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回家(第1/1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铮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冯轻知晓他有事要做,点点头,“相公,心些。”

    手指碰了碰冯轻的脸颊,铮应了一声。

    不知道铮去做了啥,只是再回来的时候,跟在铮身后的陶老儿子脸色不如先前那般沉重。

    “多谢公子。”陶大夫跟铮道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原来是那两个男子不信陶大夫的医术,定要让陶大夫拖着病体守着那少年。

    那两个男子即便无视百姓的心思,可与少年性命相比,陶老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铮到底也救过少年,少年烧也退了,伤口虽未痊愈,也停止了出血,加之两个男人也不放心长时间呆在医馆。

    陶大夫替少年开了好几日的药,两个男子拿着药,带着少年离开。

    有陶大夫在,陶老安无虞,不过陶大夫还是打算医馆歇业几日,以后便是陶老康健了,也不会再让他日日过来坐诊,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陶大夫觉得他爹的救人之心没有他爹的性命身子重要。

    铮跟冯轻一直呆到陶老醒了,见陶老确是好许多,这才放下心,铮顺势提出了要接老头回家。

    “如今我有心无力,我儿又无法替老爷子下针,你将人带回去也可,你亦可以将人送去县城医馆看看,想必县城的大夫医术要高出我许多。”虽嘴上如此,陶老心底却明白,老头会不会站起来,还是要靠他自己的。

    这些话陶老跟老头过,忆起老头当日的表情,陶老心情有些复杂。

    “陶老的医术在晚辈看来是最好的,爹能活下来,多亏了陶老相助,能活着便是最大的运气。”

    别了陶老,铮两人再次回到后院。

    铮又将此事告知了大郎。

    “可是爹还不能起身,如此就离开,那爹以后咋办?”大郎惊的跳起来,“三郎,是不是,是不是银子用完了?”

    “我这里还有一百多个铜板,都给你,三郎,你去跟陶老,让爹再住一些时日,待爹能起身了,咱再回去。”大郎一股脑地将存着的一白多个铜板都给了铮。

    “大哥,不必。”铮将铜板还了回去,“陶老身子不适,这段日子不会再医馆出现,爹住在这里也是无用。”

    “那,那咱换一家。”大郎难得激灵了一回,“咱镇子上不是还有一家医馆吗?咱去那家,不定那家还能治好咱爹呢。”

    铮望着异想天开的大郎,“大哥,这事就这么定了。”

    “三郎,你咋这样?”大郎心里不是滋味,“他是咱爹。”

    “大哥,若是可以,我宁愿用半身血肉换回爹的安然无恙。”铮面无表情地开口。

    如此他便能还了老头的生养之情。

    大郎却误会了铮的意思,他没想到三弟竟然如此看重爹,“是大哥误会你了,要不,你先去问问别家大夫,看能否治得好咱爹?”

    大郎还是没有死心。

    “大哥,陶老过了,爹这样是不可能痊愈的。”铮无情地戳穿大郎的幻想,“若是大哥不愿意走,可以将爹送去别家,只是我今日会跟娘子一起回去,大哥别忘了,我们有爹,可却是娘将我们养大成人的。”

    若没有铮,大郎哪里敢将老头送去别家,家里一切都是铮决定,自己只要跟在铮身后即可,若是让他出头,那是万万不行的。

    大郎沉默。

    “事不宜迟,大哥,你去街上雇一辆牛车,咱们现在就走。”

    有了铮前头的话,大郎只犹豫了片刻,便朝外走。

    离开前,他也没敢再多看老头一眼。

    当然,他也没瞧见老头恨恨的双眼,及死死抓住被子的双手。

    大郎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刻钟,已经雇好了牛车,就停在医馆门口。

    “大哥,你去上工吧,我送爹回去。”待大郎将老头背上牛车,自己也准备上车时,铮道。

    “你背不动爹,我今日就不去了。”大郎摇头。

    既然大郎决定了,铮也就没再开口,他先扶着冯轻上了牛车,自己也上去,将冯轻半圈在怀中。

    牛车走的慢,到家,用了一个多时辰。

    蒋氏正担心自家儿子儿媳,牛车到家时,她刚从戚家回来。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咋样,他这是能走了?”蒋氏上前,瞟了一眼老头,语气不甚热络,她看着铮跟大郎,有些心疼,“都瘦了,快下来,进屋歇着去,我去张屠夫家割二斤肉。”

    话落,不等儿子儿媳反驳,人已经风一样离开了。

    大郎跳下牛车,喊了一声,“娘——”

    蒋氏已经听不到了。

    他为难地看着铮,“三郎,爹住哪?”

    老头厥过去之前,跟蒋氏已经冷了好些日子,蒋氏将老头赶出去的事大郎也瞧见了,他也不敢贸然将老头背去蒋氏屋里。

    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指着屋旁边的杂物间,“送去那里。”

    “可是那屋都是杂物,爹没法睡。”大郎站着不动,“要不,还是让爹住娘的屋里吧,爹如今这模样,话都不能,也是气不着娘的。”

    “大哥,就按相公的做吧。”一直没开口的冯轻拉着铮直接就进屋了。

    大郎墨迹,若是跟他细细解释,还得老半天。

    况且,作为女人,她理解蒋氏,若是厌了一个人,莫同床共枕了,便是多看一眼心里都不舒服的,蒋氏是不可能让老头跟她住一屋的。

    两人进了院子,确定大郎听不到,冯轻这才声问,“相公,你咋知道娘收拾好了杂物间?”

    “门口有清扫过的痕迹,木门敞开,娘大约是想让屋子透透风,还有这里——”铮指着西南角,“这里多一个草棚子。”

    应当是蒋氏用来放杂物的。

    “相公厉害。”反正在自己家了,冯轻也不避讳大郎,她抱着铮胳膊,一脸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