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我只想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同意(二更)(第1/1页)暖婚暖爱:阳先生,借个吻

    “你个死丫头,还敢?嗯?早不恋爱晚不恋爱,偏偏在这个时候追男生?是不是真当家里没人管你了?”苏柔气着,问一个问题打一巴掌,实打实的手劲。

    苏暖自知理亏,只能躲着,半点不敢还手,默默看了苏柔一眼,“不是,姐,我也不知道会再遇到向阳啊,我不是怕有人先把他追走了吗?校里有好多女生暗恋他,我不得下手早点啊。”

    苏柔一下住了手。

    不知道,不知道,天下就怕一个不知道。善缘是缘分,孽缘也是缘分。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真要安排自己妹妹和那个向阳,那她根就拆不散。不然五年了,茫茫人海中,怎么会这么刚好又遇上?

    “行,那你先跟我他家里的情况。”苏柔捋了一把头发,坐正了问道。

    “家里情况?什么情况?”苏暖摸着挨打的地,却摸不着苏柔问题的重点。

    “他家住哪里,爸妈是做什么的,家里几个兄弟姐妹。”苏柔耐着性子将问题具体化,“最好打听好有没有什么家族遗传史之类的。”

    苏暖这下更懵懂,“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苏柔不可置信地瞪着苏暖。

    苏暖仔细回忆了一下,接着摇头,“我只见过他爸爸一面,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其它真的不知道。”

    怕又挨打,苏暖只能先声夺人,“谁谈个恋爱还跟查户口似的啊,这样问人家多难为情,太市侩啦。还是我先追的他,他能答应我都不错了,哪还敢问这些?”

    苏暖不停地揉着疼痛的地,可怜兮兮地卖惨,成功地消除了苏柔一部分的怒火,“不行,哪天你把那个姓向的约出来,我要当面考察考察。”

    末了,苏柔又恨铁不成钢,自言自语道,“天底下找什么姓不好,偏偏找个姓向的。又是一个姓向的。”

    “呃?姓向的有什么不好,怎么惹到你了?算了,我算看透了,姓向的比不上姓丛的就对了。”苏暖鄙夷道。

    “你少跟我打哈哈。”苏柔抬起脚就踹过去。

    苏暖溜得及时,眉眼弯弯的还挺得意,“姐,等高考以后再吧,等高考结束后再查你的户口吧。”

    “不行!”苏柔斩钉截铁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然我跟妈去。还要等高考后,要真等高考结束,都不知道你被骗成什么样子了。”

    在劫难逃,苏暖还要垂死挣扎,不怕死地上前抱住苏柔,“姐,亲姐,求求你了好不好?万一你给我把人吓跑了怎么办?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向阳啊。”

    苏柔白了苏暖一眼,任她软磨硬泡,“晚了,我刚刚给姓向的打了电话了。”

    苏暖眼睛转都不会转,盯着苏柔看了好几秒钟,发现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后,连忙去桌面上找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果然有向阳打来的电话。

    “苏柔,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样我很心疼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跟他什么了?”苏暖抱着手机急得直跳脚。

    “苏暖,你看看你这副德行,我敢保证你以后一定会被姓向的牵着鼻子走。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咱们走着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苏暖不在意苏柔的这些恐吓般的预言,她更担心的是苏柔是不是对向阳了什么令人难堪的话,“你刚刚跟人家到底什么了呀?”

    看苏暖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样子,苏柔叹了一口气,没和她明天中午约了向阳的事,“我只是叫他别再给你打电话,别来骚扰你习。”

    果然!

    但是苏柔不知情是其一,哪怕知晓也是为了她好,于情于理苏暖都不出半句责怪苏柔的话。

    就是担心向阳是不是被气到了。

    “不然你现在给他打过去,大不了我给他赔礼道歉。”见苏暖进退维谷,刚才还恶狠狠教训她,现在又于心不忍,苏柔指着苏暖手里的那部手机半是成心半是赌气道。

    “道什么歉啊,你又没错。”苏暖捏着那部旧手机道,语气怅然。

    “我这不是怕真把你这个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向阳给吓跑了,不要你了么?”一片好心还好没当成驴肝肺,苏柔也放软了语气,调侃道。

    “你就别笑话我了。”苏暖委屈地撅着嘴,然后又投到苏柔的怀里,“向阳不是那么气的人。”

    后面这句话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苏柔还是安慰自己,苏暖得自己都没什么信心。

    “唉,看来我真要看看这个姓向的,看看是何妖怪把你祸祸得五迷三道。现在才刚开始,真要处久了,那你不得把命都搭进去?”

    “我愿意。”苏暖完,脸一转,深深地埋在苏柔的怀里。

    苏柔心口一窒,喉头梗得紧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就这样吧。

    谢雨君对苏暖基不闻不问,她不傻,更没瞎。有些事是天意,但正因为是天意,谢雨君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就把苏暖当作了自己怨恨的对象。

    她懂这些,慢慢长大的苏暖肯定也懂,看她在谢雨君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

    谢雨君苏家欠她苏柔的最多,但是这些年苏暖过得何尝比她的好?在谢雨君面前,苏暖简直如履薄冰。

    缺爱的孩子,在一份稍微有甜头的爱情面前,何况还是初恋,根毫无招架之力。

    一边是姐姐,一边是喜欢的人,苏暖不能在苏柔面前跟向阳道歉,那样置苏柔的颜面于何地?

    忐忑地过了一晚后,苏暖早早到了校。今天没有从左端的楼梯走,特意走的右边楼梯,经过1班时脚步逡巡徘徊,待看清了向阳的位置上没人时才接着往前走。

    来就是她先招惹的向阳,苏柔虽然不知情,但不明不白地批了向阳一顿也是事实。到底,她得负主要责任。

    放下书包后,苏暖拿着扫把和畚斗做借口,破天荒地扫起了18班门口的卫生。没扫两下便瞟一眼1班的窗口看人来了没有。

    “这里很脏吗?”扫把被一双黑色耐克球鞋踩住,动弹不得。

    苏暖俯着身抬头,看到陆韩那双多管闲事的眼睛,“不脏,但是我喜欢扫,为了脸上的淤青再淡一点。”

    没完了是吧?拿着济公的梗忽悠他忽悠上瘾了是吧。

    来只是想跟她打个招呼,见状,陆韩仗着人高马大,抢了她手里的扫把,往教室里走,“做好事还怕没机会?来,进来给爷按个摩。”

    “按你个大头鬼!你还我扫把!”

    陆韩身就比她高,奈何手臂也比她长,一只扫把被他举高,苏暖用力蹦跶了几次都没能够着。

    “人矮就别瞎折腾了,还怕别人看不出来你矮?”陆韩回头笑道。

    “陆韩!”苏暖跟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还我扫把!”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抢一个追,完没看到从楼梯口走来的向阳和安桐。

    安桐为自己的班长打抱不平,的话也酸不溜秋,“一大早的就跟别的男生打情骂俏,班长,你也不管管。”

    “知道了,有空是得治治。”向阳笑道。

    这语气,哪是管的样子,分明就是给宠上天,安桐觉得自己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那个陆韩长得也不错,苏暖可是一个纯种的外貌协会会员,班长你可得注意了。”

    “嗯。”向阳长腿一跨,弯进1班的教室。

    安桐的话,他自然不会当真。看来她在新的班级混得不错,与其担心她和陆韩,他更担心她在新的班级过得不开心。

    中午一放,向阳就赶去苏柔和他约的一家饮料店。为避人耳目,离宿中有一段距离。

    凭着昨晚电话里苏柔不友好的语气,向阳可以想象得出苏柔找他为了什么事。

    但不管什么事,他都应该去赴这个约。

    这些事,甚至可以是麻烦,他都有预估过,所以他不感到意外。因为任何外力都不能够构成他和苏暖分开的原因,除非是苏暖自己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苏柔没有见过向阳,只是听过他略带男性成熟的磁性的嗓音。冷饮店的门一拉开,她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头发几乎剪成寸头,脸部清瘦,脸型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狭长的眼睛透着几分冷峻的光。鼻梁高挺,嘴唇略薄。

    只是眼神对接,苏柔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是向阳。

    怪不得苏暖会这么着迷,这样冷酷帅气的男生,谁见了都会生出几分倾慕之心。

    “我就是向阳。”和手机里的声音有些不同,此刻他的声音更加浑圆,也更加低沉。哪怕早已知晓,向阳还是郑重地又自报家门一次。

    “苏柔。”苏柔的目光很直接,不怕得罪人。毕竟是姐妹,长相和苏暖有几分的相似。像现在这样,连挑衅的表情也都很像。

    向阳感受到苏柔的敌意,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朝着柜台那边的老板喊道,“老板,麻烦上两份芒果冰沙。”

    “不用,我完话就走。”苏柔侧着身坐在椅子上,包一直拽在手里。

    “有什么话你问吧。”向阳坦诚道。

    与她印象中不无术,专门欺骗纯情少女的形象不同,向阳看起来稳重又从容。

    苏柔想是不是欺负她年纪太,看起来没什么威严?为了先给自己树树威信,苏柔决定先来一个下马威,“我不同意你和暖。”

    向阳听完,面不改色,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苏柔继续疾言厉色道,“我不是吓唬你,我妈还不知道你们的事,知道了暖恐怕会被她赶出家门。”

    向阳双手交叉置于桌面上,沉吟片刻后开腔道,“我只想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同意。”

    这是不打算放弃的意思了。

    苏柔不答反问道,“你喜欢上暖什么了?长得好看?”

    向阳摇头,视线穿过苏柔的发际看向街心来来往往的人,“五年前或许我会这么觉得,但是五年后,我也不清了。”

    “你们还,懂什么?”见向阳软硬不吃,苏柔急了。

    “年纪就做年纪的事,等年纪大了就会有新的事等着我们去做。现在又何必去想以后有可能会遇到,但是也有可能不会遇到的烦恼?现在我能做到的就是向你们保证,暖的习绝不会受到影响。”

    “两份芒果冰沙。”店员刚好端来两份深口大盘。

    向阳将一份芒果冰沙往前推送到苏柔的正前面。

    也许是向阳坚定的目光触动了她,苏柔叹了一口气,“那你先跟我家里的情况。”

    向阳在桌面下收紧了手,垂下眼帘,“我家家境不是很好。我爸和我妈很早就离了婚,我爸现在在一个工地上当水泥工。”

    苏柔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早早嫁了一样是打工仔的丛飞,但她希望苏暖能有一个最基的保障,能不再为生活奔波愁恼。

    其实向阳没有义务跟她坦白这些家丑,但他很实诚地了,没有任何的隐瞒,不然比他家境的贫寒还要令人害怕。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以后会吃苦。我们家也不富裕,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她能找一个能让她靠得住的人家。”

    向阳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

    谈话又陷入沉默的僵局,良久后向阳才打破,“我不能嫌弃我的家庭,这些事是我欠考虑了。我的家庭有些复杂,我会找个机会和暖清楚,如果她介意,那我会立刻跟她分得干干净净。如果她不介意,愿意给我机会,我用我性命担保,我会对她好。”

    到底是年轻了,还有着急了,或许五年后,十年后的向阳绝不会傻傻地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但现在的向阳依然想法稚嫩。

    性命担保,怎么担保?

    这些话身就是空头件一个。