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四章(第1/1页)修仙之玄灵界
莫鬼鬼脸的笑意慢慢淡下来,“您说什么?”
“韩沉吟死了,”宁红泪又重复了一遍,脸色不大好,“刚刚收到的消息,韩易水请你过去。”
“要鬼鬼过去干什么?”虽然惊讶,但小和尚还是不解的问道。
“想要你助她如轮回,”宁真君看着她,声音低沉,不管怎样,韩沉吟都在逍遥修行过,于她自己而言,也有着短浅的师生情谊,“于情于理,你也该走一趟。”
“我知道了,”莫鬼鬼点点头,很快冷静下来,韩易水乃是长春谷的谷主,得到轮回的消息瞒不住他,“但轮回不全···”
“你放心,韩易水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强行吹奏,会对你的神魂有损伤,所以不管能否助韩沉吟入轮回,都会给你一笔不菲的报酬,”宁红泪拿出一枚玉简递给莫鬼鬼。
莫鬼鬼一目十行的读完,面言辞恳切,大意便是要她去一趟长春谷,“韩沉吟现在还没死?”
吹奏轮回,只能在身死的那一刻,趁着魂魄还没有完全消散,以轮回曲引出轮回之门,帮助魂魄得入轮回,但从此以后,就只能是个凡人,经历生老病死。
“韩易水用长春谷的秘法吊着,现在韩沉吟每多活一天,他就损失一年的寿命,”宁红泪抬头看向莫鬼鬼。
“我会尽快赶过去的,”莫鬼鬼懂了她的意思。
“韩沉吟身的东西都能支撑一个小宗门了,到底什么人能将她直接杀死?”众人一阵沉默,总归是同门,沈空明也不知什么滋味,有些烦躁的问道。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八成是谭楚瑟,”宁红泪甩了一下道袍,将手搭在大腿外侧,“中毒。”
“没有解药吗?”秦一凡小声地问了一句。
“一百零八种毒虫混合制成的毒药,除了制作者本身,无人能解,”宁红泪摇了摇头,“你们在外交朋友我不管,但一定要给我记住,决不能倾心相交!”
“是!”莫鬼鬼几人郑重的行了一礼。
“你们都是逍遥的精英弟子,每个人都天赋异禀,是撑起逍遥门楣的下一代,损伤任何一个,我们都承受不起,”宁红泪语气沉痛,“记住一句话,能在背后捅刀子的人,都是你们允许站在背后的!”
“宁前辈放心,我等必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莫鬼鬼几人行着礼,没有放下。
“起来吧,”宁红泪转过身,“鬼鬼,你准备一下,两名元婴长老会尽快送你去长春谷,”想到她刚刚说的,“铜陵凡人界那边,我会转告天机阁,逍遥也会配合着动手,你不必担心。”
“我知道,”莫鬼鬼点头,“这儿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一些铜陵的资料给你们留下,我这就离开。”
“鬼鬼,”沈空明忽地拉住她,“你要小心。”
“放心吧,有两位前辈跟着,不会有事儿的,”莫鬼鬼转过头,“你们也一样,天机阁内一定有鬼修的奸细,若是发现魔种所在,说不准会阴一手,万事小心。”
“嗯,”沈空明点点头,慢慢松开了手。
“宁前辈,我直接去吧,”莫鬼鬼跟在宁红泪的身后,直接出了房间,二位长老早已等候在空地,见她出来,放下了自己的飞行灵宝。
目送着莫鬼鬼离开,霍子君看向沈空明,只见他没有多说什么,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你干什么去?”小和尚奇怪的看向沈空明。
“准备一下,不是马要去铜陵凡人界吗?我多画几张符!”沈空明没有回头,走进旁边的小楼,关房门。
“我们也回去收拾收拾吧,”秦一凡忽地升起了紧张的感觉。
“也好,沈空明都正经起来了,”小和尚撇撇嘴,和他并肩往回走着,“看来这件事不好对付,一凡,你要不多炼点丹药,我觉得我最弱···”
甄好看着霍子君还留在原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但想到沈空明离开前的异常,又有些了然,“我先回去。”
“嗯,”霍子君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甄好的心思果然细腻,在场的几人,也就只有他同样发现了沈空明的不对劲,若不是相识多年,霍子君自己也未必能察觉。
来到沈空明的小楼前,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果然见到他在角落里发呆,从小到大,每次遇到解不开的事情就这样。
“你怎么不敲门啊?”沈空明回过神。
“不是要制符吗?”霍子君关门,走到了椅子前坐下,从储物袋内拿出一壶酒,为自己倒一杯,“跑到角落里画符?”
“你管我?”沈空明站起身,掸了掸道袍。
“呵,你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装作洒脱的样子,”霍子君一口饮下,“怎么,怕我发现什么?”
“我怕?”沈空明也走过来,“小爷我有什么好怕的?”他拿起酒壶直接喝了一口,“咱们俩从穿着肚兜满山跑的时候就认识了,什么看不出来啊!”
“我之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个心思,”霍子君嫌弃的看着他,又拿出一壶酒。
“别说你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沈空明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刚刚鬼鬼离开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担心她如同韩沉吟一样,被人算计了,想和她一起过去,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你们两个,身份还挺登对的···”霍子君看着小小的酒杯,干脆也拿起了酒壶。
“哎,打住啊!”沈空明竖起手指,“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别在这儿乱点鸳鸯谱,或许就是因为韩沉吟的死,有些担心,和你可不一样。”
“是不一样···”霍子君没有用灵气解了酒水,任由自己醉下去。
“不是我说你,咱们现在金丹期,正是好好修炼,要有一番作为的时候,林舒窈现在也忙着对付林家,哪有时间和你谈情说爱啊?”沈空明放下空的酒壶,嫌它不过瘾,自己又取出一壶。
“我知道,所以我没去打扰她,”霍子君的手紧紧地握着,“若真的去找她,才是害了她。”
他身还背负着家族和宗门赋予他的使命,轻易怎能脱身?谁都可以找一位知心人,唯独他不行,当初信誓旦旦在老祖面前保证之时,他又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陷入情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