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正文大结局(完)(第2/3页)甜蜜爱恋:顶级神棍妻

,会不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沈正沛呢?

    这都是他们接下来将要解决的问题。

    ……

    聂嫣然的电影在阳春三月杀青了。

    据从来都非常克制饮食、严格管理身材的聂嫣然在杀青宴上暴饮暴食,毫无形象,这条八卦新闻才刚刚在互联上传播开来,还没造成多广的影响,就被聂嫣然的第一大邪教粉雷风给攻占了。

    雷风们换着号把发这条八卦的博主扒皮了一遍又一遍,直接骚扰得对注销账号。

    吃瓜友们不禁感叹:“聂嫣然的邪教粉果然厉害,真不愧是做八卦新闻起家的,这战斗力简直破表,也不知道她这次的演技能不能配上她的机遇和这些邪教粉的战斗力了……”

    秦颂导演的新戏叫《浴火》,讲述了一个女人曲折而又顽强的一生。

    女人年轻时候因为长相和身段出众,众星捧月,她很快就选定了自己的一生挚爱。他们也有过一段完美的婚后生活,互相爱慕互相扶持。

    她在婚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婚后却家里家外一把抓,成为了众人交口称赞的能干女人。

    她的丈夫很快就被厂里选为骨干,继续深造。她以为他们的生活会过好,结果在大里深造的时候,丈夫出轨了,跟一个年轻女生。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离婚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女人始终不明白,她的丈夫为何会突然如此坚决地提出离婚的要求。

    他,从前他只是不懂得爱情,也许还能跟她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可是现在,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没有灵魂碰撞的婚姻,他希望妻子也能找到最契合自己的伴侣。

    女人闹也闹过,哭也哭过,无法可施,只得离婚。但离婚的时候,她要走了儿子的抚养权,她天真地想,只要孩子还在,就还有机会。她的丈夫终有一日还会回到她身边的。

    可是一个单亲妈妈要把孩子拉扯长大,那艰难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计。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把儿子放在厂办的日托班,后来下岗潮来了,没有一技之长的女人成为了第一波下岗的人。

    她开始找工作,什么都肯干,什么都愿意去干,只要能够赚到钱。她干过保洁工人、当过餐厅服务员,在街头摆过摊,早起贪黑地卖早饭和宵夜。

    昔日美人被艰辛的生活生生消磨光了美貌和灵气,她原挺直的背脊被人生的负重压得弯曲,她如水葱般的十指变得粗糙难看,她灵动明亮的双眸也变得灰暗浑浊,可她还是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血路。

    《浴火》宣传海报就是聂嫣然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腰间系着白色的围裙,素面朝天,一头黑发乱糟糟地挽在脑后。

    她仰着头,眼睛里满是沧桑的故事。

    而她的身后,一半是朝霞漫天的清晨,一半是深沉黯淡的夜空,她就站在这样极致的曙光和黑暗,消瘦的肩膀看上去像个男人一样强悍。

    在这张宣传海报中,聂嫣然根不如往常那般艳光四射,她就像一个最普通的被生活压垮的女人,那疲惫和沧桑几乎都从她的眼底里满溢出来。

    可是,她的眼神却仿佛在无声地述一个女人的艰难但又不屈的一生。

    这张海报最先被剧组的官微放出来,所有嗷嗷叫着等待官宣的友突然就哑巴了。

    大部分友原是不看好聂嫣然的,只要她不砸了秦颂大导演的金字招牌就是好的了。

    但是这张宣传照一放出来,原已经准备好的调侃突然间就卡壳了。

    虽然还没看到聂嫣然在电影里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现,可光是看宣传照,她的身上已是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用脸演戏的痕迹了……

    官微在放完宣传海报之后,很快又放上了一段片花,片花是聂嫣然“习”期间的花絮。

    比如剧中的女主角会做许多菜,可聂嫣然不会,于是她就得从头开始。

    在聂嫣然切菜的时候,秦导就一直在背景对她喊:“落刀要快,快快快,就跟酒店熟练的切菜师傅一样,笃笃笃一叠声就切完了。”

    反而是那位真正的酒店切菜师傅在一边吐槽:“普通人切菜哪有这么熟练?这已经很可以了啊!”

    秦导回嘴道:“能做得比普通人好为什么要像普通人,我就是这么一个高标准严要求的人!”

    切菜师傅又道:“您这是严于律人哪!”

    两人贫嘴来贫嘴去,聂嫣然突然手一歪,一刀切在自己手上,她落刀的时候真一点都没受力,这一刀下来那血就哗哗地涌出来了。

    诸位友:“卧槽,这是什么血腥片花?”

    聂嫣然处理好伤口后,又继续练习刀工。

    切菜师傅还挑剔地看着她手上的纱布:“我们做切菜这一行,都要保养好自己的手,手上有伤口最好不要上台,血腥气会过到食物里,影响到食物的味道……”

    聂嫣然在练习了大半个月的刀工(实际是切了半个月的手),终于进入了下一环节的习,擦地板。

    很明显她更加擅长擦地板而不是切菜,擦个地板光看架势根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秦导就硬是让她连着擦了三十遍,最后还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你还记得擦最后一遍的感觉吗?这就是我想要在电影里表演出来的感觉。”

    众友无言地望着光可鉴人、就是往地上泼碗汤都能直接喝的木质地板,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恐慌:“不就是擦地板吗?还能有什么感觉?”

    如果,大家开始看这段片花,觉得“聂嫣然受虐史”还有那么一点好玩的话,到了后来竟是无语凝噎,纷纷表示:太可怜了,这实在是太可怜了,我虽然不喜欢聂嫣然,但我真的同情她!

    还有影评人公正地点评:“我是看着秦导的电影长大的,在秦导的电影里,从来都不会有一个多余的镜头,也不会有一个多余的演员。我现在十分期待这部电影的上映。”

    ……

    就在《浴火》这部电影的首映之前,聂嫣然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又跟着剧组飞国各地宣传,临走时还特别叮嘱一定要聂棠要好好写论,拿到大毕业证书。

    聂棠对她的这门古物鉴定专业还算是有兴趣,写的论论据详实,角度新奇,被评为优秀毕业论。

    鉴于秦导的新电影《浴火》进入了密集宣传期,上铺天盖地都是《浴火》的宣传流程。

    沈陵宜很早就订好了机票和电影票,然后派可爱一百分、身世坎坷遭人同情的布偶猫手套去给聂棠传递消息。

    聂棠坐在树荫底下的白色长椅上,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鉴史。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什么软绵绵、毛绒绒的西蹭了一下。

    她低下头,正看见布偶猫扬起胖乎乎的脸蛋,嘴里还叼着一张卡片,用它那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巴望着她。

    当它发现自己吸引了聂棠的注意力,立刻高兴地喵了一声,那张卡片立刻就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它顿时一惊,抬起毛乎乎的爪子,开始在地上磨来磨去,想要把卡片重新捞起来。

    聂棠顿时笑了,把厚重的鉴史放在椅子上,弯下腰捡起了那张卡片,送到它面前:“来。”

    布偶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眼前的卡片,尾巴一甩一甩的,张开嘴嗷呜一口把卡片重新叼在口中。

    它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圆圆的猫爪,柔软的肉垫贴在她的腿上,后腿直立,把嘴里的卡片轻轻地放在她的膝上。

    在它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又蹲坐回地上,歪着脑袋望着她,朝她喵呜喵呜叫了两声,似乎在催促她赶紧看一看卡片。

    聂棠捡起那张摆在她的膝盖上的卡片,扫了一眼,又从包里取出一支笔,在卡片上写了一个字,又递还给它:“乖,把回信带给你家主人。”

    那张卡片上写着一行字,而且还是沈陵宜的笔迹:“为了表彰你为整个玄门做出的杰出贡献,特此奖励你机票两张,食宿包,还有程陪玩负责拎包的人。”

    聂棠微笑着看着布偶猫咬着卡片,欢快地朝站在林荫尽头的沈陵宜跑去。它跑得很快,几乎在转眼之间就跑到了尽头。

    沈陵宜蹲下身,先从它嘴里抽出那张卡片看了一眼,转手就把卡片揣进了口袋,一把将软萌求表扬的布偶猫抱了起来。

    他一直走到聂棠面前,在原地站了半分钟,终于还是没崩住,坐在她身边:“……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聂棠侧过头,微笑着注视着他:“很喜欢。”

    “那你——”他只了两个字,忽然又停住了。

    在聂棠妈妈的电影杀青之后,她就搬回家住了,现在的天气还没热起来,她还能用长袖的衣物来掩盖她手腕上那道深褐色的疤痕。可夏天的步伐将紧随着春意暮色将至,她是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

    可聂棠就是猜到了他的未尽之言,一歪头,倚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轻轻道:“再吧,能瞒多久瞒多久。来就不必事事对人言。”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妈妈为她担忧,为她牵肠挂肚了,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沈陵宜扭过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

    秦颂是个特别固执的人,年轻是个倔强到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年轻人,老了就是个倔脾气的老顽固。

    可是就是他这种死不悔改的固执让他在导演这行走高,最终爬上神坛。

    他千叮咛玩嘱咐让吕双航千万要带他那个“热爱电影艺术,匿名砸钱支持他事业”的粉丝来观看首映。他在首映式开幕之前,还安排了时间跟他一道喝茶。

    吕双航被叮嘱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立刻给聂棠打电话求救:“我家老爷子了,这次一定要见一见你这做好事不留名的粉丝,了一万遍了,我都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这回我可不会再帮你瞒下去了!”

    于是聂棠想了一想,便答应了。

    倒不是想要秦老爷子有多感激她,白了,她投资这部电影,换来妈妈一个女主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多算是各取所取。

    可是秦颂不知道那个给他砸钱的人就是聂棠,在他老人家的心中,始终还存在着一个儒雅又颇有书卷气的中年商人的形象,虽是整日同钱打交道,但内心依然还是少年心性……

    所以,当他看到那位“热爱支持电影事业”的“粉丝”走进茶室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个时后,秦颂必须去参加首映仪式,只能结束了这场他心心念念大半年的茶会。

    吕双航目送秦老爷子在助理的搀扶下,上了保姆车,这才纠结地问:“老爷子是什么反应?”

    亏得他之前还担心外公知道真相之后发脾气,结果他贴在门上偷听了很久,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会有模糊的话声音,但就是没吵起来。

    聂棠莞尔一笑,回答:“秦老爷子问,现在的年轻人套路都是像我这么深的吗?幸亏他以后都不打算再拍电影,所以我套路不到他第二次。”

    吕双航哈哈大笑,然后朝她伸出大拇指:“你也不可能套路到我,我发过誓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你妈拍戏,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这趟到京城的行程部都是沈陵宜安排的,如他所,这算是毕业旅行,当然要好好地放松一趟,电影首映的票他也早已买好。

    他们顺着人流走进电影放映厅。

    前来看首映的绝大多数都是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生和上班族,他们这一代人就是看着秦颂执导的电影长大的。

    这是他磨了整整二十年的作品,很显然也会成为他的封笔之作。尽管是很不讨喜的艺片,大家还是愿意来电影院贡献票房的。

    他们找到了对应的座位坐下,聂棠这才转头打量着周遭:整个电影放映厅几乎是满座的,只有最靠角落的零星位置还空着。

    这是一部打着粉丝怀旧的旗号来宣传的电影,身就属于众,首映的上座率直接关系着之后它是否会有一个还过得去的排片率。

    很快,整个放映厅角的照明灯熄灭,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唯有白色的幕布上缓缓地出现了两个鲜红的大字:《浴火》。

    电影的开篇是一段色调昏暗的回忆,当聂嫣然饰演的女主角推着一辆老式自行车从厂子里走出来,她梳着两根麻花辫,穿着干净而又体面的铁灰色中山装,对着镜头回眸一笑——

    聂棠很敏锐地听见前后左右都有人猛得倒抽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这一段是女主角的人生开始而已。开端时美人如花,后面反差只会给人一种残酷的世事无常的对比。

    这之后就是一段快节奏的片段,女人结婚了,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喜欢画画,喜欢唱歌,每周末都会参加这种活动。

    丈夫爱她,包容她。

    左邻右舍却,她这太不像话,一点都不安分,不是个好女人。

    女人迈着轻快的脚步转过楼梯,突然听到了邻居在背后议论她。她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迟疑茫然的神色。

    从那日开始,她开始变了,她不再出去唱歌和写生,开始着做家务,她的手天生就巧,就是做一桌家常菜都能做出一种仪式感来。

    她很快就有了孩子,是个男孩,就在儿子读的时候,丈夫被派去大里深造里,跟一个年轻的女生一见钟情。

    她的丈夫在年轻时候并算不上英俊,只是这些年在女人衣穿住行的体贴照顾下,渐渐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那个资源尚且的贫瘠,在大男生的青涩对比之下,他的确充满了一股不出来的魅力。

    丈夫出轨,很快就提出要离婚,女人哭过闹过,无法,只得答应。

    他们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厂子分的房子归了女人,丈夫只求快点离婚,并没有在经济上刻薄她。

    她擦干眼泪,转身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做完了丰盛的晚餐等着儿子放回来。

    儿子很懂事,这晚饭吃着吃着忽然:“妈,没事的,以后我养你,咱们再不理那个男人了。”

    对年幼的孩子来,一是他的母亲,一是他的父亲,都是他最亲的人,那个无故插足的女人就是坏女人。现在让他在自己的父母中间二选一,很为难,又很残酷。

    女人低垂着头,一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许久才闷声应道:“嗯。”

    这之后,下岗潮来了,女人成为了第一批下岗工人。

    她的生活开始陷入了窘迫,她没有钱,也没有一技之长,当初她喜欢的画画唱歌早已成为了鸡肋,岁月中活该尘埃掩埋的玩意儿,她甚至都不知道离开厂子她还能做什么。

    她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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