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运气尽,亲事了(第1/1页)皇朝女帝史之明焕大帝
一觉醒来,韩光胜觉得昨天晚上的顺利走运仿佛都是一场梦,又不见了。
先是原定于清晨启程的商队有事耽搁了,改为上午启程,中饭路上吃。
为了不浪费时间,韩光胜只好带着安明瑜又在他昨天发现“他”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找了找“他”的家人,为“他”与其家人的团聚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可惜依然无果。
然而,就在他看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便准备带着安明瑜回到商队驻扎地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一道不敢置信的女声响起。
“胜哥哥,真的是你……”女声年轻且婉转动听。
韩光胜的脚步猛然停住了,背对着那道声音的主人一时之间并没有转过身回应。他仅是抿紧了嘴,眼圈迅速地红了,仿佛想见又不敢见的样子。他的眼神之中,饱含爱恋、怀念、悲伤、自卑、决绝等等各种复杂纷扰的情绪。
观察到他表情的安明瑜,猜到来人是他的熟人。她倒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在停下脚步之时,就转过身去,光明正大地望向来人。
入目的是一个少女,年纪约莫十六、七岁,面容婉约,气质斐然,衣着打扮简单却不失贵气,脸上有着凄凄然的表情,就见她扫了一眼安明瑜,并没在意她,而是再次张口唤韩光胜道:“胜哥哥,你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祖父和父亲他们派人四处找寻你,都没寻到你,却见你将订亲的玉佩派贞嬷嬷送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小美人说到这里,好像要哭了,眼角挂泪,拿起一张手帕,擦了擦,又道:“你是要跟我退亲么?”小美人并没有等韩光胜回答她的话,就直接说出了有些事的后果,“祖父他一怒之下,就应了你我婚事作罢,且又给我重新订了一门亲事,胜哥哥……”
“……”安明瑜睁大眼睛盯着对方,心中腹诽道:一怒之下就这么快找到下家,订亲了?不该是找到韩光胜本人把事情说清楚才对么?看似对韩光胜情深的你都没反抗一下的?还有,他是怎么在号称在云扬州第一世家的杨家眼皮子下出的事?
韩光胜哭诉最近那一次劫难时,口中所说的贞姨和她口中的贞嬷嬷是同一个人吧,她也跟那个贞姨熟悉?
小美人好似非常伤心,低头用手中的手帕不断在擦眼睛,浑身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声。
哭什么哭,这时候不是该好不容易找到人,就命人带回去么?她身后站着的那些个护卫都是当摆设的?而且也不关心他身边的自己是谁,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些什么,一点都不真心。
安明瑜直觉看她不顺眼,也许是受澹台察察的影响和她本身性格坚毅的缘故,不喜欢看到女人哭。在她看来,喜欢哭的女人不是真柔弱,扶不起来的烂泥,就是假哭,心机深的贱人。
听见这件事,哪怕是心里有了准备,本身就是主动放弃这桩婚事的韩光胜还是不禁身子一颤,一种无法言喻的难过涌上心头。
“婉蓉……”韩光胜没有转过身,沙哑着嗓音,但嗓音中仍透着一股子不对劲的怪异,“是我配不上你了,所以,杨爷爷的决定是对的,祝你幸福。”
“胜哥哥,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听上去怎么像、像我三姨,太孙侧妃娘娘身边的小……”公公?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韩光胜的身子一僵,仿佛被人点破了自己十分想掩埋的隐私,揭破了他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疤,没穿衣服似的敞//露在了人的面前,任凭人指指点点,甚至他拉着安明瑜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捏得她的手有些疼。
安明瑜没出声喊疼,她面上不显,作懵懂无知小童状,但心中不悦至极,总觉得这少女是故意的。
其实韩光胜也就是这半年才出的事,出事时,他已满十八岁,声音基本定型,嗓音恐怕只有像安明瑜这种从小到大,身边伺候的都是太监的人,才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所以,安明瑜直觉哪里不对劲,但暂时说不上来,只能先当旁观者,观察着,打量着。
小幼童虽然眼神纯真无邪,但连带那位少女身后跟着的丫鬟护卫都没放过,一一印入眼帘,将对方的神色都记了下来。
韩光胜因为始终背对着,估计是不敢面对曾经的未婚妻,毕竟是以为要共度一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所以他没有看见杨婉蓉身后的那些人所露出的嘲笑与不屑,但安明瑜全部看了个一清二楚。
杨家啊,是她这次的目标之一呢!
“你这样主动退亲,又不说理由……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我……你可知道爷爷将我许配的是谢家的谢云志。”好似不甘心。
韩光胜更觉扎心,之前谢家那小子就与他不对盘,如今,对方如愿以偿,两族强强联合,岂是他这个废物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对不起,就当我负了你吧,我们有缘无分!”说罢,韩光胜不再停留,拉着安明瑜就向前走去。
韩光胜的心绪并不平静,步子迈得比较大,没能顾及安明瑜人小,所以迫使她小步跑跟上,但小跑几步后,安明瑜猛然转头,就见那名少女已然不哭,脸上倨傲不屑的表情来不及收回,一大一小就那样对视了一眼。
安明瑜转头跟上韩光胜,同时打了一个很隐蔽的手势,让皇甫乾昭她们派一个人去跟着那个杨家小姐,探清楚她的事情。
也许,她想看清楚杨家的突破口就在于此。
杨婉蓉皱了皱眉,想到那个孩子转过来的时候,自己没能及时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有点不高兴。
“他”会不会跟韩光胜说什么?不过也没关系,就是一个小破孩,不用在意。再说了,就算这孩子跟韩光胜说些什么,他也不见得会相信,而就算相信了,也无所谓,因为一切都该告一段落了。
不知道他人心思的韩光胜虽然是往商队的地方走,但只顾着埋头走路,穿街走巷的,而就在他们距离商队驻扎地不远之处,两个人被几个彪悍大汉堵在了巷子里,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