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十七(三)(第1/2页)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秦珂简短评价晏郡主道:“她有病。”这种人就是缺少社会的教育,在现代会有人教她做人的。
午后,风渐渐大了起来,秦珂道:“王子还是回府吧,明日就要远行,路途漫长颠簸,今日还应早些歇下。”
“……你的是。”谢清点头,望着秋日的天空,无力笑了笑:“我这个王子,确实不该想别的,百姓大事与我无关,一心嫁出去就是了,还是想想以后在李国如何自处吧。”
——
第二日清晨,谢清披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回望着城门上注视着自己的女皇,含泪跪下,行了拜别礼。
女皇抬手擦了眼角的泪,城门上三公六部众位大臣皆沉默不语,惟独女皇身旁的晏郡主一脸得色,挑着嘴角,细长的眼中露出几分讥讽。她似乎已经觉得皇位是她的掌中之物,毫无顾忌了。
秦珂站在轿门旁,帮谢清撩起喜帘,谢清一脚踏上车,身子顿了一下,突然转过身,朝着城门大声喊道:“母皇!母皇!儿去了,就此……别过。”
秋风呼啸而起,从风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话语让女皇抑制不住,哽咽出声。几位老臣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谢清叹了口气,坐上了喜轿。
秦珂慢慢放下帘子,默默地站回送亲的队伍中,抬头看着眼前绵延不绝的红色,心里也觉得有些难过。
谢清这是远嫁她国……
虽然秦珂之前一直非常出戏,一是因为知道这是在梦中,二是因为之前的电视剧和里古代都是男权社会,而谢清的这个梦里是女权社会,女子为官为皇,而男人出嫁从女。秦珂之前很开心,因为这里的女人没有体质弱势,女尊意味着自己在古代可以少受点束缚,可现在看到谢清空有抱负和能力却无处施展,秦珂的心情却莫名低落起来。她跟着队伍慢慢地移动着,忽然有种想把谢清从喜轿里一把扯出来,将他按坐在龙椅上的冲动。
秦珂思绪飘远,绕了一圈。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队伍已经走至城郊。礼者颂了一首送别祝愿歌,京中的送亲者停下脚步,同前来接替的送亲者相互行了礼,交了差,队伍这才又挪动了起来。
秦珂看到前,一个身披银甲,身形魁梧的年轻女将驾马而来,到喜轿前翻身下马,大声道:“末将卫君,率征北骠骑营十九骑,前来护送王子。”
谢清答道:“有劳卫将军了。”
“末将自当尽心竭力。”
卫君又出现了,感觉她一直是武力值很强,而谢清一直武力值很低,情商不错,感觉这两个人还挺配的,互补,而且现实里还是青梅竹马……
等等,秦珂及时刹住了车,她是来帮助谢清和攻略谢清的,怎么还嗑起别人的p了……
——
队伍走了好久,终于出了帝京地界,进入了何州北部,当地官员前来迎接,安排谢清在此歇脚。
谢清一走出轿子,便问起地官员何州姚南地区的灾情。
秦珂现在的职务,放在现实中就是总裁特助加保镖那种。又加上谢清竟然没给他自己配个贴身丫鬟或者总管嬷嬷之类的角色,于是大事务她都要替谢清查看。帮他忙前忙后打理杂务,帮她查看住宿条件,帮他查看了膳食,防止有人下毒。
以上事物忙完,秦珂走进了骠骑营下榻的地,询问骠骑营的住宿情况。
卫君正在吃饭,见到他来,突然道:“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
秦珂笑了笑,她是林黛玉吗?卫君可不是贾宝玉:“哦,卫将军见过卑职?”
“……有印象。”卫君想了好久,手指绕着头发打卷,纠结道:“反正看到你就……莫名有点烦躁,我刚刚冲你笑,你却板着脸,怎么,对我有意见?”
秦珂:“……”这难道就是同性相斥,还是情敌之间的“心有灵犀”?
是的,以前在大里秦珂就不怎么有表情,因为她平时比较内向,不爱话,但是现在她不爱话,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世界了,仿佛活了好多辈子,感觉情绪在一天天的被抹平,的事情已经不能让她有任何表情上的改变了。
当然卫君也不知道,她平时经常在内心里吐槽的,毕竟吐槽能解压嘛。
秦珂叹了口气,对卫君:“得罪了,我暗卫出身,表情改不了。”
卫君撇了撇嘴,大口啃着肉,一点都没有什么矜持的样子。低声嘀咕:“要什么暗卫,平时打仗流血不都我们来,你们就待在犄角旮旯里偷偷打探,半辈子都没见起过作用。”
秦珂很想对她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告诉她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但转念一想,这毕竟只是梦,而且还是古代,她也就没这么较真了。
——
秦珂赶回去的时候,谢清已经歇在房中了,见她进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饭:“给你留的,趁热吃,吃完再忙。”
秦珂喜滋滋地捧起碗,道:“已经忙完了。”果然还是美食可以治愈一切啊。
“……那就吃,别废话。”他信手翻着一书,但心思显然不在书上。
“何州灾情如何了?”
“京中派了赵樟赴现场和当地官员协办此事。”谢清道。
秦珂也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支吾了一声,继续吃。
谢清看了他一眼,合上书,幽幽叹道:“赵樟是晏郡主的亲信,资质平庸难当重任,并且现在我远嫁他国,母皇身体又欠佳,因此母皇有退位之意,不定过几天就要立晏郡主为储君了,这种时候,赵章急需在晏郡主面前立个功,露个脸。所以我怕她免不得要急功近利,让她赶赴姚南,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秦珂放下碗,问道:“谢清,你这到底是要嫁人,还是要当国君啊,你给我个准话成吗?”
一边非要嫁去李国,一边却还担忧谢国国事,有着储君应该有的担忧。
所以,他到底最想做什么?
谢清愣住了,房间里一下子静的可怕。
秦珂腾地一下站起身,心道自己是太不把这梦当回事了,演着演着就不认真了,以至于脱口就喊了他的名字。谢清毕竟是王子,不会要砍她的头吧……
谢清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刚要开口话,秦珂就跪了下来:“殿下我错了,请殿下恕罪……”
谢清指着她,轩眉一扬,道:“好啊,好啊,都敢直呼宫的名字了!谁准你叫的!”
秦珂积极认错:“我把殿下当家人,当亲人,听殿下了那么多心事,一时间就……殿下,属下知错。”
“门外站着去!”
秦珂松了口气,听话地站到了门外。
然而不一会儿,谢清突然跑出来,拽着她的衣领往自己怀中一拉,喝问道:“你刚刚什么?!”
秦珂竭力跟他保持着距离,心翼翼道:“属下……刚刚什么都没啊。”
“你我……想当国君?”
秦珂这才想起,要命的不是直呼了谢清的名字,而是后面那半句,应该算是大逆不道了。
谢清放开她,哼了一声,转身回房重重拍上了门。
秦珂站在外面,突然觉得她似乎真应该问清楚,谢清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若是顺利出嫁,那她就尽心尽力将王子送到李国,好好地完婚,不出差错。若谢清要的是登上皇位,君临天下……
其实也不难,自己虽然没经验,但是之前刘辖那个任务里,裴慎修已经给她做出了很好的示范了,加上晏郡主还是这种明显的反派设定,而且这个反派智商还不高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给谢清送人头啊。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想让谢清醒来,并且顺利攻略他的心,秦珂就要问明白,他心底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
歇了一天之后,和亲队伍又踏上了将自家王子送往异国他乡的道路。
这日,队伍行至峡谷前,卫君下令停下稍作歇息。
谢清这几日都未和秦珂话,一直是静静思索的样子。秦珂也不着急,很分地做着一个随行侍卫应该做的事。
喜轿停了下来,谢清走出来,望了一眼开阔的天空,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景色真美。”她道,“出了帝京才发觉,我大谢的山水,竟是这般壮丽秀美。”
秦珂帮她披上披风,弯腰帮他绑了个蝴蝶结。没办法,秦珂只会这种打结的式。
谢清依旧低着头看,温暖的鼻息轻轻地扫在秦珂的手指上。
秦珂顿了一下,道:“……每次属下打结,殿下都要盯着看,是怕属下系的不好吗?”
“就是因为系的好看才看的。”
“多谢夸奖。”秦珂放下手,规矩地站在一旁。
“还站着做什么?十九骑在吃饭,你刚刚也没来得及吃吧,去吧,跟他们一起。我这儿暂时不用你照顾。”谢清将她推走,“侍卫若不吃饱饭,哪来的力气护卫我。”
秦珂不是不想吃,而是看到卫君看向她的眼神,她就没胃口了。那被卫君咬的伤口仿佛一直在她面前徘徊。
秦珂端着碗,默不作声地取了饭,远远坐在一边吃。想着相安无事便好,哪知在溪边刷碗时,卫君也在。
卫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嗤笑一声,道:“秦侍卫每日的工作可真清闲。”
秦珂面无表情道:“我得罪过你?”
事实上秦珂不但没有得罪过卫君,卫君反而算是得罪过他,即使卫君人不知道,然而现在她一看到卫君,手腕就条件反射地疼痛。
卫君直白道:“看你不顺眼,非常不顺眼,人长这样,一看就没用。你不就是每天跟在王子殿下身边陪殿下闲聊解闷吗?别得意,等王子到了李国,李国长公主第一个拿你开刀。不要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站的高,目标大……”
秦珂懂了。敢情她是对谢清有意思,嫉妒她可以近身相处。还是上个梦里的卫君好,武力值高的特点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情况紧急,她也没时间针对自己。
秦珂轻轻地笑了,她:“我知道了。卫将军是觉得秦某无用。”
“自然,你是暗卫出身,暗卫而已,除了刺探消息耍耍暗器,还会有什么事?整日只会在王子面前花言巧语,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哼。”
秦珂垂眼,仔细擦干碗,她道:“秦某凭心做事,能得王子赏识,靠的都是实打实的事。”
卫君瞪眼道:“既如此,将军便要和秦侍卫讨教讨教这实打实的事了。”
秦珂淡定道:“随你,将军想怎么讨教?”这时,天空中正好飞来一排大雁。
卫君抬头一看,双眼一亮,道:“比箭法。”
……这可是你定的。
秦珂都要忍不住笑了。她爽快点头,“好,如何比?”
“怎么比?”卫君自信道,“你要是能射下一只,我就算你赢,至于我,我蒙上眼同你比!”
秦珂道:“那卫将军先请。”
卫君迅速扯下发带蒙住眼,拿过身后长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她耳朵动了动,忽然嘴角一勾,轻喝一声,送箭入云,准地射下一只秋雁。
谢清在远处看着,不由拍手赞道:“好箭法!”
卫君拆了发带,高兴极了,刚才的淡定瞬间没了,笑嘻嘻道:“多谢王子夸奖!”
之后她扬扬下巴,把弓箭递给了秦珂,道:“该你了。”
谢清对身边也在观看比试的士兵道:“秦珂是暗卫出身,对箭法应该不大通。此番比试,应是卫将军更占优势。”
士兵自豪道:“自然,要箭法,卫将军敢称大谢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秦珂接过长弓,抬手拆了发带,对一脸惊异的卫君道:“为公平起见,秦某自然也要蒙眼,这样才能让卫将军心服口服。”
她蒙好双眼,慢慢搭上箭,静静站在原地,听着天上的声音。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举起弓箭,缓缓随大雁移动着。大雁变换了队形。
秦珂松手,利箭破空而去。
顿时,在场人群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两只!射中了两只!”
“好厉害!”
秦珂拆了发带,仔细拢好头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多亏之前那个梦里的一切让秦珂对射箭产生了兴趣,不枉她在任务之外的空间里勤苦练了这么久。
卫君半张着嘴,呆愣的看着她。
秦珂把弓箭还给她,笑道:“卫将军,我赢了。”
卫君回过神,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好!够厉害!我服!之前是我心眼,不识真英雄,以后你就是我好姐妹!”
秦珂慢吞吞走回谢清旁边,谢清笑看着他,赞道:“没想到我那晚的一句话,竟喊出了一个人才来。”
秦珂诚实道:“我也就箭法还拿得出手。”
所以得多谢你的梦给我这次露一手的机会,毕竟这样装x的机会不多啊。
谢清笑出了声:“你侍卫也做的挺好。”
“多谢王子殿下夸赞,属下职责所在。”
谢清在清亮微薄的阳光中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他道:“为何我对你……看欢喜呢?”
秦珂愣住了。
——
送嫁的队伍走入了峡谷。
两旁的高山遮住了阳光,卫君派出了几个兵士策马向前打探路况。
因脚下的路并不平整,谢清索性从喜轿里钻了出来,步行向前。秦珂走在前,遇到不好走的路,都会伸出手扶他一把。其实,这种保护者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比被别人保护好。
谢清道:“出了谷,就到了抚州,李国的第一队接亲使就在这峡谷外等着我。”
他又悄悄走近了些,放轻了声音问道:“你之前……立皇太子,可行吗?”
秦珂一愣:“为何不能?王子是大谢的王子,皇家正统所出,女皇的儿子,既如此,为何不能立为储君继承皇位。”
“我是男人……按照传统要嫁人的。”
“……传统?”秦珂问道,“王子的传统,是指早些年她们定的出嫁从妻,生子从母?还是指身为女皇陛下生下的儿子你虽为皇室血脉,却要因性别的不同被挡在皇位外?”
“男子从母从妻姓,不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规矩是人定的,而你的皇位继承权是天生的。”秦珂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一个女人在梦里跟一个男人讲这些话,“老祖宗定下从妻从母之前的传统,我们是都要从父的。所以,就看你推崇依照的是哪个传统了。”
谢清定住了,神色呆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