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谁都不缺她(一更)(第1/1页)暖婚暖爱:阳先生,借个吻
“这个苏暖就不能安分一点,跟他们较什么劲?以卵击石!”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担忧无从发泄,陆韩只能没事找事般了一句。
她的脾气,向阳很了解。倔强、刚烈、极端,动不动就会想到和对玉石俱焚。
当初抓情书贼的时候,也是带着一把水果刀。后来被秦游尾随,也买了一把剪刀。
现在向阳最怕的不是这几个混蛋要对她做什么,而是她为了抱住自己的贞洁,会不会也做出同归于尽的事来。
秦游!那个秦游,下一次让他看到他,他一定把他打得半身不遂!
出租车加速又减速,商店外闪烁的各色霓虹灯和路旁静立的白色照明灯,快速地移过,光影交错中的脸像刀刻一般陡峭又冷若冰霜。
陆韩的心瞬间抖了一下。他现在完有理由相信他向阳刚才在电话里和沈薇亚的,哪怕他豁出命来也要保证苏暖没事。他得出,做得到。
从向阳面色灰暗的脸上收回视线时,恰巧看到前路口的红绿灯,绿灯时间还剩7秒。
“师傅,快!快点!”
陆韩第一时间催道,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应验了。
前面的车闯了黄灯,出租车司机则在红灯亮起时,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白色停止线前。
“师傅,走啊!”陆韩坐不住,捶了一下座椅。
出租车司机拉起手刹,轻轻的“哗啦”响声像一把带齿的刀缓缓划在向阳的心头上。
“你去哪?”陆韩扑向前去,拉住向阳的手臂。
向阳的神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静,“我先下车看他们往那条路走了。”
幸好这个路口不是主干道的路口,45秒后绿灯再次亮起。
“师傅,右转,快!”车还没启动,向阳便压着情绪喝道。
但是等他们过了红绿灯后,也右转进入他们紧跟着的车经过的路时,早已不见那辆车的踪迹。
“怎么办?!”陆韩的心像在打鼓,后背是冷汗。
向阳贴着暗色车膜往外瞄了一圈,冷喝一声“师傅,快!一直往前开!”
她看着向阳牵着沈薇亚的手从舞台的右侧走下台去的,所以她选择了从舞台的左侧离开,因为她怕看到两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的两人,那样会很尴尬。而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选择了沈薇亚的向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接受拒绝了她的向阳。
下了舞台后,她以为安桐会在那里等她,因为上场前她把外套交给了安桐保管。
找不到安桐时她才霍然想起安桐有可能是在另一侧等她。因为正常流程是这边上,那边下。
冷得发抖,她也没敢去那边找安桐,只能干等着,等那边的人走了以后再去找安桐。
也许明天,睡一觉起来她就能释怀,就能坦然面对向阳,但是现在不行,刚刚才被拒绝的,她真的没脸看到他。
可是就是这个无聊的自尊心作祟,让她现在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被几个男的围住了,刀抵在她的腰间,逼着她跟他们一起走。
还没等她反抗,秦游在她耳边蛇蝎一样吐着难闻的气味,“不跟我们走,我们哥几个今晚就去截你的心上人。”
话落,苏暖就停止了挣扎。
之前向阳和一个秦游打架都只是打个平手,现在有这么多个人,向阳只有挨打的份。
被带出校后,她就被塞进了一辆破旧的车里。
她不知道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更不敢想象这些人要对她做什么。她只是很后悔,为什么不去找安桐要外套。
她的后背,未着一缕的后背,被两只冰冷的手摸着,感觉像两只癞蛤蟆,阴冷又恶心。
来想着勾引向阳的,结果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却勾到了这一群不三不四的人。
这个叫什么?咎由自取?
从宿中一路开过来,她忍耐着,一直到刚才转弯靠近路旁的商店,她才往右侧扑去,想向外面的人呼救,却没想到遭到后面两个人的毒打。
头、脸,还有身体,都被狠狠扇打。
很痛很痛。
她不是没有被打的经历,在安城县的时候,也有和人动手打架的时候。但对人多,往往都是处于被打的地位。
但回到宿城来,特别是和向阳交往以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保护得太好,居然这么几下都差点让她承受不住。
刚才还是有街道的马路,结果车颠簸了一段路程后就到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
前面大灯照亮的地,她只看见是一条碎石路,再往上,是吞噬着一切的黑暗。轮胎压过石子,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还有车头中间挂着的一串佛珠车饰随着车身左右摇晃。
“你们带我去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刚才她有逃跑的迹象,左右两个人打了她一顿后就拿了一根绳子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
车子离繁华的人群来远,心中的恐惧也来大,苏暖哭声明显。
“哈哈……”
把她从校里带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心里也不是部都毫无忌惮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安区域,作案成功后的轻松感和苏暖害怕带来的愉悦感,让几人都放声笑了起来。
“去哪里?别着急,一会儿就知道了。”右边的男生剃着一个莫西干头,一只手捏着苏暖的细腰,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爬上她的前胸。
“放开我!放开我!”苏暖不知道是因为车震荡得厉害的原因,还是被人猥亵的原因,胃里的西不停地翻滚着,恶心不已。
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人是秦游,他透过后视镜看到那只趁机袭击苏暖的手,握着向盘的手不由得一紧,“你T的是不是没见过女人?还没到地就这么饥渴?”
苏暖的呼吸一窒,秦游的话什么意思,她不会笨到猜不出来。平常秦游对她来就是阴魂不散,但现在她却病急乱投医,“秦游,秦游,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哈哈……”狭窄的车厢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般的笑声。
秦游却没笑,也没看后视镜,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苏暖的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今晚,她,在劫难逃了吗?
“救命啊~救命~”
她确定她是扯开了嗓门喊的,用了身的力气。也许是他们带她来的地太过空旷,那尖锐的声音在夜风中飘飘荡荡后像断了气一样就没了。
车里的人却没阻止她叫喊,反倒又笑个不止。笑完之后,“啪”的一声,左边的人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右脸瞬时没了知觉,右耳却出现耳鸣,很快,舌头舔到了铁锈的味道。
这一掌给她的冲击不,整个人都晕头转向。
闭了一下眼睛后,苏暖的视觉才慢慢恢复。而这时,车速也渐渐变缓。
到目的地了吗?
接下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被两个人拖着走的苏暖只觉得双腿发软,高跟鞋踩在石块上没踩稳,石块滑动,她一脚跪在了地上。
双手被绑在身后,弯曲着的手臂被架起,还没站稳,人就被拖着往前拉去。
“嘎……”是一扇铁门开启的声音。
灯亮起前,她闻到一股发霉的灰尘味。还没看清这是哪里时,两个架着她的人同时松手,苏暖一下跌落在地上。
松开她之后,两个人都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对准了她的脸,灯光后面两张笑脸像魑魅魍魉一样,向她步步紧逼。
这里没有人,没有一个人会来救她。
求生的能让她忍着膝盖撞击在地面时火辣辣的疼痛,弓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后移。
“你们要干什么?”
也许是知道她插翅也难逃,除了秦游,其他三人都在得意又淫秽地笑。
“砰!”身后的铁门关上了,回震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打在苏暖的心上。
她不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右脚的高跟鞋因为刚才跌了一跤,从她脚底脱落,歪挂在脚踝边。
手机的光照范围有限,只让几人看清她恐惧的样子。她却看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很空旷,外面的寒风鬼哭神嚎一般呼啸来呼啸去。从仓库的四面八钻进来,像一群饿鬼闻到了人的气息,不停地缠紧她的身体。
突然身体从后面被人推了一把,不是很重,但足以让她惨烈地摔倒在地。
是秦游。
她只防着前面三人,步步后退,却没想到站在后面的秦游。
“唔……”地面不仅湿冷,而且粗粝,苏暖痛得爬都爬不起来。
“轻一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么好看的美女都被你推破相了。”
“哈哈哈……”
一双AJ的球鞋一步一步往前,地面上扬起死气沉沉的灰土,最后在她面前站定。来人蹲下,用虎口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冰冷的眼神像淬着毒汁的寒刀,视线一对上,苏暖就心惊肉跳地往后缩去。
向阳的眼神有时候也很冷,但他的冷就是纯粹的冷。眼前的这个人,是狠厉又目无法纪一般的冷。
向阳。
向阳……
苏暖重重地阖上她的双眼,脸部肌肉都在痛苦地抽搐着。
舞台上他拒绝她的时候不是他们真正再见的时候,现在才是吗?
“你……在想什么?”男嗓很尖细,气息很急促。
苏暖瞪开眼,“你们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了吗?杀了我,不然我拼了命也要告你们!”
与其被侮辱,她只想求死!
苏暖只是庆幸今晚对向阳出了最后想的话,没有遗憾了。就算现在死了,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妈有苏柔。向阳有沈薇亚,还有他爸、陈露。林墨远也有一个优秀的家庭。
谁都不缺她。
至少死了以后她可以去找她爸,她终于可以去找苏国安,这个到死都在护着她的人。
“杀了你做什么?哥几个只是想爽一爽。你不是挺会跳舞的吗?来,像刚才趴在舞台上爬一段给哥看。”
冰冷的手像一条不见天日的蛇从她的脸慢慢爬下她的腰。
出租车在右转后找不到他们要跟随的车辆,可偏偏这个时候又到了分岔路。
“向阳,怎么办?”陆韩坐在车后座,看着前面两条伸往无尽黑暗的路,暴躁又无奈。
“师傅,前面是什么路?”向阳语速飞快问道。
“左边是忠路,右边是天长路。”
这些路名他不知晓,因为他从未走过。
“哪条路比较偏僻没人走?”
司机一天到晚都在路上跑,对这些地还算熟悉,“天长路再往前两三公里就是今年拆迁的宿城钢铁厂,那一片什么都没有……”
“走天长路!”还没等司机完,向阳便低吼一声。
“向阳!看!”不过十分钟,就到了路的尽头,而在路旁就停着他们望眼欲穿的那辆黑色车。
“啊……”
一声激厉的惨叫声让陆韩正要往下跨的腿猛然一颤,他不由自主地向另一边的向阳望去。
“这不是她的声音,走!”往驾驶室里扔了一张一百元纸币后,就往一扇隐隐约约的大门冲去,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仓库里一只还亮着照明灯的手机掉落在地,光的边缘漂浮着的灰尘,密密麻麻,手机旁边的地面上滴答下一两滴红色液体。
“你个臭婊子,敢咬我?咬我?咬我?”
她的假发早已被揪起扔到了地上,男生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脖梗,一只手反复地扇着她的脸。
她还撑着一点意识,还没晕过去。她不能晕,抵死都不能晕过去。晕过去了,指不定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苏暖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布人偶,任由着对扇着她的脸。刚才她的上衣,唯一一件还能遮羞的上衣被暴力拽掉了,在裤子也被脱下之前,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上去就咬住那个人的手臂。是手臂吧,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是肉,就往死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