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十阎罗 长街伸冤(第1/2页)三途志
“呦,范大爷,这么长时间都没音讯,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呀,那夜**过后,奴家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呐,正好今天鬼游街,让奴家陪你个死鬼在温存一下可好?”
时逢鬼游佳节,鄷都城内好不热闹,无数亡魂飘荡上街游玩,yīn司街街道两旁按照惯例刮起了长长的灯笼,那些灯笼闪烁着幽蓝幽蓝的光芒,灯笼外皮,无一例外的都用毛笔写了个大大的‘奠’字,似乎时刻提醒着那些鬼魂,此地乃是yīn间,切莫在此在此久留,否则他rì被强制轮回时恐是恕报不周。
而在yīn司街茫茫鬼群之众,一名身着抹胸华服之眼尖女鬼看到了神sè匆匆的范无救,便将身子主动贴了上来,话说这女鬼有些姿sè,主要是那股子狐媚风sāo劲儿很是勾人儿,而我们的范八爷平时也好这一口,于是,在街上撞见了双腿已经快要夹不住了的老床友后,那范无救立马说道:“好好好好好好好!”
“好就快走,死鬼。”那女鬼的小眼神儿里都快飞出了狐臭,长腿一迈,一双玉藕似的胳膊十分自然的跨在了范无救的腰间,酥胸上贴,随后嗲嗲的嬉笑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件让我下辈子当公主的事情,不知你个死人是不是还记得呀?”
“好个屁!”哪成想范无救一把将那女鬼推开,随后破口大骂道:“滚滚滚滚啊就滚,别别别别别别打打扰我…………那个做事!信信信信不啊就信我整整整整整死你?”
说话间,范无救拎起了哭丧棒作势要打。而那风sāo女鬼见事不妙便慌忙跑了老远,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当然了这只是干哭根本就没有眼泪。它不敢指名道姓的给范无救扣屎盆子,只好指桑骂槐的叫道:“哎呀个没良心的啊,玩完了就不认帐,我活不了啦,亏了老娘还学了一招‘榻上飞仙’的寝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尝到这是什么滋味儿。别告诉我你不想,你个死没良心的!”
‘榻上飞仙’这招秘术究竟是如何上榻又是如何个飞法,范无救当然想要知道。但奈何现在这个时间段实在是不能与它共同钻研,因为那该死的老怪物选择在今天翻案,而即便是它们现在也不清楚那家伙到底打算如何去做。
范无救用眼神瞄了下四周,随后心中忐忑道:该该该该该…………该死。我怎么连心里想想都结巴了?都是那个yīn长生害的。它让我们到这里究竟要干嘛?难道想要大开杀戒?别开玩笑了,这么多鬼魂,如果真的动武的话,那可真是大事件了!
让那个老怪物当权的话,地府当真会好么?
眼见着就要出事,范无救的心里没缘由的涌出了困惑,想当初它们听从那yīn长生的吩咐行事,一是因为谢必安有把柄在它手里。二则是因为地府的法律严格,而在它手下确实能捞到不好好处。久而久之,这贪念越来越大,它们也就如同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
但当亲眼见到yīn长生后,范无救却后悔了,因为那个家伙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它的身上哪里还有仙人的影子?从天灵盖到脚后跟,活脱脱一坏透了的恶魔。
不管是谁,只要是yīn长生看不惯的必定会将其往死里整,就它这种病态的xìng格,以后在它的手下还有好果子吃?
唉,女怕嫁错郎男怕上错床,这话可真没错,如今范无救心里面不住的嘀咕着:是不是它们这一次真的上错了那yīn长生的大破床呢?
此时同它有相同想法的,还有那马明罗和牛阿傍,同范无救一样,它们现在也各自领着一批亲信手下来到了yīn司街的范畴,明面上是为了巡逻,而实际上则是受那yīn长生的安排在此伺机而动。
这种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做的事情最折磨人了,如今那yīn司街上的鬼魂越来越多,眼见着鬼游街的庆典就要到达了**,而yīn长生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
它再不出现的话,那阎君们可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范无救陷入焦急之时,而听得寂静的远处突然传来了铜锣之声,那锣声先敲了一下,随后跟着又敲了九下,随后拉长的法螺之声响起,范无救转眼望去,自那鬼国神宫的方向有两列长队齐刷刷的跑了过来,这队列之中的yīn兵服侍同寻常鬼差有所不同,清一水儿的白袍白帽,腰间扎着黑sè绸缎,手持长枪,背后皆着紫木鬼头弯月弓,神情不苟言笑,但单从气势上便看得出来,这些鬼差要比寻常鬼差强上数个档次。
因为它们乃是直属十殿阎罗的殿前护卫,生命中唯一的职责便是保护冥君,它们虽然不像yīn帅那般的强横,但是训练有素而且擅长群战阵法,不是夸大,据说一百名殿前yīn兵所布下的阵法,连无常都无法战胜。
而如今为了保护十殿阎罗的安全,近六百名殿前护卫已经来到了yīn司街,想在它们的手里行刺阎罗,就凭他们三个yīn帅外加上身边yīn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方yīn兵出现后,yīn司街上的亡魂们都自觉的站到了街道两旁,因为它们知道,这是十殿阎罗上街游行,此乃一年一次的惯例,除了今天之外,它们十位冥君很少有相聚之时。
果不其然,法螺之声越来越近,但见那街道的尽头处有十顶长轿朝着这边缓慢的行了过来,那轿子造型很是奇特,通体漆黑四四方方,就像十口棺材一般,每顶轿子都由四名腰缠虎皮的小鬼抬着,轿子两旁没有开窗,正前方轿门同样紧闭,那门上各自雕刻着不同的人像,这便是冥君座驾。阎罗车(ju)。
十殿冥君共同执掌地府,但其真容却很少有人见过,因为这也是地府的传统。身为阎君不可以用本来面目示人,一是为了神秘的威严xìng,二是为了公正不让人盲目崇拜。即便出行也是如此,只能以轿子上所雕刻的人形来分辨其各自的身份,而这身份的真实xìng也是毋庸置疑,因为阎罗车乃是神界所赐,每带阎君都有相应的轿子。这轿子只能让阎君所乘,如果外人擅自乘坐的话,车内会燃起焚身烈火将其烧的连渣滓都不剩。
“阎罗大人们来啦!阎罗大人!!”yīn司街上的百姓开始欢呼了。阎罗长队正有条不紊的往前缓慢前行,而车内的阎罗们在听到鬼魂们的欢呼之后,也感到十分欣慰,因为人间太岁一事它们也略有耳闻。只盼那太岁不会影响到地府。所有的鬼魂都能够安静的投生,这便是它们所希望的景象。
然而天不随人愿,就在那阎罗车队刚刚行进到yīn司街中心地带的时候,忽然前方街角处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几声惨叫传了过来!
来了!
远处三名yīn帅在见到此景之后,心里面皆是咯噔一声!
而就在这时,那负责阎君们安全的殿前yīn兵也在第一时间示意队伍停下。随后,二十余名yīn兵高高跃起。在空中打了个璇儿,跳过了鬼群之后,第一时间就到达了现场,而刚一落下,那些yīn兵们便眉头一皱,随后齐刷刷的半跪在了地上,尊呼道:“属下参见圣君大人,不知圣君大人为何在此?”
没错,鬼群之中所闹事者,正是那地府战神钟圣君,或者说是yīn长生。当然了,yīn长生的身份如今仍是个很少鬼知道的秘密,所以在见到它的时候,大家仍当它是那钟圣君。
而今天的yīn长生,一身正装,身披披风重甲,腰间悬挂赤红宝刀,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只又足蹬在了一名半死不活的鬼魂身上,先前那几声惨叫,便是这鬼魂所发,只见yīn长生邪笑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发说道:“我在此为民申冤,而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殿前yīn兵们心中一阵纳闷儿,心想着: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们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还能是干什么,当然是保护冥君了啊?话说今天这钟圣君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呢?它虽然地位很高,但为何要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办案子?
心中虽然疑惑,但‘钟圣君’在它们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高,yīn兵之中又有哪个对这位光明磊落的战神不敬佩的呢?于是,那些yīn兵们只好毕恭毕敬的说道:“禀报圣君大人,时逢鬼游节,我等按照往年惯例负责保护十殿阎罗大人巡视yīn司街,圣君大人近rì是否为地府太过cāo劳,怎将这事忘了?”
这些rì子里yīn长生确实太过cāo劳,但它又怎会忘记这件事呢?它等的就是今天。
于是乎,yīn长生便故作惊叹状,先拍了拍脑袋,随后哈哈一笑,朗声说道:“瞧我这脑子,不过正好今天阎罗们都在,我也有个冤情想让他们做主,闪开,我要过去啦。”
说话间,只见那yīn长生没等yīn兵们反应过来,便一把拽起了地上的那只鬼魂,而在那鬼魂被拖拽起来之后,殿前侍卫们这才看清了它是谁。
肖判官?这不是阎罗殿下判官之一的肖判官么?为何它会被钟圣君打成了这副模样?
正当yīn兵们惊讶之际,yīn长生已经拽着肖判官飞身而起,yīn风皱起,路旁鬼魂们根基不劳纷纷后退,但见那yīn长生转眼便落在了阎罗车前,它一把将那肖判官抛在了地上,同时双拳抱手,对着那不远处的阎罗车流里流气的说道:“各位阎罗大人请了,钟某办案不知各位阎罗途经此地,没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
似乎所有鬼都察觉到了今天‘钟圣君’的些许不同,但没有鬼敢说话,而那打头轿子内的阎罗到底是冥君气派,自然不会纠结这‘钟圣君’的些许无理,在yīn长生说完之后,只听那轿子里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鬼游节rì,吾等依照惯例游街体察民情,圣君到此有何公干?”
“公干不敢当。只不过是想为民申冤了。”只见yīn长生笑了一声后说道:“钟某近rì来追查地府内一件颇为诡异之事,一路勘察,今rì终于查到了点眉目。既然各位大人在此也为体察民情。那太巧了,不如咱们现场断案,也好还鬼民们一个公道岂不妙哉?”
钟圣君今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它这会儿是拦的什么轿,申的什么冤?
街道两旁的鬼魂们越聚越多,已经纷纷开始议论此事,而那些殿前yīn兵们虽然不知这钟圣君想干什么。但它们却也发现了地上的那个鬼魂身份,料想到此事可能十分严重,所以便有yīn兵头目上前抱拳说道:“圣君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回宫一一说明呢?此地鬼多口杂,不如等到阎君大人们先巡视完毕之后,再做………………”
“什么巡视完毕之后?”只见yīn长生双眉一挑,语气瞬间提高了数个调门儿。冷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而且刚才阎罗大人也说了。它们次行就是为了考察yīn间鬼魂疾苦,如今地府蒙受天大的冤情,这么大的苦大人们要是不能解决,还算什么‘体察民情’?!你还别跟我较劲,我钟某这话话糙理不糙,阎罗大人,你们说是么?”
黑轿之内,阎罗被yīn长生的话将后路给堵死。于是只好平静的说道:“圣君有理,我等阎罗存在正是为了给地府一个公正。只要有冤何处不是公堂?也好,那我们就在此地办公,圣君,你方才说地府有冤,而这冤又从何来?”
“从这儿来!”只见yīn长生狠狠的踩了一脚那肖判官,肖判官再此发出了声惨叫,但已经有气无力,yīn长生冷笑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四周,最后手指直指阎罗黑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在场所有魂灵,无不冤枉!阎罗大人,我斗胆问你一句,你可知我的言下之意么?”
“圣君有话之说便是。”轿子里的阎罗说道:“吾等相信你的为人,莫非肖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哈哈哈!”yīn长生仰头大笑,随后一翻脸,咬牙切齿的对着那黑轿大声说道:“你们还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它当然作了伤天害理之事了,让千万鬼差受惠贪腐,欺压鬼民,这怎能不算伤天害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要知道此时地府的贪腐之风,几乎已经到了鬼尽可知的地步,除了那深宫大院中的阎罗一行,整个鄷都城内又有哪个不知道?
那已冥币贿赂鬼差赎命的老者,那用美sè贿赂无偿的女鬼,还有一些受鬼差们无故欺压的平民,它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贪腐这玩意儿确实很奇怪,你虽然知道,但却查不到源头,毕竟在这**的空气下得到好处的只有少数鬼,大多数的鬼魂还是十分痛恨此事的,当然了,它们敢怒不敢言。而如今,身为地府战神的‘钟圣君’当街拦下了圣驾连同阎罗公开处理此事,这个消息,无疑给所有被欺压过的鬼魂打了一记强力的鸡血!
瞧它这架势,应当就是已经查到贪腐之源了?那当真是太好了!
想到了此处,那些鬼民中已经有按耐不住的欢呼了起来,除了一些心理恐慌的鬼魂之外,所有鬼民全都情绪高涨,只盼望钟圣君今天能够一举除掉这贪腐之源。
在欢呼声中,yīn长生又笑了,它似乎很享受这种喝彩,也很满意这台正在上演的好戏。
还不够,还不够,这种感觉还不够!
想到了此处,yīn长生高高地举起了双臂,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即便运了真力大声说道:“听听这些声音,大人们,这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不是平时备受欺压的话,鬼民们此刻又怎会发出这般发自肺腑的呐喊?!你们不是想听个明白么?那好,我就说个明白!近些年来,地府其实一直被贪腐之风侵蚀!而我钟某,也一直在暗中侦办此事,经过了暗查,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整个地府,如今居然无鬼不贪!视律法于无物!这样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你们知道么?!那些生前作恶的,也许下辈子还会继续逍遥法外,而那些生前行善的,却可能会蒙冤入狱,天理何在啊兄弟们!公正又在哪里!?”
yīn长生的声音极具感染力,以至于那些受贪腐影响的鬼民们此刻全都义愤填膺,纷纷振臂高呼,而对于此事的严重xìng,那些阎罗当真不知情,他们平时秉公办事,并不知道自己审判完毕之后,那些鬼魂命运竟还会发生转折,于是,那黑轿之中的阎罗沉声说道:“对于这贪腐之事,吾等先前也略有耳闻,近年来连续查办了几名鬼差,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圣君,你查到了什么?”
“先别管我查到了什么!”只见yīn长生冷笑道:“请各位阎罗冥君先昭告在场所有亡魂,地府官员贪腐,会有何等惩罚?”
黑轿中的阎罗沉思了一阵后,沉声说道:“但凡地府yīn兵贪腐者,当下十五层地狱,刑满之后只能为家禽走兽,连续三生方可恕罪,如官员贪腐,罪加一等,情节恶劣者,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府的刑罚,就是这般的严苛。
而yīn长生在听完那阎罗的话后便点了点头,随后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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