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又找来(第1/1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冯轻有心要去龚家帮忙,铮舍不得她顶着巴掌印出门,他就这么站在冯轻面前,和煦地看着她,也不开口,而后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被这么一双略带祈求的眼睛看着,冯轻怎么都开不了口。

    “那行吧,我在家里陪着相公。”冯轻抱了抱他,又问,“你也不去的话,婶子他们家记礼簿的是谁?”

    “咱们村上可不止我一个人会写字。”铮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除了娘子,怕是谁都不是非为夫不可的。”

    这种相当不自信的话可不像是从铮口中出来的,她皱皱鼻子,故意:“难道相公觉得有我这么需要你还不够?”

    “自然是够的。”

    便是有铮陪着,冯轻心里的阴影也一时半刻也无法消失,她今日比平常更黏着铮,几乎时刻都要牵着他的手。

    若不是怕被笑话,她都想抱着他的腰,不离开分毫。

    “今日家里清闲,娘子打算做什么?”铮心针扎似的疼,他反手抓着冯轻的手,细细把玩,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几日没有做绣品了,相公,我再给你做双靴子。”

    自打年前绣了那扇屏风后,冯轻这几日都没有动针线,今日阳光好,她索性拉着铮坐在门前,铮看着她,她做绣品。

    “好。”铮坐在她的斜前,替她遮住眼前的那点刺眼光芒,却又不至于让她感受不到暖意。

    “相公,要不你看看书?”原想着铮注意力时刻在她身上,她才能觉得安,可被两道温柔似水的眸光这么一直盯着,她脸又发烫,心跳渐渐乱了,这样下去,她根没办法动针线。

    “好。”今日的铮尤其好话,他应了一声,又握了一下冯轻的手,这才去了屋里拿了书。

    两人各做各的,虽没什么交流,可任谁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无言的暖意,二郎伸了伸头,又缩了回去。

    “咋了?”秦淑芬见二郎又缩了回来,她压低了声音,问:“是娘回来了?”

    她让二郎再去给她倒碗糖水,这几日喝惯了糖水,再喝粗粝的白水,总感觉不是滋味,不过蒋氏提醒过,一直喝糖水不好,是以,蒋氏在家时,秦淑芬开口,十有**都是要被呛回来的。

    “不是。”二郎摇头,“三郎跟三弟妹在外头。”

    二郎并没告诉秦淑芬关于冯轻的事,这种事少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份安,女子的名声是经不起谣传的。

    “没事,三弟妹性子好,人又大,你去倒了,她也不会啥。”秦淑芬人直接,看人也有几分准头的,她知道冯轻不会去找蒋氏告状的。

    “还是过阵再去吧。”二郎直觉最好别打扰三郎。

    在山上发生的事到底让二郎心里对三郎有了不同感觉。

    一夕之间,在二郎眼里,铮由温和的绵羊变成了能凶狠的狼,想要接受这种变化,还是要时间的。

    尤其是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二郎能等,秦淑芬去不愿等了,她担心蒋氏突然回来,那她就别想喝了。

    “我去。”秦淑芬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躺好,心冻着,我去,我去。”二郎急忙将人盖住,“你急啥,今天肯定能让你喝上糖水的,你心惊醒了孩子。”

    秦淑芬这才老实地躺下,舔了舔舌头,催道:“那你快些。”

    不待二郎应声,院子里传来一阵哭闹。

    “谁在外头哭?”二郎皱眉,他儿子才睡,可别被吵醒了,“我去看看。”

    一听这声音,秦淑芬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是咱大姑呗,估计又来要吃的了。”

    不怪二郎没听出来,大姑好几年没咋上门了,仅有的几回过来,二郎又不在家,算起来,二郎已经有四五年没见着大姑了,不过大姑给他的不好记忆却不是四五年就能忘记的,想到院子里的铮跟冯轻,二郎着急往外走。

    “三郎,三郎啊,大姑这是实在没办法了,你帮帮大姑吧!”不知是不是闭门羹吃得多了,这回上门,大姑的态度比以往好了许多,她抹着眼泪,见到铮,就想拉他的手。

    “娘子,你先进屋。”铮心疼地抚了抚冯轻眉间的疲惫,他将人拉起来,想亲自把冯轻送回屋。

    今日娘子已经被吓到了一回,他不想再让娘子操心大姑的事。

    “嗯。”冯轻不舍地握紧铮的手,“那我等着相公。”

    “乖,进去吧,我很快就来。”

    冯轻进了们,铮还体贴地将门关上,在转身的刹那,脸上的柔和尽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不耐。

    “大姑,有何事能让你这么大老远跑一趟?”铮带着大姑朝院门口走,以免吵到娘子。

    大姑张嘴,又要哭叫。

    “大姑,你再吵一声,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截断了大姑想要哭的让他心软的念头,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吧,什么事?”

    硬生生咽下哭腔,大姑擦擦眼泪,“三郎,你两个哥哥在牢里已经许多天了,他两长这么大都没受过啥苦,我这心慌啊,就想去看看他们,看他们过的好不好。”

    在牢里还能过的好?

    就潘大柱那德行,怕是只有吃苦的份。

    “大姑想去自去便是了。”铮恍似并没看出大姑的意思。

    “我这不是没去过县城吗?三郎啊,你媳妇是县里的姐,你岳父还是县令的左膀右手,你能不能替你两个哥哥情,让县令放了他们?”大姑搓着手,心地看着铮。

    闻言,铮总算是正眼看向大姑。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听大姑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话,以往不管她有没有理,都能蛮横强硬的提出要求。

    大姑被看的不自在,她心虚地笑着,“以前是大姑的不是,总跟你娘吵,大姑以后肯定对你们好,会把你们兄弟三个当自己儿子,三郎,大柱二柱也是你哥哥,你就帮帮他们,他们一定会记得你的恩德的。”

    “不知大姑是听了谁的教唆,来让我出头?”大姑的脑子可不是能转的开的人,铮看了大姑半晌,直看的大姑心往下沉,快要绷不住脸上的慈爱,这才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