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540. 大结局(第3/5页)情深案浅:密探相公有点凶

了两分,借着室内的灯光,终于看清了盘腿端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人。

    那个鸪说已经因病过世的巫医!

    老婆子还是跟先前一样的装束,只是褶皱的眉眼脸庞显得更苍老了。

    “潇医生,你来了。”

    这笃定的口吻,平静的表情。

    安沅心里下意识升起的,只有好奇跟不解,却是没了惧怕。

    里屋隔间里又走出来一个人。

    “安沅姐姐。”

    是鸪,毫发无伤,表情带着一如既往的笑。

    安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医看向中年男人,“你先去跟潇医生的先生打个招呼。”

    “安沅姐姐,没关系,你别紧张,巫医婆婆什么都知道,阎少爷在外面,还有警察。”

    ......

    实际上半个小时都没到,阎煜却觉得像是过了半世纪。

    等潇安沅终于出来了。

    “你没事吧?”

    阎煜上下摸了个遍,确定小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后才舒了口气。

    安沅被拉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

    那边巫医、鸪还有那个中年男人戴着手铐从巷子里走出来。

    警车的鸣笛声响起,然后渐行渐远,最后听不到了。

    安沅坐上车,脑袋埋在阎煜的胸口。

    阎煜揽着人,大掌轻拍她的后背,暂时也没有多问。

    “隐四,先去源城,找个酒店住下。”

    ......

    半夜,安沅睡下去没多久,阎煜就听到了她的梦呓。

    安沅的声音很小,听不清她说什么,但是那哼哼唧唧的声音特别像受了伤的小动物。

    阎煜起身去倒了杯水,又拧了条湿毛巾。

    安沅做梦了。

    梦里,她回到了山上,回到了那间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杏树。

    她看到了久违见面的师父,和萧衍长得一摸一样的师父。

    “九儿,你终于回来了。”

    “师父。。。”

    这才是她的师父,这里才是她的家,院子里还放着她用来采草药的背篓。

    “九儿,饭做好了,来吃吧。”

    杏树下放了矮桌和小凳子。

    安沅走上前,然后她步子猛地停顿。

    她身上的衣服。。。又变成了繁复曳地的褥裙,每走一步,都有微微的牵扯感,她都不习惯了。

    “九儿,愣着做什么?”

    师父讲话声音不一样了。

    不对,是她记错了,这里的师父,说话本来就是这样的。

    因为讲的是方言,那语调听起来有点熟悉。。。似曾相识,好像刚刚才听过,但是又记不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

    “九儿,你今天去采草药,怎么没带背篓?”

    “莫不是,去山下玩耍了吧?”

    她带了背篓去采药的,而且为了采一株白芨,居然还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山崖、暴雨、宁远城!

    安沅闭眼再睁眼,面前的景象还是一样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脸庞。

    不对!

    哪里不对!

    ***

    “潇安沅!”

    “醒醒!”

    发现小女人紧闭的眼眶里不停地溢出泪珠时,阎煜急了,俯身轻拍着她的小脸。

    “快点醒过来。”

    安沅像是没听到,除了哭,还是哭,眼睛却硬是闭着不睁开。

    见她的眼泪瞬间就濡湿了小脸还有自己的手掌,阎煜急的都胸口发闷了。

    怎么回事?

    不会又是中了什么巫术?阎煜想到上一次那方从花渣寨流出来的砚台,手上使了点力气去掐安沅的人中。

    脸上一下有剧痛感传来,安沅的眼睫毛不停颤动着,终于睁开了眼。

    ......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都会回去的!”

    这是巫医跟她讲的最后一句话,或者之后她还说了其他的,安沅却是完全都听不到了。

    ......

    睁开眼的瞬间,安沅有些恍惚。

    “梦到什么?哭成这样。。。”

    阎煜低下头凑近了。

    脸上碾开的泪渍被男人的唇瓣一点一滴地拭干蹭净。

    安沅心头的苦涩也被连着带走了许多。第一

    只是,心底的恐惧渐渐拢起。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

    有一瞬,安沅觉得她仍旧是田九儿,而潇安沅是不存在的。

    那么,宁远城的一切也都是不存在的。

    悲从中来,安沅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怎么又哭了?”

    阎煜还没见过潇安沅这样的哭法,或者说小女人之前也哭,但是每次哭都不是为了自己,现在这样带着一丝绝望的哭声,让他完全手足无措。

    “别哭了。。。”哄也没用,亲也没用,阎煜都快崩溃了。

    “潇安沅,刚才,那个巫医是不是给你喝了什么东西?”

    阎煜实在是忍不住要往这方面猜测了。

    巫医?听到这两个字,安沅眨了眨眼,瞬间又是一长串的泪珠子滑下来。

    看着小女人哭到通红的小脸,这才一会儿,眼睛也整个浮肿了,阎煜长叹了口气,干脆把人拉起来,然后搂进怀里用力抱紧,紧到没有任何的间隙。

    “潇安沅,没事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

    “是不是这里睡的不舒服?那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半夜没有航班,那就包机回去。

    阎煜每说一句,安沅的泪珠就流一串下来,最后哭的都没力气了,整个人软下来。

    “嗝。。。”

    听到那轻微短促的打嗝声,阎煜原本紧皱的眉心倒是稍微松开了一些。

    潇安沅哭到打嗝的时候,那就是差不多快停了。

    果然,哭声渐渐消逝,只有隐约的抽泣,最后只剩轻浅的呼吸声。

    半饷,安沅抬起头,手搭在阎煜的胸口,男人的衬衫湿了一大片,黏黏糊糊地已经没法儿看了。

    刚哭成这样,眼泪鼻涕肯定都止不住的。

    真哭起来,谁都会流鼻涕。

    安沅忽地被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给逗笑了。

    阎煜伸手戳了戳她嘴角笑出来的梨涡,“潇安沅,是不是真的被下了巫术降头?”

    这又哭又笑的!

    搞得他心跳起伏跟坐过山车一样,不带这么玩的!

    安沅重新搂住男人的腰,呼吸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缓缓地呢喃了一句。

    “我困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

    回到宁远城,阎煜发现自己多了一条小尾巴。

    他走到哪里,潇安沅跟到哪里,简直跟只刚被带回家的,只有跟在主人身边才有安全感的小奶狗一样。

    离开都不超过一分钟,就立马变身嘤嘤怪。

    这是怎么了?

    潇安沅从来都没这样黏过他,现在却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似的。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源城那边的审讯没有那么快,阎煜这边暂时也没收到多少准确的信息,不过人抓到了,也算是帮着源城警方解决了一桩本来已经陷入了死局的大案。

    花渣寨那么多人离奇遇害的前因后果,希望可以尽快被查清楚。

    阎煜带着安沅一起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萧衍亲眼看到小徒弟的确是安然无恙,一颗吊着的心才安稳下来。

    萧衍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抱一下潇安沅时,后者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安。。。安老师还好么?”

    这明显的排斥感是怎么回事?

    萧衍看向阎煜,以眼神发问。

    阎煜微微摇头,示意晚点再跟他解释。

    一个上午,安沅都在阎煜的办公室待着,江南西进出了几次汇报工作,阎煜又起身去开会,等到时间过了十二点,该吃午饭了。

    阎煜才发现一直窝在沙发里看书的小女人,手里的书还停留在第一页,茶几上准备的水和点心也一点都没动。

    这是一动不动,原地入定了?

    阎煜坐到沙发上,手探上安沅的脸颊,指尖划过她干燥的唇瓣。

    “饿不饿?”

    安沅其实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去吃饭。”

    一天的时间,对于阎煜来说过得极快,因为先前积压的事情太多,他全神贯注工作时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而对于潇安沅来说,这一天过得既快又慢。

    加班到晚上快十点了,阎煜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研究院的大楼,往停车场走。

    阎煜突然停下脚步,半侧过身,朝着落在身后半步的潇安沅伸出了手。

    安沅露出笑容,嗖地上前握住。

    “要不要去吃宵夜?”

    “好。”

    之后连着一个星期,潇安沅每天都跟着阎煜来上班,江南西他们只当眼瞎,没看到。

    ***

    宿老夫人从老道长那里回来,管叔特意开着车子在宁远城市区绕了一圈。

    老太太还去了一趟她最爱的旗袍店,之前都是师傅上门来给她量体裁衣,这是时隔很多年后,老太太第一次亲自来店里。

    重新回到车上,秦嫂给宿老夫人递上温热的茶水。

    “老夫人,累不累?”

    “没事,回去吧。”

    这一遭走完,第二天早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阎家的老太太,人精神着呢,而且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高龄。

    那阎家地库被盗的事情,估摸着也是假的了。

    一时间,消息又是满网的飞。

    宿老夫人回来了,安沅跟阎煜当然也得第一时间回去看看。

    “安儿,你这是哪里不舒服么?”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孙媳妇儿脸色不太对。

    “有道是医者不自医,安儿,让莫老过来给你把把脉?”

    宿老夫人心里虽然有一丝期许,但是又觉得潇安沅这也不像是怀孕了,更像是心里有事。

    莫老被请过来给潇安沅把了脉,问了些话,最后只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叮嘱她白天加强一下锻炼,这样晚上睡眠质量会好一些。

    晚上,等安沅睡下了,阎煜才悄悄起身去了后院。

    宿老夫人忙不迭地问,“安儿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变得这么。。。意志消沉?”

    说意志消沉真的不为过,那脸上就算是笑的,眼睛里也是一派的无神。

    “是因为鸪的事情?”

    管叔早就把鸪的事汇报给老太太听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未定,但是宿老夫人也难受了好一阵,幸亏在山上有老道长给她开解开悟。

    阎煜微微笑了一下,他这笑也是安慰老太太的。

    “潇安沅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之前一连串的事,牧七现在还没完全复原,正常说话更是遥遥无期,加上鸪又被羁押了,她还能高兴的起来么?”

    “这样可不行,煜哥儿,你要不请假带安儿出去度个假散散心?”

    度假散心,阎煜早就想过了,也问了安沅,但是直接被拒绝了。

    “安儿是个乖巧的,估摸着是怕影响你工作,而且现在那个什么邓肯还不里奥人还没抓到,她不愿意出去也可以理解。”

    宿老夫人捻着腕上的镯子,垂眸沉思起来。

    “祖奶奶,你别操心了,潇安沅就是一时情绪没缓过来,我现在天天都带着她去办公室。”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听到阎煜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看着人的,宿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潇安沅重新回到了四君堂坐诊,牧七不在,四君堂那边就直接另外派了一名实习医师给她。

    这一天,安沅忽然接到了安楚的电话,说要请她出席一个中医诊疗的座谈会。

    安沅看了下时间就应允了。

    接完电话,安沅看着手机发呆,她好久没有主动联系师父了。

    点开消息对话框,萧衍发过来的明显比她回复的语句要长。

    安沅急喘了口气,猛地把手机翻过来放到桌上。

    诊室的门被敲响,助理医师走了进来。

    “潇医生,可以开始看诊了吗?”

    安沅收敛了心神,“可以了,请病人进来吧。”

    一看诊忙碌起来后,安沅的心思就顾不到想其他的了。

    临近中午,还有最后一个病人。

    安沅看了眼预约信息,一个熟悉的名字印入眼帘。

    萧匀。

    安沅以为是同名同姓的,结果病人一进来,还真的是萧家的大少爷。

    头发变白了些,身型更为削瘦了,脸颊的颧骨也凸了出来,但是眉眼间的神态,一点未变。

    “大少爷。”

    安沅还是跟以前那样称呼萧匀。

    “不用这么见外,叫大伯也可以。”

    大伯?

    按照辈分是这么叫的么?安沅因为惊讶,也一时都乱了。

    “请坐,我们先看诊吧。”

    干脆忽略了称呼,安沅招呼人先坐下,是病患那就无所谓来者的身份了。

    一番询诊检查过后,安沅给萧匀开了药方,都是补气凝神的药。

    “我建议去做一下血常规的筛查再测个血糖。”

    安沅看下来觉得萧大少有糖尿病的疑似症状。

    在监狱里的伙食应该不至于会让人暴饮暴食到得糖尿病,联想到这位大少爷之前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安沅觉得他可能是早就血糖偏高了。

    萧匀微微颔首说知道了。

    因为是最后一个病人,助理医师见萧匀坐着没动一时也没催着他出去。

    但是诊疗结束,安沅也没话可说了,最后只能问道,“还有事吗?”

    萧匀嘴角微扬,瞳孔比起刚才有些微的收缩。

    “安沅,萧家如果有难,你都会帮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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