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周齐(第1/1页)堂前桃李

    一个军队路过镇,吵醒了住户,走后灯火通明。

    令早知意外的是这个北铁居然在这个镇外三里驻扎,为首的将军和军师还有俩个部下,总共四个人进了这家酒楼吃饭。

    他们点了几份菜,没有要酒,二正好把开封的西湖龙井给他们喝。

    “要是认出我们会不会完了。”

    楚令尘平静的来一句:“他以前是我的部下。”

    叫周齐,跟了楚令尘几年,回朝后效忠于王粒。

    周齐看到楚令尘后,心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立即起身,却被楚令尘一个眼神给瞪回去坐好。

    他表情复杂的坐在原地,楚令尘已经和早知从他后脑勺的楼梯上去了。

    周齐看了一眼还在吃的三人,放下筷子,:“我去一下就回来了。”

    上楼,他有三年没见到楚令尘了。再次遇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依旧很强烈。

    忐忑不安的上楼,转角处就是恭候的楚令尘,周齐单膝下跪抬手低头:“臣参加尘王。”

    声音铿锵有力,楚令尘:“起身吧。”

    周齐有些激动,话有点急促:“何时召回兄弟们,我们随时待命已经三年之久了!”

    “国泰民安,没有战乱,不是很好吗?”

    周齐眼眶一红,三尺男人此时像个男孩一样,别过头置气:“好!可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跟了不同的人,连聚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大家也是几年没见你了。”

    楚令尘深吸一口气,他还是淡淡的表情,然后伸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盔甲的寒气像刀锋一样。

    “勿念,勿忘。”

    楚令尘在遣散他们的时候还是这四个字,战场上生死兄弟,过了命的交情,楚令尘从毛头子变成如今令人胆寒的杀神,都是踩在战场上踩着敌人们支离破碎的身体走来的,身后浮尸血海。

    周齐:“将军,我知即使南岳王朝山河破碎您都不会再出来了,它对不起您。尔后珍重,且勿念,勿忘。”

    他重复了一次,然后下楼了,楚令尘依旧看破红尘的表情,不咸不淡,连转身都微风都是冷的,像冬天一样。

    周齐不知道的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见楚令尘,做到了一辈子的勿念,勿忘。

    他回去后,:“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楚令尘碰到盔甲的那只手在发烫,烫得他心都颤了好几下。

    然后平静如初。

    他回到房间后早知在收拾行李,早知看到楚令尘回来了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枣子想去哪里。”

    早知已经想好路线了,不假思索的:“先去杳的老家看看她,然后你去哪里啊?”

    早知又笑着:“你不想先娶我吗?”

    楚令尘找凳子坐好,双手放在前面,然后:“枣子不是想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关于感情,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最重要,这是你的。”

    早知收拾西的速度忽然一顿,有种不清的委屈忽然蔓延,嘴犟道:“喔。”

    楚令尘很听话,早知对皇后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边,他不在乎此时一点时间。

    过会保护她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他原不纠结这些的,可是早知的心里话让他动摇了,开始细细的分,结果来乱,索性就随了早知吧。

    什么关系也好,我为你马首是瞻。

    楚令尘和月色融为一体,和冬寒待在一起。

    早知都没有注意这些,只觉得委屈就什么都不管了。

    俩人之间有隔阂,如果不及时调理,可能会来大。

    但,这些话,的确是早知自己出来的。她气的是楚令尘为何如此不坚定,可是她没想过,让他不坚定的是自己身过的话。

    楚令尘来就不怎么话,早知不找话题,二人之间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

    俩人蒙面,楚令尘在后面牵着马早知走在前面,在马头前,走着走着就有点忘了楚令尘。

    路上偶尔遇到俩个风尘仆仆的行客,不识。

    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杳家所在的县,这个县比那个镇人要多要大一点。

    早知有些累,找了家酒肆坐下,她不喝酒,就喜欢这闹哄哄的气氛。

    “哎,二位里面请。”

    楚令尘牵马去马棚了,俩位?

    早知转身,看见还有个带着罩面的男人,这身形有点熟悉,她瞬间头皮发麻不会遇到熟人了。

    转身就想走。

    结果那人一开口话早知激动了,这声音是庄司?

    都惊呆了。

    二人隔着面纱一望,这个缘,真的妙不可言。

    很有默契的坐到了一起。

    “早姑娘,别来无恙啊。”

    “庄公子,好巧。”

    二人皆笑,真的是巧了。

    早知问他:“你出来寻草药了?”

    庄司点点头:“嗯,我同家父了后他二话不就同意了。”

    早知打趣道:“就你一个人啊,不怕被卖了,现在人贩子很可怕的。”

    “我出发时,家父他找算命先生,我此次出门会遇贵人连个家仆都不让我带。”

    语气有些无奈,俩人把面罩摘了,早知恍惚间又看见那位校草在笑。

    依旧的很帅气,应该是赶路面色有点疲倦。

    “我听闻早府被刺客袭击,早姑娘受了重伤卧床不起,此时看到你才发觉这是一个好大的一盘棋。”庄司佩服道。

    “那些人可不是我找的,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庄司奇怪的问:“就你一个人吗?”

    楚令尘!

    早知此时才想起他,热腾腾的茶都已经凉了一半的时间,他去哪里了?

    早知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刚刚想抬脚去找楚令尘,结果二就过来,拿着一页纸。

    “客官,刚刚有位公子让我告诉你,马在马棚,他有事先离开一会。”

    早知问:“有什么事?”

    二犯难:“这个的不知道。”

    庄司来句:“和尘王吵架了?”

    二脑袋懵了,那位公子叫尘王吗?这个有点大不敬啊。

    早知缓缓坐下,无奈:“你觉得我和他能吵起来吗?”

    庄司:“不会吵起来啊,但是别扭肯定多,像尘王那样自闭的性格,需要懂他的人。而早姑娘性子直,肯定合不来啊。”

    早知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确不是很懂楚令尘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