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彪悍护夫(第1/1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娘子!”铮想抓住娘子,到底晚了一步,手抓了个空,他转身,想追上冯轻,却忘了另一只胳膊被蒋氏紧紧攥住。

    “娘子。”

    冯轻头也不回,人已经几步回到才休息的长桌前,她端起一碗水,碰到碗了,冯轻才知道这水有多烫!

    她捏着碗边,咬牙,狠狠瞪向最靠近长桌的一桌客人。

    这桌是两位年轻男子,靠边坐的一人见冯轻表情凶狠,能地缩了缩脖子。

    冯轻抢步上前,提着男子的后衣领,直接将热水灌了进去。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让男子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男子被烫的嗷嗷叫。

    冯轻还不解气,她用力将碗朝男子身前桌子上一摔,碗碎成几片,冯轻随手拿了一片带着尖角的,她直接将瓷片抵在男子颈间,“你故意绊那孩子,让他手中的热水泼我相公,你应当庆幸那不是沸水,否则,我会将整碗沸水都泼你脑袋上,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再进塾一步,再进大业考场一步!”

    年轻男子哪里想到铮的媳妇竟然如此凶悍,若不是他正坐在凳子上,此刻已经吓的瘫软在地了,热水自背后滑落,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湿了男子满裤子。

    “我,错了,别伤我,求求你,我真的错了。”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清风傲骨?

    看对这怂样,冯轻气的发抖,手中瓷片刺进男子脖颈,血水瞬间冒了出来。

    男子只觉颈间一痛,他以为冯轻失去理智,要杀了他,男子竟呜呜哭起来,“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呜呜呜。”

    “我相公可是得罪过你?”冯轻作势又要将瓷片往颈间扎,“你要对我相公下如此毒手?”

    “没,没有,我,我只是听信谣言,是祝宏铮虽然读书好,可为人虚伪阴险,亲戚有难,非但不帮,还落井下石,祝宏还,铮身子已经好转,怕是过了院试就会来塾,有这么一个同窗,我们便会处在水深火热中,不准铮还会为了来年秋闱对我等下手。”男子自一心读书,手无缚鸡之力,就连胆子都似乎落在了娘胎里,冯轻刚问完,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祝宏出卖个干净。

    “又是他!”冯轻咬牙切齿地拔出瓷片,往男子眼前一扔,瓷片应声碎裂,使得尖角上的血迹溅落在桌上,冯轻冷声:“若是下回你再欺负我相公,我定会要你跟这瓷片一样!”

    望着男子瑟瑟发抖的模样,她又:“你也大可去告官,不过我相公多厉害你想必知道,且还有这满堂的客人都看见了,是你伸脚故意绊那孩子,先伤我相公的。”

    “不敢,不敢。”男子颤巍巍地捂着伤口,他连话都不敢多一句,生怕脖颈上的血窟窿突然止不住,喷洒出来。

    冯轻刚要离开,想了想,她朝男子伸手,“把你身上的所有银子拿来,我相公的医药费你可别赖账。”

    这,这女子怎会如此得寸进尺?

    男子都惊的忘了怕,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冯轻。

    “我,我也受伤了,也要看大夫,若是银子都给了你,我的伤该如何?”

    总不能任血这么流吧?

    男子觉得自己背疼,脖子疼,头晕眼花,身体酸软,快要支撑不住了。

    冯轻视线落在瓷片上,她嘲讽一笑,“你还想再挨一下?”

    男子还未拒绝,冯轻已经探手,又抓住另一片,“那我成你。”

    “不,不,不用,我这就给你,给你。”男子捂着脖子避开冯轻,可躲避的动作太急切,整个人从凳子上滚了下去,他也顾不得疼了,掏出钱袋子就仍在冯轻脚边,“在这个,都给你,你放了我吧。”

    捡起钱袋子,冯轻居高临下地看着涕泪横流的男子,讥嘲,“难怪人家都百无一用是书生,大业若是有你这般庸才,那是百姓的不幸!”

    话落,又踹了男子一脚,这才朝铮跑过去。

    “相公,我骂的是他们,不是你。”冯轻牵着铮的手,催道:“咱们快去医馆。”

    冯轻才彪悍的一举一动不仅吓着了那年轻男子,也惊了秦淑芬跟蒋氏。

    尤其是秦淑芬,一脸崇拜地看着冯轻,“三弟妹,我一直知道你厉害,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能挥着笤帚揍大姑不算厉害,能面不改色地朝那书生泼热水,还差点刺穿他的脖颈,这才叫厉害。

    铮被伤,不光是冯轻跟蒋氏心疼,秦淑芬作为铮二嫂,也不能袖手旁观。

    若无冯轻这一番报复,秦淑芬是万不敢跟一个书生动手的,尤其这书生还是个秀才。

    夸完冯轻,秦淑芬抱着砚走过去,也着冯轻的动作,踹了那书生一脚。

    因着自己力道大,秦淑芬到底也没敢太用力。

    即便这样,那书生衣袍上也落下了大脚印。

    书生疼的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三,三弟妹,这,这人咋这么不经踹?”秦淑芬有些发憷,她怕这书生有了三长两短,自己得担责任。

    “死不了。”冯轻回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话却对对面同样呆若木鸡的另一个书生的:“相公,他伤人在先,若是他报官,你有无把握将他送去吃牢饭,顺便革去功名?”

    “有。”铮也不含糊。

    那安然无恙的书生眼眸闪了闪。

    “咱走。”冯轻扶着铮出了门。

    好在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

    来也巧,这医馆正是冯轻跟铮上回去的,坐堂的年轻大夫瞧着铮又是一身伤,脸色古怪,“你两这是又跟人打架了?”

    “没。”冯轻心扶着铮坐下,指着铮背后,“没办法,我相公太优秀,总容易遭受无妄之灾。”

    那年轻大夫嘴角一抽,顺着冯轻的话,“那还真是值得同情。”

    “我相公不用你同情。”冯轻握着拳头,气还没消,“那些人早晚有一天会被相公踩在脚底的!”

    “是吧,相公?”冯轻问。

    虽然受伤的是他,铮却是一脸轻松,眉角还带着笑,他应声,“娘子的是。”

    随即,冯轻皱眉,“相公,你还没有去塾,就连番遭人算计,待你去了,一定要处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