,但不久以后他们就又结伴去河里洗澡了,并且还会了好几种泳姿。(当然刘李二人,后来也跟着家里大人们会了游泳。) 夏去秋来,黄晨他们几个在新年里上了不同的年级。宗群和连征因成绩不好留了级;黄晨、刘伟和李永升到四年级。从此这五个人只是在校里或者班级里,经常碰个面游戏一下罢了。升级后黄晨他们三个的习任务自然也较以前重了些,特别是数面的题有点难了。因此三个人就更加勤奋习了,所以他们仨在班里总是前三名。(李永第一、黄晨第二、刘伟第三。)为了他们不因某一门成绩不理想儿影响在班里的名次,故而他们又受到了教数的同是班主任的汤老师的特殊关照。每到星期天的下午,只要汤老师有时间,都会把他们仨叫到她家里去给加灶。如此一来他们的数成绩是来好,班级名次不用总保前茅。 那时候许多的农村,通常是由几个的自然村,组成一个行政大村(即大队)。队部所在的村建一所年级完整的,其他村只设一年级和二年级两个班。专供那个村年龄的孩子就近入读,这样既可以让劳力们不误上工,又可以使他们彻底放孩子的心。等他们该升三年级时,年龄也差不多了,再到大队继续念书,直到毕业。黄晨他们大队就是这样的情况,并且他们村正是校所在地,因此他们近水楼台不必来回跑了。黄、李、刘尽管在校外不一块堆儿,可在习上却是一直较着劲地。所以三个人始终既是习尖子、又是红兵(即后来的少先队员)的好生。他们的家长也因此在三里五村儿的倍感荣耀和自豪,令不少爹娘羡慕不已。 各种物资和能源匮乏的年代,在农村停电是经常的事儿。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要点,一盏或两盏自制的煤油灯。大人们在昏黄的油灯下做饭、做针线或其他的活儿;孩子们则趴在灯下的桌上写作业。等到第二天一早,一照镜子呀,哈!满鼻洼鼻孔都是黑黢黢的烟灰,用手指一抿啊就可以在墙上写字了。若干年后村里有透钻(即明)的人,从外边弄来一些臭电池(是乙炔石块儿)。把它砸成杏般大的块儿,然后放进顶端焊有细细的出气管儿的;如大人上臂粗细而顶底又密封的钢质尺许套筒里;罩外筒之前往内筒里倒一定量的水;待外筒上边细管儿里有臭气儿冒出时;划根火柴或打火机凑近一点,那气儿便会燃烧起来,并且比油灯可亮多了,黑灰也少了许多。不过它也有不好的地,那就是如果筒内的气体不纯的话,你一点它就会爆炸招呼不好(操作不当)还会伤到人呢;再有就是气儿不大好闻。 俗话好人难做,古今一理,黄晨爹便是鲜明写照。他为人老实厚道、办事公平;并且在公事儿上干板直正;所以在此早前(即开始分地时),就被其他比较圆滑而又露能的人所拱掉、取代。故而后来他们家的生活就大不如以前了,时不时的买煤油的钱就会不宽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当此时却是黄晨有机会,在晚上出去同满大街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玩耍 因他善讲故事(在他们那里把这称之为编瞎话儿和讲瞎话儿)的特长一直都没扔掉;而且现在呢他的知识量又增加了不少;所以他如今讲起“瞎话儿”来,那是更加的有情节;也更加的完整生动了。一旦他有机会出来玩儿,总有那么一帮子孩子围在他周围,以至于”瞎话儿“讲完了,还在那儿傻呵呵地等着听下呢。 有一晚他把从大人们那里听来,而后又经自己加工过的鬼故事,讲给这些伙伴们听。讲完以后呀他还故意逗他们,特别是对其中一个胆子超叫连峰的孩儿,专用很阴森的声音吓唬他:”你可不敢回去啊,你们家大门后边儿就站着一个吊死鬼儿,你一推门儿呀,它就会用大长的红舌头舔你的脸。“这一吓他真的就不敢回家了,双手死命拽着他”大“(叔的称谓)连征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带着哭腔,央求他把自己送回家。气得连征吼他道:”你就恁胆?不着这是编的瞎话儿?都是捣人哩,有啥可害怕哩,没事,只管回去吧。”但对于胆的人来,你解释他是害怕。到最后连峰干脆四肢摽在了连征的腿上哭道:“大,求你了,给我送回家吧,给我送回家吧”引得在场的一些人哄笑着散去了,也有一拨儿战战兢兢地,你拉我的手我勾你的臂结伙而去。黄晨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跟连征一起连拉带拖地把峰送回家,等他进了堂屋回了一声后,两人也各自回去了。 那时候,上只有星期天休息。周六下午一放,很多人便抓紧时间写作业,如果早一点儿做完了第二天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疯玩儿一整天。黄晨因成绩一直很不错,所以他隔三差五的就不愿去汤老师家“吃灶”了。黄晨上面有三个哥哥,现时他大哥、二哥业已下(即不上了),开始帮父母干活了。以前提起过的三哥习是“一马哈”(意为很差很差),整天就知道鼓捣着玩儿,因此黄晨就落了很多哥哥们剩下的玩具或玩意儿。诸如:桶箍(铁环)、弹弓、pia i(用废书或作业纸叠成的四角,城里孩子叫它“面包”)、弹蛋儿(玻璃弹球)、三角(用旧烟盒叠成的)、皮牛(自制的木陀螺)等。基于此黄晨总是有得玩儿,也不乏有的是人主动找他一块儿玩儿。后来他三哥不知从何处弄了一张打鱼的撒,于是就索性把心爱的鱼竿儿扔给了黄晨。因而当黄晨落单时,便抄上钓竿独自悠闲地上河沟下坑塘钓鱼去。 秋凉气爽了,除红薯以外,其它粮食基都已收完了。大街巷堆满了,各家各户烧锅或冬天取暖用的玉米秆,它们都被立放着斜靠在临街的外墙上。秸秆与墙体之间会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空间,这也正给了朋友们一个玩”藏老猫“(捉迷藏)游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