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想清醒的秀才妻(二十六)(第1/1页)快穿:直播进行时

    (二十六)

    神不知鬼不觉,笙歌就悄悄从王三姑娘身边溜了。

    反正这山林之中,树木郁郁葱葱,随便都是藏人的好地。

    ……

    王三姑娘走害怕,实在是克制不住想要握住笙歌的手,汲取些力量。

    在这种阴森森的诡异环境中,两个人总要比一个人底气足些。

    可王三姑娘的手空了……

    王三姑娘扭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嫌弃的娘不见了。

    不见了……

    这意味着她得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中自力更生。

    “娘……”

    “娘。”

    王三姑娘声音凄厉的喊道。

    倒不是她对笙歌有多深的母女情分,实在是两个人在一起,遇到野兽,也能先把笙歌推出去。

    笙歌坐在一棵大树上悠闲的看着王三姑娘的狼狈。

    哼,样儿。

    折腾不死王三姑娘算她输。

    她跟野狼之间纠葛颇深,她怕她呆在王三姑娘身边,野狼秒变哈士奇,跳出来摇头晃脑卖萌。

    到时候,王三姑娘怕是会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漆黑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双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三姑娘,前蹄在不断刨着,似是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直接冲出来。

    王三姑娘后知后觉的才发现,然后撒腿就跑。

    可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呢,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王三姑娘的惨叫声。

    笙歌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野狼可以伤王三姑娘,但是绝对不能让王三姑娘丧命。

    待王三姑娘奄奄一息昏过去的时候,笙歌从树上一跃而下。

    看到笙歌,野狼也不嚎叫了,也不撕咬王三姑娘了,直接扔下王三姑娘头也不回的四散逃窜。

    笙歌摸摸鼻子,她有那么可怕吗?

    来她还想好好跟野狼切磋切磋,毕竟这个世界她难逢敌手,单面吊打王家父子。

    唉,她还没来得及叙旧呢。

    笙歌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叹气。

    野狼,咱们好好聊聊不好吗?

    ……

    ……

    走路太浪会闪腰:其实主播与野狼是最有缘的……

    浪九九:主播,你这么作贱王三姑娘,也不知道原身知道后会不会气的掐死你。

    泠泠七弦上:有没有觉得,看主播的直播久,我们简单粗暴。

    主播:乖,能动手就别bb不好吗?

    主播:至于作贱?这分明是王三姑娘自取其辱好吗?

    笙歌扛起王三姑娘一步一步朝着山外走去,作为一个致力于征战星辰大海的人,怎么可能不识路呢。

    ╯﹏╰

    失策,她应该提前雇好马车,在山林外等着。

    如今还得她扛着步行把王三姑娘带回王家,她可是个老人家啊。

    笙歌一边吐槽,一边跟直播间的玻璃碴子们互怼,二十多里路倒也不显得多么难熬。

    毕竟笙歌的体质在最初经过蟠桃的改造后,便力大无穷,异于常人。

    哪怕她的寄体只是一个身体早就垮了的老婆婆。

    天大亮,笙歌也带着王三姑娘回到了王家。

    王玉辉,王儿子,现在又多了个王三姑娘……

    王家一共六口人,伤号占了一半。

    看来王家的风水的确是不太好。

    “娘,妹这是怎么了?”

    王大姑娘接连数日照料两个伤号,面色蜡黄,更加憔悴。

    好吧,笙歌觉得王大姑娘都能跟她称姐妹了。

    “她想寻死。”

    “她她不想像你一样苟且偷生,像一滩污泥一般。”

    笙歌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挑拨离间。

    也许,人性生来就是欺软怕硬的。

    原主和王大姑娘是王家最沉默也是最老实的人,所以在王玉辉的带头下,其余王家人不遗余力的欺负两人。

    明明心里鄙夷,唾弃,可一个个却还是得靠原主活着。

    这样的人,令人不齿。

    王大姑娘正在为王三姑娘清理血污的手顿了顿,眼神怔仲。

    她知道,十里八村看不起她的比比皆是,爹和弟对她的嫌弃更是不加掩饰。

    只是没想到妹竟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她以为,妹丧夫,也许便能理解她的处境,不至于处处被人嘲讽鄙夷。

    可是……

    王大姑娘叹了口气,沉默的继续清理着血污。

    笙歌看了一眼王大姑娘,很是怀疑似王大姑娘这般泥人的性子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逆来顺受,别人给予的照单收。

    辱骂,嘲讽,甚至是殴打。

    王大姑娘难道就不会气,就不会痛吗?

    不,王大姑娘是会痛的,可是却不敢气,王玉辉那些扭曲的教育早就为王大姑娘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这怪不得王大姑娘。

    笙歌怜悯的摸了摸王大姑娘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开家中去请大夫。

    王大姑娘眷恋手心触摸头顶的温暖,这让她知道她还没有被所有人抛弃,她还有娘。

    ……

    ……

    待王三姑娘幽幽转醒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

    王三姑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活着。

    哪怕她做好了绝食自杀的准备,可在发现自己还活着的这一刻,她依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也许,对于死亡,她并没有那么坚定。

    在被野狼咬住腿骨时,她心心念念都期望着有一人可以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

    在最痛,最危险的时候,她最后想到的是谁能救救她。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王三姑娘有一瞬间的迷茫,明明很清晰的前路却在这一刻有些看不清楚了。

    房间里的陈设,她很熟悉。

    这是她未出阁前,与大姐二姐共同挤在一起的屋子。

    一年多了,房间并未添入什么新的家具,看起来更加破烂窘困。

    谁把她带回来了呢。

    娘吗?

    王三姑娘想到笙歌,来还有几分凄楚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充满怨气。

    在王三姑娘看来,她如今遭的罪,都是因为娘。

    如果不是娘不由分的把她从夫家拽出来,如果不是娘吝啬不肯坐马车,如果不是娘不识路还要自以为是,她怎么会被野狼围攻撕咬。

    娘就是乌鸦嘴。

    她更希望娘是死在了那片密林中。

    “妹,你醒了啊。”

    王大姑娘端着一盆温水,木盆边搭着一块儿毛巾。

    王三姑娘昏迷的日子里,一直是王大姑娘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