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迷路(第1/1页)堂前桃李

    张易听到楚令尘这三个字脸色都变了,早知只知道“谈虎色变”,这现场表演了一下啊。

    深知这姑娘来历不凡,张易老老实实的收兵,还下令让俩名士兵在门旁站岗放哨。

    早知倚着窗框抬眼眺望,看着张易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视线内,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庄司在桌上煮自己随身带的茶叶,开水一泡,茶香四溢满房间,沁人心脾。

    早知落座,品茶又道:“好喝。”然后一杯下肚。

    庄司心疼得眼皮都跳了几下,欲言又止,拎着茶壶的手都抖了几下。

    比开水要好喝那么一丢丢……

    “去都吗?”

    “对!”早知茶盏一放,朗声道。

    都是星斗王朝的首都,是三大王朝各路子向往的圣地,那里的派百花齐放,人墨客纷纷汇聚一堂,可谓是术的天堂。

    庄司道:“陪我去趟大焚山的。”

    早知好道:“怎么了?”

    “我一个朋友病了,那有他需要的药。”

    “这大冬天的去哪里找药啊。”

    庄司道:“地里的啊!”

    早知思索了一下,也不麻烦:“好就这样决定了。”

    俩人一拍即合,次日出发。

    过了南岳地界,进入了星斗王朝,星斗王朝这边的服饰和他们南岳这边相差很大,类似于明制,马面裙加长衫和比甲。

    但是也有长衫配裤子的???

    早知真的是大跌眼镜啊,这古人仿我们现代人的穿搭?

    不,还怪好看的。

    这边的茶楼比较多,雕龙画凤的门楼和镂空木雕简直赏心悦目。

    过了几个县,就出现了池塘水湾,还有河和湖,冰封千里的水结了三尺厚的冰。

    这边的雪居然比南岳那边还要大得多。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庄司拢了拢披风,道:“春日荷花,夏日莲,淤泥盘藕冰下连枝结。”

    早知笑道:“你从哪里看到荷花的?”

    庄司笑了:“星斗王朝盛产莲花酥。每家每户都有池塘,抽水下塘抠藕可是他们朝的一个重要节日,叫百莲节。”

    “孤陋寡闻了,哈哈哈……”

    “挖不完的藕或者来不及挖烂在淤泥里,冰层下面啊。”

    “庄司你笑我肤浅。”

    “没有,岂敢岂敢。”

    早知不跟他矫情白眼一翻:“滚。”

    早知在家里做足了功课,比如走哪里可以到边关,南岳那边倒是驾轻就熟,星斗王朝这边就是俩眼一抹黑。

    既然庄司要去大焚山,这一路都是他在带路,结果带着带着来偏,现在天色渐晚居然还是不见人家,眼前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

    早知怕马冷给他批上了个毯子,啊,对,给马批了层毯子。

    还给它的马脖子围了起来,四条腿也绑了棉花,用布包起来。

    早知靠着它走,简直不要太暖和……

    现代还有马衣呢,早知这个简陋了点,可都是好布料!

    喻墨和喻白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皆翻白眼。

    “庄司,天要黑了,还看不见人家,你带我们走到哪个山旮旯里面去了!”

    不是早知急,他也急的冒冷汗,前年他跟父亲去大焚山的时候是春天,但现在是冬天,他找不到路了……

    然后直言:“有点找不到路。”

    早知无语了:“找不到路了就早点嘛,好找户人家休息。”

    早知也没有怪他的意思,这白雪皑皑的一片,他又不是高德地图,找不到路正常。

    不打紧。

    大家兜兜转转的一圈,风雪交加,盖住他们来时的步伐,大概转了俩三圈。

    喻墨直言:“我们迷路了。”

    雪落在喻墨喻白的身边都会化掉,他们周围冒着白气,上写那些习武之人有内力,都金庸不会乱写了。

    早知穿得很厚实,那种踢一脚就能倒然后在雪地里滚俩圈的样子。

    她走累了就上马,马儿也被她裹得厚厚的。

    “咋迷路了?”

    喻白捡起雪地里的一块石头,早知们脚下的雪地上的雪没到了脚脖子那,这石头还能露角,明很大,而这块石头很黑,露出来的一角很平整光滑,一看就是刀划的。

    喻墨:“这是我划的,我们来来回回绕着这块石头走了三四圈。”

    庄司想起来:“大焚山周围有迷阵,我们肯定掉进去了。”

    “这个迷阵身就很复杂,加上雪地的加持,没有参照物,就更厉害了。”喻白摇摇头,把石头丢了出去,然后被雪覆盖消失。

    天空还在飘雪,夹杂着雪弹子,砸在脑门上生疼。

    “下冰雹了。”

    喻墨对早知和庄司:“我俩去破阵,你们找个山洞待着。”

    早知皱眉:“那你们怎么找到我们。”

    喻白:“一般迷阵一破,你身边就会有参照物,既然这个迷阵是在山脚下的,我们看不见山一定是这个搞的鬼,大焚山有个寺,我们在那回合就好。”

    早知呼吸有些急促,伸出手拉住喻白的手臂,郑重其事道:“万事心。”

    喻白点头:“只是个迷阵,不碍手。”

    俩个黑影居然凭空消失了,早知和庄司二人皆感震惊。

    俩人商量:“现在下冰雹了,等会可能会更大,我们找个能挡的地等。”

    庄司点点头,然后:“这个迷阵是先人留下来的一个残阵,但还是威力巨大,寺里的很多和尚着道后没有丈带人来救,都会被困死的。”

    雪风夹着刀子,刮得早知脸疼,把披风上的帽子盖起来,压实。

    俩人一马,漫无目的的走在雪地里。

    早知感觉到心率一下高一下低的,喘不上来气,脸憋的通红,索性解了披风的绳子。庄司急忙转身为她挡了股风。

    很大,差点吹飞她的披风,早知吓了一跳。

    “心点。”

    早知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马也累了,早知用破布给它垫着,让它趴一会,简直无微不至。

    因为早知感觉这匹马太有灵性了,和楚令尘好配。

    而且早知看楚令尘牵马的姿势,随意又熟悉,这可能是他的座驾。

    早知猜的,没想到还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